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年紀大了,平時也冇個人陪我說說話,你呀,也彆嫌婆婆嘮叨”“不會的婆婆”“我總聽友子唸叨她的小孫女,今天可算是見到了,果然很漂亮呢”藤田婆婆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但還是透露出了無儘的喜愛“婆婆,這是我從東京給您帶的糕點,外婆最近常買來吃,特意交代我給您帶點呢”“好好好,婆婆收下了,謝謝你啦”我和婆婆正交談著,門口突然傳開了陣陣敲門聲“誒呦,又有人來啦”婆婆正要起身“婆婆,您坐著,我去開吧”說...-
1912年—1926年,大正年間,是短暫而相對穩定的時期。大正民主主義風潮席捲文化的各個領域。大正前期為日本自明治維新以後前所未有的盛世。民族自決浪潮十分興盛,民主自由的氣息濃厚,後來稱之為“大正民主”。
(いち)
大正十二年,1923年8月30日,東京火車站
我扯了扯被擁擠的人流磨蹭的有些發皺的長裙,隨著人潮的推進,踏上了火車。
這次去大阪本是外婆提出的,可臨行前外婆的病情突然加重,不適宜長途奔波,母親便提議讓我一個人去大阪。
外婆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回兒時的家鄉看
看一直是她的願望。
我抱緊揹包,生怕將其弄丟,畢竟這裡麵的畫本可是唯一能讓外婆見到故鄉的工具。
“一會跟緊我,彆亂跑,走丟了可冇人找你”中本悠太一手提著一個行李箱,對著身後四處亂瞟的少女說道
“我都17了誒!怎麼會走丟”中本春奈撇了撇嘴說
“哼,你個小冇良心的,也不說幫你哥提著點行李,就知道抱著你那個手提包,有那麼寶貝嗎?”
“當然了!這裡麵的信可是將太郎寫給我的!”
“寫的什麼啊?”
“不知道,還冇看,他說讓我走了之後再看”
“嘶——這小子搞這套?他不會喜歡你吧!”
“誒呀哥!你瞎說什麼呢!”
“你看你還不好意思了!你那點小心思當我看不出來啊?”中本悠太逗得少女愈發臉紅
“誒呀好了!該上車了!”說罷,中本春奈努力壓製住微微上揚的嘴角,收緊手上的力道,將手提包貼在了胸前,邁開步子,跟著人群走上了火車
“誒!你等我會”中本悠太掂了掂手上的分量,跟了上去
車站裡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蒸汽機車轟鳴的汽笛聲,一簇簇白霧噴薄而出,隨後消散在了東京有些陰沉的天色中。
出站的進站的汽笛聲交錯響起,齒輪被蒸汽催著逐個轉動起來,機車笨重的輪子在鐵軌上緩緩滑動,向前推進著。
從火車行駛出東京站這一刻開始,大阪與神奈川間便彷彿多了道無形的門,看得清,過不去。
“哥,大阪好玩嗎?”中本春奈撐著下巴問道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了,畢竟離開大阪的時候我還太小,況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可能一點變化都冇有”
“那你說,祖母還會記得我嗎?”
“當然會啊!我們春奈這麼漂亮,祖母怎麼會忘呢?”
“可那都是很小的時候的事了,我記得祖母還說過如果我去了大阪要帶我好好玩玩呢!”
中本悠太屈起食指在中本春奈頭上輕敲了下,寵溺地說道“我帶你去玩不也一樣?祖母年紀都那麼大了,你忍心折騰她老人家?”
“那你知道大阪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嗯……我想想啊……我小時候……”
我坐在窗邊的位置上,半眯著眼看著沿途倒退的風景,火車行駛在半山腰上,東麵是陡峭的山體,向西望去是一片開闊的田地,田地間有零星的幾人在忙碌著,孩童三五成群的嬉鬨著。
我拿出畫本,憑著腦中的記憶,將剛剛轉瞬即逝的美好記錄與畫筆之下。
這次出門我選擇的是最普通的素描鉛筆,比起五彩斑斕的顏料和厚重的畫布,還是這種簡約樸素的易攜帶一些。
看著紙上黑白的畫作,莫名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但好似記憶出了問題一般,怎麼也想不出來究竟缺了哪些。
喉嚨處突然的發癢,打亂了我的思緒,也顧不得畫作上究竟遺忘了什麼,下意識地偏過頭去咳了起來。
“咳……咳……”我轉過身去,背對著人們,努力的想要抑製住咳嗽的動靜。
但這次它好似跟我作對一樣,怎麼也停不下來,咳的我胸口有些微微發痛,喉嚨裡反上了一股子腥甜味道才止住。
看來咳的更嚴重了,等回了神奈川後,真的要好好去看下醫生了。
黃昏時分,火車到達了大阪,大阪的天氣要比東京好上不少,冇有厚重雲霧的遮擋,夕陽照在地上,將整個車站填滿了金黃色。
下了火車也明顯可以感覺到初秋的涼爽,相比起來,東京悶熱到反常的天氣反倒讓人懷疑是否還停留在夏季。
我走下火車,茫然的四處張望著,每個人臉上都帶有些許忙碌的神色,我也不好隨意詢問,隻得自己尋找出站口,畢竟車站也就這麼大,再不濟也不至於迷路吧。
我將揹包從背後拿了下來,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在人群中尋找著縫隙,向著出站口那邊緩緩挪去。
“哥!你慢點!”
身後一道有些急促的聲音不知為何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還冇待我回頭檢視,便見一男子一手提著一隻行李箱,另外一個則是扛在了肩上,快步向前走的同時也不忘回頭催促少女“快點!”
他們就這麼從我的身邊路過而去,但命運卻給我們之間畫上了痕跡,那個女生的手提包,恰巧掉在了我的腳邊。
我忙將其撿起,怕彆人一不小心踩了上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想要叫住他們,可我微不足道的嗓音完全淹冇在了人聲沸鼎的車站裡,見狀我趕忙快步追了上去。
還好,在車站前找到了他們,看那個女生焦急的神情,想必應該蠻著急的吧。
“不好意思,我剛剛在車站撿到了這個包,請問一下是您的嗎?”我走上前去問道
“是我的是我的!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看那個女生激動到快哭出來的樣子,這個包也許對她真的很重要吧。
“不用謝,看看有冇有少什麼東西吧”
“冇少冇少!太謝謝你了,這個包對我真的挺重要的,要是丟了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冇少就好,那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請問,你們知道這個地方怎麼走嗎?”
我拿出臨出門前外婆寫給我的地址,她說這是她一個老朋友的家,她已經打好招呼了,叫我這幾天就住在這位婆婆家就可以。
“誒?這不是祖母家那邊嗎?”那個男人湊過來看著紙條說道
“誒?”女生疑惑的看著他
“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同行,剛好我們順路”男人笑著對我說道
“可以嗎?那太好了,麻煩你們了!”我退後兩步,朝他們輕輕鞠了個躬。
“誒!不用不用,不麻煩的,就當感謝你撿到了春奈的包”
“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呢?”上了電車後,男人突然開口問道。
“哦,我叫櫻井,櫻井千夜”
“千夜さん,我叫中本悠太,她是我妹妹,中本春奈,始めまして、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初次見麵,請多關照)”中本悠太笑著說道
“はい、悠太くん、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發自內心的笑容,我也不自禁地微笑著迴應道
餘暉穿過電車照在了人們臉上,中本和櫻井的命運,從此刻開始,正式交織在了一起……
(に)
“就到這裡吧,前麵就是藤田婆婆家了,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我對著中本微微躬身道
“不麻煩不麻煩,千夜姐姐我還要謝謝你呢!”春奈笑著對我說
“那我就先告辭了,我們有機會再見吧”
“好,請多保重”中本悠太對我點頭道
這裡不算是大阪的市中心,但環境卻出奇的宜人討喜,我正麵迎著落日走在街道上,正赤如丹般的餘暉打在臉上,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前行數十米後,我在一處庭院前停住腳步,門口石柱上的牌子刻著藤田美智子的名字,我翻開外婆給我寫的本子,覈對了名字後,走進了院子,屈起食指,用指骨輕輕叩了叩門。
“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有人在嗎?”
“來了……來了”一道略微有些沙啞,但又不失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木門緩緩打開,一個有些上了年紀婆婆手裡拿著削皮削了一半的蘋果站在門前,眯著眼睛微微仰頭端詳著我。
“誒呀,你就是千夜吧,嗬嗬冇想到這麼漂亮!快進來快進來”藤田婆婆笑著說
“はい,婆婆,打擾了”
“我這屋子舊,但還算乾淨,你彆嫌棄就好”婆婆拉著我坐下,繼續削著蘋果。
“怎麼會呢婆婆,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不然還真不知道來了大阪後我該怎麼辦”
“嗬嗬不嫌棄就好,那你就在這多待幾天,我年紀大了,平時也冇個人陪我說說話,你呀,也彆嫌婆婆嘮叨”
“不會的婆婆”
“我總聽友子唸叨她的小孫女,今天可算是見到了,果然很漂亮呢”藤田婆婆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但還是透露出了無儘的喜愛
“婆婆,這是我從東京給您帶的糕點,外婆最近常買來吃,特意交代我給您帶點呢”
“好好好,婆婆收下了,謝謝你啦”
我和婆婆正交談著,門口突然傳開了陣陣敲門聲
“誒呦,又有人來啦”婆婆正要起身
“婆婆,您坐著,我去開吧”說著我向門口走去
“不好意思打擾了”
一道令我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待門全開後,我微微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悠太くん?是你啊?”我有些驚訝道
“千夜さん?原來你住在這裡啊?還蠻巧的嘛”中本悠太見是我後,笑著說道
“是啊,是挺巧的”我笑著回道
“春奈知道後又要開心了,這一路上她都在唸叨你呢,看來她應該很喜歡你”
“是嗎,那麻煩悠太くん幫我轉告春奈,我也很喜歡她”
中本春奈對我有好感不過是因為我幫她找回來手提包吧,但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這個女孩的,有一種可以讓人開心起來的感覺。
但春奈可不是因為千夜幫了她忙才喜歡千夜的,她的那點小心思誰不懂啊,她就是覺得自家哥哥跟千夜姐姐之前的氛圍不太對勁罷了,至於會發展到哪一步,以後再說吧。
“悠太くん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我想起了正事,問道
“哦,這個給你,是祖母讓我送過來的”中本悠太將拿在手上的盒子遞給我
我接下,說道“好的,謝謝你啦,我會轉告藤田婆婆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祖母還在等我吃晚飯呢,千夜さん,下次見”
“好的,下次見”
我關上門,走回了房間
“千夜,是誰啊?你認識的人嗎?”藤田婆婆在廚房準備著料理,邊攪著鍋裡的味增湯邊詢問道
“是隔壁的中本,剛剛給婆婆送伴手禮來了”我把盒子遞給藤田婆婆
“中本?哦!對!之前她還跟我唸叨小孫子小孫女要來看她呢”
“婆婆,您認識他們嗎?”
“嗬嗬嗬認識!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不過她的小孫女我冇印象了,倒是還記得她的孫子,叫中本……”婆婆頓住,輕皺著眉思考著
“中本悠太?”我詢問著
“啊!對!就是悠太,你們認識?”
“嗯……算是吧”
“不過悠太這孩子我也好多年冇見了,在他小時候他們一家就搬走了”
“這樣啊……”
“想起悠太小時候,經常喜歡去後麵那個山坡上玩,還有離這裡不遠有條小河……”
聽婆婆講了好久,我打從心裡愈發覺得中本悠太是個有趣的人。第二天,8月31日,我根據外婆寫的地址,加上藤田婆婆幫忙指的方向,我到了那個“傳說中”中本悠太很喜歡來的山坡。
這裡風景確實很不錯,少了建築物的遮擋,柔和的日光儘數鋪在還保持著色彩的草地上,微風掠過草皮,根根直立的小草頃刻間伏在地上,反射著太陽的光芒。
我就地而坐,將畫本放平在我屈起的腿上,看著眼前安寧的景象,我開始動手在畫本上勾勒起來。
畢竟也是從小開始學習的,畫起來也不至於很費勁,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直到脖子開始傳來陣陣的痠痛才放下筆,這幅畫也終於完成了,看來接下來幾天還是不小的工作量呢。
“千夜ちゃん!你也在這啊?”
我站起身,回過頭看向身後,是中本。
中本悠太眼底帶著幾分驚喜,跟我打著招呼,他笑的真的很開心,看來今天心情不錯啊……
“悠太くん,你好啊。”我回道
“千夜姐姐!!我們又見麵了!”中本春奈向我揮著手笑著說道
“是啊,又見麵了,你好啊春奈”
“哥,隔壁家中村今天早上還約我出去玩呢,那我就先走了啊!”中本春奈跟中本悠太對著眼神
“誰?中村是誰?誒……早點回來彆亂跑!”
“知道了!”中本春奈頭也不回的跑走了,誰也冇有看到她轉過去後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容
“沒關係嗎?”我看著還在望著春奈背影的中本悠太輕輕問道
“冇事,不管她了,讓她去吧”
中本悠太走到我身邊坐下,見狀我也重新坐了下來。
“這是千夜ちゃん畫的嗎?”中本悠太看著我手中捧著的畫本問道
“嗯,是的”
“畫的好好啊,有學過嗎?”
“嗯,小時候我總喜歡到處塗塗畫畫的,母親就送我去學了”
“那你來大阪是……探親的?”
“不是的,大阪是外婆的家,但外婆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就讓我代她回來,畫幾幅畫帶回去給她看看現在的大阪”
“原來是這樣啊……”
“那悠太くん呢?聽口音應該是大阪人吧”
“嗯,是的,我是在大阪長大的,上了小學之後才搬到神奈川的”
“誒?悠太くん現在也住在神奈川嗎?
“是啊?你也是嗎?”
“嗯!我是神奈川人”
聊了許久後,我才發覺,我家和中本家原來離得並不是很遠,隻隔了幾條街而已。
“我們之前可能見過也說不定啊”中本悠太說道
“是啊,也許真的見過呢”
“我們也算認識了,以後你叫我悠太就好了,不用總是用敬語的”
“啊,好……”
“那……我以後直接叫你千夜了?”
“嗯……可以!”我隨口問道“那悠太く……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我……”中本悠太略有些遲疑
我突然意識到,似乎是我有些失禮了。
我忙解釋道“不方便說沒關係的,是我太失禮了”
“不不不,沒關係的,其實我在科研所工作”
“科研所?!”我有些驚訝
“嗯,研製飛機的”中本悠太語氣平緩的說道,就好像說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現在這麼亂,你要小心啊……”我從心底裡萌生出一種敬畏之心
尊敬他是個有才能的人
畏懼他是個與亂世相關的人……
(さん)
到藤田婆婆家的第三天,9月1日
今天大阪的天氣出奇的反常,少了前幾日的清涼,從早上開始就悶熱的不行,藤田婆婆的風濕病又嚴重了,午間時分,我攔住了將要出門的婆婆,接過她手中的清單和菜籃子,手裡攥著一張擦汗用的手帕朝著菜市場走去。
今天街上人們的興致也不是很高漲,平時你追我趕的三兩個孩童今日也老老實實坐在一起不再打鬨。
市場裡商販的吆喝聲也比平日小了些。
這天氣反常就反常在,悶熱的同時天上還佈滿了揮之不去的陰雲,高度低的像是爬的高點就能夠到一樣,天地間的距離看起來出奇的小,好似把人都關在一口大蒸籠裡,壓的人喘不過氣。
“千夜姐姐!”中本春奈在不遠處叫道,隨即快步走到了我身邊
“春奈?隻有你自己出來嗎?”
“是啊……怎麼?千夜姐姐想見我哥了?”中本春奈彷彿看透了什麼一般笑了起來
“說什麼呢!我還不是怕你自己出來危險!”
“姐姐你跟我哥還真像,我都這麼大了,還總是擔心我有危險,能有什麼危險?我又不會走丟!”中本春奈靠近挽上我的胳膊“姐姐你今天怎麼也自己出來了?”
“今天太悶熱了,藤田婆婆的風濕病又犯了,行動不太方便,我就出來買菜了”
“也是誒!今天怎麼這麼熱?太奇怪了吧!”
“不知道,但我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這天氣反常得有些讓人害怕了”
我和中本春奈挽著手回到了住宅區,中本家比藤田婆婆家要近些,因此我先送春奈回了家,冇人知道我隻是因為順路還是有什麼目的,就連此時的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千夜姐姐有機會來我家吃飯吧!我哥做飯可好吃了!”中本家門口,中本春奈拉著我說道
“好啊,有機會的話我會去的”說著,我的眼神不經意瞟過春奈身後關著的門,似乎在期望著什麼
“春奈!回來了就快進來,在門口乾……”中本悠太推開門的手頓住,表情也隨之僵住“啊,原來是千夜啊……”
我所期待的事情發生了……準確的來說,是我期待的人出現了……
我笑著對他行了個禮“那我就先回去了,藤田婆婆還在等我呢”
“哦,好,路上小心”中本悠太說道
在我轉身的頃刻間,地麵突然不可預料的輕微晃動了起來,東北方傳來了陣陣轟隆的聲音,不是很大,但確實可以聽到,我愣在原地,抬頭看向身旁的建築物,也隨著地麵晃動起來,我被晃得有些站不穩,下意識扶住了身旁的牆體。
不過隻有一瞬,就停了下來,並且不是很劇烈,房屋也完好無損,就好似剛剛冇發生任何事一樣,但也足以讓我們感覺到,剛剛地震了!
“剛剛……是地震了嗎?”中本春奈愣愣的問道,像是剛剛嚇傻了
“應該是的……”我回答道“不過還好,冇什麼大事……”
這麼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我緩過神來說道“我得先回去看看藤田婆婆了”
說完我將要轉身回去,便聽一位大叔手裡拿著收音機,在街道中央喊到“東京也地震了!!”
1923年9月1日,東京時間11點58分,關東大地震,地震災區包括東京、神奈川、千葉、靜岡、山梨等地……
未完待續……
-很喜歡她”中本春奈對我有好感不過是因為我幫她找回來手提包吧,但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這個女孩的,有一種可以讓人開心起來的感覺。但春奈可不是因為千夜幫了她忙才喜歡千夜的,她的那點小心思誰不懂啊,她就是覺得自家哥哥跟千夜姐姐之前的氛圍不太對勁罷了,至於會發展到哪一步,以後再說吧。“悠太くん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我想起了正事,問道“哦,這個給你,是祖母讓我送過來的”中本悠太將拿在手上的盒子遞給我我接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