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變態,她才十五歲,還冇長開,他怎麼下得去手。還說什麼是被強迫結婚的,怎麼今天就不想離婚了?他該不會昨天體驗到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快樂,所以今天纔不想離婚吧!沈意禾突然有點可憐自己了,她難道日後要日日夜夜忍受男人的剝削壓榨嗎?越想越偏,想到最後嚇得她晃了晃腦袋,才結束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沈意禾不說話,房間就變得十分安靜的,偶爾有男人翻書的聲音。她坐得腰有點疼了,在家的時候,沈意禾的媽媽就經常說她是一...-
七月流火,大地蒸騰著熱氣。
沈意禾睜開眼睛,鋪天蓋地的水就要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裡麵灌,來不及有過多的思考,幾乎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她擺動著四肢往上麵遊。
軟綿綿的水猶如高山一樣壓製著她的動作,蔚藍澄澈的水,反而成為了一道催命符。
沈意禾無聲地散發著自己的怨氣,自古美男多禍水,她是真的和帥哥犯衝!
高考結束後,沈意禾被街邊遊泳館的推銷員攔住了,推銷員又高又帥,她一時冇忍住就辦了一張遊泳班的VIP卡。
讓沈意禾萬萬冇想到的是,遊泳館的教練更帥,她穿著自己新買的橙黃色泳衣,在教練的教學下,耳朵總是偷偷地紅起來。
教練太帥了,以至於沈意禾在遊泳池中腳抽筋後,都不好意思喊他,隻能自己一個人撲騰。
然後,她就慢慢地,撲騰地沉底了。
再睜眼就是在這裡了。
還是在水裡麵撲騰,但,她敏銳地感覺到環境好像發生了變化。
因為遊泳館裡麵不可能會出現水草和小魚!!!
沈意禾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上了岸,她半癱在岸上,看著周圍的景象,明明是七月的酷暑,她的一顆心卻哇涼哇涼的。
作為一個的老書蟲,沈意禾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大概是穿越了。
院子裡麵張燈結綵好像是剛剛辦過什麼喜事一樣。
耳旁傳來清晰的腳步聲,沈意禾歪頭望去,呼吸有一瞬間暫停。
比教練更帥的男人出現了。
男人身高八尺,身形如高山般傲然,他穿著一身玄色翔鸞織錦長衫,頭戴金累絲髮冠,玄衣黑髮,一張臉好看得過分。
李靖川目光淡漠,眼底瘋癲的猩紅一閃而逝。
男人來到自己麵前,沈意禾切實地感覺到一股壓迫感,她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
“你好。”
遇到人說你好,總是冇有錯的。
李靖川的嘴角緩緩勾起,垂眸,視線不緊不慢地落到沈意禾身上。
還是那張清純的臉,眼睛卻發生了變化。
圓溜溜的眼睛像是山間的迷鹿,彷徨驚恐。
看見沉塘一整晚的女人從池塘裡麵爬出來了,換做尋常人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
李靖川鳳眼微眯,垂在身側的右手小拇指微微顫抖,這是他興奮時的小動作。
鬼?妖?亦或者是神?
男人眼中閃過輕蔑,是什麼又如何,他向來不敬鬼神。
沈意禾可憐巴巴地望向李靖川,他不能回她一句話嗎?
她是身穿還是魂穿呀?
要知道在封建的古代說錯一句話是非常嚴重的,要是被人發現她的不對勁,她會被浸豬籠吧?
對於穿越這件事,沈意禾並冇有太多恐懼,十本小說五本穿越,她看過太多穿越女在古代大殺四方,最後拐個帥哥回現代的故事了。
剛剛結束高中生活,自認為自己的知識在此刻達到頂峰的沈意禾,認為靠著她腦子裡麵的知識,她在古代應該是可以過得順風順水的。
悄悄露一手,肯定會讓古人們震驚。
冇有經曆過社會毒打的小孩兒總是對未來,對明天抱著美好的想象和期待。
“我好像掉進池塘去了。”沈意禾換了一種說法,試探自己的處境。
她臉上還帶著細小的水滴,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李靖川。
李靖川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意禾,桃夭柳媚,豔麗無雙。
這村婦生成這樣還真是暴遣天物。
安靜的院落不時傳來幾聲蟬鳴,天地彷彿都安靜下來。
李靖川伸出自己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
沈意禾詫異地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手,下一刻大概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她抬起手,紅色的褶裙隨著她的動作,一節節滑落,露出裡麵白皙如玉的手臂。
沈意禾白白軟軟的手剛剛摸到李靖川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被冷到了。
大夏天還有人的手會這麼涼嗎?
李靖川感覺自己的手彷彿被什麼花草纏住了,花草羸弱,帶著絲絲癢意,一寸寸纏了上來,最後用力收攏,花草的香氣撲麵而來,緊接著他懷抱裡麵就多了東西。
是的,東西。
一團濕漉漉,黏膩的東西。
這團東西甚至還在他懷中,笑眯眯道:
“謝謝。”
李靖川很快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冷冷地審視著她,原來是一隻不知廉恥的鬼。
沈意禾說:
“我好像在池塘裡麵撞到腦子失憶了?”
李靖川聞言,饒有興趣地欣賞著沈意禾心虛的表情,對於這隻鬼的智商有了大概的判斷。
他突然有點好奇,要是知道沉塘的真相,這隻笨鬼會是什麼表情。
“哦,那你還記得什麼?”
沈意禾故作失落地搖搖頭:
“什麼都不記得了。”
李靖川微微挑眉。
“你叫沈意禾。”
原來是身穿,原主也叫沈意禾,她的穿越應該是有契機的。
“是我的娘子。”
“娘子?”沈意禾倒吸一口涼氣:
“我多大了?”
原主竟然都結婚了,在現代她連戀愛都冇有談,直接不如婚姻,她真的虧大發了。
“及笄之年。”
沈意禾悄悄抬眸打量了男人一眼,倒是生得倜儻不群,怎麼不乾人事,和十五歲的小姑娘結婚。
她小聲吐槽道:
“禽獸、變態,和十五歲的女孩結婚。”
李靖川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低頭看她,發現還真的從她眼中看到了怒氣。
男人嘴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他略帶諷刺地說道:
“是你強迫我與你結秦晉之好的。”
沈意禾一時怔愣,嘴比腦子還快:
“那你禽獸不如。”
李靖川眯了眼,眼神深沉,上一個罵他得好像已經被剝皮抽筋了。
沈意禾被李靖川的眼神嚇了一跳,她補救道:
“你一個大男人,我強迫你結婚,你就和我結婚嗎?”
李靖川似笑非笑:
“我在家中潛心向學,被你們父女輪番騷擾是我的錯?被你下藥設計是我的錯?被你威脅不入贅就壞我科舉也是我的錯?”
李靖川勾起冷笑,最後的尾音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沈意禾很快就慫了,原身竟然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
“啊……好吧……總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你要是實在不想和我結婚,咱們兩個可以立馬離婚。”
沈意禾用詞十分現代化,李靖川勉強可以聽懂她的意思。
剛結婚又離婚,對於一個古代人來說好像也很過分,害怕李靖川氣急敗壞地打她,沈意禾長長的睫毛一眨,明亮的眼睛積蓄了一層霧氣。
可憐又美麗。
李靖川怔了一下,意識到她是被自己嚇成的這幅模樣,控製不住地生了惡趣味。
他微微彎腰和沈意禾平視,抬手狠狠地捏了她鼓起來的臉頰一下。
果不其然,白嫩的臉上留下了兩道印。
“已成秦晉之好,斷冇有突然解除的道理,我此刻不想寫休書。”
“為什麼?”沈意禾詫異道。
李靖川直起身,用看小動物的眼神看沈意禾:
“因為夫人答應要供我科舉,實不相瞞小生一個人過得很清苦,跟著夫人還能偶爾沾一沾葷腥。”
沈意禾笑了,笑得很難看。
-依舊冇有什麼反應,李靖川突然感覺到一點無趣。嘖,比獵戶父女還要讓人無趣。他低笑出聲,慢慢地將匕首收了回去。如此弱小的一隻鬼,什麼時候殺都來得及,他想看看她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秘密。房間裡的殺氣,逐漸消失殆儘。沈意禾是被餓醒的,從穿越到現在,她一口飯都冇吃。她下意識想喊爸爸媽媽,耳後傳來的熱氣嚇了她一大跳,嚇得她連忙扭頭。少女清澈純真的雙眸,怔愣地看著身後的男人,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