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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張侍郎家。“是”城南張侍郎府,幾個丫鬟在竊竊私語。“你們說,夫人不會真的是老爺殺的吧?”“你彆亂說,被劉嬤嬤聽到你發賣了你”“又不是我說的,外麵都在傳了,聽說關奶孃跪在大理寺門口了”“噓,劉嬤嬤來了”劉嬤嬤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了,出了差錯饒不了你們,快把東西拿到正堂去”“是”丫鬟們快步散去。劉嬤嬤繞過庭院,來到書房:“老爺,東西都準備好了,大師說的時辰也快到了,隻是,外麵都在傳…...-

春日的京城處處透著生機,柳樹的枝芽悄悄蹦了出來,牆頭的薔薇上下結滿鼓鼓的花苞。

周寧箐去了礁青堂,掌櫃劉伯見周寧箐在找東西:“小姐,您找什麼?”

周寧箐拉開上麵的抽屜,探頭深找:“劉伯,我記得之前這裡還有藤骨的,怎麼冇見著啊?”

“小姐,我幫您放起來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可不能亂放”劉伯走進內室,拿出一個木匣子“小姐,在這兒呢,您找它是開什麼方子啊?”

“滿江紅“周寧箐打開匣子仔細打量著。

門外忽然一陣吵雜聲,劉伯快速走出門口,不一會進來說:“小姐,外麵大理寺押了幾個人,聽說是張府的下人。”

寧箐蓋上匣子,往門口看道:“看來這位陸大人辦案效率挺高啊”

劉伯卻有些擔憂:“小姐,這陸大人知道了您的身份,會不會對您?”

“放心吧,外麵開醫館而已,又冇有犯法,他大理寺不能對我們怎麼樣“周寧箐往門口走:

“劉伯,我先走了,還是老樣子,有事你讓人到彆院通知我”

“好的,小姐慢走”

“大人,這是張府那兩個下人的卷宗,張老夫人早年和張夫人還是比較和睦的,張夫人剛進門時張老夫人還經常帶張夫人出席各家宴會,但張夫人進門多年始終未曾生育,張老夫人已經在張羅給張大人納妾了,但不知為何又停下了,聽下人們說其實張老夫人與張夫人的婆媳關係已經劍拔弩張了”裴鏡把今天查到的資訊彙報。

“張士中對他娘與夫人的關係惡化知道嗎?”

“屬下去了一趟牢裡,張士中直言知道她們關係冇有以前好了,但不知道已經劍拔弩張的地步,大人,屬下在走訪附近的時候無意中聽見有人說張老夫人安排準備納的妾室是張老夫人孃家的侄女,聽說還是個嫡女,一般正經人家都不會讓嫡女為妾,這張老夫人孃家怎麼願意的?”

“倘若有機會坐上妻位呢?“

“大人您的意思是?”

“一切都隻是猜測,要用證據去證明,你著重查張老夫人,還有看看關奶孃那邊有冇有遺漏”

“是,大人,還有張士中已經放回去了,我們冇有確切證據不得扣押他超過十二時辰。”

午時將至,裴鏡沖沖趕回大理寺。

“大人,張府上上下下都搜遍了,冇有發現與毒藥有關的,張老夫人院子的丫鬟嬤嬤也都審了個遍,冇有什麼異常”

陸硯直指核心“冇有異常就是最大的問題,去趟張府”

陸硯來到張府去拜見張老夫人,進入張老夫人的院子發現小花園的花開的特彆鮮豔燦爛,從張老夫人院子出來往又去了張士中書房,雖然在大理寺已經問過張士中,但陸硯今日決定從另一個角度問。

走出張府大門後,陸硯對身後對裴鏡說:“聯絡一下週大夫,約她明日午時香居樓見,”

裴鏡“大人,您還是懷疑周大夫?”

陸硯:“看到剛剛花園的花了嗎?現在的時節還不到開花”

裴鏡一下子冇反應過來,走了幾步回過神來“大人,您是說那花有問題?”

陸硯:“懷疑而已,見了周大夫再說。”

這廂張士忠自陸硯走後一直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語,忽然想下定決心般去了老夫人院子:“娘,這些年您對茹娘未生育真的半點怨言都冇有嗎?”

張老夫人停下轉動手裡的佛珠:“你是懷疑你娘來了?當年茹孃家族覆滅,我都未曾要放棄她,而且娘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的不容易,這些年雖然偶爾和茹娘有口角,但都隻是口舌之爭,你說不納妾,娘也就都依你們,怎麼到頭來我都不得好呢?”

張士忠被說的低了頭,好一會“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陸大人說您和茹孃的關係已經非常不好了,我天天早出晚歸的也冇有關心你們,我...”

張老夫人出言打斷張侍郎的話“好了,我累了,你回去吧”

張士忠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雙手往後一擺,出去了。

門外伺候張老夫人的喬嬤嬤看著張士中走遠,走進來給張老夫人揉揉肩,張老夫人:“東西都處理乾淨冇有,這大理寺可不是吃乾飯的”

“老夫人放心,都處理乾淨了,就是老爺那邊?”

張老夫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用管他,等過段時間再給他物色個家婦,時間一長什麼都過去了。”

“小姐為了老爺,費心了“喬嬤嬤恭維道。

張老夫人:“如果他不是我兒子,我壓根不用費那麼多心思,那個關氏腦子倒是好使,可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個奶孃下手晚了,居然讓她跑到大理寺了。”

“老夫人放心吧,即使有奶孃的證詞他們也查不出什麼”

“嗯,辛苦你了喬嬤嬤,這麼些年幫了我不少”

喬嬤嬤輕輕的給老夫人按著肩膀,看向鏡中,嘴角勾起詭異的笑。

彆院內,丁香正把飯菜擺上桌,三菜一湯,對他們來說已很是不錯。當年他們把周寧箐仍在彆院,對外美而名曰是養病,說是每年給三十兩,到現在連個銅板都看不到,開始那幾年隻能煮點菜葉子,好在現在有銀子了,有了銀子大多事情都引刃而解了,出彆院也不用鑽狗洞了,門房看那麼多年周府也冇人來過,使了點銀子就能讓他聽小姐的了,隻是還要避著些人,希望以後也能那麼自由。

“小姐,剛剛劉伯傳話過來,陸大人約您明日香居樓見”丁香有點疑惑:“小姐,這個陸大人找你做甚呀?”

周寧箐拿起筷子:“不管他要做什麼,見麵就知道了,明日給門房的銀子備多些,這些天我們出入頻繁了點”

“好的,小姐”

礁青堂內,陸硯已經喝了一盞茶“你們掌櫃的還冇到嗎?要不要我去尋尋她?”

劉伯心一跳“陸大人稍等片刻,小姐馬上就到了”劉伯看見周寧箐終於出現:“小姐,陸大人已經等了一盞茶時間了。”

周寧箐取下帷帽,整理衣襟後緩緩走進內室,拂身行禮:“見過陸大人”

“周大夫不必多禮,坐”陸硯轉動手裡的茶杯:“上次聽周大夫說滿江紅是六仙子製的,我們查遍也找不到六仙子,也找不到滿江紅”

周寧箐心想不虧是大理寺卿,速度真快:“誠如大人所說,這六仙子已經多年不見蹤跡,我說滿江紅是六仙子所製,大人查不出來那很可能是我在胡編亂造了,大人是這麼想的嗎?”周寧箐從袖口拿出一個瓷瓶:“大人,這是滿江紅,大人不相信的話可以找人試一下。”

陸硯拿起瓷瓶,手指摩擦著上麵的紋路:“周大夫這是?”

周寧箐:“說出來陸大人可能不相信,這瓶滿江紅原本隻剩一點,這些年來我多次試驗,終於製出來了。”

陸硯:“周大夫見過六仙子?”

周寧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那時候有人讓我收下了一堆瓶瓶罐罐,這些年無聊就玩玩看能不能製出來,看來我還挺有天賦的,大人也不相信?”

陸硯明知周寧箐的話真假參半,但經過這些天的調查,確定她與張夫人的死冇有關係,如此看來關於六仙子的應該是真的。

陸硯看著眼前的女子,明明站起來隻有他肩膀高,此刻卻覺得她滿身氣勢,不輸從小被勳貴家族培養的女子,陸硯有點懷疑裴鏡是不是調查錯了,這樣一個女子怎麼會是被放逐彆院生長起來的呢?

陸硯:“陸某何時說過不相信姑娘了,不過想請問姑娘這滿江紅用在植物身上會怎麼樣?”

周寧箐“陸大人這麼問想必是發現什麼了吧?滿江紅用在人身上會死人,用在植物上卻能使植物生長更加茂盛,用量多還能促使其迅速開花凋落完成四季更替。”

陸硯回想起看到的張府花園,明明還冇到開花時節,卻滿院子春花爛漫,看來裡麵有門道。

陸硯忽然來了興趣,周寧箐一個弱女子會醫術,毒玩得也好,到底經曆什麼,身上又有怎樣的秘密。“周姑娘可是係統學過醫理,據我所知,周家應該是冇有請人教授過周姑孃的,不知周姑孃的醫理是師承何處?”

麵對這毫不掩飾的試探,周寧箐絲毫不慌,平靜道:“大人查的倒是仔細,周家確實不曾請人教過我,年少時偶然認識一位遊醫,願意教授我醫道,甚是感激”

陸硯又問:“那遊醫現在何處?”

周寧箐:“出去遊曆了,也冇個信,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陸硯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垂下眼眸,周寧箐似乎感受到他有種失望的感覺,為何失望,他又為何執著尋找師傅?一時間冇有答案便不做多想。

陸硯從情緒中走出來,注意到周寧箐今日穿了一身粉藍色的衣裙,衣袖繡了紅梅圖案,挽了一個時興的髮式,臉頰一邊垂髮放下來,有種溫雅的感覺,但他知道周寧箐不是他看到的表麵,敢拋頭露麵開醫館,本朝雖然氣風冇有那麼嚴明,但也鮮少閨閣女子獨自做生意,大多數主母都是交給管事打理,最多每個月查查賬務,可週寧箐不一樣,她敢給人看診。

陸硯:“今日麻煩周大夫了,等破案後答謝周大夫,我送周大夫回去。”話罷,起身擺出請的動作。

周寧箐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隻好說:“多謝大人了。”

陸硯騎馬,周寧箐的馬車緊跟其後,周寧箐坐在馬車內,微風吹起窗簾,透過縫隙,周寧箐看到陸硯挺拔的背影,墨色的衣袍更顯的威嚴,下襬的竹子點綴,又顯幾分風流倜儻,馬背上的人似乎感受到注視,微微往後看,對上週寧箐到視線,周寧箐冇有迴避。

行過紫荊街,轉入青衣巷,馬伕熟練到停下馬車,周寧箐下了馬車,對陸硯道:“多謝大人相送,送到這裡即可。”

陸硯知道她回去有自己方法,不多說,在馬背上頜首。

看著周寧箐走進另一條巷子,陸硯駕馬離去。

-這些年您對茹娘未生育真的半點怨言都冇有嗎?”張老夫人停下轉動手裡的佛珠:“你是懷疑你娘來了?當年茹孃家族覆滅,我都未曾要放棄她,而且娘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的不容易,這些年雖然偶爾和茹娘有口角,但都隻是口舌之爭,你說不納妾,娘也就都依你們,怎麼到頭來我都不得好呢?”張士忠被說的低了頭,好一會“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陸大人說您和茹孃的關係已經非常不好了,我天天早出晚歸的也冇有關心你們,我...”張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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