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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開心,我來幫你

祠搖頭。“有喜歡的人了嗎?”“也冇有。”於祠繼續搖頭。“奇了怪了,你這麼帥的一個小夥子,也不愁冇人追啊。”攤主不由自主地向於祠的下半身看去,“難道你......?”於祠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也許隻是緣分未到。”纔怪,那是因為於父認為所有的喜歡都必須有價值,不論是人還是物。而他這個棋子連談喜歡的資格都冇有。“那你遇到了喜歡的人,一定要勇敢地去追。不去嘗試,你永遠都不知道結果。”“好。”攤主湊近於...-

門外的鈴聲響個不停,躺在床上的於祠明白這是那通電話裡所說的報應。

他將門打開和手放在門鈴上的淩以麵麵相覷,“門鈴它什麼都冇做錯,你把手放下。”

“我要是不這樣,你恐怕還在繼續和周公約會。況且都下午了你還不起床,這是打算養足精神晚上好去偷腥嗎?”淩以翻了個白眼,將行李一股腦兒都丟給了於祠。

於祠有錯在先,隻能任憑眼前的人發泄怒火。

“我給你十分鐘收拾好自己,我有問題要問你。”淩以一陣風似的衝進客廳,帶著嚴肅的表情抱著手坐在沙發上,等了半天都冇有聽到於祠的回覆。

他連忙起身檢視,卻發現對方正在和什麼人打招呼。他湊在於祠的耳邊,小聲地問道:“誰啊?”

“對麵的房主大哥。”於祠回道。

淩以透過門縫隨意掃了一眼,“他是在賣房子嗎?要不我給他買下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做鄰居了。你覺得怎麼樣?”

於祠聞言立馬關上了門,用行動表示了拒絕。

淩以見狀收了買房子的心,“言歸正傳,我們還有事情冇解決,我剛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於祠點頭,這件事情他本來就不打算瞞著,遲早都要知道的事情也冇有隱瞞的必要。

他快速地將自己收拾好,就坐到了淩以的對麵,耐心地等著對方的提問。

“這次回國,還走嗎?”淩以問道。

“不走了,走也冇地方可去。”於祠實話實說。

他在反抗於父的時候就明白他踏上的是一條有去無回的絕路,即使結果不一定如他所願,他也想去試一次。

“你真為了去當漫畫家,放棄你觸手可及的繼承人位子?”淩以覺得於祠的腦袋絕對被驢踢了才做得出來這種事情,“不後悔?”

下一秒,被驢踢了腦袋的於祠開口:“是真的,也不後悔。”

淩以對於祠的話深信不疑,但還是免不了擔心,“你爸這種控製慾極強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你,你還是小心一點。”

也不是淩以以己度人,他可是見識過於父的厲害。當年於祠隻是說了一句我要學畫畫,就被於父一棍子打倒在地,在醫院一躺就是半個月。

這次於祠鐵了心地要去當漫畫家,那也許得缺隻胳膊或者少條腿。

想想就令人害怕,淩以趕忙喝了口水壓壓驚。

“你放心,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做當年的事情了。”於祠向淩以投去真摯的目光。

淩以倒吸一口涼氣,“怎麼,你爸在我不知道的這幾年裡良心發現,回頭是岸重新做人了?”

“當然不是,他還是老樣子。”

“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並且簽訂了不要任何股份以及財產的合同。”於祠為了讓淩以放心,特意挑在淩以喝水的間隙,從抽屜裡拿出戶口本在他眼前進行了全方位的展示,“這是新鮮出爐的戶口本,這上麵就我一個人。”

淩以罵了一句臟話,握著水杯的手不斷收緊,“你的腦袋被驢踢了肯定不止一腳,你累死累活才換來的東西,現在說不要就不要,那你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你不心疼嗎?”

比起淩以盛怒,於祠反而像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他輕飄飄地開口:“不心疼,那些東西我從來都冇打算要。你要是說你喜歡,我再忍兩年全部拿下來免費送你也不是不可以。”

淩以哼笑了一聲,開始陰陽怪氣,“看不出來,你於祠這麼大方呢。”

“這不是大方,這是惜命。”於祠一本正經地糾正。

那個充滿著束縛的家壓的他喘不過來氣,離開是他最後僅存的一線生機。

淩以聞言也不再多說,他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買票衝到於父麵前給他兩拳。早在開門時他就注意到了於祠眼下的青黑,這麼多天怕是都冇睡過一場好覺。

與虎鬥怎麼可能隻脫層皮,怕是更大的傷害藏在了無人知曉的心底。

淩以收斂了火氣,認真道:“我覺得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挺孤單的,要不要我陪你住幾天?”

孤單,於祠在嘴裡默唸這個詞,卻覺得滿口苦澀,自他有記憶以來最擅長的就是和孤單做伴。

他開口拒絕,“不用。”

淩以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鄙夷地看向於祠,“你該不會是想讓那個叫什麼孟竹子的陪你吧?”

“當然不是,還有他叫孟竹時,不是你口中的孟竹子。”於祠連忙反駁。

“我纔不管他叫什麼。”淩以坐起身子,擺出一副不說出令他滿意的話就誓不罷休的樣子,“那你給我一個你拒絕我的理由。”

“我睡覺喜歡說夢話,怕嚇到你。”

淩以皺眉這算什麼理由,還不如說夢遊喜歡站人床頭呢,“這個理由駁回,換一個。”

“我喜歡白天睡覺,晚上工作,這樣會打擾到你休息。”

“可我也是敘利亞作息,下一個。”

於祠被磨得冇辦法,隻好放個大招,“我和你這個大帥哥住我會自卑。”

“行,這個理由我接受。”淩以美滋滋地蹺起二郎腿,瞬間心花怒放。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於祠問道。

“乾嘛,不讓住就算了,還催人走,我這沙發都還冇坐熱呢。”淩以抗議。

“我冇有這種想法,我隻是想著你要是走的話,我就可以少洗一個碗。”

於祠有個怪癖就是他願意做飯,但他不願意洗碗,他總覺洗過碗手上黏糊糊的,那種感覺令人討厭。

“怎麼想揹著我吃獨食,我不同意,我可是好久都冇吃你做的飯了。”

“我都冇給你做過,你哪裡來得好久。”於祠拆台。

“煽情一下不行嗎?”淩以戲癮上頭,他做作地趴在沙發上,朝於祠伸出爾康手。

“不行。”於祠起身離開,給淩以留下了一抹冷漠的背影,再這樣下去他倆今晚都不需要吃飯,他怕吐。

“虧我還擔心你想不開,你這副樣子就算我死了,你也隻會一笑而過。”淩以氣地將抱枕當作沙袋,邦邦就是兩拳頭。

於祠聽到這話愣了下神,開冰箱的手僵在了原地。

“怎麼,你被我說的話刺激到了?”

“有點。”於祠誠實地點了點頭。

於父的棋子教育太過於成功,他的情緒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起伏,他怕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他掉了幾滴眼淚之後,確實會一笑而過。

隻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翻開塵封的記憶,發現自己的身邊原來有這麼一個人。

“那下次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提前給你打聲招呼。”淩以對於祠比了一個收到的手勢。

“不用打招呼,這話聽一次就會免疫。”於祠伸手打開冰箱,掃了一眼打算做幾個家常小菜。

“你是不是不吃蔥來著?”於祠望向淩以問道。

“冇錯,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貼心的好兄弟。”

於祠一時語塞,糖衣炮彈的威力太大,他趕忙拿起食材閃身進了廚房。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三菜一湯出現在了桌上。

淩以眼含熱淚,欲語淚先流,顫抖著手拿起桌上的筷子。

於祠歎了口氣,隻覺得留人吃飯是個錯誤的決定。如果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開那扇門。

“這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它自己長腿跳鍋裡的。”

“這些都是我愛吃的。”

“你除了蔥不吃以外,你什麼都愛吃。”

“我好感動。”

“我不敢動。”

“我......”於祠直接一張紙拍在淩以的嘴上,打斷施法。

“我不想所有的菜上都沾上你的口水,你可以暫時食不言一下嗎?”於祠皮笑肉不笑道。

淩以點頭不再作妖,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飯,將碗和廚房收拾好後才閃身離開。

陽台上的花草,在落日餘暉的照射下染上了點點星光。

得了空的於祠從沙發上起身收拾行李,他從於家帶的東西不多,因為他本來擁有的東西就很少。

行李箱裡的東西僅僅占了裡麵空間的三分之一,除了幾件日常的衣服之外隻有一張用相框封存的兒童簡筆畫。

上麵隻有一條紅色的小魚,正在海洋裡自由地前行。

於祠看著畫緘默無言,曾經的暢想在今天成為現實,他成功地逃離了那個人的控製,卻發現有些事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二十一年的控製,早就讓棋子思維牢牢地焊在了身體的每一處。

如同附骨之疽,仍在如影隨形。

他站在洗手檯前直視著鏡中的自己,恍惚間覺得於父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一朝的棋子居然想翻身去擁抱自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為你走到今天是因為你自己嗎,少自以為是。”

“你大可以去試試,離開了於家你根本感受不到快樂隻會不得安寧。”

於祠就靜靜地望著鏡子裡扭曲的人影,眼裡無波無浪。

“搖尾乞憐渴望被愛的可憐蟲,離開了於家的你,得到你想要的愛了嗎?”鏡子裡的人咧嘴一笑,不再旁敲側擊而是直擊要害。

於祠的胸腔升起痛意,這句話說化成的劍比之前的要鋒利萬分,直接穿透了他本就殘缺不全的心。

曾經幸福的三口之家,隨著於父的事業達到頂峰而分崩離析。溫柔可人的於母變得像個歇斯底裡的瘋子,她對著年少得於祠非打即罵要求於祠樣樣拔尖,在清醒時又會跪在地上紅著眼請求於祠的原諒。

因為隻有於祠足夠優秀,她才能得到於父的片刻溫情。

在彆人眼裡他是人人稱讚喜歡的好孩子,可在於父的眼中他卻是個可以計算出價值的棋子。

他被要求學會麵麵俱到,擁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不能哭,不能鬨,更不允許反抗。

為了換取給自己喘息的機會,他拚命地扮演著於父喜歡的角色,壓抑著自己的內心,隻會在夜深人靜時偷偷地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他藏在被子裡,畫著他喜歡的故事以此來緩解內心的疲憊。可是,在於母的眼裡,這是罪大惡極,絕不允許;在於父的眼裡,這是離經叛道,心生忤逆。

他們燒燬了於祠藏在角落的畫集,將他關在房間裡讓他獨自清醒。

清醒,他一直都很清醒,他無師自通的學會偽裝心裡地魔鬼。他早就明白,不論他再怎麼優秀和完美,破碎的家也不會和好如初,而他永遠都得不到他想要的愛。

失望和恨意在寂靜無聲中如同漲潮的湖水越積越多,最後毫不留情地將內心的堤岸沖垮。

他才明白隻有遠離痛苦的根源,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去體會什麼纔是愛。

-以及財產的合同。”於祠為了讓淩以放心,特意挑在淩以喝水的間隙,從抽屜裡拿出戶口本在他眼前進行了全方位的展示,“這是新鮮出爐的戶口本,這上麵就我一個人。”淩以罵了一句臟話,握著水杯的手不斷收緊,“你的腦袋被驢踢了肯定不止一腳,你累死累活才換來的東西,現在說不要就不要,那你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你不心疼嗎?”比起淩以盛怒,於祠反而像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他輕飄飄地開口:“不心疼,那些東西我從來都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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