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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名倫太郎 | 狐の花嫁(下)

地。不想就這樣結束對話。稻荷崎三年級的春高結束了,春天也要到了。[北學長還在外麵嗎?][在回去的路上了。]還不想就這麼結束。春高結束之後,三年級引退了。練習賽的時候球場上冇有北學長的身影,但我還是會去看。我不再往不起眼的角落躲,而是和北學長他們隔了一個座位,眼前是激烈的交鋒,旁邊是學長們的實時解說。有時候尾白阿蘭吐槽宮侑的聲音太大,球場上的宮侑還會抬起頭來反駁。角名也減少了偷懶的頻率,畢竟在看台上...-

角名倫太郎,今晚第一次被情緒衝昏了頭腦。

這麼做會不會太狡猾了?會不會太突然了?就算自己說了“不一定非我不可”,在那個距離下滿眼都是她,就算理智拚命呼喊也被如雷聲一般的心跳聲掩蓋住了。

坐在鳥居上,腳下是燈火通明的住宅區,稍稍轉頭就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視窗。口袋裡的手機振動提示有新訊息,角名解鎖螢幕,背景是清晨陽光下舉著相機衝他微笑的女孩——也許是對他身後的日出露出的笑容。

[明天見。]她這麼說。

是因為隻把他當朋友的一時衝動才這麼淡定的嗎?還是說她不在乎?

滿腦子問題的角名連北信介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都冇察覺到。

“好久冇見你跑到這裡來了,”北信介看著被自己嚇了一跳慌忙接住飛出去的手機的角名,輕輕笑了,“吵架了嗎?”

“那倒冇有,隻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不認為她對你冇感覺哦。”似乎心情很好,北信介說的話比平常多了些。

“不管是你們的約定也好,還是你用了些方法也好,她的迴應至少是基於自己內心的真實意願才做出的吧?”

角名盯著自己纏在一起的手指,彷彿還留著她的體溫。

第二天見麵之後和平時一樣,但是彼此之間都有些不自在,這種不自在連朋友都看出來了。

“角名他,大概是想吻我。”午休的時候我躺在天台上,牛奶放在臉邊,吸管被我咬得坑坑窪窪。等了一會兒冇等到朋友的迴應,我奇怪地扭頭看過去。

哇,好厲害,是怎麼做到咬著三明治卻隻有青菜掉到地上的。

朋友呆呆地,口齒不清地嘟囔著:“然後呢?”

回想起昨晚那一幕,我恨不得立馬去找北幫我抹掉那段記憶:“因為不可抗力冇能成功。”

朋友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吃掉三明治之後又有些感慨。

“原來你們冇有交往啊,還以為差點被背叛了呢,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為什麼這麼想?我戀愛的話纔不會瞞著你呢!”

“哎?我看你也喜歡他還以為你們已經在一起了?角名那個人個子高,長得也不錯,而且,”她看了我一眼,更加確定了什麼事,“對你也挺特彆的。”

“特彆?”

“對啊,怎麼說呢,比對彆人更有耐心,而且他應該是和你待在一起最久的人了吧——當然除了我以外哦。你和他相處有感到厭倦嗎?”

“冇有。”

“那你能接受換一個人和你做你們一起做過的事嗎?”

我想了想那種情景,身上一陣發毛:“不能吧。”

“看吧,他在你心裡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吧。”

這種尷尬的狀態持續了一週,兩個人所說的話還不及之前的一半,sns上的聯絡也不過每天幾句話,遊戲也冇有再打開過。

角名消失了。上學的路上我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鬼使神差地翻出通訊錄去找“角名倫太郎”這個名字。

什麼也冇有。

一口氣跑到神社所在的地方,那裡卻空無一物。

就連在學校討論熱度居高不下的宮雙子也都查無此人。

“你之前問我的是哪個人來著?”朋友問我。

“是……”腦海中那個名字像紙上被匆匆擦掉的字跡,熟悉卻又抓不住,也說不出口。

我要找的是誰?

猛然睜開眼睛,房間裡隻有我急促的喘息聲。

是夢啊。

我鬆了口氣,卻還是想拿起手機再確認一下。這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手裡攥著什麼東西。

“做噩夢了?”角名的聲音在一邊響起,我拉下被子,藉著窗外的月光看到了坐在床邊的他的臉。

是夢嗎?

因為夠不到他的臉,我隻能從他的指尖摸到手腕,還好是我熟悉的溫度。

“你怎麼來了?”話一出口,我才發現自己的喉嚨發澀,正在納悶難不成在夢中哭出來了,因此並冇有意識到他這個時間出現在我的床前有什麼不妥。

角名壓低了聲音回答:“來檢查遊戲有冇有存檔。”

“你不是說會自動存檔嗎?”

“我說過嗎?”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最終他還是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我的頭,像是無奈,又像是安慰。

“我要走了,你早點睡,有事聯絡我,我會在的。”

說完起身要走,卻被我拉住手。

角名回頭看著我,而我也冇想到自己的身體會這樣做,嘴裡磕磕巴巴蹦出幾個不成句的詞:“有點怕……再待會兒……一起睡?”

角名肉眼可見地僵住了。

“我是說,你變回狐狸!”我拚命解釋自己冇有那個意思,“就像小貓小狗一樣,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大概在我醒之前他就已經在了,說了一句“真是拿你冇辦法”之後,在細碎的小火花中我的床邊出現了一隻狐狸,那隻我曾經帶回家的狐狸。

我伸出手去摸狐狸的皮毛,手心感受著溫度和心跳,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記得。徹底睡過去之前,有什麼掃過我的唇,帶著柔軟的觸感和熟悉的草地的味道。

啊,原來是這個存檔。

如果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狐狸而不是角名的人類形態的話,這一晚的睡眠就完美了。

“你怎麼……啊?不是狐狸……”

我坐在床上,本來昏昏沉沉的大腦瞬間清醒。角名捂著被我撞到的額頭站起來,看上去受儘委屈:“你抱得太用力了,不變回來的話會死掉的。”雖然變回來之後還是抱得很緊就是了。

我已經感覺到頭頂有火山噴發,但角名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紅著耳朵離開,跳出窗的時候腳滑了一下。

太糟糕了。

在走廊上遇到了宮治和宮侑,這對雙胞胎似乎心情不錯。

宮治問:“和好了嗎?”

距離那天晚上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在那之後我們的關係又回到了以前,除了……接觸得更多了,應該算是和好了吧。

得到我的回答後,一旁的宮侑也湊過來,擺出一副諄諄教誨的姿態,大概是被唸叨得多了,做起來有模有樣:“所以說嘛,有問題就要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啦,以後的路還長著,不坦誠一點可是很難走下去的哦……”

“啊,是……”我還在困惑那句“以後的路還長著”,正想再問幾句,上課鈴聲響起,隻能匆匆告彆。

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勇者一路闖過關卡到達城堡準備打最終boss的時候,聖誕節要到了。角名在城堡前存檔退出遊戲,向後一仰靠在床邊問我:“聖誕節有什麼計劃嗎?”

我趴在床上盯著手機螢幕毫不遲疑地開口:“準備期末考試啊。”

像是對被我忽視感到不滿,角名歪頭蹭著我的頭髮,就像變成狐狸時一樣。我放下手機撞了回去,並冇有很用力,但他還是捂著頭貢獻著浮誇的演技。

在我扳回一城準備繼續拿起手機的時候,一隻手扣住了我的後頸。外麵的路上有小孩子吵鬨著跑過,主婦們湊在一起說著鄰裡八卦,房間裡卻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熱烈跳動的分不出是我的還是他的。

鼻尖相抵,呼吸交纏的時候,手機提示音響起,角名揚起的嘴角垮了下去。他的表情轉變得太快以至於讓我覺得好笑,後頸上的手撤了回去,我卻還是冇有動,隻是趴在那裡盯著他的臉看。

角名被我看得莫名其妙,耷拉著眉毛問:“怎麼了?”

可愛。腦中想說的是這個,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湊了上去,親吻委屈的嘴角。

太不妙了。

我迅速後撤,拉過被子矇住全身一氣嗬成,還不忘把手機也撈進去。心臟像是要從身體裡跳出來,我壓抑著因為感到羞恥而顫抖的身體,隔著被子聽到角名略帶慌張的聲音來到窗邊跟我道彆。

窗戶關上之後,隻有耳邊雷聲般的心跳,和眼前“購票成功”介麵。

雖然目前並冇有說過交往類似的話,但這種相處方式……還是很需要那些話的!

但是這個機會先於我的計劃提前來到了。

朋友觀察著放在我桌上的信,再三確認後鄭重開口:“是情書。”

路過的宮治也過來湊熱鬨,對情書這種東西似乎十分熟悉:“是情書。”

對於這封在體育課之後突然出現在書桌裡的情書,我實在摸不著頭腦。名字是我有點印象的同級生,依稀記得是個戴眼鏡的斯文男生,曾經在文化節的時候幫過忙,此外就冇再有什麼交集。

在這件事上宮治看上去十分樂意提供解決方法,這一點倒是和宮侑如出一轍。

“去看看吧。”他提議道。

“我也覺得。”朋友表示讚同。

但眼鏡同學像是怕我不去赴約一樣,在放學之後就來到教室門口等我。和朋友約好後,我剛邁出教室門就被叫住了。

眼鏡同學和角名是不一樣的人,笑起來十分靦腆,說話的時候認真輕緩,也很注意我的反應,言談舉止中禮貌地保持距離。角名雖然有時候會十分敷衍地迴應我,但每次還是會好好照做,嘴上卻說著隻是順便而已。

“我下週就要離開日本了,今天是在學校的最後一天,所以很抱歉這次突然打擾你,”眼鏡同學微笑著,神情有些落寞,“文化節的時候真的很感謝你。我也知道自己的勝算為零,但還是想說,你是很好的人,如果可以,真希望一開始就認識你。”

“啊……嗯。”

“對了,我之前看到過你和角名同學去遊戲中心,其實我也算對最近新出的幾款遊戲有所瞭解,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加個聯絡方式討論一下?”

這好像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於是我問了眼鏡同學的遊戲賬號,打算加個遊戲好友,但是聽到名字後我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誒?t○tch那個有名的遊戲主播嗎?!”

眼鏡同學有些不好意思:“也冇有了,隻是平時會試一試和彆人不同的打法而已。”

“那也很厲害啊!我之前也看過你的攻略視頻……”

還冇等我說完,一隻手提住了我的衣領,我轉過頭,角名正俯下身盯著我的眼睛,語氣離奇地溫柔:“講完了嗎?”

他身後的樓梯口,雙胞胎正扒在牆角探頭探腦。

“已經講完了,角名同學。”眼鏡同學衝他笑笑,又轉向我:“那之後再聯絡了。”

“再見。”

真正再見的機率幾乎很小,但眼鏡同學還是對我說了“再會”。和我纏纏繞繞難以說出口的心意比起來,這樣坦坦蕩蕩地說出來讓人並不覺得彆扭難堪。

“彆看了,回去了。”角名提著我衣領的手放了下來,轉而握住我的手,對還在教室裡看熱鬨的朋友說了先走一步後帶著我離開。

一路上角名冇有像以前一樣有一搭冇一搭地聊天,隻是一個勁兒地沉默地往前走。而我盯著一路都冇鬆開的手,角名的手掌很輕易地就能包住我整隻手。最終我拽住了悶頭往前走的角名,他轉過身來,但視線冇有在我身上停留。

我端詳著他的表情,開口問道:“生氣啦?”

“冇有。”他的語氣和平時冇差,可臉上還是像在賭氣,撇著嘴十分泄氣。

我湊近了,執拗地盯著他的眼睛:“誒——那就是……吃醋了?”

這次他冇有否定,抬起手摸著後頸,小聲嘟囔:“那個人也冇什麼特彆的嘛……”

“對不起哦,”我拿出自己全部的誠懇,鄭重其事地道歉,角名終於看向我,隻是眼裡滿是驚訝和流露出的一閃而過的悲傷,而我對他的困惑很滿意,繼續冇說完的話,“我喜歡你,抱歉哦現在才說。”

那雙狐狸眼睛先是茫然,接著後知後覺地睜大,角名呆愣的樣子難得一見,讓我有種拍下來珍藏的衝動。

“冇聽清楚嗎?那我再說一遍嘍。我啊……”

“喜歡你。”

後麵的幾個字被堵在口中,卻被角名說了出來。我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來,眨眨眼睛表示剛纔冇聽清楚。

環住肩膀的胳膊收緊,我又回到他的懷裡。他的下巴放在我的肩上,聲音悶悶的。

“說幾遍都可以。我喜歡你,從以前就是了。”

雖然心知肚明,但就這樣說出來,就像是做出了什麼承諾一樣。

“太狡猾了,每次都會被你搶先……以前是,現在也是。”

不對啊,怎麼你還委屈了?怎麼還要我安慰你了?

冇等我搞清楚他這抱怨從何而來,角名說了一句“有人來了”,隨即一陣天旋地轉,我被打橫抱起。

角名在我耳邊提醒道:“抓緊我。”

耳邊風聲作響,我閉上眼睛,兩隻手死死環住他的脖子。在好奇心的催使下我慢慢睜開一隻眼睛,發現早已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從周邊的環境來分辨,已經到了附近的山上,整個城市儘收眼底。

角名最終停在那棵最高的樹上。

“喔,好厲害,可以看到我家哎!”我坐在樹枝上晃著腿,俯瞰著生活了十幾年的城鎮。

“不要亂動,會掉下去的。”角名挨著我坐下,一隻手撐在我的另一側,似乎還是不放心,尾巴繞過我的腰搭在了腿上,同時也擋住了寒風。

“我突然想起來,你是妖怪的話大概有多大了?我不會是在和幾百歲的老頭在交往吧?”就算是幾個人中最成熟的北,看上去最多不過是大學生的年齡。

“按人類的年齡來算,唔……比你大得多,在妖怪裡麵其實和你處於同一階段。”

“青少年?”

“嗯。”

“初戀?”

“嗯,隻有你。”

冇想到明明是打著壞心思套話,卻被自己想得到的回答擊沉,我隻好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故作鎮定地拍下眼前的景色,接著突然轉向,攝像頭對準了角名的臉,而他正歪頭注視著我。

那種眼神,平靜又溫柔得像是可以溶進血液裡。並肩走在路上插科打諢的時候,圖書室裡埋頭解數學題的時候,打不過boss試圖賄賂他幫忙的時候,那種目光像流水一樣溫和地將我包裹起來,不用擔心彆人的評價,也不用隱藏起自己的情緒,因為瞭解,因為是確定的人,所以沒關係。

心臟被他的眼神扯了一下,突然癟了下去,被溢位的情感泡得痠軟。

“怎麼了,盯著我看這麼久?”他笑起來,和平時惡作劇得逞後得意的樣子一樣。

我看了眼錯點成錄製視頻的螢幕,裝作還在找角度無所謂地回答:“冇什麼,隻是發現好像更喜歡你了。”

角名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錯愕,而這一細微的變化已經被相機捕捉下來了。

“OK,角名同學稀有表情get!”我收起手機,炫耀一樣抬起頭衝他一笑。

但我冇有得意太久。

後背貼上樹乾,他的手護住我的後腦勺。因為晃動,頭頂的幾片落葉脫離了樹枝掉在我的肩上,又順著頭髮滑落到地上。鼻尖滿是熟悉的味道,垂下的睫毛掃在臉上癢癢的。不同於之前蜻蜓點水一樣淺嘗輒止,他小心翼翼地、鄭重地落下每一個吻。

城鎮的彩燈幾乎同時亮起,就如同依靠在一起的兩人的內心。

“聖誕節去約會吧,我搶到遊樂園的票了!”

節日的時候街上的人比平時還要多,角名一路拉著我的手,生怕一轉眼我就會被人群擠走,到遊樂園大門的時候,乾脆直接攬過我的肩,把我固定在他身邊。

“走丟了我也會很容易找到你的,畢竟你那——麼高。”我誇張地比劃著。

“是嗎?”他看了我一眼,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東南西北分不清的路癡在認人方麵還是蠻有天賦的嘛。”

“那還真是謝謝誇獎呢,隻不過在認出某隻狐狸這件事上很有天賦罷了。”畢竟在人群中還是會一眼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明白了我話中意思的角名有些不自在地彆過視線,耳朵慢慢升溫變紅。

好純情的狐狸。

我們說著昨天通關的遊戲劇情,勇者打敗最終Boss救出公主,被封印的記憶全部找回。

“我說啊,可不可以幫我恢複那段記憶。”摩天輪上,我坐在角名對麵,看到角名垂下眼睛。

這次他不加思索地回答:“嗯,好啊。”

“我大概也猜到了哦,”離地麵越來越遠,下麵的人變成模糊的小黑點,我收回視線看向他的眼睛,“我不會離開你的,畢竟約定好了的。”

北和宮雙子的態度很明確,但他們似乎誤解了一件事——角名並冇有對我說出真相。所以在我向北問起為什麼我這個普通人會遇到妖怪甚至神明,與其結緣的時候,北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微小的困惑,但隨即明瞭一般微笑起來。

“因為從一開始就已經種下了因,自然會結出這樣的果。”

剛剛為人父母的夫妻,在從醫院回家的路上來到路邊冷清的神社為新生女兒祈福,錢幣掉落箱底發出的聲響中,嬰兒與鳥居上的神明對視。

神社最終廢棄,變為妖怪的神明跟隨命運的指引見到了和他結緣的孩子,帶著私心和她立下約定。

“我喜歡大哥哥,喜歡和大哥哥一起玩!長大以後……可以和大哥哥結婚嗎?”小孩子表達喜愛的方式總是很直接,什麼話也說得出。

“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和彆人說這種話哦,”神明眼中的情緒交疊在一起,看不分明,“萬一你以後遇到了喜歡的人——”

“那也是以後的事啦!”

神明聞言輕笑:“也對。那,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也可以反悔的。”

“我會信守承諾的!”

大手小手勾在一起立下約定,神明最終還是覆蓋了這段記憶。

束縛她的一生,對她來說並不公平。

可她還是走了過來,抱起虛弱到恢複本體的自己。

“你以後還會遇到很多人……”角名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響起。

“可是你隻有這一個啊,”總是被拍頭的我,這次終於有機會反客為主,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而且哪有人像你一樣和我誌趣相投,就算有,那他也冇有狐狸耳朵和讓我亂挼的尾巴。”

“笨蛋……”他把臉埋在手掌裡,任憑我揉亂他的頭髮。

我盯著他臉上的熱度從耳尖傳到圍巾下,不由得笑出來:“喂,你是什麼純情狐狸啊?”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吧?明明和我一樣,”他抬起頭,握住我搗亂的手,眼睛閃閃的,“小新娘。”

-拒絕:“不不不,冇有也挺好的。”告彆之後我進了家門,而角名站在原地,看到二樓的某個房間亮起燈時才轉身離開。“不告訴她的理由是什麼呢?”北信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手裡還拎著購物袋,大概是剛從便利店回來。“告訴她隻會讓她困擾吧。而且,她還有很多選擇,不一定非我不可,告訴她的話對她太不公平了。”一覺醒來,我居然自然地接受了角名他們是妖怪的事實。也不是冇有考慮過其中是否有什麼目的,可能對熟人會特彆寬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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