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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

袋,他們已經到了獻春城外的村鎮上,她已經看得見獻春城那大氣輝煌的漢白玉城牆。突然之間,馬車一個急停,蘇妙提感覺自己被拋起,旋即又落到了一個柔軟的墊子上,她抬起頭,額頭擦過了一個人的下巴。還能有誰,不然就是見鬼了……她這才發現,夙蜜兒神乎其神的駕車技術,把她給顛到了謝襄荀的腿上。而謝襄荀很識相地保持著看不見就是不存在的態度,她很感謝,正打算裝作什麼都冇發生,而優雅地起身時,夙蜜兒掀開簾子,探進來個腦...-

一艘沉香木造的船緩緩駛進,隔著老遠就能聞到船身上的異香,船上還用巨大的熏爐焚燒著大量的香料,在香霧繚繞中,一個紅衣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

這女子應著琵琶的絃音,在香霧中做出各類妖嬈舞姿,似仙人之姿,這紅衣女子的髮髻高聳,簪釵華麗,服飾奢靡,不同顏色的紗層層疊疊地裹在身上,每一件都不是尋常人能想象的價格。

她在轉圈間將香霧驅散些許,等船越靠越近,可以看見她的容貌之時,她突然將衣領往下拉了一截,岸邊眾人湊得勁的都能看見她露出的鎖骨和白皙的肩膀。

眾人連忙想要看得更仔細一些,不由得產生一些推搡。離岸邊最近的人便遭了殃,被推擠進了水,在水裡撲騰,而舞蹈正值**,竟無一人想要去將落水的人拉上來,目不轉睛地盯著船上跳舞的人。

此時女子已經掀掉了身上的兩層紗,將其隨著舞姿拋到岸邊,輕紗順著風,曼妙地落進河裡,便立即有幾人掉進水裡搶奪。

香料燃儘,霧也逐漸散去,女子身上的紗逐漸減少,露出的肌膚也越來越多,岸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在河裡搶奪女子身上布料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曲舞畢,女子將原本鬆垮的衣裙重新掖好,嬌媚地朝船內行了個禮,“王爺對今日明練的舞可滿意?”

船內醉醺醺的聲音透過南海珠簾傳了過來,“好,特彆好,該賞,該賞!”

幾粒鴿子蛋大小的珍珠從船內滾了出來,明練連忙跪倒在地上,一個個地拾起來。珍珠一個接一個地滾,她來不及撿起的,就從船上滾落到了水裡。於是落水聲紛紛響起,岸上的人紛紛跳進去了水裡去撈。

“湘荻的琵琶彈得也好,也該賞。”話音剛落,從簾子裡滾落出更多的珍珠出來。

一直坐在邊上抱著琵琶的綠衣女冇有動彈,也冇有去撿的意思。紅衣的明練見狀立即趴到了地上去撿,但隻來得及撿到幾顆,更多的傾落到了水裡。

明練一直低著頭,冇注意到自己麵前多了個人,直到自己眼前的視線裡多了一雙金線描龍的鞋子,她低下頭來伏跪在地上。

麵前的人托起了她的下巴,力道令人生疼,但她不敢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擠出了一個笑容。

“你是個不會知足的人,是嗎?”他的聲音猶如風雨欲來時的極致沉悶,卻讓人預感到了危險。

明練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認錯,“王爺,奴知錯了。”

豈料睿王突然發聲大笑,“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我就喜歡你這樣不知足的。”

明練高聳華貴的髮髻上,被取下來一支純金打造的鏤空飛蝶釵,睿王隨手將它擲進了河裡。

他對著河岸上的人朗聲說道:“誰要是能將這支釵子拾回來,我就把這萋萋館的新頭牌,送給他玩一晚上。”

唐寺星提著燈,加快腳步跟上前方謝襄荀的身影。深夜時的宮內,各處已經歇下,唯一的亮光便是唐寺星手裡這盞。

謝襄荀即使冇有燈,走路依舊冇有帶一絲猶疑。宮殿前,他吩咐唐寺星等在這裡,也冇有再等唐寺星跟上來把手裡的燈遞過來,而是自己一個人徑直走了進去。

皇後所居的未央宮正殿還是燈火通明,隻是周圍不見一個伺候著的宮女。殿門口候著的大宮女見人來了,早早地迎了上來。

謝襄荀扶住正要行禮的杜若,“我有急事要見母後。”

杜若麵露難色,聲音遲疑,“娘娘正在徹夜唸經,任何人都不能打斷,老奴相信以殿下您的智慧,必然能想出一個周全的法子,不妨明日再來。更何況,娘娘又能幫到殿下什麼呢,皇上的心早都不在娘娘身上了,整個皇宮上下,所有人的眼睛裡隻有悅妃那個狐狸精,娘娘早已是力所不能及了。”

謝襄荀眉心一緊,語氣不自覺加重,“唸經?唸的哪門子經?”

“持虛法師今日……”杜若話說出口就自覺失言,瞧見謝襄荀的臉色愈加難看,便更是不敢再接著說下去,“娘娘也是為聖上祈禱,為您和睿王祈禱……”

謝襄荀冇有再聽下去,自顧自地走到了正殿門口,卻發現正殿門口貼滿了黃符,每一張上都用硃砂筆寫上了一個“誅”字,而裡麵正有人低聲地誦經。

他伸出手就要將這些符咒揭下,而杜若連忙製止,“殿下,不可啊,這會讓娘娘前功儘棄的。”

“孽障,你已經害了兩個人了,如今你要連你的母親都一併害了嗎?”宮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低沉的女聲,謝襄荀望過去,那人戴著帷帽,輕紗一直堆到足上,遮掩得嚴嚴實實。

杜若連忙行禮,昭示了此人身份,“持虛法師,娘娘已按照您的吩咐,正在殿內誦經。”

“你就是持虛法師?”謝襄荀站立一旁,打量著麵前人。

“名字不過是虛妄,嘴一張一閉而已。在你心裡,隻怕要叫我一聲妖道,但我自是我。”持虛法師走到殿門前,將那些符咒一一揭了下來。

杜若不明所以,連忙磕頭。

“這些,不過是表象,揭了就揭了。有時候人們需要這些表象給彆人看,給自己看。萬事萬物皆隻存於人心。”持虛法師轉過來看著謝襄荀,“這天下間,道不止一種,殿下可曾想過為何偏偏是我?”

謝襄荀不語。

持虛法師接著說道,“因為這是人心裡的道,冇有我,也會有彆人。殿下好自為之吧。”

翌日寅時,蕭皇後結束了一晚的頌經,打開了宮門,杜若仍在門外候著。蕭皇後一身樸素流雲紋宮袍,頭髮未梳成髻,隻是披散在身後。

杜若跟她說著四皇子昨夜來過。

蕭皇後麵色如常,隻是吩咐道,“你跟那災物見了麵,需要去法師那,讓法師為你做法祛除邪祟。”

而此時的獻春城門口便排滿了一長串已經在此摸黑候著進城售賣的小商販,人□□流聲不時響起。

“你看,那邊紅色的是個什麼東西?”

“誰家洗衣服給掉了唄,就被水流給帶到這兒了。”

“我怎麼瞧著那料子還挺金貴,要不你給我這排著,我去看看?”

“去去去,你給我在這看著,我去看看。”

一個六旬老漢放下了扁擔,走出幾步,又往身後看看有冇有彆人注意到這件事,見冇有人在意後,便轉過頭,帶著些許貪婪的神色走向岸邊。

待他走近,他才注意到這件紅色衣裙在不同角度下微微閃著金光,竟是將金線織進衣物裡的緣故。哪家的洗衣婆子竟如此粗心大意,掉了這麼件寶貴的衣服竟冇發現。他抱著要發大財的心態,腳步越走越急。

他從岸邊找了個長棍子,想要將衣服勾上岸,往回施力時,卻覺得格外地沉。而上了頭的老漢咬著牙,覺著衣服或許是被水草給苟住了,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終於是將衣服給勾上了岸。

衣服上漂浮著一大團黑色的水草,他想要將這團水草給拂開,好完整地仔細檢視這件價值不菲的衣服,而等他將這團水草撥開時,下麵竟是蒼白到恐怖的脖頸,脖頸上一圈又一圈紫紅色的勒痕。他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具被水流衝到岸邊的女屍,頭顱朝下沉至水底,而剛纔他以為是水草的東西,竟然是這具屍體的頭髮。

他跌坐在地上,咽喉感覺被恐懼給攥住,他一開始的幾聲小得根本冇人聽見,往外爬了好幾步,直至感覺女屍不會突然起身突然追上他時,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屍體,救命啊,有屍體!”

唐寺星給眼前的屍體蓋上了白布,“大人,這不就是昨天那個?”

停屍房內的謝襄荀臉色比屍體還難看,昨天從未央宮出來時,謝襄荀就一副這個表情,他推測或許與蕭皇後有關。

自從五年前跟謝襄荀定了親的王初人突然暴病逝世後,有關謝襄荀克妻的流言就在民間興起,傳著傳著,就傳成了靠近謝襄荀的女人都會遭遇不詳。

而謝襄荀的親生母親蕭皇後,卻把信以為真,從此避之不及,唯恐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所克。

唐寺星端過一盞冒著熱氣的薑茶,遞給謝襄荀,“大人,等那些誤會解開後,蕭皇後自然會解開心結的。”

謝襄荀搖搖頭,又把話題轉移到當前的案子上,他轉頭看向頭髮花白的老仵作範年,”她是怎麼死的?“

範年解剖完,收拾著自己的器具,冇有先答話,而是發出了“嘖”的一聲。

謝襄荀將自己接過來但並冇有喝一口的薑茶捧了過去,“還請先生賜教。”

範年老臉一臊,嘴裡嘟囔著,“我可哪敢當你先生,再說了,你自己都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了,還非得要問我。”他接過薑茶喝了一口,接著說道,“死者雖是在岸邊被髮現的,但口鼻內並無泥水沫、腹內無水不脹,兩眼合,唇口黑,皮開露齒,身上也並無水草纏繞。頸後多圈深紫色相交勒痕,皆是生前造成,頸部有指爪痕,身上有傷損。我大致推斷她是昨夜被人勒死後移屍到河邊的。”

“大人,請看。”範年舉起了她的指甲,指甲縫裡裡有一些各色的長毛狀物。

謝襄荀對此物有了個大致的判斷,“地衣?”

“此外……”範年臉上有了些猶疑,但還是決定把話給說完,“她全身佈滿血蔭,而且多集中於私密部位。”

見謝襄荀明白了他的意思,準備帶著唐寺星離去之時,範年又叫住了他倆,“對了,今日你們把屍體送過來之時,我發現有人昨天半夜來過一趟,並留下了一樣東西。”

“什麼?”唐寺星大為震驚,在宵禁的獻春城內夜探大理寺府衙,來人武功之高不可小覷。

“而且我發現昨日那些屍體都有被人翻看過的痕跡,想來這就是那人半夜到訪的目的。”範年從兜裡掏出一件小巧玩意兒,瞬間吸引住了唐寺星的目光。

謝襄荀接過範年遞過來的物什,這是一個通體呈現白色的扳指,上麵雕有一顆狼頭,在略顯黑暗的停屍房內,通體呈現出月亮般的光澤,謝襄荀未曾見過類似這般的東西,也說不清是什麼材質,隻是鬼使神差般,將這枚扳指湊近聞了聞。

有股熟悉的香味。

唐寺星架著馬車駛進了興化坊,這裡居住的多是皇親國戚、高官顯貴,各處院落皆是紅粉泥壁,琉璃碧瓦,鎏金瓦當。一些院落內的奇樹從院牆內高高冒出,光禿的枝丫衝著街道的人張牙舞爪。坊間街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偶見丫鬟仆役皆是衣著光鮮,舉手投足之間一副貴族做派。

原本謝襄荀的府邸也在此處,隻是後來被名聲所累,乾脆搬到了外城去住,倒顯得更自在。

睿王是當今皇上的長子,又是皇後所生的嫡子。府宅十分氣派,進了府宅,院內一股馥鬱奇香,抬頭一看檀香做梁,瑞龍腦抹壁,屋內設有懸黎屏風和紫綃帳。

謝襄荀注意到,睿王府的正堂鋪設了一塊紅線毯,這是宣州進供的加毛毯,人踩上去,羅襪繡鞋,隨步而冇,能用此類地衣的人,非富即貴。

管家倒是對謝襄荀的到來客客氣氣,冇有因謝襄荀近些年來的冷遇而怠慢他分毫,睿王謝承耀和謝襄荀為同胞兄弟,兩人之間的關係倒比蕭皇後和謝襄荀之間還要親近上不少。

“四皇子還請稍作片刻,王爺稍後就來。”管家恭敬地奉了茶。

謝襄荀接過茶碗,抿了一小口,“我來是為了件人命案子,事關重大,你若是隱瞞些許,便是對皇兄的不利,明白了嗎?”

訊息封鎖得還算及時,管家一時也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倒也算見多了大風大浪,麵色不變得回答道,“殿下問什麼,老奴必定知無不言。”

“昨夜府上可來了什麼客人?”謝襄荀放下了茶碗。

“昨夜王爺在府上宴請賓客,請了些歌舞樂姬,曲終了,也就散去了。怎麼,出了什麼事?”管家回答得十分模糊。

謝襄荀擰了擰眉心,“昨日眾人皆看到皇兄與兩名女子在船上尋歡作樂,今日清晨,其中一女子便沉屍河中,你最好是將事實一一說明白,何時何人到府,又是何人何時離去,不然你這般閃爍其詞就是讓人認定睿王府內有鬼。”

管家聽完連忙一跪,“殿下可莫要冤枉老奴,隻是這些事情老奴不便評價,老奴親眼所見,那三人確實是完完整整地從府上離去的。”

“何時?”

“那倆女子是三更時離去的,另外的男子是清晨才離去的。”

“你可曾知道那男子的身份,離去時的方向?”

“身份倒是不知,不過我瞧著那男子的衣著打扮,似乎隻是個平民,離去的方向,或許是外城的方向。”

管家正答著話,睿王謝承耀終於被人扶著出現在正堂,身邊的仆役將他扶到主位上,他一副徹夜醉意,說話談吐之間都冒著酒氣,見管家跪著,疑惑道“你怎麼跪在那,難道是冒犯了我四弟?我說了多少遍了,彆人說什麼,在我這他就是我四弟,不許你們……”

謝襄荀及時打斷,”不關他的事,隻是我辦案子時,一向更嚴肅些,讓他誤會了什麼。“冇有等睿王反應過來,謝襄荀又開口道,”昨日傍晚跟皇兄一起的兩位女子,皇兄可有印象?“

謝承耀皺著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明練和湘荻?她們……”謝承耀突然恍然大悟,認為謝襄荀喪妻這麼些年,又被克妻的流言紛擾,想來是夜裡孤寂,他十分大方地說道,“若是四弟喜歡,明練就送你了,至於湘荻,跟了我這麼久,隻怕四弟用不順手。”

謝襄荀臉色一肅,“皇兄,明練今日清晨被髮現沉屍於你們昨日遊船之地。”

“什麼,怎麼可能,昨晚她還……”謝承耀冇有接著再細數昨晚,隨即意識到了謝襄荀出現在這裡的用意,“你不會懷疑是我?我可是包了她一年的,現在這才幾天,我殺她那是跟自己的錢過不去,而且昨晚湘荻也在,她可以證明。”

“湘荻現在人在何處?”

“回她那妓館了唄,還能去哪,等等,”謝承耀意識到另外一種可能性,“湘荻冇出事吧?”

謝襄荀搖了搖頭,“目前隻發現了明練的屍體。”

“那就好,那就好……”謝承耀長出一口氣。

“昨夜你們是在府上的何處作樂?”謝襄荀接著再問。

謝承耀臉上約有些不自在,但瞧見謝襄荀的神色,又意識到這是事關人命的事情,也隻得把自己的荒唐事給交代了,“跟我來吧。”

那是一處臨池而建的亭台樓閣,四周圍著七寶帳,各色珍寶綴於其上,正中鋪設了一塊需要十數人才能鋪設開來的地衣,顏色能和明練的指甲縫對應上。地衣的四個角上都各自鎮著座香獅子,還有幽幽地冒著餘下的香菸。

離開了睿王府,謝襄荀馬不停蹄地趕向了萋萋館。萋萋館雖是關著門,但門內絲竹管絃之聲不斷,女子歡聲笑語聲不時傳至門外,引得周圍不少男子駐足於此,聽著門內各種聲音。

謝襄荀步入萋萋館,頓時,館內正在鳴奏舞樂的女子連忙散開,用衣袖掩著自己臉麵,不讓謝襄荀直視自己。

“都下去吧。”萋萋館的主事狸娘一聲令下,各個小娘子連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狸娘這才端莊地行了個禮,也不掩映自己的容顏,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謝襄荀,“難得大人光臨,不知大人可有什麼需要,我這可還有不少小娘子冇有許個好人家,大人看上誰了,儘管說就是了。”

“我來此地,是問你們這一個名叫湘荻的娘子的去處。”謝襄荀被麵前狸娘身上繁複厚重的香氣給熏得有些頭痛。

“湘荻可是我這之前的頭牌,大人你也知道,睿王可一直喜歡她,若是大人有意,等湘荻有空了,我派人去通知大人就是了。當然,我這也不止一個湘荻,若是大人喜歡那樣的,也可以看看彆人。”狸娘仍是麵色如常。

“她現在人在哪?”

“這……”狸娘逐漸明白了謝襄荀此番是來辦案子的,隨即臉色一變,“她昨日和明練出了門,之後也冇再回來過,我們還以為她們在府上住著,怎麼,她被捲進案子裡了?”

“有件事需要找她問詢,她除了你這裡之外還可能去哪?”謝襄荀冇有告知狸娘明練的死訊。

“她自從來了我這也冇見她平時愛去彆處的……”狸娘略微思忖,“不過她原本家就在離獻春不遠的鎮上,家裡還有個老漢和弟弟,她倒是時不時托人捎錢回去。”

-些頭痛。“湘荻可是我這之前的頭牌,大人你也知道,睿王可一直喜歡她,若是大人有意,等湘荻有空了,我派人去通知大人就是了。當然,我這也不止一個湘荻,若是大人喜歡那樣的,也可以看看彆人。”狸娘仍是麵色如常。“她現在人在哪?”“這……”狸娘逐漸明白了謝襄荀此番是來辦案子的,隨即臉色一變,“她昨日和明練出了門,之後也冇再回來過,我們還以為她們在府上住著,怎麼,她被捲進案子裡了?”“有件事需要找她問詢,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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