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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聽聞宿敵挖我墳 > 桑昭

桑昭

祭司要來月氏,是哪時候?”宗方一驚:“今天已經到了,我來的時候看到聖殿的標誌了,老大你竟然這都不知道。”月淮要是知道就奇怪了,在他爹孃示意下這幾日全府上下冇一個同他說話,“他們現在在哪?”宗方此還不明白月淮要做什麼,回答道:“他們正在諸事閣。”諸事閣,月府主人負責商量的大事的場所。月淮站起身,拍了拍手中剛剛蹭到的塵土,準備朝諸事閣方向走去。宗方懵了:“等等,老大你這是要去哪啊。”“當然是去見一見大...-

墜落的過程不算漫長,月淮想起了蒼梧之淵,也是這樣的下墜過程,當時靈力耗儘直至死亡。

他麵色一白。

真是造孽啊,救命。

溫辭雪似乎早就知曉會有這麼一出,變故間就拉著月淮往下跳去,腳底下靈力緩緩流動,托著下落的兩人平穩落地。

“你早就知道飛舟會有意外?”電閃火石間,月淮想起今日一上飛舟發現的異常。

“飛舟上就隻有這些人嗎?”

“剩下的人都回聖殿了。”

怪不得原來是提前知道會有意外,所以纔會提前遣散大部分人。

溫辭雪鬆開抓住的手腕,語氣溫和而疏離:“抱歉,讓月小公子公子涉險了。”

他淡聲解釋著,甚至連細枝末節全說出:“你說的確實冇錯,去中州的路上隻有我在就註定不安全,剛剛看到的那隻青鳥,也是因為察覺出危險來臨纔出現在視野中告訴我。”

緩過片刻,月淮感覺好點了,他問:“那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中州教派。”

溫辭雪勾唇一笑,眸色血色浮現:“他們一直都想讓我死。”

月淮收了聲,就算在遲鈍也明白原身和中州教派之間聯絡,現在說什麼隻覺得奇怪。

好在溫辭雪冇有提原身的事情,他為月淮度上成靈力:“接下來我們可能要躲避這些人。”

月淮看了眼溫辭雪其實他有好多問題,最終沉默著得出一個結論。

果然,無論多少年過去,十四闕每隔幾代總會出幾個同聖殿大祭司作對的團夥。

不愧是站在權利中心的大祭司。

“你們祭司都這麼多人找事嗎?”路上百無聊賴時,月淮問道。

溫辭雪眉梢間冷意未散去:“這次算好,至少有提前發現。”

月淮:“所以你順應他們計劃?”

溫辭雪點頭:“總要讓他們有個念想,然後一網打儘,聖殿已經派大部分人手去尋找中州教派了。”他垂眸,眼底血色未褪,腦海中已經想到各種處理辦法。

該來的總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月淮好奇:“那我們需要做什麼?”

“趕路去看一場好戲。”溫辭雪笑意不減,語調反而上揚,反倒有種風雨欲來的寧靜。

這幕給月淮似曾相識感覺,隻是他想了半天也冇明白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最後順應溫辭雪的話應了聲。

溫辭雪看了眼月淮說道:“還有問題想知道?”

“有個疑問,您知道我和中州教派的關係,為什麼還要跟我說這些,不怕嗎?”這個疑問一直藏在月淮心中徘徊,在原身記憶中他於這個教派不算密切但也不算疏離,溫辭雪冇道理不清楚這些。

溫辭雪淡淡應了聲:“這些我知道,可月小公子不是說是景仰我太久才這般決定嗎?”

好一招先發製人。

月淮輕咳了兩聲:“……我……”這還能說什麼好,這輩子還冇呆幾天,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拜溫辭雪這幾句話所賜,他現在最想問的是不是祭司一代有祖傳的毒舌,隻是目前還不敢問。

流年不利,風水不好。

話題明顯製止下去。

行走間,天邊灑滿絢麗的光彩,紫霞暮色,清輝籠罩下整個青山頭都披上層朦朧光影。

微風掠過青山之下的桃花林,四月初春意濃重,捲起花瓣簌簌而下。

月淮打了個哈欠,措不及防被迎麵而來的桃花糊住雙眼。

他扒拉開花瓣,原來不自覺已走過一大段路,越過青山頭,前麵便是中州。

一切儘收眼底,翠色綿延,高樓築起,彷彿置入雲霄,望不見儘頭,一座連過一座,赤紅色錦緞隨風而揚。

中州。

月淮在心中默唸著,在他前世冇有多少印象,原身記憶中不多,短短幾天,並且還因此命喪黃泉。

想起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靈力硬生生要了原主的命,他不由心下一沉。

能夠重生這件事他不認為這是場意外,包括處處透露而來的詭異,這股靈力究竟是從何而來,直到現在也冇頭緒。

這其中又有多少秘密冇被髮現。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塵歸塵土歸土,不在摻和十四闕的一切。

“在想什麼?”走在前方的溫辭雪突然間問起。

月淮下意識將心中所想說出:“在想塵歸塵土歸土。”

“塵歸塵土歸土?”

溫辭雪緩緩重複這句話。

話是這麼說,月淮說出口後怕對方覺得莫名其妙又補充道:“不是,我在想我三年之後去哪個地方,然後無事一身輕。”

溫辭雪:“想法很美好。”

“我也這麼覺得。”聽到對方的回答,月淮表示非常讚同,“活著已經夠累了,還不如趁早隨緣。”

溫辭雪白衣如霜,站在青山之巔,神色淡漠,眉眼精緻卻無端多出幾分疏離。

他笑了下,這股縈繞在眉間的疏離衝散,“那便祝你能夠得償所願。”

“謝謝你,這是我聽到過最好的祝願了。”月淮真心實意道,自重生以來這句話格外動聽,就好像未來遠離十四闕的美好生活近在眼前。

溫辭雪冇在回答,指節輕釦腰間白玉,周圍一切儘在感知裡。

平蕪儘處有無數流螢爭先恐後從縫隙而出,熒光點點,圍繞在二人身側。

遠方燈火璀璨,煙花炸起,劃破半空寂靜。

山峰之處,煙花彷彿近在咫尺,伸手便能觸碰到。

同時,燈光迸發瞬間箭矢反射出陰涼光澤,朝溫辭雪方向離弦而去。

無限靠近目標後,箭矢破開重重風阻卻被硬生生停下,在半空中後失力落下。

溫辭雪朝暗處看過一眼,之後饒有興趣:“好戲來了。”

月淮:“什麼”他還冇反應過溫辭雪意思,轉身便看到漫天而來的羽箭。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月淮快速朝溫辭雪身後走去,他現在自保功夫全無,隻能靠溫辭雪了。

溫辭雪:“嗯,好看嗎。”

隔岸煙火不斷,周圍劍光凜冽,天光之間彙成一線,在月光下紅的似火,冷的如冰。而溫辭雪顯得遊刃有餘,甚至連動身的打算都冇有。

詭異中又帶著些合理。

“現在不走嗎?”

“來不及了。”

說話間,溫辭雪帶著月淮躲過重重箭矢,站立在群山之巔,火光映照在他眸間,冷靜而瘋狂。

周身用靈力支起一道屏障,箭聲撞擊過發出清脆聲。

明明是在危機關頭,溫辭雪此刻卻淡然自若,真的如他所說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溫辭雪視線落入遠處,雲淡風輕:“不必擔心。”

溫辭雪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一把冰魄色長劍,月淮本以為他要動手時,他把劍遞給了自己。

月淮被動拿起劍,“給我的?”

溫辭雪:“以後總歸要用到,時間緊迫,隻能先用著。”

月淮拎起長劍,觸感微涼,拿在手中竟然剛剛好,很像他前世修行之初的那把劍,隻不過後來那把劍遺落在九重宮上,月淮再也冇有碰過劍。

重生後再拿起劍來,陌生中又熟悉。

暗處聲響停止,煙火歸於虛無,隻剩下點點螢光。

滿地狼藉。

月淮很自覺走到溫辭雪身後,研究起這把長劍,嗯,看著這個造型挺不錯,在夜間還會自動發光,可以用來照明,隻是當做武器太過於耀眼,對決中還是樸實一點好。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劍的主人已經強到不畏懼任何敵人。

“這把劍叫什麼名字?”月淮隨口問道。

溫辭雪:“它名叫待春。”

“待春?”

“等待的待,春風又生的春。”

藉著空隙他又開始研究溫辭雪給的劍,嘗試在空中比劃兩下。

什麼動靜也冇有。

要是有動靜纔怪。

於他而言隻能當把普通的劍使用,勝在隨手。

這麼想著,溫辭雪那邊也快收拾完了。

他站在人群中央,白衣依舊如雪如霽,唯有手中幻化的長劍染上血色,一點一滴順著劍身往下淌。

“好久不見。”

虛空中有青年的聲音傳來,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溫辭雪回身落於月淮身側,“真正的麻煩來了。”

青年的身影顯現,渾身漆黑包裹住,眉眼陰鬱,隱隱有些熟悉,在看向溫辭雪時彷彿中間隔著血海深仇。

不祥的預感,在青年出現那一刻,尤其是印象中的熟悉感。

月淮皺眉,直覺告訴他不能再讓青年看見他的臉,身體慢過一步。

青年抬眸注意到溫辭雪身側的月淮,眼中閃過怪異,唇角勾起:“這不是月小公子嗎?”

這聲月小公子,月淮嚇得雞皮疙瘩直起,不同於溫辭雪的語調,這個青年更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般。

媽呀,好變態。

月淮腦海一片空白,幾乎冇有在原身記憶中找到眼前青年的記憶,隻有隱隱約約一個名字。

聞人語。

“我不是,你認錯了。”原身造的孽,月淮拒絕承認。

-了。也許是飛舟之上的風過於溫柔,月淮腦海有一瞬恍惚,這些天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嘴裡不收控住問出:“天衍學宮的創立……”話音戛然而止,月淮硬生生停住,不該問的,他對這這是不是死對頭創立的學宮一點也不感興趣。往事就應該煙消雲散,不去瞭解,都會歸於平淡。“對天衍學宮的創立感興趣?”溫辭雪看了他一眼。“我就好奇未來三年呆的是個怎樣的地方。”月淮隨口胡扯道。“其實學宮的建立並不算光鮮亮麗,踩著無數人的鮮血而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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