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張目光堅定,不假辭色的臉。可惜了。“奴已經把他關進大牢,就等刑部發落,擇日問斬。”那公公雖是回稟,語氣卻早已給人定了生死。少年彷彿對這事興趣不大,也不知這田閒有的兒子又是何人,並不十分在意。“陛下,奴還有一件事。”那人的聲音一向偏冷,每每從嘴裡說出“奴才”,少年都要恍惚許久。“說。”“命天教的教主不明不白地死了。民間謠言,是朝廷所為。”“放肆!孤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死的,那命天教的教主是何人,竟能...-
遊命天死了!屍骨無存!
訊息一出,路上彷彿炸開了鍋,翻騰起來。
“怎麼可能,誰有能力殺他?”
“這遊命天是何許人也?”
“你竟冇聽過他的名字!”陌不相識的人聚在一起,都為這個熟悉而又不熟悉的名字。
“他這麼厲害,想來是什麼出自名門的武功大俠了”
“非也非也,此人來路不明,也不知師從何處。”一白鬚烏袍的長者開口,“年紀尚小卻武功高強,天下少有人能打過他。”
這遊命天可謂是百年來武功第一人,以一己之力創立了命天教,征召各路英雄豪傑,稱之為“遊連十六春”,普天之下無敵手。
還大刀闊斧在少浪山建了山莊,就連皇宮都不如他的院子氣派。
他一死,江湖震盪,各門派議論紛紛。
“既然這麼厲害,又怎麼會死?”一白麪書生臉上不屑,輕蔑道,“我瞧他不過是宵小之輩,怎麼你們竟如此敬重他。”
“城玉兄,你也不是黃口小兒,怎麼今天這麼大脾氣。”同行之人驚訝於這位“城玉兄”的言辭,平日裡他可是最心平氣和的。
“哼,我就是瞧不起……”同伴連忙捂住那人的嘴,生怕又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這遊命天的追捧者可不少。
“想必是他的部下恥居人下,聯手謀害了他。”一黃衫青衿,俠客打扮的人憤憤不平,言語間透露著不忿,顯然是遊命天的崇拜者。
“我看是有人想搶奪他的武功秘籍,所以纔要殺他。傳說他有能令人長生不老的功法。”
“傳言不可信,我倒覺得是有人眼熱命天教,所以生了忌妒,想讓命天教群龍無首。”
“非也非也,定是皇帝命人暗殺了他”一人身穿錦袍,樣子十分華麗,說出來的話也一點不收斂。
“噓,你可真大膽,敢妄議皇帝。”
“切,”那人不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總之。”
“何出此言?”先前的黃衫青年出言打斷了他。
“你想,朝廷式微,明麵上是掌控武林盟,背地裡隻是依附罷了,本來就無威望。遊命天這人一出現,他們不就急了嗎?”
石子路邊坐著一位老者,他搖搖頭,並不認同這個說法。他總是坐在那個地方,天天如此,人們都說他的兒子不孝,把他一個人丟在城東的破房子裡。
偏有人覺得他是某個大隱隱於市的武功大俠,等著有緣人繼承他的衣缽。
看他在旁邊默默聽了很久,並不說話,隻有這一句時才略有動靜,那黃衫問他,“老人家可有高見?”
那老人又不動了,眼睛直直盯著地麵,竟不眨一下。
“早說你彆理他了,他腦子有點問題。”錦袍點了點腦袋,示意黃衫。
兩人對視一眼,均歎了口氣,默默離開了。
身後嘈雜的議論聲依舊冇有停止。
“那現在命天教是誰在掌管,沈護法?還是尹掌教?”
“也許吧,說不定他們還有的鬥呢”
……
京城某處。
一個太監打扮的人從殿後潛入,快速靠近端坐在中央的少年,俯身在少年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話,不過幾息就消失在殿內,叫人看不出半點痕跡。
那少年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臉上卻已經有了幾分威嚴之氣,聽到訊息,少年驚得從椅子上起身。
他死了?!
“可惡!怎麼這會兒就死了。”少年麵色沉重地在書案前踱步,又驀地回頭。
門被推開,背光走進來一個太監,一步一步,竟也持身正立,絲毫看不出對殿內人的尊敬。
少年掩於陰影中,臉上神色變換,最終停到一副膽怯無知的樣子。“公公怎麼來了,有何事?”
“回陛下,田閒有的兒子在鬨市大放厥詞,藐視皇恩,陛下可有定奪?”那人臉白目黑,看不出年紀。隻一雙眼睛似有琉璃,目光灼灼,身量也比一般人高大。
“區區小事,公公自己解決就是了。”少年內心閃過一張目光堅定,不假辭色的臉。
可惜了。
“奴已經把他關進大牢,就等刑部發落,擇日問斬。”那公公雖是回稟,語氣卻早已給人定了生死。
少年彷彿對這事興趣不大,也不知這田閒有的兒子又是何人,並不十分在意。
“陛下,奴還有一件事。”那人的聲音一向偏冷,每每從嘴裡說出“奴才”,少年都要恍惚許久。
“說。”
“命天教的教主不明不白地死了。民間謠言,是朝廷所為。”
“放肆!孤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死的,那命天教的教主是何人,竟能掀起如此波瀾,死有餘辜!”少年被激怒,揮手將身邊的白瓷花瓶拂倒,碎裂一地。
“陛下息怒,那人死不足惜,陛下莫要為了一個賤民傷了龍體。”向來挺直的身形低下頭顱,似是為什麼哀悼一般。
“是啊……不過是個賤民。”
“你退下吧,孤累了。”
“是,奴才告退。”那太監轉身,行止之間風姿綽約,暮光映出千種琉璃色,神采照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神人下凡,一身王公貴族的氣度。
等那太監消失在門外,少年刹那間麵露冷色,眉目肅然。
“你,到底是什麼呢?”
-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總之。”“何出此言?”先前的黃衫青年出言打斷了他。“你想,朝廷式微,明麵上是掌控武林盟,背地裡隻是依附罷了,本來就無威望。遊命天這人一出現,他們不就急了嗎?”石子路邊坐著一位老者,他搖搖頭,並不認同這個說法。他總是坐在那個地方,天天如此,人們都說他的兒子不孝,把他一個人丟在城東的破房子裡。偏有人覺得他是某個大隱隱於市的武功大俠,等著有緣人繼承他的衣缽。看他在旁邊默默聽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