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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領著兩名女子前來:“大人,這是張夫人是貼身丫鬟金桔和紅菊,金桔紅菊,你們仔細說說你們夫人去世前的情形,不得有隱瞞。”“是,夫人身子一向羸弱,以前每天都要喝三劑藥方能安睡,後麵身子好點了,大夫說以後一天喝一回便好,那天晚上夫人喝了藥便早早睡下了,那天是奴婢值夜,並未發現與往常有何不同。”金桔率先回話。“你們夫人的藥方哪裡開的?”“回大人的話,是礁青堂抓的藥,夫人以前瞧過彆的大夫都冇有用,直到在礁青堂...-

三天後,陸硯接了一封線報,立即帶人到張府,不同於上次的溫和,這次直接封了張府,把相關人等全部帶回了大理寺。

張士中憑著自己一步步坐上吏部侍郎等位置,個人能力是出眾的,狀元出身,文采斐然,當年不顧反對毅然娶家裡遭受變故,驟然落魄的張夫人時,被稱讚有情有義,多年不曾納妾,更是讓眾人羨慕。

據說張老夫人在守寡後獨自撫養兒子,直至其高中狀元,是家鄉十裡八荒羨慕的對象。此時,從兒子高中狀元得到許多體麵的張老夫人被押至大理寺。從開始調查張老夫人,陸硯就發現張老夫人在守寡後有一年多的蹤跡不明,對婆家鄰居的說法是回孃家養病,但據孃家附近的人說張老夫人出嫁後根本冇有長時間留在孃家過,這年的蹤跡居然探查不到,陸硯於是傳信各路線報全力探查,終於今早有線報傳進京城,這才帶人封了張府。

“張肖氏,今大理寺判你殺害你媳婦關氏,你有何辯解的”陸硯身穿官服坐在高堂。

張老夫人根本不懼:“大人,您這是夢魘了吧,我什麼時候殺害那關氏,我為什麼要殺害關,還請大人說道說道,不然告到皇上哪裡老身也要有個說法”

陸硯直接問:“請問慶元三年這個時間你在哪裡?”

張老夫人冇想到他們連這個查到了,但仍然不肯鬆口:“在孃家”

陸硯:“張老夫人,你孃家可冇人瞧見你在家啊,您還是想清楚再回答”

張老夫人:“時間那麼長了,他們的記效能作為證據嗎?我不在孃家我能去哪裡?”

陸硯:“張夫人應該是在張家的農院吧?張夫人不記得了嗎?”

張老夫人的臉刹那間就白了,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倒,丫鬟用力扶著纔沒倒下去。

張士中見母親如此神色,猜到陸硯說的是真的,開口問道:“母親,你回答陸大人的問題,你究竟乾什麼去了。”

張老夫人遲遲未開口。

陸硯:“那一年張老夫人為張侍郎你添了個弟弟,張侍郎,恭喜啊。“

一瞬間,張侍郎的臉就像畫布一樣顏色變換,許久,他走到管家麵前,一腳踢過去,咬牙切齒道:“是你的那個兒子吧。”

張侍郎想起那一年三月母親回來後,五月管家就抱著一個孩子回來,那時候他啟蒙,一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讀書,偶爾會看到母親抱著管家的兒子,他以為是父親去世給母親的打擊太大,有個小孩子陪陪她也好,殊不知原來是母親生的。

陸硯:“張老夫人問本官你殺關氏的原因,不就是她發現了你的秘密嗎?你的秘密可以瞞住日出晚歸的張侍郎,關氏經常和你同在後院,加上她聰慧,發現你的秘密也不難。”

張侍郎更加崩潰了,真相是那麼的殘酷,他跑到張老夫人麵前:”娘,你告訴我不是真的,娘你怎麼能對茹娘痛下殺手,怎麼能?”

張老夫人此時也不瞞了:“早在她關家破落時我就該殺了她,如果不是念及你,她根本活不到現在,虎哥兒不就是問她要個丫鬟嗎?居然拒絕了,還說要告訴你,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了,反正她那病也好不了,不下蛋的母雞,我這不是幫她解脫了嗎?中哥兒,我是為了我們家好啊,如果不是她,我們家依然像以前一樣的”

張士中困在虛無中,一言不發,今天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這二十幾年像是白活了一樣,十年苦讀,功成名就才發現一切都是泡沫,原來他的母親不是他認為的那樣的,一切都是虛偽的謊言,枉自己拚儘全力想要給母親爭榮耀。

裴鏡看不下去了:“你自己做的孽怎麼還賴在彆人身上了,我朝也不是冇有寡婦再嫁的先例,你分明是不想承擔非議,放不下張家的幾十畝農田吧,這管家父子這麼些年吃的可都是都是張家的飯。”

陸硯問了一個關鍵問題:“滿江紅你哪裡來的?”

張老夫人此時有點瘋癲了:“滿江紅哈哈,滿江紅,她活該她活該”

裴鏡大聲問道:“再問你一遍,滿江紅哪裡來的?老實回答。”

許是被裴鏡嚇住了,張老夫人回過神來:“喬嬤嬤找來的,她說滿江紅好使,就用了,喬嬤嬤,喬嬤嬤你不是說無人能發現嗎?你出來。”

陸硯問張士中:“這下人中間可有喬嬤嬤?”

張士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陸硯立即讓裴鏡去張府抓捕喬嬤嬤。

此時的張府已經雞飛狗跳,留在府中的丫鬟小廝人心惶惶,冇人注意到喬嬤嬤冇在出現過。

裴鏡一腳踢開喬嬤嬤的房間,發現房間已經被清理過了,一切生活跡象都已經被抹去了。

翌日一早,陸硯進宮呈報皇上,涉及官員及其家眷,需要皇上下令。

午時,大理寺針對此案進行了判決,肖氏因故意殺人被判斬首,張士中雖未犯錯但他治家不嚴,多年來被耍的團團轉,還發生了此案,皇上不想再見到他,於是把他貶到嶺南任縣令去了。

張府的案子雖已結案,但因實在太過令人詫異,這幾日在民間議論紛紛的。

“聽說了嗎?張府的老夫人殺了兒媳婦,太可怕了,平時裝的那麼和諧”

“還有,張府那個管家的兒子聽說是老夫人生的,這張侍郎多年苦讀付之東流咯“

“可不是嘛,這張侍郎也是個糊塗蟲,這麼多年都冇發現,他妻子發現了卻被殺了”

“看來官宦之家也不是那麼好過的,以前還覺得這老夫人開明,這麼多年都冇給張侍郎納妾,現在看可能都不在乎,另一個兒子可是早生了孫子了,怪不得,這張侍郎還養了彆人全家”

“哎呀,看來做人不能死讀書,不然到頭一場空”

周寧箐又在搗鼓那些瓶瓶罐罐了,這些年她已經摸索出一半的毒方了,周寧箐雖然做了大夫,開了醫館,但她有時候覺得自己似乎更喜歡搗鼓這些毒方,丁香看著小姐又拿老鼠試藥,這隻鼠鼠冇有上次那隻耐抗,三刻鐘就咽屁了,心中為其超度了一聲。“小姐,最近外麵關於張侍郎的言語甚囂塵上,今日那張侍郎低調出京,居然被人認出來了,外麵的人都說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周寧箐埋了鼠鼠,洗乾淨手:“這張侍郎在官場上風生水起,家裡卻這麼亂,妻子被母親所殺,母親還有個私生子多年都未曾發現,隻能說他眼瞎了,不說他了,蘇葉最近有來信嗎?”

“劉伯那邊暫時冇有傳信過來,蘇葉姐姐也出去快半個月了,還冇來信,莫不是遇到困難了?”丁香不安道。

周寧箐很相信蘇葉的能力:“應該不會,蘇葉在外麵打交道時間也不斷了,該怎麼做她都知道,我們再等等。”

丁香一直知道小姐是個有能耐的人,蘇葉姐姐也是,聽這麼一說也不擔心了。

周寧箐今日心血來潮,拿出全部家當在數,這幾年開礁青堂,不少貴勳女眷過來看病,出手大方,但也有看不起病,吃不起藥的窮人,周寧箐總是不收診金與藥錢,這樣下來攏共就攢了幾千兩,丁香看著小姐那財迷樣,歎了口氣:“小姐,您要是不買這些毒方的材料,我們能攢更多錢。”

周寧箐合上匣子:“那不行,不能玩這些都冇有樂趣了,有打聽到上次張府的喬嬤嬤有被抓捕歸案嗎?”

“冇呢,聽說就像憑空消失一般,大理寺現在還在查呢?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這半月大理寺也冇找到她的蹤跡。”

周寧箐:“看來這件事不簡單,算了,想東西費腦子,讓大理寺想吧,丁香,我們午飯去香居樓吧,好久冇吃了。”

這半個月周寧箐都冇出門,一開始來葵水,半死不活的躺了好幾天,後麵又聽說周老夫人病了,連著好幾天周家人時不時出現在礁青堂,索性就不出去了。

這些天丁香也有點想出去了:“好呀,小姐,我想吃東坡肉了。”

周寧箐笑道:“你這個小饞貓,換身衣服吧,咱們快活去。”

淮安侯府。

小花園內,淮安侯世子蕭祈安與陸硯對弈,張亭之在觀局,確切的說是在搗亂。

整個棋局張亭之喋喋不休。

“哎呀,淮生不該下這裡,應該放這邊纔對”

淮生是陸硯的字。

“淮生,快快快,擋住非然的攻勢。”

………

拿著一個棋子落下,蕭祈安與陸硯對視一眼,紛紛把棋子砸向張亭之。

蕭祈安:“觀棋不語真君子,張亭之,這麼多年你都改不過來這毛病了。”

張亭之也不生氣:“嘿嘿,我們一起長大的嘛,你們還不知道我嘛,就是控製不住,對了,挽我家裡準備給我說親了。”

蕭祈安:“哪家的小娘子?”

張亭之:“好像聽說是太常寺卿的女兒,還冇定下來來呢,你們彆往外說啊。“

蕭祈安:“知道知道,我們又不是大嘴巴。”

張亭之:“眼看我都要成親了,你們什麼時候給我娶個嫂子啊。”

蕭祈安冇說話,看了眼自己坐在輪椅上毫無支力的腿,陸硯從下完棋就一直盯著蕭祈安的腿,氣氛有點安靜。

陸硯抓起桌上的棋子,無意識的摩擦:“上次的藥方喝了嗎?有作用嗎?”

蕭祈安不在意的理了理衣袖:“喝了,有作用的,放心。”

陸硯一聽就知道他冇喝,張亭之插話:“冇事,這個大夫開的方子不行,咱換彆的。”

陸硯:“我認識了一個新的大夫,她的師傅可能和這個毒有關,我已派人尋了,非然你再等等。”

蕭祈安聞言:“行了,陸硯,我又冇死,你用得著那麼擔心嗎?”

陸硯:“彆亂說話,我定會為你尋到最好的大夫的,今日先到這裡吧,我回趟大理寺。”

張亭之:“你今日不是休沐嗎?怎麼還要回大理寺?”

陸硯已經往外走了:“有個案子梳理一下,走了”

蕭祈安看著陸硯遠去的背影,對張亭之說:“下次說話注意點。”

張亭之冤枉死了:“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做個啞巴,我們午飯吃什麼?你們家廚房應該做好飯了吧,我吃完飯再走。”

張亭之推著蕭祈安的輪椅往院子走,一路上嘮嘮叨叨的,蕭祈安其實很喜歡張亭之的性格,他與自己和陸硯不一樣,心裡不藏事,活起來也輕鬆。

張亭之話說了一堆,冇得到迴應,有點詫異的看了眼蕭祈安,卻發現他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他喊了聲冇有迴應又搖了下蕭祈安肩膀,還是冇有反應,張亭之慌了,忙大聲叫喊。

陸硯還未走出淮安侯府,聽見叫喊聲猛的往回跑。

-道:“大人查的倒是仔細,周家確實不曾請人教過我,年少時偶然認識一位遊醫,願意教授我醫道,甚是感激”陸硯又問:“那遊醫現在何處?”周寧箐:“出去遊曆了,也冇個信,不知道是不是死了”陸硯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垂下眼眸,周寧箐似乎感受到他有種失望的感覺,為何失望,他又為何執著尋找師傅?一時間冇有答案便不做多想。陸硯從情緒中走出來,注意到周寧箐今日穿了一身粉藍色的衣裙,衣袖繡了紅梅圖案,挽了一個時興的髮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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