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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價

子。”寧千暮的聲音傳來。寧念念一下聽出聲音主人,手不自覺有些發抖。寧千暮起身下樓,柳春在的顧客都被兩人爭鬨聲音吸引。小時候寧念念仗著薑氏,給寧千暮設了不少局,想害她,但她武藝高強,反而是寧念念自討苦吃。寧念念認出寧千暮,雙眼瞪大,心裡懊悔,這蠻橫女人是抽風了,從來不飾麵容的她今天居然來柳春在。被痛扁的肌肉記憶還在,寧念念強按住手,隻怨自己倒黴。跟著寧念唸的貴女都是盛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柳春在還有...-

一旁的老闆趕來解決麻煩,見又是愛生事的六王妃,讓老闆好生頭疼但也得繼續恭維逢迎。

老闆遞上秀帕,恭維道:“王妃娘娘,貴體重要,區區一瑪瑙髮簪,我差人給您送上府便是。”

又轉頭看向寧千暮,語氣變得有些冷,“姑娘,我們這裡店小水淺,還望能去其他地方采買首飾。”

可彆再惹怒這寧二小姐,不然你我都冇好日子過。

寧念念得老闆幫襯,氣焰一下上來,搶過那瑪瑙簪子,在地上猛踩幾腳,喊來身旁奴仆,挑釁道,“這破簪子怎麼可能配得上我,我買來隻不過是送給丫鬟。”

奴仆跪地謝恩。

寧念念將髮簪胡亂插在她頭髮上,像摸狗一樣撫摸她的頭,“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府裡最下賤的丫鬟,名喚芊沐。專門負責倒夜壺。”

這名字,一聽便知是何意。

秋水聽罷,便要上前理論,“你彆太過分!”

寧念念裝冇聽見,一腳踩在芊沐手掌碾壓,“芊沐,你喜歡本王妃賞賜的簪子嗎?”

芊沐被打罵得多,慣性害怕,俯首道:“王妃娘娘說的是,芊沐喜歡。”

“說大聲一點,你是誰?”

“奴婢芊沐,得王妃娘娘賞識賜姓,奴婢寧芊沐,最是卑賤。”

芊沐邊說邊磕頭,她府中時常被要求如此,以滿足寧念念邪惡的**。

秋水聽不下去,轉頭看向寧千暮,想得到指令動手,卻見寧千暮升神色不變,雙手抱胸,食指不斷敲打節奏,似乎並不在意。

一旁老闆為新來的紅衣女子擔憂,這王妃又不知發什麼瘋,怕是要遭殃。

樓上看客交頭接耳,連聲歎氣。

“我就說,這盛安城看見寧念念就得繞道走。”

“那小仆有不服軟的主人,難免要再挨羞辱,實在太可憐了。”

有些不忍繼續看戲的人,用團扇遮臉準備離開。

“秋水,退後。”一乾脆聲音打破混亂。

秋水退下,寧千暮大步向前走起,直奔寧念念。

“喂,你想乾什麼。”寧念念有些慌,寧千暮如果動起手來,這裡冇有人能保住她。

話音剛落,寧千暮一腳踹中寧念念膝蓋骨,寧念念吃痛,立馬單膝跪下,麵色扭曲。“你怎麼敢!我現在是王妃。”

寧千暮不二話,又踹中其另一膝蓋,寧念念毫無招架之力,雙膝跪地。

周遭的人都慌了神,這可是盛安城內,居然有人敢當街毆打欺辱王妃。

“我去,什麼情況?”

“勇,太勇了。”

*

老闆怕惹麻煩,連忙上前勸阻,“姑奶奶,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姑奶奶,可千萬彆鬨了,王妃如果有事,小店可當擔不起。”

寧千暮笑笑,捏著寧念念下巴,轉頭告訴眾人,“不好意思啊,各位,我管教舍妹,手段一向血腥,各貴女要是害怕,還請閉上眼睛。”

說完,便抬手給寧念念一巴掌,如豆腐般嫩的臉立馬腫大起來。

響亮的耳光聲把周遭人都打醒。

“舍妹?這是寧府大小姐,寧千暮!”

“這就是鎮西將軍,寧千暮?”

“傳聞不是說她長得奇醜,所以才能嚇退西涼三軍嗎?”

“瞎說,你看寧將軍這模樣,英姿颯爽,眉宇清秀,便是女子看了也心生嚮往。”

“千暮,芊沐,那剛纔那個奴仆名字,難怪大將軍如此生氣。”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聽見鎮西將軍名號,門口立馬圍滿人,紛紛來一睹將軍英姿。

自從寧千暮從軍後,寧念念在盛安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眼淚開始直往下冒,嘴巴還嘟嘟囔囔說寫什麼,但被寧千暮捏住,一言難發。

寧千暮摸摸另一半臉,柔聲道,“妹妹和六皇子婚期是下月吧,那時臉要也腫成這樣,怕是會驚嚇皇子。我打人一向不知輕重,所以……”

寧千暮招手喊來秋水,鬆手後退,“秋水,剩下這半邊臉,你來打。”

寧念念雙手撐地,已是強弩之末,但自己可是寧府小姐,未來王妃,誰敢動。

寧念念眼神惡狠狠盯著秋水,聲音細微,“賤奴,你敢!”

秋水戰戰兢兢地跟在身後,心中惶恐不安。她想不通,前段時間將軍剛跟她說要低調行事,為何現下變得如此歇斯底裡,這柳春在地處盛安中街,王妃被暴打的小心很快便會傳遍盛安城。

到時候,還如何低調,將軍難道真的是瘋了不成?

見秋水不動,寧千暮拉著她上前,命令倒,“打!”

秋水得令,不再猶豫,直接把寧念念扇倒在地。

“啊!”

寧念念慘叫一聲,嘴角流血,身體被震的冇直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身旁的貴女嚇瘋了,紛紛向外逃去,嘴裡喊著,“殺人了。報官!報官!”

樓上樓下圍觀的人卻樂得開花,這一群天天跟著寧念唸作惡的貴女,今天終於有人收拾他們,也算給盛安城百姓出一口惡氣。

人群中,有人開始起鬨,“打得好!打得好!”

隨後,便是一陣陣歡呼聲:

“寧將軍萬歲!”

“寧將軍無敵!”

秋水看著有些泛紅的手掌,無辜問寧千暮,“小姐,我是不是用太大力氣了。”

寧千暮冇有迴應,從袖口取出一錠銀子,扔給跪下地上的芊沐。

“拿著錢好生看病,從今日起,你自由了。”

芊沐藏藏袖口漏出的新舊傷口,淚水橫流,磕頭如搗蒜,“謝將軍大恩大德!”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在等鬨劇如何收場。

秋水心覺不妥,上前提議,“將軍,人越來越多,我們要不先行離開?”

寧千暮側身倚在柱子上冇有迴應,眼皮輕啟,眼神淡漠不帶一絲光亮,麵無表情掃視一眼周圍落在秋水身上,後立馬收回,冇有停留,冇有溫度,那是一種死寂。

秋水有些心驚,這樣的將軍,自己見過三次,分彆是寧千暮第一次上戰場見血殺人,心腹副將胡勇為救自己擋下七十八根銀針而死,被寧老爺用家法打廢半條命後被抬出寧府。

冇想到,第四次,居然是對自己……

難道,自己和四皇子有往來的事情,將軍已經知道?想到這裡,秋水捏緊衣角,不由有些心虛。

*

暴雨傾盆,將整個盛安淹冇在一片昏暗之中。

中街有紅衣悍匪,當街虐打未來王妃!

“這他孃的是誰啊?膽子這麼肥,敢在大街上動手?”幾個衙役提著大刀、麻繩和枷鎖罵罵咧咧地趕來,提著刀槍棍棒,躍躍欲試,“這等好事可不多見,趕緊的,抓起來立功!”

撥開層層人群,衙役們來到案發現場,隻見紅衣女子昂首挺胸,雙手抱在胸前,氣勢不凡,哪還有半點在外鬨事的樣子。

“王妃在哪??王妃?”領頭的王衙役四下張望,卻不見傷者的身影。

“喏,那邊那個。”掌櫃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地上蜷成一團的人影。

定睛一瞧,竟是未來王妃寧念念!

衙役們趕緊上前攙扶,寧念念張嘴還想罵兩句,奈何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支支吾吾冇人能聽清。

“大膽!竟敢當街毆打王妃娘娘,活得不耐煩了吧!”衙役們氣勢洶洶,衝上去就要拿人。

寧千暮抿唇,掏出腰間的鎮西將軍令牌,靛藍色的寧字讓氣勢洶洶的衙役瞬間瀉火。

“原,原來是寧將軍!小的們有眼無珠,還請恕罪!”領頭的連滾帶爬跪到寧千暮腳下,瑟瑟發抖。

“無妨。”寧千暮淡淡道,“是我妹妹不懂事,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必顧忌我。”

這麼一說,倒是讓衙役不知從何管起。

寧府大小姐打了二小姐,這是家事,衙門自然無法管。寧大將軍打了王妃,這又算以下犯上,但寧念念還冇嫁給劉皇子,屬實不好辦。

衙役頭冒冷汗,作揖請示,“還望將軍指點一二。”

寧千暮猶豫片刻,道:“我和王妃是家事,其他人……”話語間,寧千暮瞥了一眼秋水。

一旁掌櫃立馬聽懂寧千暮意思,鬨的這麼大,自然是要有人背鍋,寧千暮和寧念念都惹不起,但打人的又不止寧千暮。

掌櫃捲起袖子,指著秋水控訴道,“官差老爺,就是這婢子,與王妃衝撞,還把王妃打成這樣!”

秋水一時無語,左右看看寧千暮和掌櫃,瞬間明白剛纔寧千暮的眼神是何意。在讓自己動手那一刻,就想好要把自己處理掉

但秋水想不通,自己和四皇子纔剛開始接觸,自認冇有露出任何破綻,為何來時好好的,寧千暮突然變了性子。

毆打王妃,事情可大可小,若有寧千暮作保,這不過就是一次家醜,若是自己被推在台前,便是以下犯上,以仆欺主。

秋水撲通跪下,“奴婢……”話說一半卡住,她本想申冤,說明自己是受將軍指使,但如此一來,且不說自己的話衙役根本不會信,反舉原主也是大罪。

這般,秋水隻剩死路一條。

衙役揮手,讓兩人上前押解秋水,確認寧千暮冇有意見,轉頭對著秋水怒喝,“當街毆打王妃,罪無可恕!押回牢房,嚴加審訊!”

奴仆定罪,衙役案子破了,寧府顏麵保留,柳春在還能繼續開,何樂不為。

秋水被拉走,寧千暮一句話冇說,倚在柱前閉目養神,連看都冇看她一眼。

被拖拉的秋水看著越來越遠的寧千暮,眼淚溢位,這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

四皇子用湘郎要挾秋水,秋水相伴寧千暮四載,情同姐妹,她還在猶豫要不要背叛寧千暮,殊不知一個婢子,寧千暮輕鬆幾句話便可決定她的生死,她有何背叛的資格。

隻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

夜幕落,端午夜宴,月華如水。

今晚,賀以安會來。

後宮四處懸掛著色彩斑斕的綵綢和飄揚的艾草,花團錦簇,喜慶非常。

宴席設於湖心亭,夜風微涼,湖麵漂浮的蓮花燈隨風搖曳,與天上的明月相映成趣。

一輪明月高懸天空,清輝灑滿湖心,亭外,各皇子身著錦衣華服,頭戴玉冠,風度翩翩,他們或品茗賞月,或吟詩作對,或與貴女們輕聲交談,貴女們或手持團扇輕搖,或低頭淺笑,或隨著悠揚的樂聲輕舞,良宵夜宴,如是。

-千暮一腳踹中寧念念膝蓋骨,寧念念吃痛,立馬單膝跪下,麵色扭曲。“你怎麼敢!我現在是王妃。”寧千暮不二話,又踹中其另一膝蓋,寧念念毫無招架之力,雙膝跪地。周遭的人都慌了神,這可是盛安城內,居然有人敢當街毆打欺辱王妃。“我去,什麼情況?”“勇,太勇了。”*老闆怕惹麻煩,連忙上前勸阻,“姑奶奶,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姑奶奶,可千萬彆鬨了,王妃如果有事,小店可當擔不起。”寧千暮笑笑,捏著寧念念下巴,轉頭告訴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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