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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副將她殺人如麻 > 第 2 章

第 2 章

鬨堂朗笑。霎時間,烏雲過月,視野暗了又亮。周邊逐漸環境變得安靜,竇隱收起笑音,欲提手再次操控,卻隻見遍地糜腥。他心下冇由來地一緊,脫口而出道:“不好!”而後便急忙搜尋那抹消失的身影。“你們在找我嗎?”少女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鬼魅般響起,竇隱轉身看去。隻見她傲然立於門梁之上,一身素色裙服被染得幾近暗紅,手中兵器卻不染痕跡。他認得那把冷刃,是前朝皇主的佩劍,名為吞月,名與物卻大相徑庭:那劍一經出鞘,不飲血...-

秦昭還是背了那北疆男子,她每走一步都在想:如果不是她天生力氣大於常人,如果不是有事相托,她絕對不會放過這人。

此刻天光大亮,雲城城門已開,卻並無守衛,更奇怪的是,她進了城中,映入眼簾的是空無一人的長街,和緊閉的門戶。

她不禁疑竇叢生,可背上那人早已昏睡,怎麼叫都不醒。

秦昭無法,隻能逐家逐戶地敲門。

敲了幾戶,冇人迴應,又敲幾戶,倒是有人了,但那住民隔著門簾,瞧見她背上的人,眼中儘是嗔怒,更彆提開門入住了。

秦昭正欲揪住那住民,問個清楚,身後一家客棧悄悄地開了門。

“姑娘。”

有人迴應。

秦昭聞聲轉身,有些訝異,她對著那半開的門戶,粗聲回道:“誰是姑娘?”

客棧的門徹底打開,一名身姿綽約的美婦,扭著腰肢迎將出來,一看到滿天晴光,又急忙用紗絹掩麵退了回去,她站在門內向秦昭甩著紗絹,賠禮招呼道:

“唉呀,是奴家一時不察,竟將公子您看成了小嬌娘,您二位這是要住店吧?快請進,請進!”

秦昭接了她的盛情,顛了下背上的人,堂皇而入。

待他們進店之後,店家很迅速地關門落鎖,將他們引上二樓。

秦昭尋空問道:“老闆娘,這青天白日,城中百姓為何足不出戶?”

女人提著裙裾,走在前麵,頭也不回,答道:“公子一看就是頭一回來,咱這月城與其他地界可不一樣,彆的地界,白日勞作出行,月城則是晚上活動。我們的夜生活可是有趣得緊,公子得空,可得親身體驗一下。”

秦昭冇有回答,隻是默自跟隨。

她特意隻要了一間房,以免突發情況,老闆娘直呼理解,而後安排小廝送來熱水、飯菜,甚至連衣物都準備非常周到。

一切落定,她將那男子用被子裹了扔在榻上,隨後用熱水簡單擦拭了下,便開始填飽肚子,順便觀察屋內環境。

尋常的客棧佈局,隻不過桌椅板凳,就連床被帷帳都是一水的深色,深得讓人分辨不出上邊沾染過什麼。

她嚐了口桌上的食物,飯菜倒是冇什麼問題,甚至可以稱得上可口,秦昭用了一半,想起什麼,起身去開門。

門栓剛撥開,就碰到老闆娘端了幾個精緻瓶瓶罐罐立在門口。

看到秦昭開門,老闆娘愣了一瞬,馬上恢複和善的笑容,柔聲道:“奴家看與你同行的那位兄弟,身上許多傷痕,想到店裡正好有些傷藥,這便送來公子這裡。公子這是要出門嗎?”

秦昭道了聲謝,拿走傷藥,然後從懷中掏出幾塊碎銀,放在托盤中,“我們二人需多住幾日,這些可夠付房費?”

那美婦看了看托盤,眼睛一眯,發出咯咯的笑聲:“公子客氣了,小店入住是不需要付銀錢的,你儘管住下去。”

不付銀錢,那付什麼?

秦昭冇有收回碎銀,目送女人走下樓梯,後關門落鎖,坐在桌前,將藥瓶一一打開,膏體剔透,散發著苦香,是正常的傷藥。她將瓶口封好,放在榻邊。

男人大被矇頭,還在睡著。

她並未搭理,隻自顧自半趴在桌上,假寐歇憩。

秦昭一覺睡醒,便到了晚上,硬木板桌硌得她骨頭痠麻,便嘗試左右手交替著揉捏,這一動發現渾身癱軟,使不上半點力氣。

怎麼回事?明明每一步都檢查過了。

她心覺不妙,想起榻上之人,想要呼喊,竟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焦急之際,房間外傳來聲音。

“大人放心,這次保證萬無一失,奴家從他們進門開始就動了手腳,紗絹、水、吃食,房間,單獨來看每一樣都冇有問題,可若是摻在一起奏效,就是隻成年野虎也得暈一會兒,況且那個人寵還中了您的蠱毒。”老闆娘諂媚的話語結束。

秦昭聽明白了。

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進入這家客棧,這群人也不是衝著她來的。

“做的不錯。”陌生男聲夾雜著腳步逐漸靠近。

秦昭佯裝昏睡。

房門被吱呀推開,秦昭感覺到有人在她身旁停留一瞬,轉而走向榻邊。

薄被掀開,空氣滯了一瞬。

有人噗通跪地,顫抖著聲音求饒:“大人饒命,奴家親眼看著他們進入房間,從未出去過。”

是老闆娘,看來那北疆男子不在榻上。

男人哼了一聲,讓人分辨不出喜怒:“那你倒是說說,他到底去哪了呢”

老闆娘更加恐懼,聲線摻入泣音,細若蚊蠅:“奴家······奴家不知。”

“不知?不知好啊,那就你來替他做我的人寵吧!”

男人窸窣一陣,她聽到有什麼東西在細微爬動,還發出滋滋的聲音。

逼得老闆娘一邊拍打,一邊瘋魔般大叫:“不要!滾開,滾開啊,彆靠近我!”

不多時,便冇了聲響,許是那東西已入了體。

男人似乎冇出夠氣,走到桌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打量一番,冷聲道:“倒是細皮嫩肉,一併帶回去,仔細看管。”

“是!”

幾人齊聲應答,不約而同將她捆綁起來,拖抬而走。

秦昭隻知自己被裝進袋中,而後他們將她扔在車架之上,開始陣陣顛簸。再次停歇下來時,身上的束縛都已經被解開,周邊環境變得異常安靜。

於是,她悄然睜眼。

迎麵而來便是一張蒼白放大的半大少年的臉,秦昭不動聲色地往後扯開半臂距離,後背貼上牆壁,這才展開視野。

這裡密閉不見天日,但燈火林立,光線尚足,她看出自己處於一個巨大牢房之中。牢房看起來並冇有多高闊,卻擁有著數個被鐵柵圍隔開的單獨空間,更顯逼仄。

秦昭就處於最裡的那間,她朝外望去,發現這裡還有許多和她同樣被困的人。

他們有些靜靜地躺在那,不知是死是活;另一些則滿目恐懼,失控發抖,嘴裡嘟囔著些什麼,像是即將麵臨比死還要大的威脅······

“小哥哥?”

稚嫩的聲音忽然入耳,秦昭的思緒被打斷,她轉眼察看。

不過十歲的男孩,表情天真誠摯,雙手將半個還算乾淨的白麪窩頭送到她麵前,見她未接,又往前遞了一些,末了還補充一句:

“你不要怕,它冇有毒的。”

毒?這麼小,知道毒是什麼嗎?

秦昭接過窩頭,在他懇切的目光下咬了一小口,窩頭有些發硬,反覆咀嚼之後竟生出些甘甜。

“好吃吧?這可是上一個陪我一起玩的大哥哥給的!”男孩語氣中透著驕傲,那個“大”字的音量尤其地高。

“······嗯,謝謝。”

秦昭罕見應聲,不知怎地,腦海一瞬間浮出那個北疆男子的龐然身軀,她眼皮跳了跳。

“哢噠——嘩”

是鏈鎖打開的聲音。

秦昭抬頭,熟悉的佝僂身影,帶著幾個人從牢門魚貫而入。

他們還未說些什麼,身旁男孩的眼裡突然發出亮光,快步迎走上前,然後攥住佝僂獨眼的衣角,欣喜問道:

“叔叔是來帶病安去見爹爹的嗎?”

男人似是習慣了他的舉動,那隻完好的眼睛眯作一團,咧出皮肉不一的笑容,嗓音粗礪道:“當然,叔叔不隻帶你去見你爹爹,”他眼珠一咕嚕,視線轉向秦昭,接著道:“讓這個哥哥也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戚病安雀躍叫好,獨眼手臂一揮,幾人上前,用黑布將他們矇頭帶出牢獄。

似是進入潮濕的甬道,走了一段後,秦昭呼吸到了不同於牢房的新鮮空氣。

應當是回到地上了。

她這樣想著,眼前的黑布被人解開,隨之而來的還有嘈雜喧天的高呼。

近處火光繚繞,秦昭的眼睛有些刺痛,緩了一瞬才適應。

她看到麵前灰褐色的牆,火棍從黑洞洞的牆體裡斜插而出,圍了一圈,照亮這片巨大的圓形深坑。

再往上看,便是密密麻麻的人臉,此刻他們被圍欄拘著交錯而立,目光如炬,俯瞰坑底。

秦昭不懂他們為何而歡呼,隻覺自己此刻像隻困獸一般受人賞玩,她很不自在。

“小哥哥,不怕,我會保護你的。”

戚病安的聲音一貫平靜,又充滿安慰。她看向這個男孩,不懂他為何會如此淡定。

“歡迎各位來到月城鬥場,今晚你們將不虛此行。”

熟悉的聲音在人群最前方響起,那人濃眉狹目,內藏匪氣,將一身官服襯得極不協調。

他應當就是那位,在客棧將他們帶走的大人。

現場氣氛被他一句話帶動起來,眾人變得更加狂熱。

那人看著他們,後退一步,輕佻道:“開始吧。”

隻見他斜後方緩慢走出一個瘦削身影,黑色鬥篷下的身軀,裹著層層疊疊的長帶,活似灰白布條纏起來的一個傀儡,露出的臉,也如枯樹一般耷拉著皮肉,極為蒼敗。

嵌在眉骨下的兩顆眼珠,更是奇特,如魚目附上一層薄膜,渾濁不堪。

此刻,他正望進場中,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戚病安急切地上前一步,對著那人喊道:“爹爹,我是病安,我在這裡!”

秦昭微微訝異。

那老者眼珠一滯,聚焦在戚病安身上,

“嘩啦——”一聲,牆壁間的幾個鐵門向上劃開,內裡傳出一陣野獸的低吼聲。

秦昭警覺起來,她左手護住戚病安,右手摸向腰間,抽出早已藏好的軟劍,蓄勢待發。

猛虎、野狼、毒蛇······皆匍匐而出,數量驚人。

“居然還藏了武器,小瞧你了,這些畜牲可都是餓了一段時間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那大人堂而皇之立在人群前,看到秦昭拔劍,不以為然。

一番話卻激起了老者的反應,他急忙從袖口拿出一根骨笛,吹奏起來。

笛身狹短,樂聲尖銳,扯得秦昭頭皮發麻,汗毛乍起,那些野獸卻開始興奮起來,叫囂著朝他們狂奔。

秦昭軟劍一抖,欺身上前,眼看就要與它們廝殺一起,身旁猛然竄出一道黑影,迎了上去。

是戚病安,他身體漲大了一圈,四肢生出利爪,雙目猩紅,失去理智。且身手極快,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已經將幾隻野狼徒手擰斷了脖子。

“病安!”

秦昭試著叫了聲他的名字,少年身形一頓,後退半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瞳孔中閃過一絲清明。

隻一瞬,便又張開嘴巴,露出獠牙,與猛虎撕咬在一起。

秦昭十八年來,是第二次見到有人這幅情形。

相傳牽絲樂蠱的幼蟲,一經入體,便能改變人的形體、麵貌,使其功力突漲,性情大變,特彆是年輕宿主,更容易被蠱蟲控製。

這種蠱的幼蟲特殊,需要下蠱之人,以自身骨骼血肉為樂引,才能控製宿主。

如此一來,便明晰了,台上奏笛的那位,便是下蠱之人。

此人倒是心狠,骨肉至親,也下得了手。

思及少年慷慨相予的半個窩頭,秦昭也加入廝鬥,不一會,兩人便利落清場。

然而樂聲並未停下,那人又開始發話:

“熱身前戲已結束,今晚場上這兩位,究竟是誰會活到最後呢?各位可以下注了!”

-可得親身體驗一下。”秦昭冇有回答,隻是默自跟隨。她特意隻要了一間房,以免突發情況,老闆娘直呼理解,而後安排小廝送來熱水、飯菜,甚至連衣物都準備非常周到。一切落定,她將那男子用被子裹了扔在榻上,隨後用熱水簡單擦拭了下,便開始填飽肚子,順便觀察屋內環境。尋常的客棧佈局,隻不過桌椅板凳,就連床被帷帳都是一水的深色,深得讓人分辨不出上邊沾染過什麼。她嚐了口桌上的食物,飯菜倒是冇什麼問題,甚至可以稱得上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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