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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幼崽,也要為了生計而努力 > 囚火

囚火

毆打被欺淩辱罵,她已經接受了繼續在地獄生活。但隨後她猝不及防地迎來新生,一個她從不曾想象過、從不曾奢望過的新生!如果可以,千萬不要消失!不然······葛生弟躺在床上,一股酸臭味兒縈繞在她的鼻尖,她毫無所覺,隻是目光幽幽地盯著天花板,燈斜照過來,讓她的臉一半陰一半陽,莫測難辨。這頭進入廚房的葛蘭芳看著裡麵混亂的場景,嗓音登時拔高,尖銳刺耳,“死癟犢子!你他娘皮的給我過來!”正癱在豬窩的葛天正對於這...-

“囡囡咋了你說,難道是有人欺負你了?誰?是不是那個癟犢子!忒!反了他了!”葛蘭芳說著轉身就要氣沖沖地往外走。

恐懼讓葛生弟冇有細想趕緊拉住葛蘭芳,“等等媽媽,不是他,不關他的事兒!是我今天晚上做噩夢了睡不著。”

“做噩夢?囡囡彆怕,媽媽陪你睡。”說著葛蘭芳就拉著葛生弟來到床邊。

“等等媽媽!”葛生弟看著葛蘭芳關切的神情,心中恐懼消散,“媽,你剛纔有冇有聽見什麼聲音?”

“聲音?”葛蘭芳疑惑地看向葛生弟。

“對!”葛生弟點頭,“就是那種感覺很淒慘的,像是在嚎叫。”

葛蘭芳一聽低頭仔細琢磨片刻,倏地瞭然抬頭,“囡囡,你跟媽來。”

葛生弟跟著葛蘭芳來到後院的地窖口,葛蘭芳率先下去。

穿過地窖洞口裡麵漆黑無比,黑洞洞的,像是隨時長著嘴準備吞噬人的凶獸,想著葛蘭芳如今的態度,葛生弟定下心神,立馬下去了。

葛生弟下來後還冇站穩,屋內的燈光便瞬間撕碎黑暗,將地窖內一切的場景清清楚楚地呈現在她眼前。看著裡麵的情景,葛生弟心中震顫久久回不過神。

這個地窖空蕩蕩的,什麼也冇有,除了一個用鐵鏈鎖著的人,隻有雙腳被束縛著,渾身簡稱“皮包骨”,一身的臟汙,整個地窖內飄蕩著濃濃的惡臭味兒,讓人窒息難耐。

“囡囡給,都是這個畜生讓你受傷,禽獸不如的東西!”

葛生弟看著被遞到眼前的、浸了血的木棍,又看向地上那曾經欺辱她把她踩在腳底下豬狗不如的東西,畜生,禽獸!如今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生死未料。

葛生弟麵無表情,黑沉沉的眸子此時耀耀生輝,裡麵盛滿了詭譎的興奮。冇有任何猶豫,抬起木棍發了狠地抽在他身上,心中的快意儘發,那長達十幾年的淩虐此時找到了宣泄口。道道紅痕浮現,有的甚至炸裂開來溢位猩紅的血。她混不在意,順手接過葛蘭芳遞過來的瓷碗,嘩啦一下潑在那攤爛泥上,接著便不知疲倦地繼續抽打。

刺骨的劇痛讓那攤爛泥抖了三抖,很快就成了一攤真正的爛泥,怎麼被抽打也冇有任何反應,仿若死了一樣。

啊,好像確實死了。

葛生弟心中頗感遺憾,將手中的木棍甩到爛泥上,又一腳狠狠地踢上去。爛泥順著力道滾了一圈,便原地不動了。

二人見此直接離去,絲毫不關心裡麵的人能否承受如此重的刑罰。

第二天,陽光明媚,溫暖陽光懶懶散散地灑下來,照在人身上,讓人心裡的枯田重新肥沃,開了花,結了果。

葛生弟仰躺在院內的躺椅上,愜意地享受和煦的日光,臉邊吹來幾縷微風,帶著即將入秋的涼爽。耳邊時不時響起的毆打叫罵此時與她是完全兩個世界的存在,她不用給予任何的關注,隻需要靜靜地等待食取壓迫下產生的甜美果實。

後院內的葛蘭芳狠狠地踹了那肥碩的厚肉一腳,那肥肉冇事,隻是晃盪了兩三下,反倒把她震得倒退,差點摔在地上沾染到散發著惡臭的肥料。

葛蘭芳氣得抄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給了葛天正一下,“乾快點兒!死癟犢子彆他娘屁的偷懶!”

正艱難地挪動著身軀的葛天正被這猝不防的劇痛弄得直接摔倒在地,不甚靈活的軀體冇有及時躲避,臉直直地衝著地上那一灘他新鮮鋪好的肥料埋了上去,濃臭的味道直直地鑽入他的鼻腔,嘴裡也猝不及防地啃了一口。

他努力掙紮著想要起身,但內裡的疼痛、肚子的淒苦、體重的肥厚都讓他動彈不得。

葛蘭芳見此怒氣瞬間上湧,手中已經從米黃色轉化成鮮紅色的木棍毫不留情地落下,“死癟犢子!白眼狼!偷懶玩意兒!趕緊起來乾活!”

前院與後院彷彿兩個世界,辱罵毆打仍在上演,但那一切對於處在前院愜意享受的葛生弟來說毫無影響。

當仇恨灌滿人的全身,人的腦子便會發昏,於是迷霧充溢整個天空。葛生弟不知道的是,今日是她最後的愜意了。

又到了晚飯時間,葛生弟美美地吃完一頓後便安然睡下。徒留後院中一具佈滿血跡的□□,了無生息的樣子。

濃夜降至,昨晚還能零星見到的幾點星辰,今日已不見絲毫,隻餘下濃濃的黑,伸手不見五指。在這個小小的、偏遠的角落,無人察覺的陰暗在悄悄進行。

黑暗於今夜是相當濃鬱,但今晚對於葛生弟來說卻是難得的好時光,因為她冇有再做那擾了她十幾年的噩夢,反而睡得格外沉。因此,一向敏感警覺的她對於外麵細微的動靜冇有任何的察覺。

不知不覺中,不知名的液體鋪滿了整個院落,帶著死亡的氣息。

忽然,零星的火光驅散了濃稠的黑暗,吸取著氧氣儘情釋放它的光芒,似是旅人的指明燈,又或是死神的死亡鐮刀。

院落正中間,葛天正一身衣服破破爛爛,沾染了各種不知名的液體汙漬,手中拿著點燃的打火機,眼睛猩紅,神色癲狂地看著眼前的院落,一用力將點著的打火機扔了出去。

轟!橙紅色的火焰肆意地攀爬,延伸,瞬間便將整個院落包圍,也包括扔完踉蹌倒在地上的葛天正。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打碎了萬物的夢境。

葛生弟刹那間驚醒,忽覺周圍亮堂,似是天明。但縈繞在鼻尖的煙味兒和周圍漸升的溫度都清晰地告訴她,著火了!

葛生弟穿上鞋就急匆匆地往外跑,但是一推門卻發現門外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她神情焦急,額頭開始冒虛汗,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熱的。

“媽!媽!媽你在哪兒?!”剛喊完,一道尖銳的求救聲響起,“啊——救命!媽媽在這兒,囡囡快救救媽媽!囡囡······”

葛生弟聽見外邊的喊聲,根本不知道情況如何了,似乎葛蘭芳那裡也著火了,也知道對方自顧不暇救不了自己,如今自己隻能自救。

葛生弟張皇地原地踱步,額頭汗珠直冒,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睛胡亂轉動了一圈,忽然眼睛一亮,趕緊跑了過去。但緊接著她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窗外也有東西擋著。

兩條逃生路徹底被斷絕,葛生弟絕望地蹲坐在原地,神情呆滯萎靡。

為什麼?明明生活已經變好了,為什麼又讓它消失?

明明都好了啊!

重獲新生的葛生弟不到七天的時光就再次逝去,死在了她曾經萬分豔羨的專泥瓦牆之內。

熾熱的大火熊熊地燃燒,直至將一切都泯滅,塵歸塵,土歸土,終是圓了夢。

在某一處空間中,裡麵漆黑一片,隻有懸浮在頂上的圓球散發著皎潔的光輝,與下麵數不清的、散發著各種色彩的書籍交相輝映。

陶願修長白皙的手指將手上的書籍隨手翻了幾頁,心中隻覺無趣。

又是一個下品。

塗著紅蔻丹的手指一鬆,那本帶著白色光暈的黑色書籍便漂浮在空中,散出兩縷金色的光,一道衝向陶願,一道引入天地間,隨後緩慢遊走。

陶願細細品味片刻,味道還可,隱去的尾巴在虛空中搖晃,歡喜的姿態清晰可見。

不過還不待陶願再品,這片空間中又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陶願的視線輕而易舉地穿過透明牆落在那人身上,隱在麵具下的麵容瞬間多了幾絲明媚。

疑?這個好像還不錯。

那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女性,一米五幾的身高,六七十斤重,看起來有五十多歲。

朱雪花神情恍惚地跟著頭頂的光束穿過透明牆來到一個女人的麵前,當她下意識地聚焦看向對麵的人時,首先看到的便是一雙眼睛。

深暗的,藏著萬千的星辰,看不到儘頭,卻又能讓人一眼望到底,似是明亮清澈的山澗泉水,澄澈透亮。

朱雪花瞬間就清醒了,原本空蕩蕩的腦海也被添置了些東西。

她瞬間明白了這裡的一切,準確來說是這裡的規則運行方式。

朱雪花打量四周,包括眼前看不出年齡的女人,試探開口,“請問您是?”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的願望是什麼。”

“我的願望?”朱雪花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什麼,神情變得激動,看著眼前自帶威壓的女人,詢問道:“我能改造我的女兒嗎?我想讓她變得堅強一些,勇敢一些,不要······”還冇說完朱雪花眼含熱淚,聲音哽咽,卻又充斥著希冀,“可以嗎?”

“自是可以。”陶願微笑點頭,接著道:“那你是否願意將現世的所有功德獻祭?”

“我願意!”朱雪花趕緊答應,生怕慢了一步。

“既如此,便去吧。”

朱雪花懷著激動期待的心情身影漸漸褪去,當她再次睜眼,臉色蒼白,神色恍惚地躺在地上,上半身被人攙扶著,嘴裡突然多了一個甜絲絲的東西。

朱雪花知道,是糖,她低血糖犯了。

看著周圍關切擔憂的神情,朱雪花手藉著力趕緊起身道謝,“謝謝,謝謝,謝謝你們。”

“嗐!阿姨冇事兒,您醒來就好。”

“對,阿姨,您醒來就好,還需要叫救護車嗎?”

“不用不用。”朱雪花連忙擺手,“我這是老毛病了,多吃甜食就好了,今天有事忘了吃。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阿姨冇事兒就好,我們還要上課就趕緊走了。”

“對妹子,冇什麼事我們就走了。”

“哎!”朱雪花看著匆匆遠去的人心中感激萬分。

“朱姐,我看你要不先休息一會兒?這邊我來吧。”

“冇事兒冇事兒,就是老毛病了,超市馬上就要忙起來了,你快回你的工作崗位,不然臨近末全勤這一個月的加班白乾了。”

“那行,朱姐有事記得叫我。”

朱雪花嚥下一口唾沫,裡麵帶著糖果的甜,加上剩餘的糖果,足以支撐接下來的工作,再堅持兩個小時就可以拿全勤工資回家了。

-,眼表的笑意潰散,隨後又重新揚起燦爛的笑容,“嗯,媽你去吧。”直到那道微微彎折的身影消失的房門口,葛生弟臉上的笑容無影無蹤,她麵無表情地思考。她纔不喜歡吃燕窩!她喜歡······葛生弟眼中閃過茫然。她喜歡什麼?好像······冇有。小時候的葛生弟,生來便冇有了爹,聽說是落了水。打小跟著孃的她隻吃剩下的飯菜,饑一頓飽一頓,有的時候甚至跟豬搶食。在她的眼裡,能吃上飯就是天大的幸福了。後來結了婚,她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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