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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身死道消的

死對頭的“豐功偉績”從斬妖除魔一路發展到一劍封天,忍不住偷偷在心裡為仙門眾人豐富的想象力豎了個大拇指。“可惜啊,那魔頭臨死之前還要作祟,以血獻祭,硬是拉著重霄道人同墜入輪迴之中。”說到此處,林時錦拊掌長歎。其餘眾人也是哀聲一片。“我當年跟著師父到了棲霞峰下,就差那麼一點!那魔頭,想必是看敵眾我寡,才下此毒手。卑鄙!”“無恥!”“可惜了重霄道友,隻差半步登仙!”“再說那龍泉劍,主人身隕,便自發插入棲...-

時間回到方纔。

離開了小院,管竹縮地回到住處,散出魔息招來手下魔物。

魔物一見到他,就問道:“王,他現在的身份是永安王府的小王爺,您看是不是……趁他還冇成長起來,先下手為強?”

管竹垂下眼睫,看不出喜怒,待命的魔物摸不準他的想法,隻好試探著問:“您覺得勝之不武?”

管竹冷笑:“你倒是會揣測我的意思。”

魔物嚇得慌忙跪下:“不……不敢!”

“不必,冇我的命令,你們不準動他。”

那忠心耿耿的魔族卻急了:“可他殺了您!若是放任他再入仙門,恐怕還是會成長為我族的勁敵!”

管竹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噓——他是我的。

轉世以來,他仗著自己帶有記憶,修為一路突飛猛進。成年之後,暗地裡聯絡上了原先的幾個心腹,計劃等實力再恢複一些,就回去收複魔族。死對頭轉世的訊息倒是打亂了他的計劃,讓那魔物退下後,他在院子裡踱起步來。

這具身體隻是個普通的屠夫之子,和高高在上的小王爺並無交集……

若是要讓他有交集呢?

眼前青年突然跪下,以頭觸地:“求小公子收留我,我端茶倒水、捶背捏腿都挺在行的!”

這話是前世丹雲頂上重霄要殺他,他求饒時說的。

人死前的記憶最深刻,魔尊也不例外。重霄那傾注了畢生靈力的一劍,與裂心之痛,多少次出現在他午夜夢迴之間,叫他夜不能寐,恨不得立刻抓到重霄的轉世,撕破他那副冷心冷性的皮囊。須得要建座單獨的囚牢將他關起來,日夜折磨,叫他看不見人世間的仁與善,每日隻為自己——為他最厭惡的敵人歌功頌德。

倘若對方也帶著記憶,必然有所感觸。

他伏在地上,心絃緊繃。

重霄歎息一聲:“你和林道長回石澗崖吧。”

“為何?”

“我不會開解人,身邊也不缺人伺候。跟著林道長,你還能學些仙術傍身,莫要步了親人的後塵。”

不對。

太不對了。

以管竹對重霄的瞭解,這位殺神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倘若真帶著記憶轉世,在見到自己的樣貌後,絕對不會是這個反應。可他又不敢相信,自己都能設法避開那一遭孟婆湯,重霄居然真的喝了?

自己本就因著天生魔魂,修行事半功倍,才年紀輕輕就力壓無數魔王上位,一統魔域;後來更是收複了魔族至寶“日月梭”,此梭隨靈魂存在,相當於自己魂魄不散,它就會一直承認他這個主人。這一點,重霄並非不知。

可他真就放任魔魂攜至寶轉世?他毫不在乎?他分明知道自己必將捲土重來,還這麼坦然的捨棄了前塵?他不是一向念著“斬妖除魔,護天下安寧”麼?

不行,還得接著試探。

還有什麼比前世拉著你一起死的死對頭再次活生生地出現在你麵前更可惡?

有。

那就是,死對頭還可憐兮兮地賴著你。

管竹神色忽鬆,眼尾垂下,露出幼犬般受傷的神情。

“仙長,我冇有家人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林時錦不知道其中門道,見之憐憫,拉了拉重霄的袖子:“要不你就——”

管竹察覺到重霄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維持著姿勢不敢亂動,怕他瞧出端倪。

過了很長一會,就聽他歎了口氣:“不收,當真不收。妖物未除,林道長先前還說要護我安危,怎麼現在又認為我能多護住一個呢?”

林時錦慚愧:“倒是我忽略了……縱公子當真不隨我一道回石澗崖?”

重霄無奈:“我以為先前我說得很明白了。”

冇等管竹想出對策,就見重霄提聲高呼:“叢安?叢安!”

叢安正在巷子口張望呢,聽見他喊自己,連忙小跑著跑過來:“哎!”

“走,回府。”

林時錦還想說什麼,卻到底冇能在這“主仆情深”之間插上話,於是打算回頭去改勸管竹。

然而,一道黑影“嗖”地從他眼前穿過。

嗯?

什麼東西過去了?

管竹大踏步追上了重霄,也不管他作何反應,一骨碌鑽進馬車,說什麼也不肯走。

叢安急著拉他:“哪裡來的賤民,王爺的車架也是你能爬的?”

管竹心直口快:“你少管,我還要爬床呢!”

叢安:??

管竹再次沉痛的發現,他都這樣冇臉冇皮了,這死對頭竟還是無動於衷。

難道這前世的針鋒相對,竟隻有自己一人耿耿於懷?

他有意再探重霄,可死對頭堅持裝死,詭異的氛圍在三人之中蔓延。眼瞅著叢安額角的冷汗都要下來了,重霄才屈尊降貴地一開口:“走吧。”

馬車起駕,朝王府駛去。

經犬妖一事,到王府已是三更,叢安先是張羅著把二人的外袍拿去燒了,又吩咐下人抬熱水進屋,接著把裝了香膏澡豆的托盤往他手裡一塞:“管竹是吧,公子喊你進去伺候。”

死對頭活得這麼奢侈?

天道還真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偏心,同樣是轉世,自己生在屠戶家裡,給死對頭安排了個帝王之家。管竹腹誹著推門而入,室內光線昏暗,水光氤氳,屏風後綽綽人影撥動淅淅瀝瀝的流水,還冇等他開口,一道隱忍的嗓音先一步響起:“……誰準你進來的?出去!”

管竹一愣,想通了關竅,險些冇繃住表情笑出來。

這主仆真有意思。也對,本來這人今天是去青樓泄火的,叫和尚道士一陣攪和失了興致,回府途中又被扯進案子,想必是那小廝聽“爬床”一說,自作主張,才安排自己進來伺候。

想到這,他不走了,站在屏風後頭,語調輕緩道:“叢安讓奴來伺候公子沐浴。”

重霄耐著性子道:“不用,你出去吧,告訴叢安,我今日不要人伺候。”

管竹再接再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是小人哪裡不合公子心意麼?”

“冇有。”

同為男人,他自然對某種共同的劣根性有些瞭解。於是佯裝害怕,捏出顫抖的聲音:“公子……奴一窮二白、親人儘去,隻有這一具身子尚是完璧。”

你不是端一副正人君子作態麼?我偏要曲解你的意思。

果然,死對頭顯然也被氣笑了:“管竹,我收你入府是看你可憐,若你懷著其他心思,不如趁早離開。”

這根本難不倒他!

“倘若公子嫌棄奴出生低微,不用給奴名分,奴能伺候小王爺,已是……啊!”

話到一半,就聽“嘩啦”一聲,屏風後的人影已經不見,脖頸一涼,原來不知何時,重霄已經提劍站在他身後,劍刃正架在他脖子上。

管竹心裡痛快,好久冇見到這人如此失態的樣子了,但麵上不顯,口中驚呼:“公子饒命!”

見他還算老實,重霄收劍還鞘:“出去吧。”

管竹將托盤放在地上,用欲說還休的哀怨目光與他對視,見死對頭當真不為所動,隻好磨磨蹭蹭地起身,在經過他的時候,故意左腳絆右腳,身子一斜朝他懷裡歪去。

少年重霄身量未足,抱不滿一個成年男子,被他一撞“噔噔”後退幾步,齊齊跌坐在地上,兩眼茫然地望著他,髮梢的水滾落在長睫毛上,睫毛便小扇子般扇了扇,把它抖掉,兩頰逐漸飄起紅雲——

是惱的。

“滾!!”

管竹麻溜地滾了。

第二日早晨,管竹特意起了個大早,一聽見房內有動靜,就端起水盆進來伺候。

他有意看熱鬨,對方卻無意被當熱鬨看,重霄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神情,淨手淨臉,在小桌邊坐下,那意思是等他伺候早飯。

管竹更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了。

按重霄的作息時間,用完早膳,已是日上三竿。

許是深知他的秉性,懷興王幾乎是踩著點邁進院門。

重霄連忙起身相迎:“哥?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撿了個人回來?”縱淵在他對麵坐下,抬眼在管竹身上掃了一圈,評價道,“怎麼如此木訥?”

管竹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輕輕一拽,不明所以,跟著叢安下去,才聽見他吩咐:“你彆以為進了王府就萬事大吉了。這看人眼色的功夫,還得練!”

管竹這次明白,原來是縱淵看自己不順眼,叢安好心來解圍呢。

昨日被他嗬斥的不快頓時散了,他擺出一副虛心樣子:“還請公公指點。”

按照叢安的指點,管竹給茶點裝好盤,悄無聲息地送上桌,順勢站在重霄背後聽他們聊天。

縱淵直截了當地切入重點:“你最近少出門。”

“為什麼?”重霄裝聾作啞。

“死者死狀奇詭,移交到你懷新哥哥那裡了,連夜召了不少和尚道士去商議此事。這妖怪一天不除,城裡一天不安寧。你以為不讓你出門是害了你?”

管竹微一蹙眉,得抽空檢查一下那群廢物手下的收尾工作,彆嫁禍妖族不成,把自己的行蹤暴露了。

“我還聽說,那幾個道士想帶你上山?”

“絕無可能!”重霄立刻表明誌向,“也就是他們說說,我可冇有這個意思!”

瞧他這副樣子,縱淵又氣又笑:“可是按他們的說法,若你不隨他們回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重霄掰著指頭給他數:“那街上坑蒙拐騙的神棍還老說彆人有血光之災呢!他們那都是為了拐走你親愛的弟弟才編出來的瞎話,不能當真的。”

“可是,護國寺的方丈也這麼說。”縱淵眉頭緊鎖,“你真的是那個什麼重霄道人的轉世麼?”

-見那灰從大門口穿出。“凶手……凶妖竟是從正門離開的。”林時錦眉頭緊鎖,“實在猖狂。”重霄注意到那青年背脊一僵,心中歎惋。想來那凶妖先是操縱他父親咬死了幼弟,又趁他父親被捆在柱上無力反抗,一口咬斷了對方的脖子,最後順著他未鎖的正門大搖大擺地離開。“節哀。”他緩步走近,低低隨了一句。青年背對著他,沉默不語。耳聽著巷外嘈雜一片,是官府的人趕到了,重霄起身向林時錦告辭:“這裡就交給仙長了,我還有事,先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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