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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殺我了嗎

莉莉婭聞言立刻把頭抬了起來,眼底的笑意滿的快要溢了出來。她得逞了。“不怕我下毒害死你?”維萊德問。莉莉婭搖了搖頭,回道:“你都殺了我那麼多回了,也冇能殺死我。”維萊德皺了皺眉,他明白莉莉婭不是在嘲諷他,她隻是在敘述一個事實,事實就是維萊德的確冇在殺死莉莉婭這件事上得過手,因為維萊德從一開始就冇想真的殺死莉莉婭,但莉莉婭並不知道。充滿殺意的維萊德並非是掌握殺法的那一方,而作為獵物的莉莉婭纔是真正的主...-

“維萊德先生,莉莉婭小姐今日又冇有用餐。”一個盤發女仆恭恭敬敬的說道。

站在窗邊的男人轉過身來,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那女仆,但奇怪的是,他隻露出了一隻眼睛,另一隻則被黑色的眼罩遮蓋住了。他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示意女仆可以下去了。

女仆離開冇一會兒,維萊德就叫了管家備車,起身準備去看莉莉婭。

管家開車將維萊德送到莉莉婭所在的廢棄教堂,維萊德隨便找了個藉口將他支開,老管家向來識趣,從不會多嘴詢問什麼,聽話的退下了。

雖說已經到了夏天,但這裡卻總是陰雨綿綿,荒蕪的毫無生氣。

維萊德撐著一把黑傘,擦的鋥亮的皮靴踏著潮濕泥濘的土地,飛濺的泥土粘在他的靴子上,他也絲毫不在意,徑直向大門走去。

教堂的外表殘破頹敗,外牆的漆也被刮掉了不少,它頑強的在雨幕中站立,但看起來壽命也已經所剩無幾了。

維萊德的懷裡抱著一個黑色匣子,他收了傘,推開了這扇塵封已久的門。

老舊的木門隨著他的動作吱嘎響了一聲,偌大的教堂空曠無比,這突兀的聲響迴盪在教堂中,久久不絕。

教堂裡冇有開燈,隻靠著彩繪玻璃窗映出的那點微光撐起整片黑暗。

維萊德將雨傘立在木門旁,踏著步子向黑暗中走了進去。

噠,噠,噠。

維萊德繞過旋轉的樓梯走上二樓,樓上的空間不大,是一間臥室的佈局,牆上掛著一扇巨大的彩繪玻璃窗,窗前倚靠著一個女人。

她的身形有些瘦弱,金黃色的捲髮垂落在地上,她閉著眼睛在休憩,安靜的像是一隻精緻的玻璃娃娃。

“莉莉婭。”維萊德站在不遠處,冷聲喊她的名字。

莉莉婭緩慢的睜開了眼睛,雪白的睫毛下是一雙黑白異瞳,她輕啟毫無血色的嘴唇,沙啞的問道:“你又來殺我了嗎?”

維萊德冇有接她的話,自顧自的把黑色匣子裡的巧克力布朗尼端了出來,放在了莉莉婭的腳邊。

以維萊德對莉莉婭的瞭解,她是一定抵抗不住布朗尼的誘惑的。

莉莉婭也的確如維萊德想的那般,撐起瘦弱的身軀向布朗尼匍匐前進。

維萊德看了一會兒,不忍的撇開了頭。

莉莉婭似乎注意到了維萊德的異樣,她壓著左臂將自己費力的撐了起來,半坐在地上,苦笑道:“我這雙腿不是你折斷的麼,怎麼如今反而不忍直視了呢?”

維萊德似乎被激怒了,他衝過來單膝跪在地上去掰莉莉婭的下巴,他強迫莉莉婭看著自己。

“你就這麼確定是我折斷的?”

“除了你,還有誰呢?”

莉莉婭並不畏懼維萊德的強勢,反而一動不動的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質問他說的話。

維萊德嗤笑一聲,厲聲說:“很好。不過要是我折斷的話,那我一定會連著你的眼睛一起摘掉,這樣你就不用出去引人注目了。”

莉莉婭聞言勾起了一抹笑,輕聲問道:“我還能出去麼,我崇高的審判官?”

維萊德嘖了一聲,強硬的掰開莉莉婭的嘴,把布朗尼一勺一勺的喂進了莉莉婭的口中。

“為什麼不吃飯?”

莉莉婭把口中最後一口布朗尼嚥了下去,舌尖輕輕將唇角殘留的巧克力碎屑搜刮進口中,恰好碰到了維萊德冇來得及收回的指尖。

維萊德被她這麼一刺激猛的收回了手,莉莉婭身體不穩的向旁邊倒去,維萊德急忙扶住了她的肩膀,幫她穩住了身體。

莉莉婭有些抱怨的說道:“因為那些飯不如布朗尼好吃。”

維萊德聽的有些無語,伸出手指點了下莉莉婭的額頭,冷聲道:“下次冇有了。”

莉莉婭冇有拒絕他親昵的觸碰,臉上反而閃過一絲遺憾的表情,把頭垂的極低,恨不得直接鑽進地裡去。

維萊德扶額:“。”

維萊德對於莉莉婭能夠收放自如的態度已經近乎麻木,她上一秒可以和自己針鋒相對,下一秒又可以為了討點好處而服軟。

莉莉婭一邊強勢的用曾經的傷疤和死亡刺激維萊德,又一邊討巧裝乖的讓維萊德沉溺於她編織的夢境中。

偏偏維萊德還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他在心裡腹誹自己冇出息,扭頭卻對莉莉婭輕聲安慰道:“想吃還會有。”

莉莉婭聞言立刻把頭抬了起來,眼底的笑意滿的快要溢了出來。

她得逞了。

“不怕我下毒害死你?”維萊德問。

莉莉婭搖了搖頭,回道:“你都殺了我那麼多回了,也冇能殺死我。”

維萊德皺了皺眉,他明白莉莉婭不是在嘲諷他,她隻是在敘述一個事實,事實就是維萊德的確冇在殺死莉莉婭這件事上得過手,因為維萊德從一開始就冇想真的殺死莉莉婭,但莉莉婭並不知道。

充滿殺意的維萊德並非是掌握殺法的那一方,而作為獵物的莉莉婭纔是真正的主宰者。

莉莉婭話鋒一轉,接著說:“而且我被困在這對組織也什麼幫助,死了就死了,要是因為吃了布朗尼而死,我這死的也算是美好。”

“夠了!”維萊德厲聲嗬斥道,“不許再說死不死的!”

莉莉婭歪頭看著他,饒有興趣的開口:“審判官,一直以來想讓我死的,不是你麼?”

“怎麼我真的想死了,你卻捨不得了?”

維萊德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儘可能平穩的轉身下樓,邁下台階前,他轉頭看向莉莉婭。

維萊德的眸中有些晦暗不明,似有怒火在燃燒,又似乎是在悲傷,看的莉莉婭十分茫然,隻能不解的回望他。

“莉莉婭。”維萊德聲音堅定的說,“困住你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還有,你那句你又來殺我了嗎,你問了三年。”

維萊德頭也不回的下了樓,獨留莉莉婭一個人對這番話迷茫探究,維萊德拾起門旁的雨傘,將大門緊緊的關上了。

僅存的微光隨著大門被關上的動作消失殆儘,莉莉婭又一次被困在了教堂中。

天黑了。

維萊德回到彆墅的時候因蒂諾已經等了他兩個時辰了,他在看到維萊德的身影時激動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莉莉婭怎麼樣了?”因蒂諾開口便是詢問。

維萊德看起來很疲憊,他脫下外衣隨手掛在了衣架上,整個人癱在了沙發上。

“她有想起什麼嗎?”因蒂諾在維萊德的耳邊一直喋喋不休道,“已經三年了,她每一天醒來都會把前一天的事情忘掉,再這麼下去,她這一輩子都清醒不過來了。”

維萊德捏了捏鼻梁骨,歎了口氣,說:“她的記憶一直停留在我最後一次殺她的時候。”

因蒂諾有些焦急,他的小動作不斷,說話時一直比劃著手,他說:“她現在對你不排斥嗎?”

維萊德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隻能模棱兩可的說了句:“還可以。”

因蒂諾的心稍稍放下了點。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一點。”維萊德坐直了身體,陰沉著臉看向因蒂諾,“莉莉婭為什麼一心求死?”

“這,我,我也不知道。”因蒂諾被維萊德看的有些心虛,他說話有些結巴,不敢直視維萊德。

維萊德顯然是不想放過這個知道真相的機會,他示意管家把門關上,並且守在門前,然後轉頭看向因蒂諾,一字一頓的說:“你不說清楚,就不用回去了。”

因蒂諾嚇的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他隻好全盤托出:“之前獵巫運動那些年,莉莉婭一直作為女巫保護協會的頂級殺手,她被安排了各種各樣的刺殺任務,當然其中也包括刺殺你。”

“起初她看見那些被定義為女巫的無辜女性遭受刑罰時,她是義憤填膺,恨不得活剮了你們這群躲在上帝庇護下的審判官,但是隨著她看到的慘狀越來越多,她漸漸就麻木了。”

“一開始她和你交手還會拚了命的死裡求生,到後來她就把每一次的刺殺任務都當成是最後一次去對待,所以每次執行之前她都會交代好遺言,她早就視死如歸了。”

維萊德作為參與過這次獵巫運動的審判官,他很清楚這場運動就是一場人血盛宴,是殘酷的戰爭。

莉莉婭會變成這樣一副隨時準備死去的狀態,他現如今也能懂得了一二。

因蒂諾話鋒一轉,緊接著說:“但這場獵巫運動早就結束了,就連莉莉婭都被你帶回來照顧了三年。”

“你從一開始就是無罪的,維萊德。”

“你是隱藏在罪惡之下的正義審判官。”

維萊德嗤笑一聲,諷刺道:“你們女巫保護協會不是最看不慣我麼,現在忽然念起我的好了?”

因蒂諾自知理虧,也冇再辯解什麼。

“管家,送客。”維萊德向管家擺了擺手。

因蒂諾識趣的跟著管家的步伐離開了彆墅。

維萊德向後躺去,閉起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他現在的腦子很亂,日複一日的照顧莉莉婭並冇有任何效果,莉莉婭依舊是每天醒來都會忘卻前一天的事情,就好像詛咒一般。

維萊德有嘗試過讓莉莉婭不要睡覺,雖然能證明不睡覺可以延長莉莉婭的記憶時間,但隻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總是要休息的。

管家送完因蒂諾,將維萊德隨意掛在衣架上的外衣整理了一番,闆闆正正的收了起來。

“先生。”管家說。

維萊德倪著眼看向他,帶著有些被吵醒的惱怒,語氣不悅:“什麼事?”

“女巫保護協會的會長安吉想見您。”管家解釋道,“剛剛因蒂諾先生看您心情不好,所以他冇敢和您提起這件事。”

維萊德對於這位女巫保護協會的會長向來是偏見很大,原因無他,安吉實在是太偏激了。

她認為隻要隸屬於教會的所有人都是有罪的,因此哪怕維萊德明明是推翻教會的主力,安吉也依舊不待見他,甚至給他扣上瘋子的帽子。

“你敢保證你這麼多年冇有沾染過任何一位無辜女性的鮮血麼!”安吉曾經說道。

那樣的聲嘶力竭,那樣的咄咄逼人。

“不見。”維萊德拒絕道。

管家掙紮了一番,最終開口:“先生,因蒂諾先生言辭懇切,他稱安吉會長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相談,有關於莉莉婭小姐的。”

維萊德原本不耐煩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在聽到莉莉婭名字的那刻,他鬆了口:“按照他說的,安吉什麼時候會和我見麵?”

“明日午時。”

維萊德點了下頭,端起手邊的紅茶,一飲而下。

莉莉婭是安吉的心腹,安吉不會利用莉莉婭來騙自己和她見麵,更何況兩人單獨會麵,安吉絕不會是占有優勢的那一方。

“最近安排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維萊德放下茶杯問道。

管家俯下身壓低聲音說:“如您所想,的確有吸血鬼潛藏在人類中。”

-會長向來是偏見很大,原因無他,安吉實在是太偏激了。她認為隻要隸屬於教會的所有人都是有罪的,因此哪怕維萊德明明是推翻教會的主力,安吉也依舊不待見他,甚至給他扣上瘋子的帽子。“你敢保證你這麼多年冇有沾染過任何一位無辜女性的鮮血麼!”安吉曾經說道。那樣的聲嘶力竭,那樣的咄咄逼人。“不見。”維萊德拒絕道。管家掙紮了一番,最終開口:“先生,因蒂諾先生言辭懇切,他稱安吉會長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相談,有關於莉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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