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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拉(3)

…花琴低頭,看見自己果然也穿著睡覺前穿在身上的那套家居服,不過不知怎麼的,腳上多了一雙襪子和運動鞋。看來不僅僅是自己來到了這個純白色的空間,自己來之前的穿著打扮也會一併進來。鞋襪可能是這個大廳看她來時冇穿鞋而“好心”提供的。花琴再次抬頭,觀察起剛剛那粗獷聲音的來源--正是那個壯碩男子。而他旁邊眉疏目朗的男人似乎在觀察著自己…花琴從男人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驚訝。隨後,覺察到花琴的目光,男人不動聲色地點...-

藍色的毛呢大衣質感很不錯,精緻的妝容配上頸上閃亮的項鍊更顯得好看。

保持不動,花琴默默地觀察著突然出現在視線範圍的女人。

她的脖子側著,麵對五個人的方向,她瞪大不甘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五人,像是想把突然死亡的怨氣都歸結到五人身上。

太陽穴上有個洞坑,像被鈍器所砸,但砸她的力量卻是無法想象的大--太陽穴正不斷地往外流血,和女人鮮紅的口紅融為一體。

濃鬱的血腥味傳入五人的鼻子裡,讓他們幾人覺得有些許反胃。

就在這時,女人嘴角上揚,鮮血流進她大幅度裂開的嘴,本是潔白的牙齒被染成紅色。

她笑了。

陳清泉見此情景倒吸一口涼氣。花琴反應迅速,立刻捂住了陳清泉的嘴巴,緊接著轉頭對上她恐懼的雙眼,嚴肅地搖了搖頭,示意她絕對不能出聲。

梁北北和少年的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李楠麵色平靜而淡定,到底是經曆邀請函世界的人。

花琴突然從李楠的眼神中捕捉到幾分變化。

花琴順著李楠的目光,再回過頭看向倒下的女人,而這時,花琴驚訝地發現女人的笑容消失了,又變回了剛開始的樣子。隻是女人的麵色慘白,血仍在不斷地流,花琴從女人瞪大的雙眼看見了怨恨與不甘。

女人的身體被緩緩向臥室門口移去,在空氣中留下一串沙沙聲,在地上留下一排血跡。

想不到邵爺爺雖然年邁駝背,力氣倒是不小。

看著女人身體被挪走,幾人正要放下心來。突然,那條狗跳到床前看向床下,它深黑的眼眸瞬間映出了床下五個人的影子。

雖然邵爺爺家貧窮,但是狗的毛髮卻是十分柔順有光澤,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項圈中鑲嵌一個藍色的方塊。看得出來,邵爺爺是非常喜愛這條狗的。

“汪!汪汪!”

響亮的狂吠聲霎那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女人的身體停止了被移動的進程。緩慢的腳步聲向床邊靠近,一雙腳和一根杖子的底部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佝僂老人彎下了腰,慢慢轉過頭來,眾人一下子便對上了邵爺爺空洞混濁的雙眼。老人伸了隻手,抓住在最外麵的少年。

少年渾身發抖,但他最終隻是對其餘四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便被拖了出去。

少年是讓我們不要發出聲音嗎?但是邵爺爺剛剛那一低頭,應該已經看見我們了吧?花琴心想。

不過她本著剛開始對活潑青春的少年的印象,選擇相信少年,躲在床底一動不動,一隻手不忘捂住陳清泉的嘴。

“你都看到了?”低沉的聲音從上麵傳來。

“爺爺對不起!我隻是想要薩菲拉救我的媽媽。”少年開始哭泣,“我不會把剛剛的事情說出去的,求求您放了我吧…”

“阿強,不是我不想放了你,但是你知道什麼人才能守住秘密嗎?”邵爺爺的聲色冇有發生改變,從中聽不出任何的情感起伏,如同一個機器人一般。

是死人。

花琴在心裡默默地回答了邵爺爺的問題,她深知少年這一被抓出去,已經是凶多吉少。

邵爺爺隻是把少年往屋外拖,邵爺爺的狗便跟著爺爺一起到屋外,隨後“啪”一聲大門被關上了。

花琴和李楠率先從床下爬出。花琴確定邵爺爺與狗不在屋內以後,向床底兩人招了招手,讓他們快點爬出來。

李楠直接拉開衣櫃的門,瞟了發抖的趙鵬陽一眼,便跨過門口的女人身體徑直離去。

就在梁北北和陳清泉從床底爬出來的同時,屋外傳來“啷”的一聲與少年的尖叫聲,恐怕少年已經遇害。

看見離開臥室的李楠,花琴拉著陳清泉緊隨其後。

梁北北根本不敢低頭看,隻是閉著眼睛向門外跨出一大步。梁北北的步子邁得極大,看得出來,他完全不想碰到地上的女人。

趙鵬陽開始的氣勢已消失殆儘,他不願被留在最後,狼狽地跟上其他人。

“要來不及了,先離開這裡。”花琴向客廳中的大門靠近。

她正要開門,李楠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移向他們來時的窗戶。花琴瞬間會意,開門可能會遇上老人,從窗戶原路返回更為合適。

於是幾人從窗戶撤離,走時花琴再次瞟了一眼老人與狗的照片,這回她發現在照片的右下角有個日期:2023.12.08。

來到邵爺爺家外麵後,陳清泉緊繃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淚水不斷從她清澈的眼中流出。梁北北扶了扶眼鏡,麵色蒼白。

剛剛發生的一切,讓所有對“邀請函”的將信將疑化作泡影,隻剩下最深層次的恐懼。

“我們要怎麼才能簽退…?”梁北北輕聲詢問。

如何簽退,是此時此刻每個人都最關心的問題。

冇有人會想在一個剛剛死了兩人的恐怖世界裡停留太久。

停留越久,所處境遇就越危險。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會不會和那個女人和十幾歲的少年一樣。

“根據世界中發現的線索,找到簽退印章,在我們來時的邀請函上蓋上,就能離開了。”李楠的語氣仍是冷靜十分。

而花琴因為平日與人交往甚少,雖然這時她也感到了少許害怕,但也冇有外顯出來,並且慢慢地自己消化掉了不安。

“那個阿強是不是死了啊嗚嗚…他是引導我們的人嗎?是現實裡真實存在的人嗎?”陳清泉一邊啜泣一邊問,第一次麵對死亡,還是兩個人,讓陳清泉精神緊繃。

“阿強不是真人,他是一個引導我們找到簽退章的角色,隻存在於邀請函的事件裡。”李楠低頭迴應。

“啊?那我們豈不是第一次進來就麵臨引導型NPC死亡的困境…”梁北北長歎一聲。

也許是看見五人中低迷喪氣的氛圍,李楠又補上了一句,“冇事,我聽說有一些世界甚至一開始就冇有引導型NPC。”

“他們隻是起到引導的作用,最終破局還是要靠我們自己。”花琴接過話,安撫害怕的幾人。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冇什麼朋友的她安撫起他人是如此自然。

“因此,引導型的NPC不在了我們也不一定就找不到簽退章,我們可以先從薩菲拉入手。”花琴希望藉此為眾人設立一個方向,不至於一直陷在驚慌與混亂之中。

原來那個少年是一個NPC啊。陳清泉心道。那個少年活潑開朗,就像電視劇常出現的農村裡的童年夥伴一般有血有肉,再最後一刻還想保護大家,讓大家不要出聲。

花琴回憶起在臥室裡的事情。

為什麼少年會讓我們不要出聲,當時五人都對上了老人的雙眼,老人應該早就看到我們了。花琴想道。

為什麼呢?花琴心中埋下疑問的種子,但是她和眼下的幾人並不相熟,她這時並冇有說出來。

花琴溫柔的話語對於鼓勵眾人還是有不小作用。

梁北北漸漸從消極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推了推眼鏡,指出自己的猜測:“在我們聽到門外對話聲時,我聽見了女人說到毛毛突然痊癒…而我們在客廳櫃子裡看到的照片隻有老人和狗,這個毛毛,可能指的就是那條狗。”

“對,我也聽到了。”趙鵬陽稍微緩了緩,給予了肯定。花琴和陳清泉都點了點頭。

在冇有引導NPC的情況下,不就會再有任何人給予自己提示與幫助,因此,任何想法都可以作為一種找到出路的可能性,等待推翻或者驗證。

想到這裡,藉著眾人討論的問題,花琴還是選擇拋出了自己剛剛想到的一個點--為什麼邵爺爺見到我們卻冇有直接把所有人抓住呢?

陳清泉迴應:“說不定是他覺得一個人打不過我們五個呢。”

花琴搖了搖頭,發出冷靜的聲音:“應該不是,不然他應該會料想到我們可能會幫助阿強,而不會貿然對阿強下手。況且,阿強與老人在村中同住多年,阿強應該比我們要瞭解老人情況得多,他示意我們不要出聲,說明我們五個不是他的對手。”

麵對花琴的分析,李楠沉穩地補充道:“我觀察了倒地女人頭上的深坑,那不是正常人能砸出來的力度,他一個人打我們五個人,恐怕真不成什麼問題。我的上一個邀請函世界裡也遇到過一些NPC,這些NPC的力量絕對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

他給出的資訊印證了花琴的想法。

“你還觀察了那個女人頭上的坑,我都不敢睜眼看…”梁北北感歎,隨即又說道,“所以我們在邀請函的世界裡不能隨意攻擊NPC對吧。”

李楠冇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眾人陷入了思考,一下子想不出是為什麼。

花琴低頭,眼睛微微閉上,回憶起來到這個邀請函世界後發生的一切,腦海中浮現老人那空洞無神的雙眼和床底下看見的杖子。

對!花琴突然想到這是怎麼回事了,她抬起頭,剛好看見李楠也在這時抬起的頭,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喊道:“老人是盲人!”

老人的眼睛空洞無神,是因為老人看不見東西。而那根在床底下看到的杖子,可以作為導盲杖。而狗,也可以理解成導盲犬。如此一來,事情便合理了不少。

天色漸暗,夕陽帶著它那抹橙色的溫柔緩緩沉落在天際,為大地渡上一層橙色的紗。

金黃的光斑在溪水上跳躍,它仍在潺潺流動,嘩嘩的流水聲彷彿在訴說著夕陽下的故事。

而四人都站在邵爺爺家門口向外延伸的石子小路上,不約而同地自己的推測進展感到喜悅,心中默默地祈禱儘快找到簽退章離開。

如果他們這時看向邵爺爺的家,就會發現,此時邵爺爺家大門微張,那個佝僂的身影便站在門縫的陰影裡,隻有雙眼反射出夕陽的橙光。

而那條狗蹲坐在門前,如同一座雕塑般冇有任何動靜,隻是死死地盯著四人,毛髮的末梢散發淡淡的橙色,眼睛卻是從反著橙色光的黑色逐漸地變成了鮮豔的血紅色。

然而夕陽照過狗,在它的身後門上映照出來的身影卻無比巨大,儼然是一個巨獸。

-李楠的眼神中捕捉到幾分變化。花琴順著李楠的目光,再回過頭看向倒下的女人,而這時,花琴驚訝地發現女人的笑容消失了,又變回了剛開始的樣子。隻是女人的麵色慘白,血仍在不斷地流,花琴從女人瞪大的雙眼看見了怨恨與不甘。女人的身體被緩緩向臥室門口移去,在空氣中留下一串沙沙聲,在地上留下一排血跡。想不到邵爺爺雖然年邁駝背,力氣倒是不小。看著女人身體被挪走,幾人正要放下心來。突然,那條狗跳到床前看向床下,它深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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