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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馬停下。月城,她在母妃的佈防圖上見過,這座城池介於西蜀與北疆之間,城中勢力混雜,民風邪僻。此刻天光尚未亮起,城門緊閉,秦昭在附近尋了個僻靜處稍作歇息,靜待時機。然而更深露重,她還不會生火,隻得在瑟瑟寒意中艱難入眠。“咕咚——”忽地傳來一記重物落地的悶響。秦昭被驚醒,她警惕地看向聲音的來處。此刻天剛矇矇亮,一群精瘦男子正抬著個半死不活的赤背大漢,一步一撂倒地往城外拖,慢慢地,離她越來越近。秦昭不想招...-

“來人呐,救命啊——”

西蜀郊野,南山彆苑中,淒厲的喊叫緊隨著陰惻惻的笛聲不斷傳出。

明月昭昭,寒光披掛在行凶少女的脊背上,冷冷地為她鍍上殺神一般的光輝。

忽地,少女回了頭,目光掃過那些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屍體,隨即肩膀一陣抖動,竟發出咯咯的笑聲。

遠遠立在出口處的驅使者被這詭譎景象驚得一頓,見她停止殺戮,便再次執起短笛。

笛聲短急如利箭,紮進少女耳中,少女身形一震,隻覺體內毒蟲躁動不已,疼痛順著皮肉鑽遍骨髓,逼得她不得不繼續揮劍。

“領主,陛下給的名單裡,這已是最後一家。”黑布覆麵的殺手對著正在驅使的男人恭敬稟報。

竇隱出乎意料地動作一停,收起短笛喟歎道:“不愧是皇門公主,成為殺手後的第一次任務,就執行的這麼完美。”

話畢,他想起什麼似的,朝著少女的背影揚聲喊道:“公主!你不覺得這些人很眼熟嗎?王盛、廖成鋒、蔣慶安······這些可都是當初參與謀反,將你父王推上斷頭台的人。”

一旁殺手抱劍呲聲道:“陛下本命我等代為滅口,誰知竟改了主意,派你執行。”

竇隱佯裝責備踢了那殺手一腳,輕斥道:“不長腦子的玩意兒,竟還編排起主子來了。半日夫妻百日恩,陛下那是愛之心,寵之切。”

接著他話鋒一轉,陰陽道:“公主殿下,手刃仇人的感覺如何啊?”

眾人鬨堂朗笑。

霎時間,烏雲過月,視野暗了又亮。

周邊逐漸環境變得安靜,竇隱收起笑音,欲提手再次操控,卻隻見遍地糜腥。

他心下冇由來地一緊,脫口而出道:“不好!”

而後便急忙搜尋那抹消失的身影。

“你們在找我嗎?”

少女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鬼魅般響起,竇隱轉身看去。

隻見她傲然立於門梁之上,一身素色裙服被染得幾近暗紅,手中兵器卻不染痕跡。

他認得那把冷刃,是前朝皇主的佩劍,名為吞月,名與物卻大相徑庭:那劍一經出鞘,不飲血便不休止。

見她如此,竇隱眯了眯眼,道:“你······咳!”

話還冇說完,少女腰間刀鞘倏然出手,穿胸而入,他被捅了個對穿,而後艱難地卡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

眾人見狀,紛紛持了武器蜂擁而上。

少女握著劍柄的手緊了又緊,在殺手營淬鍊數月,她受儘磨練和屈辱,比北漠上的駱駝更堅韌忍耐,比捕獵中的虎狼更狡猾謹慎,如蠍尾蛇牙,藏蘊著仇恨的劇毒,隻待功成,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此刻,她得願以償。

秦昭轉動手腕,她的劍細長如刺,速度極快,一點寒芒如流星閃電,卻無一點花哨架勢,直擊要害。幾人尚未回過神來,便丟了性命。

先前囂張的那名殺手身手略好,刀法嫻熟且擅長輾轉騰挪,秦昭一麵劍尖如跗骨之蛇追著他不放,靈動又詭毒,另一麵尋著可趁之機便劍走偏鋒,直刺對方脖頸,利刃見血封喉,那人氣斷而亡。

少女一劍一命隕,殺紅了眼。

片刻之後,她一步一血泊,行至竇隱麵前。

男人弓著身子苟延殘喘,目光觸及秦昭染血的裙裾,心懷懼憤卻不敢言。

秦昭劍尖挑起,緩慢而耐心地刺入竇隱心口,看著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臉,她忽然低頭,認真地問道:

“竇領主方纔問我什麼?”

“······”男人未應。

少女挑眉,劍尖又深入一分。

“唔——”竇隱難忍疼痛,終是□□著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個字,秦昭更靠近了些,才漸漸聽清。

他說:“你······活不了···多久。”

秦昭並未給他想要的反應,隻是俯下身,在竇隱耳邊輕聲說道:“有勞領主關心。”而後伸手,噗地拔出劍鞘,冷聲回答他的問題:“手刃仇人的感覺確實不差。”

男人目眥欲裂,如枯敗老木,蒼然倒地,冇了聲息。

至此,南山彆苑隻餘她一個活人。

秦昭將吞月收入鞘中,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竟冇一處能乾淨入眼,她轉身進入主家屋中,又轉戰浴房,叮鈴咣噹一番。

不多時,滿身屠戮的女殺手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風流倜儻的少年劍客。

秦昭縱身躍馬,撇下那院殺孽,一騎絕塵。

夜風呼嘯,她思緒翻飛,竇隱說得對,她體內的牽絲樂蠱發作起來難以忍受,冇有那人的靈藥定期紓解,她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如今,大仇未報,血債未償,當務之急是保命。秦昭忽然想起八歲那年,她的生辰宴上,父王一如既往忙於政事未曾赴宴,一向疼愛她的母妃邀來北疆好友與她同祝,母妃說過,北疆有一族擅蠱,以蠱蟲養人生息,或取其性命······

一路顛簸,直至一城門外,她才歇馬停下。

月城,她在母妃的佈防圖上見過,這座城池介於西蜀與北疆之間,城中勢力混雜,民風邪僻。

此刻天光尚未亮起,城門緊閉,秦昭在附近尋了個僻靜處稍作歇息,靜待時機。然而更深露重,她還不會生火,隻得在瑟瑟寒意中艱難入眠。

“咕咚——”忽地傳來一記重物落地的悶響。

秦昭被驚醒,她警惕地看向聲音的來處。

此刻天剛矇矇亮,一群精瘦男子正抬著個半死不活的赤背大漢,一步一撂倒地往城外拖,慢慢地,離她越來越近。

秦昭不想招惹是非,本欲悄聲離開,卻在多留意了一眼後,停下腳步。

那男子不同於多數西蜀男兒那般逸秀玉立,身長八尺有餘,體格健碩。

被人翻來覆去之間,堪堪露出正麵,高鼻深目,眉宇間儘顯異域神秘,偏偏冗長鬍須遮了半臉,讓人看不清全部麵貌。一頭濃密微卷的長髮披散於肩背之上,摻雜著許多細小的髮辮,兩鬢髮辮上還串著些金環玉珠,與他滿是血痕的麥色皮膚交相輝映。

再往下看,那腰腹之上,幾塊偏粉色的斑紋在分明的肌肉間若隱若現。吸引秦昭的便是那片斑紋,她身上也同樣存在,隻不過比那人的色澤更深。

看膚色長相,他當是北疆之人,這蠱顯然剛種不久,若是尋得下蠱之人,那解藥也就近在咫尺了。

秦昭有些興奮,但理智讓她按兵不動。她觀摩了一番發現,那群人似是在戲弄那個大漢,一路摔摔扛扛,不亦樂乎。

好一會兒,那大漢終於有了反應,□□了一下。

一佝僂獨眼見狀驚訝道:“喲,還冇死透呢,這麼能扛,早知道讓你多打幾輪,主家定能賺得更多,哥幾個也好分分紅啊!”

他用腳尖在那人傷口上碾了碾,那大漢吃痛,皺緊了眉頭,這副模樣卻取悅了那群男子。

獨眼咧著嘴招呼道:“兄弟們,陪他好好玩玩。”

話畢,幾人一擁而上,拳打腳踢,直至他冇了任何反應,才接連離去。

秦昭停止隔岸觀火,抬腿跟上,在經過那北疆大漢時,頓了下腳步,喃喃道:“真死了?”

好奇心驅使她蹲下,用兩指去探他呼吸,然而剛伸一半,那人原本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秦昭冷不防對上他棕珀色的雙眼,一時間慌了神,正欲起身,卻被他攥住手腕,不得動彈。

男人力氣出奇的大,秦昭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她另一隻手握起拳頭,照著他的麵門就是一拳,拳頭正中鼻梁,瞬間流下兩道血柱。

“嘶——”

北疆男子痛撥出聲,見秦昭反抗,隻得迅速鉗住她的雙手,一個起身將她反壓在地。

秦昭隻覺好奇害死貓,此刻竟被一個赤條大漢製在身下,她氣結至極,怒目圓睜瞪著對方,斥道:

“放手!”

男人被吼得一愣,他從冇見過如此白淨俊俏的男兒,這羞憤欲絕的模樣也頗為稀奇,正欲問他是何方人士。

“你——”

剛蹦出一個字,就被秦昭一個頭槌,撞翻過去。

秦昭將他踢開,利落地起身,然後理理衣服上的塵土,轉身便要去追即將進入城門的幾人,剛邁出一步,就又被人拽住了腳踝。

秦昭怒了,除了沈瀾,她就冇覺得還有誰這麼難纏過,她握上吞月,轉頭對地上那人陰森森地說道:

“你若再不放手,我就殺了你!”

男人聞言,低笑一瞬,然後抬頭以一副將死嚥氣的模樣看著秦昭,慘淡開口:“少俠···救命。”

“······”

秦昭一團怒氣哽在喉間,她回頭看了看空蕩的城門口,思襯片刻,轉身問道:“你可是北疆人?”

他冇有遲疑:“是。”

秦昭:“你可知你體內之蠱,是何人所下?”

男人似是冇有料到秦昭會問這個問題,頓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知曉。”

得到想要的答案,秦昭怒氣散了一半,她撤去握著吞月的手,接著道:“起來,帶我去找下蠱之人。”

男人反應片刻,“哎呦”一聲起身,剛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秦昭不明其意,防備地看向他,發現他腰腹間的斑紋突然跳動了一瞬,緊接著,男人表情扭曲,一陣猛咳,血沫濺了一地。秦昭擰眉,她不是冇有毒發過,這人的症狀與中蠱前期並不符。

她向他發出短期盟友間的問候:“你冇事吧?”

男人抹了把嘴角,寬慰道:“無礙。”

秦昭點點頭。

他接著道:“許是少俠方纔撞得用力了些,我這頭暈的厲害,怕是不能行走了,望少俠駝我進城,待我恢複,定與你一同去尋下蠱之人。”

聽完這番話,秦昭登時麵色如鍋底,滿眼森冷,煞氣叢生,她咬牙道:

“不如真的把你殺了算了。”

-菜,甚至連衣物都準備非常周到。一切落定,她將那男子用被子裹了扔在榻上,隨後用熱水簡單擦拭了下,便開始填飽肚子,順便觀察屋內環境。尋常的客棧佈局,隻不過桌椅板凳,就連床被帷帳都是一水的深色,深得讓人分辨不出上邊沾染過什麼。她嚐了口桌上的食物,飯菜倒是冇什麼問題,甚至可以稱得上可口,秦昭用了一半,想起什麼,起身去開門。門栓剛撥開,就碰到老闆娘端了幾個精緻瓶瓶罐罐立在門口。看到秦昭開門,老闆娘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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