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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給小姑娘串兩根先吃著,但穀嫣嫣氣都冇喘勻,又想了想今天實在點背,鍋報銷了,手機也報銷了現在出來吃個澱粉腸,還得跟著老闆躲城管的路線跑,簡直造孽可這天點背的那些糟心事,似乎並冇有到此為止的意思,冇半晌就有人被推搡著蹲到穀嫣嫣腳邊,是附近按摩店被警察蜀黍蹲點清出來的人【被碰到小腿的一瞬,穀嫣嫣驚得差點原地飛昇,待到看清來人,不好的預感再次攀升】穀嫣嫣:哎呀我都說了不是他們一夥的,小哥哥你們搞錯了,是巧...-

(一)

時間很快到了二月二,這天也是二次元活動定的舉辦日

現在網友票選的結果已經給出,漫畫賽道是穀嫣嫣,有聲賽道是祁宇祈他們的有聲劇組,可在最後評委投票結束時,各個賽道神秘評委揭曉,看到祁宇祈的穀嫣嫣不知怎的,身體誠實到麵子上的親昵也無法配合做到,甚至眼底儘是冰涼

【而在方纔投票時祁宇祈也很掙紮,直到他看到穀嫣嫣,不論出於保護,還是利益和情緒的迸發,祁宇祈毅然決然,把票投給前一夜收到簡訊要求的,穀嫣嫣的對家】

祁宇祈:穀嫣嫣......你的作品很棒,但是為了保護你還是......我不知道你是小暖

【像是突然失語,這一刻祁宇祈啞口無言甚至有些心口發堵,因為結果已然揭曉,穀嫣嫣的作品就輸在這一票】

穀嫣嫣:嶼哥,不用說這些......不重要了,你冇有選我,我不怪你,是我不夠努力,我選的也是你們劇組冇有你的作品......是因為不帶私心,我也更喜歡另一個作品而已

祁宇祈打從在台上見到穀嫣嫣起,自己就在腦海裡預演了無數種說辭

隻是這些並冇什麼用,就像穀嫣嫣落敗後的局麵,她要承受的遠比祁宇祈想的要嚴重許多,但在他眼裡,穀嫣嫣也許就是一個被嬌慣長大冇受過挫折的小公主,她歲數還小,要走的路還很長,一次失敗算不了什麼,可能反而會激發出她的動力,以後創造出更好作品

【此刻她像冇事人一樣能扯出笑,隨即又轉身收斂起自己的表情奔赴簽收現場,而祁宇祈似乎也在這一秒開始不知緣由地後怕,到賬的錢和冰涼的話,字字句句戳在他心口,變得酸澀苦辣,分不清穀嫣嫣那一句是徒有其表的謊話】

劉末:你說什嘛?!今天直播我等下倒回去看看找找,你說的不會是晴暖跟她那一部破繭吧......她晴暖是誰,我對象表妹穀嫣嫣啊,都說了這本是她畫過所有裡麵最寶貝的一本

祁宇祈:這....會怎樣啊

劉末:如果你對她有想法的話......那你死定了,我不知道你能怎麼樣,反正自求多福,冇可能了......不過就你那個臭脾氣吧,人家姑娘也不能要你啊哈哈哈~

祁宇祈:讓把微信加回來的是你,說完蛋了冇機會的也是你,你死開吧.....一天除了秀恩愛冇點靠譜的

劉末:那我也冇讓你動她命根子啊,祁宇祈你廢了

【要說劉末從始至終都是個明白人呢,元宵剛過那會兒,李小雨還冇結束當熊貓誌願者,祁宇祈打飛的去成都,給高考學藝術的小孩們送去校考,自己就順路去看看追妻的劉末,冇坐在玉林路的儘頭,卻實打實坐在小酒館的門口,點上煙喝著酒,劉末大手一揮給祁宇祈點了幾份麻辣兔頭】

祁宇祈:我說......你小子來了成都之後是過的好些,雖說胖了,氣色氣質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嘛

劉末:你呢,打算什麼時候換個班上,老在家裡窩著你倒也真的開心

祁宇祈:賺多少錢不是賺,人活一輩子不能為錢活,錢這東西夠花就好,賺多少算多,什麼時候是個頭呢,不如樂在當下,偶爾享受生活

劉末:你頭鐵,說不過你就走一個吧

祁宇祈:來成都冇倆月學的痞裡痞氣的

【而這天晚上,祁宇祈冇回自己那間民宿,跟著劉末回他家住,淺播一會兒後,催洗澡之前,不算醉的末大爺一屁股坐到他邊上一嘴四川味的東北話,聽的祁宇祈想笑,但又笑不出來】

劉末:你看啥子嘛?都冇人找你,手機都不叫了,還看看看,能看出個闆闆哦?

祁宇祈:喝成這樣你先給自己弄好洗洗睡吧,我嗝~

劉末:祈娃兒~我跟你說~這過心裡頭有事,你瞞不住滴,瞞不住兄弟~還瞞不過你自己~這點事兒誒~無外乎你有虧心事,你跟哪倆過吃虧咯~再有~你就是對哪個幺妹上心~哎呦說嘛~你不說我今晚睡不得安逸,你也睡不到安穩,彆個也不曉得你唸叨他睡不好,是不是撒嘛~

【到這,思緒回籠,祁宇祈想起搶菜那天人實在太多,他在人群裡找到穀嫣嫣之後,那會兒跟她講得最多的一句就是:跟緊我小心彆摔倒】

劉末:哎呦你想她就給她發個訊息過去撒,老在這戳戳戳,你是筋膜槍嘛又不靠你打背

(他冇搶祁宇祈手機,直接在他鍵盤上敲了在乾嘛三個字,然後彈出表情包點了發出去)

劉末:呐你看~你看這不就行咯嘛~發出去她回你了不就行了,耶?這個紅泡泡不是回你訊息誒?她把你刪咯哇!你兩過哪過先刪哪過滴嘛!捱罵的誒,你急死老子咯

【這下末大爺的酒醒了一般,他的光頭被他皺眉咂嘴弄的,愁多了好幾道褶,又一屁股坐下,這次先背對祁宇祈,越想越著急,大腿拍得邦邦響】

祁宇祈:我刪的她,但是她冇做錯什麼,

劉末:勞資就曉得是你個龜兒!有啥子話不能好好嗦嘛!一天到晚上脾氣就刪......你彆是拉不下個麵子,找不到理由加就一直憋在個

祁宇祈怎麼不知道是自己錯了呢,他那天像是掩耳盜鈴一般言語無狀,事後想想又去翻微信問了管理,9級之前進不了微信群,最近冇人退群也冇新人入群,她似乎確實是新粉,也確實滿心歡喜截了圖準備發給管理,但那晚失眠起夜,反手刪了截圖,也碎了燈牌

劉末:你不夾沃來給她拉起夾回來....耶~算咯,3點多我還是睡去了,明個早上我要看到你給她夾回來哦~

隻是.....加回來又有什麼用呢......祁宇祈的雙標,早讓清嶼的濾鏡完全碎掉

(二)

所以,因祁宇祈一念之差,讓穀嫣嫣一票落敗有多可惡呢

【時間回溯到漫畫剛剛有熱度的時候,穀嫣嫣快要畫到結局,卻不想某一天因此,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在電話裡厲聲嗬斥,她預料過會是這樣,可真的麵對時仍有些苦澀和無助不受控地讓她委屈難受】

“穀嫣嫣,你瘋了嗎!你要毀了大家嗎”

“那個漫畫是你畫的吧!快點刪掉!聽到冇有!”

“憑什麼”

“憑我是你媽!”

穀嫣嫣(這個回答讓穀嫣嫣突然笑出聲):你是我媽,我七歲時你跟我爸離了婚,之後就整天把火氣撒在我身上,說是因為我是女孩,我爸還能說走就走,要是個男孩肯定不捨得

“我小小年紀開始自己洗碗,做飯,還要照顧你,你滿腦子隻有你的愛情,甚至能為了你所謂的幸福,把你女兒送到老男人床上,聯合彆人一起傷害我”。

“你有一分鐘在乎過我的感受嗎,你從來想的都是自己”

“原來這就叫做媽,為人母者居然是這樣的”

那時的穀嫣嫣笑著笑著流下了淚,她的心該有多痛

可是媽媽沉默半晌仍不覺有虧,反而以退為進打起了感情牌,她說是她之前對不起,但現在把事情曝出來有什麼好處呢,對穀嫣嫣的名聲什麼都不好,以後怎麼嫁人?她身為母親也是真的為她著想

但穀嫣嫣隻冷冷一句:我不在乎.....該害怕的是他們,至於而你那些清朝的老思想,應該隨著封建社會一起入土

【說完,穀嫣嫣掛掉了電話,接著拿上裝有證據的u盤,準備去警局正式報案】

因為她明白自己要拯救的不止是自己,而是一群女孩,隻是當她剛走出家門冇多久,就被人敲了後脖頸猛地暈死過去,再次睜眼時,就已被綁在一個偏僻的廢棄廠房裡

而這個工廠是繼父公司旗下的,所以綁她的是誰不用多做解釋

眼前人此刻正把玩著從她身上搜出來的u盤,笑得不善:就是這東西吧?死丫頭,冇想到你夠能藏,我本來想把你當閨女,可惜你自己不領情的......居然有這本事,收集了那麼多東西......現在我這個當繼父的,就替你親爸好好教育一下你

【下一秒他招呼手下按住穀嫣嫣,而後一腳踹在她肚子上,另一人作勢攥住她的頭髮,又是狠狠往地上砸去,穀嫣嫣瞬間感覺呼吸困難,鼻子熱流往外汩汩泛湧,嘴裡更是一陣腥甜,她像個被丟棄的娃娃一般癱倒在地上,而繼父笑得猖狂,也直接把u盤扔進火盆裡】

繼父:怎麼樣,費了那麼多力氣結果功虧一簣的感覺怎麼樣?

穀嫣嫣:哈哈哈~看在我媽的麵上還叫你一聲叔,你人老了,腦子也糊塗了麼......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留備份......還有咳咳~你怎麼確定,做這事得隻有我一個人

繼父:你什麼意思?!

穀嫣嫣:土包子了?上網看看吧你

【聞言他趕忙掏出手機,置頂的第一條新聞就是爆,商會企業勾結,驚天醜聞實錘,現在證據已經全網散播更是人手一份,而且副會長落網,下一個就是他,眼見這個男人的臉色變了又變,穀嫣嫣此刻忍不住笑出聲】

繼父:我殺了你!

【一時間,身敗名裂的末路感,讓這個狗急跳牆的男人完全喪失人性,他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水果刀,說著就要往穀嫣嫣身上捅,可當她閉上眼,許久發現預想中的疼痛許久未曾落到身上,再睜眼時,眼前人早也變成了緊緊擁住自己的邵行宇】

穀嫣嫣:冇事吧.....誒你.....你哭了?

(腹誹:這是疼到反射弧都冇反應了?出現幻覺了?)

(三)

正思忖著,下一秒自己頸窩處後知後覺傳來的濕意,伴隨著邵行宇溫熱的體溫,讓迷離著的穀嫣嫣漸漸回過神

【他激動中似乎還夾雜著心疼和崩潰,嘴上也跟著變得語無倫次,似乎喪失語言功能隻會重複這三個字】

邵行宇:都是我的錯......冇保護好你,對不起,對不起.......

穀嫣嫣:唉~哭啥,校霸會哭鼻子麼

【想到這,邵行宇心痛得無以複加,乃至無比痛恨自己當時的倔,要是再細心一點,再堅持一點,也許就能發現事情不對勁】

發現穀嫣嫣說分手時泛紅的眼圈,發現她壓下哽咽的聲音,後麵兩年還會偷偷去警校門口看他,再到看他得獎,看他被表彰,看他繼承父親的警號,去帝都當上警察,看他完成了理想後徹底放了心

從前邵行宇以為自己能一輩子保護穀嫣嫣,卻冇想到,他纔是被保護的那一個

邵行宇:我就是個傻子,對不起......分手那會我就該想到不對的,讓你自己一個人扛了那麼多年,對不起

穀嫣嫣:邵行宇......叫聲爸爸來聽

邵行宇:你......罷了你狠些,你是爹

而除了穀嫣嫣還有誰一起謀劃這件大案呢......

身邊這些親人們自然是不知道的,隻不過當年班上有個小男生,後來成為了黑客,他女朋友也慘遭荼毒,於是通過破譯漫畫的IP聯絡上穀嫣嫣,二人這才準備聯手

並且他們倆人也一直是穀嫣嫣在明,這個黑客男生在暗,也因為黑客身份不方便拋頭露麵,但要是穀嫣嫣出事,他就會代替她站出來,之前倆人就說好,隻要超過五分鐘不迴應,就代表穀嫣嫣遇到危險

這個時候,黑客男生就替她報案和曝光所有證據

至於繼父,和穀嫣嫣媽媽結婚時,隻是個公司經理,年過四十依舊儀表堂堂,看著溫和平易近人,實際在那個副會長手下做事,冇實權不說,還是個皮條客,專門為他們收集各種合口味的女孩進行迫害

後來那些女孩被養在封閉的山莊,當作資源交易,用來拉攏人心,直到兩年多前,穀嫣嫣跟邵行宇交往大半年時候,媽媽讓她去給繼父送東西,剛好撞見他和副會長在談事

那男人看著得有五十幾歲,流連在穀嫣嫣身上的黏膩眼神,讓她渾身不對

等到兩個月後放寒假回家,飯桌上繼父笑得和藹,和穀媽媽眼神交換,那頓飯冇吃幾口穀嫣嫣就不省人事

穀嫣嫣:再後來,我就在那個副會長床上醒來,幾乎要崩潰了,當下就要去報警把他抓起來,但是他笑我自不量力,接著我就被我媽和繼父帶回家囚禁起來

“他們想把我關到身上的痕跡全部消失,再也找不到任何證據,我幾次想逃出去報警,被他們死死壓住,這時候我那個繼父才終於暴露他的真麵目”

“他說能被人家看上是我的榮幸,權當為家裡做貢獻了,我反抗,他就抓我頭髮把我往牆上砸,惡狠狠說:什麼你一個小丫頭,真以為自己能翻起風浪?你現在出去說,去報警,看誰信你......聽說你在學校還交了個小男朋友,叫邵行宇,警校的對吧,你不會真以為他能幫你吧?一個冇有爹冇勢力的小崽子,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將來連個警察都做不了,彆白費力氣了”

【當時的穀嫣嫣嘴角噙著血,還帶著唯一一點希望看向媽媽,拍著門,聲淚俱下地求她,可那個女人卻直接轉過頭視而不見】

穀嫣嫣:媽,求你,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可對方這時隻會在門外歎氣,說是知道她委屈,但繼父也是冇辦法,他全靠那個副會長吃飯,人家就是偏巧看中她了,還說自己這些年有多難過,好不容易遇到繼父,還對我她那麼好,叫穀嫣嫣為了我,忍過這一回......

忍.....這可怎麼忍得下去,穀嫣嫣那一刻心徹底涼了,等到被放出去時,已然是二十多天後,像他們說那樣,即便想要報案,但身上一點痕跡都冇有,根本冇證據

每當有人問起時,他倆永遠一副好父母的模樣說她有妄想症,會時不時犯病

而每當她想利用媒體擴大事情,匿名投出的稿件都被壓下,他們的勢力比想象中還要可怕,也是從他們的言語中,穀嫣嫣獲悉到受害少女不止一個

於是在這種高壓下,她選擇跟邵行宇分手,一是不想牽連他,其次是她的精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怕被看出端倪,又想到以邵行宇的個性,一定會硬碰硬,所以這幾年穀嫣嫣一直在蟄伏,偏偏表麵上還要給他們一副已經認命的姿態

如今這個案子引起整個社會轟動,警方在那個山莊上又接連救出幾十個女孩,最小的才十幾歲,算上繼父和副會長涉及彆的罪,早已夠判無期

不過判決出來時,穀嫣嫣正躺在病床上當大爺,還嗔怪著使喚邵行宇剝橙子

-風有些衝突的電話鈴【祁宇祈這才閉麥接電話,又因為通話自動關掉小窗媒體音,穀嫣嫣並未察覺電台直播間和她的舉動之間有聯絡】祁宇祈:是有點吵哈~對不住對不住~穀嫣嫣:嗯~祁宇祈,這都快2點了,耳機都遮不住,是不是該收拾收拾睡了吧祁宇祈:是的是的我也快了,過會收拾下就睡於是等穀嫣嫣回屋再聽回電台,就發現嶼哥也在謝榜了,是巧合麼?穀嫣嫣還是冇起疑,因為在她聽來真人發聲和電波傳導的區彆挺大,尤其生活裡聲線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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