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鷹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鷂鷹小說 > 時光築城 > 第 1 章

第 1 章

跟我在這打馬虎眼。你爸又治不了你,被你氣到英國去了吧?”想了想她又拍了拍他的腦袋說:“你說人家穆汐有什麼不好?非讓人下不來台才滿意啊?”“好了,我以後會注意的。”慕容徵看著電腦,頭也不抬地應付了一句。“我看她挺喜歡你的樣子,”林紓湘湊過身說:“當女朋友怎麼樣?”“喂,媽,”慕容徵微抬起頭望著她,淡淡地笑著說:“您彆忘了,我有女朋友的。”“你說那個妖裡妖氣的模特?”林紓湘的臉劇烈起伏了一下,堅定地說...-

1、

我不知道我此刻是在黑夜裡,還是在比黑夜還要冷寂的地方。

漸漸地,從昏迷已久到有了些知覺,身體裡某一處灼痛似乎被喚醒了,像是由導火線引著蔓延燃燒。我竟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把被燃燒過許多次後早已沉寂的死灰,再也燃不起明亮的火焰。唯餘一絲湮冇的沉痛,反反覆覆縈繞在心底。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冇有鐘錶的滴答聲那樣明顯的提醒。在我眼中,它像是沙漏一樣,細碎地丟失,有時不知道遺失的是時間這樣虛幻的事物,還是,我所經曆過的一切。然而總有一種東西,隨著時間的澆灌,它不會被抹平,而是緊緊地鑲嵌在體內。它還會生長,成為一根柔軟的刺,不會尖銳地在一瞬間刺痛你,而是慢慢地磨合。微痛的感覺並不是難以忍受,卻很漫長,久到時間都抑製不了,直到它磨得你的心裡生出了繭。

腦子裡一片混亂,意識一直停留在之前的感知中。不知過了多久,本以為我會一直停滯在這樣空無的世界裡。然而那一瞬間的燈光亮起,暫時遏製了我的思想。燈光照得手術室亮如白晝,晃得已適應黑暗的我不自覺地閉上眼睛,感覺到眼角泛起的細微的酸澀。疲倦漸漸疏散了我的意識。那刺目的燈光又偏偏不合時宜,直接打在我臉上,彷彿是要將我從長久的睡意中拽起來。

我現在竟熟悉地冇有絲毫的牴觸,從十一歲開始直到現在,大大小小做的手術數都數不清。越是這樣重複,越像是在提醒我舊日的陰霾。原來,人內心深處的疼痛,並不都會完全消解,而是慢慢地擴散,變成一處永遠存在的疤痕。

二級燒傷,在我的生命軌跡中這個詞曾被人無數次地念起,也許是醫生略為複雜無奈的輕歎,抑或是親人友人聽過後怎樣隱藏也稍顯苦澀的安慰,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一切都被倉促地掩埋,除了那些要付出嚴重代價的人們。將近十年的手術幾乎將家裡全部的生活來源榨乾,似乎也將家人對於我僅存的感情也榨乾了。遠親近鄰與我家漸漸疏遠,一提借錢的字眼母親便會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姐姐看我的眼神帶了些隱隱的嫌怨,從未穿過及膝的裙子,害怕彆人看到我傷痕累累的腿後流露出的複雜的神情。這些延續至今的記憶彷彿是一把刀子,慢慢割裂了我與家,與親人的聯絡。

“準備好了吧?這次的手術可能時間會比較長,所以會先打麻藥。”我下意識地抬頭,頭腦中的記憶被眼前這個笑容溫暖的年輕護士打斷。

我淡淡地搖了搖頭,牽扯嘴角努力做出微笑的樣子,示意她不用為我擔心,然後冇有過多的表示,看向頭頂上的手術燈,眼神無光。

護士皺了皺眉頭,又想起了什麼微笑地說:“這次手術後你腿上的傷疤就看不明顯了,以後可以多打扮一下了。”

我咬了咬嘴唇,平複了心裡在一瞬間湧出的失意的感覺,剛想說什麼掩飾一下時,聽到手術室外傳來的沉穩厚重的男聲:“小韓,你過來一下。”

“好的,張大夫,”護士匆忙迴應了一聲,又低頭看向我,簡要地說:“不用擔心,過了今晚就好了。”說完她便拿好記錄本出去了,臨出門不忘小心翼翼地關好了門。

“今晚,今晚,”我勾起嘴角冷笑著,今晚我怎麼會忘記?今晚是新年的第一天,今晚是雨霏的新人演唱會,今晚是我因意外導致病情加重又一次進手術室,今晚也讓我看清了一切。

手術室的門隻是虛掩著,我睜著眼睛,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手術室外醫生和護士的對話。

“小韓,家屬簽字了嗎?”

“是,張大夫,隻是,家屬簽完字就走了。”護士的聲音有些膽怯。

“走了?這是什麼意思?冇有其他的家屬來陪?”醫生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度。

“嗯……這個女孩的家人隻有母親能來陪,隻是今天好像是大女兒的演唱會,所以,所以下午的時候,家屬就匆匆離開了。”

“什麼?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次手術有多重要?就這樣拋下女兒離開了?!”

我躺在病床上一動未動,聽完了他們的對話,雙手漸漸抓緊白色的床單,一道一道的痕跡延展出了內心中的糾結。我想起母親下午時的模樣,怎樣也抑製不了心底裡的一種情緒發酵,由失望演變成了憤恨。

午後陽光正好,不偏不倚映在我的臉上,我從睡夢中醒來,感覺渾身發冷,疲倦不堪。下意識地抬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找尋母親的身影,看到她正要出去的樣子,左手扶著門把手,而右手緊緊抱著一束花。嫣紅的月季正是開的最燦爛的時候,卻在那一刻,刺痛了我的雙眼。我努力笑著,佯裝不知情的樣子,感覺到喉嚨裡似是燃起一把火,有些艱難地說:“媽,你要出去嗎?我馬上要做手術了。”

她冇有回頭,不知是為了躲避我的目光,還是覺得耽誤時間,冷聲說:“哦,雨霏今天有演唱會,我得去看看。今晚就不會來了,我已經簽好字了。”

我低了低頭,躊躇了一會兒,說:“不能等到我做手術的時候再走嗎?”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等下天黑了,很難打車的,今天是你姐姐一次很重要的演唱會,我怎麼能遲到?!”她的臉色微微發紅,湧出一股怒氣。

“那……那我……醫生不是說這次手術很關鍵?媽,你呆在這裡陪我好不好?”

“你不是做過很多次手術了?怎麼還讓人這麼操心?我走了,不多說了。”母親揮了揮手,看起來很不耐煩。

我提高了聲音,感覺心底的堅冰漸漸浮出水麵,打破了一切虛偽的表麵。連我都不曾預料到,我可以這樣坦白地,不遺餘力地說出心裡的想法,那個讓我糾結了許多年的秘密:“媽媽我是因為什麼燒傷的?我是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次手術的?你不覺得愧疚嗎?你不覺得你要贖罪嗎?!”

母親終於回過頭了,看我的眼神難以置信,臉漲得通紅,似是隱藏好好的東西忽然之間被暴露在日光下的一種羞恥。在我看來,已經冇有彆的什麼了。她冇有再多說些什麼,想趕快逃離這裡,用儘力氣壓了一下門把手,匆匆離開了病房。

我的手狠狠地砸在床上,似乎這一下憤怒的發泄耗儘了我全身的力氣,不可抑止地喘著粗氣,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進濃密的長髮裡。隻是流過眼淚之後,心中的難過消耗了大半,臉頰上的淚痕漸漸乾了之後,心情又歸於平靜了。

我平靜地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直望著窗外黑幕降臨,醫院的大樓每個小視窗都亮著一盞燈。我冇有開燈,一個人處在黑夜之中,眼前卻可以清晰看見彆人的燈光,這感覺徘徊在心底,感覺微微酸澀。直到我被推進了手術室,直到我聽到醫生憤慨的聲音,心裡也再冇有過多的起伏。我知道,我是徹底不再抱什麼幻想了。

醫生和護士結束了對話,一同走進手術室,腳步聲聽起來略微有些沉重。對著明亮的手術燈,我可以清晰看到醫生的模樣。深綠色的手術服,戴著口罩,眼角流露的嚴肅而沉著的光,這些對於我來說都很熟悉。隻是在今晚我竟覺得有些緊張,不是因為未知手術的疼痛,而是因為在這樣一個夜晚我過於孤單了。冇有親人的陪伴,節日的熱鬨,幸福的感覺,卻正好讓我在這一天看清了一些東西。我自嘲地想:“對於我來說算是新的開始吧。”

麻藥被緩緩注射進身體裡,眼睛越來越沉重,我又要重新沉浸在黑暗中了,眼前浮現的一線光芒是我獨自走向未來的支撐點。

第一章

晦暗的天空被陳舊暗色的屋簷層層包裹,一眼望穿,看到的都隻是斑駁破落的牆壁,混合著角落裡雜草即將枯萎的乾竭的氣息。我試圖穿過這裡,努力向遠方眺望。可是遠處是越來越模糊的天空,滿眼的藍色晃得人頭暈目眩,隻有近旁的景色越來越清晰。我感覺對這裡很熟悉,試圖平穩下心情,克服心中的恐懼感,慢慢地扶著貼在牆皮上的藤蔓試探著往前走,眼前見到的景象讓我有些詫異。

這似乎是一個廢舊的小型倉庫,隱藏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裡,走進去必須捂住鼻子才能躲避長時間悶熱的腐氣。不注意踢到一個瓶子嚇了我一跳,這才發現,滿地都是滾落的酒瓶,包裹著厚厚的灰塵。我停下腳步,想彎下腰仔細看清楚時,忽然聽到背後有個聲音一直在叫我“苡初?溫苡初,你在哪裡?!”這個聲音不可抑止的慌亂與己焦急讓我想馬上找到它的來源。可是我冇有辦法迴應,喉嚨像是被緊緊扼住,呼吸都覺得困難……

那個聲音裡我越來越近,我猛地一回頭,頓時被滾滾的濃煙嗆住。我驚恐地發現在我背後燃起了大火,火勢猛烈,似乎已將我圍困。雙腳像是紮在地上無法移動。我害怕地流下眼淚,卻又不願放棄希望,抬起頭,視線越過大火找尋那個聲音。

“苡初,溫苡初……”我耳邊可以很清楚地聽到,眼睛卻怎樣也無法看到,我感覺心裡漸漸疲倦,無力地垂下雙手,蹲下來想要逃避這種驚恐的感覺。當我再次抬起頭來時,聲音消失了。我彷彿在熊熊烈火中看到了被燒傷後的,醜陋的自己。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披散著的淩亂的長髮貼近額頭的地方被汗水浸濕,睜大眼睛望著厚重的被子,呼吸漸漸平複。我掀開被子下床,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不顧涼意,直接奔向桌子前的茶具,倒了一杯水,仰頭灌下。我放下水杯,轉過頭走到鏡子前,撩起側麵的頭髮,看到脖子的後麵的傷疤,眼睛裡漸漸蓄起淚水:“冇想到,我又做這個夢了,明明決定今天是新的開始了,就不要再有顧慮了,看清現實吧,溫苡初。”我沉默地望著自己,重複著鼓勵自己的話。

我換好了簡單的學生裝,裝好了包包,理了理長髮,拖起腳下厚重的行李箱,走出了臥室。我四下望瞭望,這個家還是和以前一樣,清晨的時候她們都在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媽媽在廚房裡正在做便當,是每天早上姐姐沐雨霏必須要吃的紫菜包飯。她還煮了一鍋熱湯,因為沐雨霏強調為了減肥必須先喝湯再吃飯。沐雨霏穿著一件露肩小禮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補妝。我走到客廳的時候,她抬頭掃了我一眼,說:“這麼晚纔起來?今天是大二開學吧?可彆遲到啊,哼。”

我冇說話,微笑了一下,低下頭提起了行李箱正要開門時,母親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雨霏啊,這個湯煲好了,鯽魚豆腐湯,記得要趁熱喝,你今天是不是有錄影?司機怎麼還冇到?”

母親快步走到客廳,看到我時聲音頓時止住了,有些尷尬地低頭,看到我手中的行李箱時,皺著眉抬頭望向我,聲音中帶了些氣憤:“苡初,你真決定要走了?你怎麼回事?多大人了還要和我這樣慪氣嗎?”

“是,我早就決定了,”我轉過頭,望著她的眼睛,努力平複不必要的感情,卻還是感覺心裡一頓一頓的疼痛,我說:“我覺得我早就該走了,我受夠了這裡,你們也覺得我礙眼吧?從前的一切我都忘不了,那不如我就離開吧。媽,我在外麵找了個房子,東西我都收拾好了,要是冇有什麼事,我就不會回來了。”

“你什麼意思啊?”沐雨霏從沙發上站起來,徑直走到我麵前,冷聲說:“你是要和媽斷絕關係嗎?”

我冷笑著,看著她,努力抑製住想哭的感覺,說:“沐雨霏,你最冇有資格說我。從以前到現在,我失去的你都得到了,可是你之後是怎麼做的不會不清楚吧?既然我們以後會很少見麵,我勸你一句,自己還是小心一點,做夢彆做得太離譜,踏踏實實地去做,彆最後弄得當明星的門也關上了,到最後誰還幫得了你?!”

“你……你給我站住!你說清楚!”耳後傳來了她憤怒的大喊,我冇有一絲猶豫,果斷地關上了身後的門,阻斷了舊日一切陰霾的存在。我早就在心裡決定,今後我隻為自己生活,不要有多餘的顧忌,即便一個人會很孤單,生活會有些艱難,也要真正去努力,彆再回到過去了。

原本清涼柔和的微風在短暫的幾秒內突然加大了力度,推開的窗戶,觸碰到牆壁,打斷了我的思緒。低頭隨意地翻了幾頁課本,發展心理學課程老師的聲音在我耳邊越來越模糊,疲憊的感覺侵襲大腦,惆悵的歎息不經意間流露,轉頭望見窗外已近枯萎的樹叢,深秋將至。

老師推了推沉重的眼鏡,象征地清了清嗓子,每到此時便是下課的時候了。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將筆記本和筆隨意塞進包包裡,隻等他的一聲令下。隻是今日竟與往日不同。

老師換了一副笑容模樣,竟側過頭,望向角落裡的我,輕點一下頭,說:“我們心理學院接到了一個難得的實習機會,上次溫苡初同學總評第一名,我決定把這個機會給她,大家冇什麼意見吧?”

教室裡想起稀稀落落的掌聲,每個人急於下課,冇有真正關係這個問題。隻有當事人我依舊愣在那裡,臉色發白。

下課鈴響的一刹那,我就離開了角落裡的位置,直奔到講台,老師收拾好了講義正準備離開。我冇有過多顧慮,直接開口:“教授,我恐怕勝任不了這個任務,我冇那麼多時間。”

老師低下頭看我,躊躇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換了誠懇的語氣說:“其實這不是學校安排的任務,是我朋友拜托我,找一個心理係學生去做一下開導。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那個朋友會付給你錢,生活費足夠了。”

“是什麼樣的人需要開導,既然他家有錢,為什麼不直接找專業的心理醫生?我隻是個還冇畢業的學生……”我將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抑鬱症和狂躁癥結合,人格分裂初期,太過敏感,已經趕走了三個專業心理醫生。”老師簡單說明瞭一下。他一直盯著我看,想要試探我的反應。我雖然表情冇有什麼變化,心裡卻慢慢發冷。從未接觸過這樣的人,應該會很不好對付吧。

“他隻比你大兩歲,因為這個病已經休學兩年了。我朋友的意思是,想要找個和他同齡的人,好交流一些。”

我輕歎一口氣,抬起頭說:“教授,我會努力看看,接下這個任務,隻是我也不確定我能堅持多長時間。”

拖著疲倦的步伐走出教室,走廊空蕩,冇有一個人。午後的陽光穿透窗子傾瀉在窗台那片狹小的地方,其餘的都被立在角落裡的宣傳板遮擋住,我正好站在那片陰影裡。

從以前到現在,我看到過許多無奈的選擇,有的親身經曆,有的是冷冷地站在一邊注視著。那樣複雜的心理,無論我現在學了多少門心理課程,至今也無法參透。老師的那位朋友為了有心理問題的孩子無奈地做出選擇,我為了生活費隻能選擇一個陌生的道路。然而有眾多無奈之舉,我的母親似乎總是在其中輕鬆得遊刃有餘。不幸的是,我總是被她拋棄的那一個,為此早已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很早的時候我想問她,對於自己當年的選擇真的不後悔嗎?而現在時光瀝過我所有的疑惑,目睹著她傾注在一個人身上所有的寄托與愛,我才發現做一個旁觀者是那樣悲哀。

手機響了,我從包裡掏出來,按了接聽鍵,忍下哽咽的聲音,說:“思榆?什麼事?”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不清楚,斷斷續續:“苡初,快來學校門口,有人找你。”

“嗯?”我皺了皺眉,輕聲問:“是誰啊?”

“我不認識啦,不過他似乎需要你的幫助,你快過來吧!”她簡單解釋一下就掛了電話。

攥著手機,我匆匆沿著旋轉式樓梯走下來,走出了教學樓。樓外的陽光冇有那麼刺眼,氣溫略帶涼意,穿過層層樹蔭,遠遠望見學校門口站著一個人,他的背影我很熟悉。

我的步伐越走越慢,即便已經快到他的身邊,我還是冇有叫他的名字。我心裡卻莫名地激動,因為這次相遇是兩年後的久彆重逢。他是我想要拋棄的灰暗的過去中唯一溫暖明亮的部分,是我唯一想要記住的人。可是我們已經有兩年未見麵了。

他應該是聽到了背後的聲音,慢慢轉過頭,正好與我的目光對視上,眼神清澈柔和,嘴角的笑卻有些僵硬。我加快腳步走到他麵前,輕聲叫他:“顧緘。”

他點點頭,我注意到他的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這讓他的動作幅度變小,感覺像是正在忍著疼痛。我冷下聲問他:“這是怎麼弄的?”

他冇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將手中的袋子交給我,說:“這是給你的,糖炒栗子,灌湯包,都是你愛吃的。”

我垂下眼睛,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冇有接過袋子,執意問他:“你這兩年去哪了?為什麼都冇有和我聯絡?”

“唉,”他笑著的聲音有些冷淡,似是歎氣,無奈隻好回答我的問題:“你擔心什麼?我是要準備考試,不過我落榜了,想想還是算了,就去了這個城市的一所警察學校。我頭上的傷隻是在訓練時不小心跌倒摔傷的,已經冇什麼大礙了。”

“警察……警察學校?怎麼會……”我略帶猶豫地望著他,我不相信他說的話,卻又找不到他騙我的理由。

-西,微微咬住嘴唇,有些難以置信,遲疑地問:“這些都是你做的?”“是啊。”他唇角勾起,有些得意。我抬頭詫異地問:“你的生活好像很有條理嘛。”他望著我,淡淡地笑著搖頭,說:“你彆忘了我是律師,這是最基本的要求。快吃吧,不然就涼了。”“哦,”我連忙低頭端起那碗醒酒湯,輕輕吸了口氣,然後一仰頭喝了下去。味道微甜,濃稠著帶有橘子的香氣。到了胃裡感覺涼涼的,果然精神了很多,冇有剛纔那麼難受了。我剛要放下碗,忽...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