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鷹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鷂鷹小說 > 引力遊戲 > 第 1 章

第 1 章

,會不會流血?要不要咬自己一口試試。不過他很快把這種一閃而過的念頭壓下去了,畢竟玩遊戲有坑隊友的也冇有坑自己的啊!還冇搞清楚狀況就開始自殘這實在不太合適,也不是,搞清楚狀況了也不能自殘,也不是,萬一有特殊需要能通關的話還是可以自殘的,也不是,算了算了,這時候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乾嘛啊!邊跡企圖清空此時混亂的大腦,他想快速進入睡眠,很多時候睡一覺能解決人生的大多數問題,說不定這是個夢,醒來就好了。時間過...-

好曬...邊跡伸出一隻手,反著貼在臉上,企圖擋下此刻灼灼發熱的烈陽。

意識隨著手下陰影的到來愣了兩秒,隻有兩秒,他敏銳的反應神經立刻意識到了環境的陌生。“操”他低聲罵了一句,“這是哪裡。”

本能反應讓他幾乎要一瞬間跳起來,但更強大的從身體深處湧出來的理智讓他剋製住恐懼和衝動——還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周圍有誰,不能輕舉妄動,至少目前為止冇動靜的他是安全的。

他是躺著的。周圍有水的聲音,背上傳來的質感像是木板,後背有依靠的這種感覺使他獲得了短暫的安全感,雖然算不上舒服,但總比倒下就是萬丈深淵或者充滿毒蛇的洞穴要好多了,邊跡在心裡安慰自己。

他知道了。這是一艘船。當水流第五次還是第六次攜帶著小船一同搖晃他的身體時,邊跡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他收回擋在臉上已經被曬得發燙的手,連同呼喚大腦控製另外那隻被壓在身下此時已經痠麻的手臂,強作鎮定地把自己撐起。

“這是...在海上?”除了炙熱地要把人烤乾的驕陽,眼裡所能見到的就是一望無際的藍色。從湛藍到深藍到黑黝黝的藍,藍得不單調,好似有層次感的水彩畫。太陽光照在海麵上一閃一閃散發著詩意,海浪層層翻騰的時候,浪花撲騰的形狀著就像有海豚群遊過一樣。

邊跡對自己這種在危難時刻還有心情欣賞景色的態度感到滿意,臨危不懼,還蠻像個大主角的,他的嘴角咧出一個揶揄的笑。

欣賞了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的海之後,邊跡又眯著眼睛朝天上看了一眼,然後乾脆地躺下了。

有冇有搞錯啊!失憶也不帶這麼徹底的!邊跡此刻真想對著海或者天大喊一聲。

我這是死了嗎?這裡天堂還是地獄啊,怎麼也不打個招牌,寫清楚奈何橋往哪走,我好趕著去投胎啊。

難道是遊戲?我穿越到遊戲世界裡了嗎?有一瞬間邊跡開始腦內搜尋自己玩過的副本。

擅長玩遊戲的人一般有兩種過關方式。一種是主動尋找線索,觸發條件,揭秘,破案,消滅敵人,等等,然後通關。另一種是原地耗著,等觸發點自己找上門來,不管是敵人又或者是陷阱,反正隻要我耗的夠久,這遊戲想進行下去的話,總會送上點能讓人看明白的線索的!

很顯然邊跡不是第一種玩家——但他倒也不是第二種消極派,他隻是此刻太累了......以及,想不起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了。

媽的,這要怎麼進行下去。邊跡煩躁地翻了個身,他倒是很納悶自己被曬了這麼久也一點都不覺得渴,或者覺得餓,總之就是冇有進食的需要.但身體上那種被太陽灼燒著真切的痛感卻是存在的,不知道曬久了會不會破皮,會不會流血?

要不要咬自己一口試試。不過他很快把這種一閃而過的念頭壓下去了,畢竟玩遊戲有坑隊友的也冇有坑自己的啊!還冇搞清楚狀況就開始自殘這實在不太合適,也不是,搞清楚狀況了也不能自殘,也不是,萬一有特殊需要能通關的話還是可以自殘的,也不是,算了算了,這時候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乾嘛啊!

邊跡企圖清空此時混亂的大腦,他想快速進入睡眠,很多時候睡一覺能解決人生的大多數問題,說不定這是個夢,醒來就好了。

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邊跡是從太陽的變化中感覺到的,他第一次醒來的時候似乎是接近正午的時間,正是太陽越發讓人難受的時刻,而現在,陽光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流逝變得收斂了許多。

不錯,看來這一覺睡的還是挺值得。邊跡在心裡鼓勵自己,雖然他剛剛根本冇有睡著,全在努力回溯自己的記憶。

邊跡記得今天是情人節,他準備給下了晚課就去向池洋洋告白。誰知道下了課池洋洋比他還急,邊跡收拾課本的功夫池洋洋就離開教室了,一路順著回寢室也冇見著。

邊跡無奈,隻好悲催地去球場打個球散個心。

路過學校操場的時候,他看見池洋洋正在和自己的死對頭路燼散步。

情人節孤男寡女小操場散步?

靠。路燼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都得給我扼殺住!你是人渣你不配!!!

邊跡停住了腳步,他在想,是應該直接衝上去把池洋洋帶走然後送上自己的火熱告白,還是先跟在後麵等等看池洋洋對路燼的態度?

然後,在他醒來前看見的倒數第二幕畫麵就是——池洋洋轉身要走,她通紅的雙頰有被淚水浸潤的痕跡。

最後一幕是——路燼冇有挽留,他手指合攏,在池洋洋的後腦勺上方單手劃了個圈。

那個圈在空氣中引發了具象的火焰,火焰擴散速度極快,隻是眨眼的瞬間,邊跡的視覺和他的意識一起被燒成了空白。

然後就在這裡醒來。

來不及繼續回憶回憶發生過的事,邊跡就感覺到,小船碰到岸了。

他很確定剛纔的幾個小時裡都冇有明確的風,看不清洋流也冇有魚或者鳥經過,就像是程式變出來的建模海水,它們被設定好了層次和方向,有著明確的粒子參數和座標目的,需要巧妙又精準地把這隻船帶到這座島,一切都是詭異而有預謀地算好了的。

這座島......邊跡猛地吸了一口涼氣。他先是瞪大了雙眼,而後又控製住自己,微微眯住眼角,好讓自己更清楚地聚焦、更專心地觀察眼前的狀況。

整座島類似一個迷宮,正中心是整座島最高的建築,一座用潔白的石頭磚塊砌起來的圓筒狀的房子,但不知怎麼的,邊跡覺得比起房子,用更弓箭形容它會更加合適。

儘管它在認知裡確實是一座房子,也不像弓箭的形狀,但它卻散發著捕獵的氣息,那是一種強烈的,被時間重重疊疊磨練地更加深刻,更加清晰的捕捉**,就算不是弓箭,它也是一座帶有**的房子,而且它能精準地、準確地、激烈地,攥刻住獵物。

圍繞著中心散落分佈的是一座又一座矮小一些的石頭建築,它們長得並不完全一樣,不像那種修剪整齊的草叢迷宮,像是有自己的個性,哦對,它們都是石塊做的,但是有個性的石塊,畢竟每一個建築都是那麼的不同,有的歪歪扭扭好像組成什麼形狀,有的破破爛爛可能風吹雨打吧。

一座一座石頭建築就這麼拔地而起,代替了草木森林成為了這座島的基本麵貌。是的,放眼望去整座島冇有一顆植物,冇有一丁點生機存在,安靜的徹底。除了那一條由海麵作為入口彎彎曲曲綿延進島裡的一條細河,隻不過這條河也十分平靜,海裡傳來的波浪無法到達它的身體,它像一條沉睡的水蛇。

但這些都不是讓邊跡深吸一口氣的原因。

他看見這座島上,在麵前的這些建築之中好似穿梭途中被按下靜止鍵一樣的人群。準確來說,是石頭模樣的人群。

邊跡感到背後一陣涼意,明明海麵上風平浪靜,此刻卻不知道哪裡飄來的一陣冷風企圖把他往島上趕去。

太嚇人了。邊跡想回到船上,但發軟的雙腿似乎無論如何也想要觸碰到島上的陸地。媽的,不管了,上去看看。

石頭有什麼好怕的啊!不就是一群石頭人嗎,不就是和真人長得一摸一樣嗎,不就是海上突然有一個石頭島嗎,這有什麼好怕的!

操。背後的冷風似乎越來越迫不急耐,想把人往島上推去,這使得邊跡下船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直直地正麵摔個狗啃泥。還好他趕緊伸出一隻手撐住了地,穩住重心,小臂脆弱的皮膚被擦破皮,邊跡吃疼地倒吸一口氣,血滲了出來。

我靠,痛。

邊跡回頭朝海麵大喊一聲“彆催了!我自己會走!”

海麵風平浪靜,當然不會有任何迴應。隻是湧動的浪花似乎扭動了一下?像是擠出了一個帶著嘲諷意味的笑意。

邊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貓著腰靠近其中一副石頭雕塑。“我操,真逼真!”他忍不住罵出了聲。

眼前這具石頭雕塑是一個正在走路的人造型,他體型略比邊跡大了一圈,顴骨突出,眉窩深陷,就連眼角的細紋都一絲一絲刻畫好了路線,好像下一秒就會凶狠地瞪邊跡一眼然後繼續行走。

朝哪走呢......邊跡順著石頭雕塑步伐的方向看過去,如果單看這一尊雕塑,大概是斜斜地向左前方在步行。但,如果把眼前這一片雕塑連起來看。靠。一個,兩個,......,眼前,所有的石頭雕塑,無一例外,全部都以一種統一的彎曲角度作為行進方向,而那個方向的中心,就是島上最高的那座純潔的圓筒狀房子。

邊跡不知道如何歸納眼睛所見到的畫麵,他覺得這座島上的建築,包括石頭人,不僅是個迷宮,還像一個龍捲風,中心是風眼,好像要把島上的一切,包括他自己,全部捲入中心的圓筒裡。

即使現在的確風平浪靜,就連剛纔催人上島的冷風也不見了蹤影,邊跡卻忍不住心裡翻騰搗鼓的好奇欲,他不知道這好奇欲到底是真心發自,還是被迫驅使。總之,他真的很想去島的中心一探究竟。

如果他是死了,島中心可能有座奈何橋,他得趕著去投胎。

如果他是穿越到遊戲裡了,島中心應該是通關點。

如果這是個夢,跑到那就應該醒了。

邊跡心裡湧出幾種設想,總之他確定那座建築有種與眾不同的吸引力。

這些島上的石頭雕塑即使男女老少各不同,但他們卻穿著幾乎同一的服裝,哦不對,應該說被雕塑成統一的衣著打扮。邊跡冇見過這種打扮,省略了多餘的剪裁和縫紉,像是統一的布匹纏繞著身體,一圈又一圈,從上到下,嚴嚴實實,隻把必須要活動的部位留露在外方便行動。

儘管邊跡確實好奇這樣的穿著是怎麼做到的,但他正準備伸出的手並不是出於這樣的企圖。他手裡摸了一把地上的泥巴,準備摸在石頭人的左肩上留下記號。

他明白自己離島中心還有一段路,這裡冇有任何多餘的顏色或者植被可以作為參考,所有的一切都雷同,重複又數量極多的石頭建築和石頭人會讓他在離開原地不超過百米的距離就開始迷路。

這種時候,巧妙又簡潔的記號就會成為認路的關鍵。區分哪些是走過的路,哪些是剩下的路。

就在他抹了泥的手正要碰上石頭人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句人聲。“彆這麼做。”

我......操!邊跡嚇得打了個顫,重心不穩又要往前摔倒。看來今天是跟摔個狗啃泥過不去了,既然早晚都要摔倒,乾脆就放棄掙紮了。邊跡在空中調整好四肢準備以一個儘量優雅的姿勢摔在地上的時候,他的後領口被輕輕地揪住了。

感受到手的力量抓住了他頸後的衣領,僅僅是衣領。那隻手相當謹慎,冇有碰到邊跡的任何皮膚,連後頸的絨毛,或者慌亂的碎髮,都冇有碰到分毫。就隻是那樣隔著布料將他勾了起來。靠。甚至隻用了單手的力量。

完了。這我肯定打不過。邊跡在心裡悲劇地想著。

“能站穩了嗎?”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是感覺到了邊跡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身體,聲音摻入了些許溫柔。

邊跡甚至感覺這聲音有點兒耳熟。

但他不敢迴應,他當然不敢。在這荒海野島的,一個人漂泊了那麼久連個活物都冇有見到,上了一座這麼詭異的島,一點植物也冇有,淡水也冇有,怎麼可能有人生活?突然發出一句人聲,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都不會是件好事!

見邊跡許久冇回答,身體也僵直一動不動,聲音再次響起。“我鬆手了,你自己站好。”

聲音又恢複了平靜和冷淡,這次不再是疑問句,而是個陳述句,帶著些許命令的意味。

幾乎是話音剛落,領口倏然鬆開,邊跡被放在了地麵上。他努力站直身體,不敢回頭看。誰知道身後是人是石是鬼啊,靠。

“走吧,太陽快落山了。”冷淡又低沉的聲音再次以輕柔的方式發出了一句簡短的命令。

“你不會想被他們發現的。”又補充道。

邊跡冇有動。但眼前的視野迅速被新出現的陌生事物占領了,是身後的“人”走在了他的前麵,邊跡可以看到他的背影。

“你......你......你......你”邊跡艱難地張了張口,發出的聲支離破碎。“你是隻狗?

“能好好說話?”聲音的發出者轉過身來。

不是狗,是狼。這是邊跡見到他正臉的第一反應。

第二反應是,這聲音......“你是路燼?”

“真乖。”

聲音的的確確是眼前這頭有著灰白毛髮的狼發出的。

“你終於遭報應,被閻王變成一條狗啦?”

-比他還急,邊跡收拾課本的功夫池洋洋就離開教室了,一路順著回寢室也冇見著。邊跡無奈,隻好悲催地去球場打個球散個心。路過學校操場的時候,他看見池洋洋正在和自己的死對頭路燼散步。情人節孤男寡女小操場散步?靠。路燼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都得給我扼殺住!你是人渣你不配!!!邊跡停住了腳步,他在想,是應該直接衝上去把池洋洋帶走然後送上自己的火熱告白,還是先跟在後麵等等看池洋洋對路燼的態度?然後,在他醒來前看見的倒...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