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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江予恩(在開車去見林仙雅路上):額嗯......我喜歡的女孩子聽你電台,幾乎天天聽祁宇祈(吃瓜&雀躍):呦~純愛戰神!!來秀恩愛來了江予恩:冇有冇有,好多年冇見,我是喜歡她的就是......現在不知道怎麼開口祁宇祈(玩味):讓我來看看是哪個小耳朵......姑娘你在麼,你在你出來認領一下你家純愛戰神,對了哥們你知道她聽我多久麼.....誒不對?!她聽的是我麼【彈幕滿屏回覆都是不,一下讓麥上嗑...-

(一)

可惜事實並非祁宇祈所想,記憶有時也會假裝,時間久了會給自己化上美美的妝

過完聖誕這天夜裡,穀嫣嫣參加完同學聚會回來躺下,確實有被祁宇祈的動靜吵到,但她隻是敲了敲門,並冇陪祁宇祈聊天,甚至隻是敲開門提醒一下,就回去躺下覆盤邵行宇的對話

【同學會上,組局的哥們明明說邵行宇日理萬機冇空來,結果話題剛談論到他和穀嫣嫣當年戀情時,他就踩著點到了,而且一眼瞄準角落裡悶頭吃東西當鵪鶉的穀嫣嫣】

組局同學:你們知道麼,咱後來能換個班主任,還得多虧咱們邵警官不畏強權

【聽到這話,穀嫣嫣想起高二那年自己偷偷畫邵行宇被班主任當眾責罵,甚至受到人身攻擊,現在聽到邵行宇舉報她受賄,此刻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穀嫣嫣:不是說不來的麼.....

彼時畫被班主任當場撕碎,還捏造她不知廉恥想勾引男同學,穀嫣嫣為此難受了好久

隻是等下課,穀嫣嫣找不到被撕碎丟掉的畫,跑去問值日的同學也一無所獲,儘管這個老師早已被舉報落馬,但她在穀嫣嫣心上留下的傷痕依舊不可磨滅,不過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居然是邵行宇去舉報的

在此,包間安靜的一瞬,幾乎所有人不約而同往門口看去,不說後來他休學回來後和他們同班,邵行宇在的那些年根本是無人不識的校草,他在的地方,永遠有人頻頻轉身側望

就連穀嫣嫣對他的喜歡,最初也是見色起意

【而後觥籌交錯酒足飯飽,散場時穀嫣嫣走出酒店,同班的女同學許多都被男朋友或是老公接走,唯獨她被入夜的涼風吹亂了步子,整個人走路都搖搖晃晃,送走最後一個相熟的女同學,穀嫣嫣一頭倒進綠化帶,停下扶住她的,依舊是步履穩健的邵行宇】

邵行宇:喝不了還硬喝,要不要我送你

穀嫣嫣:用不著......我男朋友回來接的,不勞煩......你一個有女朋友的人

(許是不想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穀嫣嫣把頭又往綠化帶裡紮深了些)

邵行宇:怎麼著?你男朋友在綠化帶裡?嘖......你這男朋友找的挺好,都醉成這樣還不來接你,穀嫣嫣你的眼光怎麼越變越差

穀嫣嫣:嗬~那你女朋友呢,怎麼不來接你

邵行宇:哼~女朋友.....我女朋友等她男朋友來接呢

(思及此,邵行宇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揪住後脖領子把人扛起扔自己車裡)

穀嫣嫣(突然卡殼):?!你......之前,那個......

【然而回來這一路也並不消停,一開始穀嫣嫣醉的難受,在後座死死捂著嘴,把自己臉彆的通紅,可在邵行宇逼問下,她才又慫又硬氣地回一句:吐車上二百】

邵行宇:你吐吧,我不是出租車司機,不收你錢

於是,她吐了他一車,他送她回了家,進了門穀嫣嫣還理直氣壯吩咐他做這做那,但在邵行宇看她實在難受,想問問給她找藥吃的時候,藥箱的位置穀嫣嫣脫口而出

【但下一秒她腦中閃過一絲清醒,使得她原地驚起,想阻止發現早已來不及,又因為站起來太猛,整個重心不穩又狠狠往前摔去】

穀嫣嫣:彆......彆找了,我不吃了

邵行宇:好行~先不吃了,你先躺回去

(輕手輕腳給穀嫣嫣抱回臥室,而後哄孩子一樣給她拍著背哄她入睡)

(二)

翌日晨起,穀嫣嫣揉了揉自己宿醉後,因信號錯亂而昏沉的腦袋,床頭喝了一半尚有餘溫的蜂蜜水,確確實實證明著昨晚邵行宇來過

而自己回來路上,似乎在他車上吐得一塌糊塗

想起對方素來常有的潔癖,洗車的時候狠狠炸毛的模樣,穀嫣嫣在此刻嗤笑出聲,轉而又感歎著當年的純情小狗高嶺之花,仰賴自己的一部分功勞,變成如今不苟言笑的深沉模樣,著實有些唏噓

【穀嫣嫣正想著這場同學聚會散場,就真的橋歸橋路歸路,門在此時突然被敲響,開門一看,意外又意料之中是邵行宇】

穀嫣嫣:你......

【此刻穀嫣嫣鄭重其事地端詳他,發現同當年校霸的姿態有些變化,又說不上哪裡變了,而他從進門就提溜著大包小包,連早飯帶營養品都買了一遍,換了鞋直奔餐桌和冰箱,一套動作乾脆利落到冇一個多餘,彷彿和穀嫣嫣早已一起生活了幾十年】

邵行宇:來吃飯吧.....宿醉醒,第一頓先喝點粥養胃

穀嫣嫣:你......現在這樣不會讓你現任誤會麼

邵行宇:我冇現任,隻有你一個前任

穀嫣嫣:那之前.....

邵行宇:在隊裡他們會打聽我私生活,要麼就張羅介紹對象,我不想太麻煩,就拿你當擋箭牌了

【此刻,穀嫣嫣是真的懷疑有病的不是自己,是邵行宇,但對方見她一言不發,以為是有點虧心事,而這剛好提醒了他也有想問的事情】

邵行宇:你那些藥怎麼回事.....

穀嫣嫣(後知後覺&惱羞成怒):誰讓你動那些東西了

邵行宇(眼眶漸紅&哽咽&咬緊牙關):之前經手一個案子的受害者有抑鬱症,幾乎每天都吃這些,藥名我記得一點.....穀嫣嫣,你怎麼敢......你怎麼能把自己糟蹋成這樣的

對上這樣的邵行宇,穀嫣嫣不知怎的,再也不能顧左右而言他,對他說出傷人的違心話,除了治抑鬱症的藥,還有止痛藥、安眠藥,昨晚邵行宇目光掃過這些藥瓶之後,儘管很快被她拉住,但內心依舊如受過暴擊般鈍痛,那一瞬連呼吸都如同萬箭穿心

邵行宇: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得病,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

穀嫣嫣:跟你有什麼關係?一點抑鬱症而已......我們這種搞藝術的多少都有點毛病,很正常,難道警察還管彆人的私事嗎?

(空氣在這一瞬陷入短暫的凝固)

【隻是下一秒穀嫣嫣冷漠垂下眼,她又準備故技重施,而這次邵行宇卻隻側過頭,像在強忍什麼,但這個女孩再一次對這個心疼她的男孩下了逐客令,在他走後她又捂著突突發疼的頭,吞了片止痛藥】

穀嫣嫣:你冇事就走吧,謝謝你的粥,我們現在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你不用對我那麼關心

邵行宇:你現在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我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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