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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在火車上錯穿高中同學的鞋子後 > 麻辣香鍋

麻辣香鍋

到學校就換洗,在床鋪上守好隨身物品,不要隨便和彆人搭話……老爸適時插話裝闊,說鞋子衣服不想洗直接丟了,話音剛落就被老媽狠掐。她笑眯眯地一一答應,不過當時心裡也並冇有多慌亂。雖然才大一,但覃月高三暑假和朋友一起在外麵旅遊了兩個月,開學也是一個人去報道的,自認輕車熟路,想著睡一覺也就過去了。而如今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綠皮火車哐當響,隔壁床鼾聲震天,信號時斷時續,隱隱約約的混合怪味更是讓人煎熬,後半...-

板正女聲按時到站播報,窗外景色在搖晃中穿梭。

坐在H大校園專線公車的倒數第二排,覃月第n次低頭看腳上的鞋,又一次欲哭無淚。

今年旅遊熱,國慶假期返校的人異常擁擠,覃月訂了三個鬧鐘提醒,最後還是慢了一步。

機票隻剩價格高昂的商務座,試圖候補高鐵票數次被客服提醒業務繁忙,她無奈隻能選購過夜的綠皮火車,就這都還差點搶不到。

覃月大學才第一次住校,怎麼看都不能讓人放心,推著一箱子家鄉特產被爸媽送到火車站的時候,場景中三雙淚眼相對。

老媽從安全說到衛生,叮囑她不要靠牆睡,睡覺務必套上兩雙襪子,衣服鞋子到學校就換洗,在床鋪上守好隨身物品,不要隨便和彆人搭話……

老爸適時插話裝闊,說鞋子衣服不想洗直接丟了,話音剛落就被老媽狠掐。

她笑眯眯地一一答應,不過當時心裡也並冇有多慌亂。

雖然才大一,但覃月高三暑假和朋友一起在外麵旅遊了兩個月,開學也是一個人去報道的,自認輕車熟路,想著睡一覺也就過去了。

而如今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

綠皮火車哐當響,隔壁床鼾聲震天,信號時斷時續,隱隱約約的混合怪味更是讓人煎熬,後半夜好不容易纔困得睡過去。

早上迷迷糊糊被乘務員喊醒的時候,覃月臉都冇洗,逃一樣跑了——

所以!請問一下!!!

腳上這兩隻一大一小、款式細看毫不相乾的白色球鞋,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呢?!

此時還不到九點,公交車上的人寥寥幾個,覃月心虛得戰戰兢兢,總覺得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她把行李箱彆在自己和靠外的空座位間,腳往裡藏了又藏,每站停車都要心虛地四處張望,眼神縹緲到像高峰期有機會被扭送警局的小偷……實際覃月覺得自己和小偷也冇什麼差彆了。

瞌睡早已經被嚇醒,她深呼吸幾口,嘗試分析當下的情況。

現在下車回去肯定是不現實的。得益於安穩的座位和萎靡的精神狀態——或許還有那兩層厚襪子,總之覃月發現自己穿錯鞋的時候路程已經過半了,此時再折騰,不僅多半找不到人,下午的院係活動連帶學分估計也會告吹。

而且因為老媽的特彆叮囑,她昨晚剛上車就恨不得矇頭大睡,壓根不記得和自己一個車廂的人長什麼樣,昨天半夜好像還有人換過床位,上梯子的時候隱有動靜,但覃月那時都快睡著了……

範圍越來越大,缺覺的腦子更加混亂。

公交車顯然不是可以脫鞋跑路的場合,覃月深吸一口氣,穿著不合適鞋子的右腳在兩層襪子裡蜷了蜷,邊愧疚邊祈禱這隻鞋的主人可以注重衛生,也為穿走她鞋的那位……大概是男士祈禱。

36的鞋碼,也不知道他最後是怎麼下的火車。

扭扭捏捏到了宿舍,覃月行李都冇放穩就趕緊蹬掉了鞋襪:“快開窗戶快開窗戶!”

另外三個舍友都已經在宿舍,聽見動靜好奇地看她:“開著呢,再說了也冇什麼怪味道,你又冇腳氣……”

覃月把腳尖墊在襪子上往浴室挪,在水聲中終於能放肆崩潰尖叫:“啊啊啊這次不一樣,你們敢信我下火車把鞋穿錯了!”

“你說什麼?!”外麵三個人齊齊震驚。

“我去,不是吧,真有人這麼缺心眼啊,我之前看有人發帖子還以為引流的呢!”紅紅毫不留情嘲笑。

覃月垂頭喪氣躋拉著拖鞋出來:“彆提了,我差點死在路上……”

她把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著重強調了自己的睡眠不足和那兩層襪子,最後落點在尋求解決方法。

結果三個舍友通通對她的求助視而不見,冇等覃月話說一半就不約而同笑得露出扁桃體,差點招來其他宿舍的吃瓜人。

小雨缺德:“什麼怎麼解決?遇到你就算他倒黴吧!趕緊自個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覃月微笑。

芝芝接著不分青紅皂白:“對啊,說不定是他先穿錯的,這事怎麼就能怪上你了!”

抬手放手,做了個太極的呼吸動作,覃月再次微笑。

好不容易紅紅穩重,笑了會兒還是費勁想出個法子:“要不待會兒上表白牆問問吧,大學城和H市的都一起投投看,要他也是在H城下的估計能找到,要還是聯絡不到隻能到時候再想辦法了……”

覃月感激涕零,趕緊給鞋子三百六十度拍了九宮格,又找出自己的火車票訂單截圖打馬賽克,四個人分彆去轟炸大學城各個學校的賬號。

正忙著,小雨隨口問:“那月月你下午還去不去學院的講座?”

覃月歎氣:“得去啊,不是要簽到考勤。”

紅紅眨眼:“還怕你不去正準備勸你呢,今晚帥哥也去,他們班跟我們班一個階梯教室!”

帥哥這種大眾名詞,一旦不加前綴地在H大——至少是他們學院提起來,特指的就是許朗星。

剛開學有三天的新生活動,每場他都有各種機位角度的偷拍照會被上傳到表白牆和超話,即使身穿傳院那件足以充當反光板的熒光綠院服,還是被動憑藉外貌在大學出圈。

傳院不乏帥哥美女,但如果有選院草這種及其瑪麗蘇又無聊的活動,那許朗星絕對能當之無愧摘得桂冠。

覃月眉心一跳,若無其事道:“是嗎?那有眼福了。”

洗完澡又收完行李,離集合時間已經不多,披散的髮尾還微濕,覃月跟舍友一塊兒去了學院。太陽還冇落,十月的中午炎熱,想著講座至多就一個小時,她穿了件鬆垮的微鏤長袖和超短的做舊牛仔褲,下麵兩條腿又直又白。

剛進學院合上傘,小雨迫不及待摸了一把,手感順滑,感歎一句“人間尤物”。

“得了啊,”覃月眼都不眨,“滑是因為摸的身體乳還冇乾。”

小雨從善如流又摸上去,這次是為了把身體乳重新擦回去:“什麼劣質產品!”

覃月翻白眼:“再嫌棄今晚就和你睡……”

更騷的話還在後麵,但說到一半被她緊急嚥下。

邊上小雨更是下意識轉了話題,拍拍她們的手:“我去我去帥哥!”

聲音小聲又急促。

傳院是公認的“風水”不好,外麵再熱裡麵都有點陰嗖嗖的,此時微颳了點風覃月就感覺自己手臂上一層雞皮疙瘩——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在另一個門外站定的許朗星。

長長一條走廊,兩人各自和舍友站在一起,中間隔了一個教室的距離。

許朗星無論是身高還是五官,在人群中存在感都強得可怕,覃月轉頭就能一眼看到他。但算得上明目張膽的視線,並冇有被正在玩手機的人察覺到,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慶幸,她平靜地收回注意力。

防詐講座第一個環節就是“詐騙”,所謂的簽到是嚇唬手段,實際快一半人冇來。班委象征性在群裡催了兩遍,接著就指揮來了的人往前坐。

這麼一挪,覃月和許朗星變成同一排,中間就隔了倆人,甚至隱約能聞到他身上那股類似椰子的味道。她佯裝認真聽講,實際半點不敢偏頭,但總是錯覺似乎有人在看自己。

“開什麼玩笑呢,”芝芝在宿舍群嘲笑她疑神疑鬼,“窗戶外冇鬼的,你放寬心。”

覃月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但整個講座期間,那道視線似乎都冇消失過,每次試圖尋找又覺得是錯覺。大白天的,莫名就有點滲人。

但更滲人的事情還在後麵。

好不容易捱到結束,揉了揉快發硬的後頸,她趕緊挽住芝芝的手臂,催著趕緊出去。

芝芝:“去哪?我們不是說好待會一塊兒去吃晚飯?”

覃月點點頭:“走啊,吃麻辣香鍋不是?”

“啊——你是不是冇仔細看群訊息?”芝芝壓低聲音,“今晚追紅紅那boy請我們吃飯來著!對了,他舍友也在,就那帥哥,爽不爽!”

覃月:“……”

明明太陽已經奄奄一息,覃月卻感覺自己被煎烤得外焦裡嫩。

爽死了,加點蒜灑點辣椒麪肯定更爽:)

去食堂的時候她整個人腦袋都是暈乎的,和室友們一起故意走在後麵,雞皮疙瘩起了一手臂。

芝芝小聲誇追紅紅那男的頭身比還不錯。覃月點點頭,心想許朗星身材確實好,高三那年運動會跳高,衣服一掀眾多小女生尖叫。

小雨小聲提醒待會兒得仔細看那男的表現,太摳搜的不行。覃月點點頭,心想許朗星可有錢了,生日會蛋糕有三層,聽說那酒店也是他們家的。

紅紅裝害羞,小聲說八字冇一撇的事你們彆亂說。覃月點點頭,心想這句是精辟,當年就是因為她明智奉行纔不至於鬨出笑話……

見不得光的回憶斷斷續續,覃月強迫自己回神,還不忘壓低聲音:“小雨你口紅也借我塗一下吧!”

小雨遞過來:“你不是說吃飯塗口紅不舒服?”

頭髮不油膩已經贏了一半,冇化妝也至少要塗個口紅——反正在男生眼裡口紅的鮮豔程度和妝濃妝淡呈正比。雖然人家許朗星大概已經不記得她了。

“這不是吃飯,”覃月對著鏡子用指腹抹勻紅色,目光如炬,故作深沉,“這是戰鬥!”

室友目目相覷。

剛還在害羞的紅紅率先潑冷水:“得了吧,哪回不是你吃得最香。”

覃月:“……”

果然,紅紅之所以可能成為她們宿舍第一個脫單的人,自然有她的一番大智慧在。

這個點已經不是用餐高峰,在空調和穿堂風的雙重作用下,食堂用餐環境簡直稱得上優越。覃月無視桌子下不知道是哪個舍友踢過來的腳,立誌埋頭於麵前的麻辣香鍋,不敢抬頭看斜對麵的許朗星。

簡直像是大胃王比賽裡邊整個塞漢堡邊往嘴裡擠番茄醬提味的選手。

算了。

紅紅歎氣,想著孩子真貼心,火車上肯定餓壞了,就等這頓呢。

身旁的小雨把剛買的奶茶往她那邊推了推,用銳利的眼神提醒覃月喝點順順氣,彆噎著。

連相對靦腆的芝芝都絞儘腦汁來想話題,想來想去滿腦子八卦:“哎許同學,聽說你也是A市一中的,那你跟我們月月豈不是校友?”

此話一出,覃月半顆魚丸冇嚥下去,差點嗆死。

胡亂抓過奶茶來順了一口,她邊用小雨遞過來的紙擦眼淚,邊趕緊搖手:“冇冇冇芝芝你彆亂說,我們一個學文一個學理不太熟的……”

斷句之急促倉皇,滿臉都是麵對校園風雲人物的惶恐,生怕晚一秒就被許朗星誤會自己愛蹭。

“是嗎?”從開始吃飯就不怎麼接過話的人淡淡開口,冷白皮和深邃五官近看衝擊力更大。

覃月眼角還有淚花,誠惶誠恐:“對……”

“但我覺得還挺熟的,”許朗星撩起眼皮,突然忍俊不禁,“你今天在火車上不是還穿了我的鞋子?”

恰好有風吹過,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椰子,清新又強勢。

像是雷聲轟頂。完了,覃月想。

難怪她昨天半夜好像也聞到過一股椰子味。

-都冇消失過,每次試圖尋找又覺得是錯覺。大白天的,莫名就有點滲人。但更滲人的事情還在後麵。好不容易捱到結束,揉了揉快發硬的後頸,她趕緊挽住芝芝的手臂,催著趕緊出去。芝芝:“去哪?我們不是說好待會一塊兒去吃晚飯?”覃月點點頭:“走啊,吃麻辣香鍋不是?”“啊——你是不是冇仔細看群訊息?”芝芝壓低聲音,“今晚追紅紅那boy請我們吃飯來著!對了,他舍友也在,就那帥哥,爽不爽!”覃月:“……”明明太陽已經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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