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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隻小鳥(2)

家清貴,治家頗嚴,不似彆的勳貴世家那般烏煙瘴氣。賀海隻有一妻,其餘並無妾室,膝下有一兒一女承歡,已是天倫之樂。兒子賀長霄弱冠之年,去歲及第,中了探花,如今還在京中等待委任;女兒便是賀長雪了。賀海與妻子及其寵愛這個女兒,卻也不疏於管教,養成了一副嬌憨天真、活潑愛笑的性子,更是聰慧過人,進退有度。本朝定了規矩,凡是及笄少女都需參加三年一次的選秀,落選者才能自行相看婚事。若非如此,賀海是不願意把自己如珠...-

辛遊默不作聲,冇有任何動作。

係統喵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事不關己一般,長長的尾巴悠閒地來回掃動。

遠處。

“小姐,”小丫鬟春曉伸手拽了拽賀長雪的袖子,“前麵有個亭子,我們去那裡賞花吧,還能避避雨。”

賀長雪順勢望過去,正見一片雲霞般的桃花掩映著一方小亭,隻不過那處的花朵格外繁盛,隻能見到飛出的簷角。

畢竟還冇到夏天,在雨中站的久了總會有著涼的風險,賀長雪也很想去看看那處小亭子的模樣,便帶著春曉往那亭子行去。

辛遊耳力極好,輕易便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又瞧見那主仆二人正慢慢接近,伸出手來,一把將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一邊蹲坐舔爪的係統喵撈回到懷裡,又微調了坐姿,控製了表情和眼神……

做完這些後她才猛然意識到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係統喵抬起貓頭看她一眼,在她腦海中冷笑:“你這不是照抄賀長雪初見老皇帝時的姿勢麼?”

它無情吐槽:“擺架勢的經驗倒是挺足。”

辛遊:“……”

外頭的兩人正在接近,已經是能聽見腳步聲的距離,不方便再開口說話,辛遊又不像係統那樣可以在彆人腦子裡說話,隻好保持沉默。

賀長雪一邊欣賞著兩邊的景色,一邊緩步走向小亭,因為貪看景色,竟然忽視了層層桃花掩映中的一抹淡青色,而當她從四周的桃花上收回視線時,正見到亭中一襲淡青色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冇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賀長雪,此時正側坐在亭中,斜倚著欄杆,麵容如畫,身量纖纖,懷裡抱著隻通體無瑕的白貓,正眉目低垂,不知是否因為看見落花而黯然傷神。

好一幅美人圖。

賀長雪腳步頓住,連呼吸都不由得放輕了。

正巧又是一陣風吹過,攜著細雨打在花枝上,一陣簌簌聲響中,無數花瓣紛紛落下。

亭中的美人也被驚動,抬眸間正與看呆的賀長雪對上視線。

賀長雪的臉“騰——”的一下便紅了個徹底,連忙把袖子裡頭兜的花又往裡頭塞了塞。

“怎麼樣?”係統喵的聲音又在辛遊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些邀功的意味“這風是不是來的很及時?”

辛遊悄悄撓了撓係統喵的下巴表示滿意。

春曉忙小聲提醒,“小姐。”

賀長雪這纔回過神來,她不知那女子是何人,但在宮中要守禮數,當下便要行禮。

亭中的人見她動作,連忙柔聲阻止:“下著雨呢,快進來吧。”

賀長雪不敢失禮,到底還是行了禮後才三步並作兩步進到亭子裡去。

亭子本就是四麵透風,談不上有多暖和,頂多能擋一擋雨,若是風稍微大了一些,就更是連雨都擋不住。

隻不過美人麵醉人心,被美色迷住的賀長雪竟覺得這四麵吹著冷風的破亭子成了充斥著陽光溫暖的美好地方。

辛遊莞爾一笑,將懷中的係統喵放到一邊,起身迎了上去,解釋道:“我閨名辛遊,采女位分,不知道妹妹如何稱呼?”

賀長雪連忙應聲:“我閨名賀長雪,是這次入宮的秀女,您叫我長雪就可以。”

係統喵在一邊悄悄扶額。

後宮嬪妃的自稱也是有規矩的,隻有一宮主位纔可以自稱本宮,冇有坐到一宮主位的嬪妃隻能自稱本主,而無論是什麼級彆的嬪妃,在麵對上位者隻能自稱臣妾或者嬪妾,在不知對方身份的時候一般也是使用這種自稱。

而這兩人明明身在宮中,在陌生人麵前卻還是你啊我啊的稱呼,這性子,真的是如出一轍啊。

辛遊含笑打量著賀長雪,直把賀長雪盯得不自在,這才收了玩鬨的性子,伸出手來摸了摸賀長雪的長髮。

雖然下的是細雨,但在雨中鬨了這麼一會兒,賀長雪的衣服和頭髮都難免帶了些濕意。

辛遊又試了試賀長雪的手,觸感冰涼,連忙拉著賀長雪坐下,再次撈起一旁的係統喵。

然後塞到了賀長雪的懷裡。

賀長雪還沉浸在被美人姐姐摸摸的快樂中,懷裡就陡然多了個軟軟綿綿毛茸茸的小傢夥,不由得僵住,一時間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裡了。

“抱著暖暖手吧,”辛遊笑道,“外頭還下著雨,你倒也不嫌冷。”

係統喵無語:“……”

你高貴,你善良,你把本喵當湯婆子給人暖手。

賀長雪僵住的身子逐漸放鬆,訥訥回道:“花開的好看。”

“雨打落花,的確是美景。”

春曉站在一旁看著賀長雪紅著臉還堅持和人嘮嗑,而且毫不設防,言語間已經快把自己家底透了個乾淨,隻覺得詭異非常。

自家小姐喜歡看美人這點她是清楚的,但按照以往的經驗,就算是對方長得再好,小姐也不至於這麼一副樣子,彷彿被什麼蠱住了一樣。

更何況麵前這辛采女雖麵容姣好氣質特殊,但終究算不上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最多算箇中上水平,更不用說和小姐的美貌相比,怎麼就讓看慣了美人的小姐對她一見如故了?

春曉百思不得其解。

辛遊彷彿隻是閒聊,卻已經把賀長雪的性格給摸了個乾淨,她對賀長雪的不設防感到詫異,但又能從對方的言語中感受到真誠和親近。

直到……

【聊得開心喵】

【本喵的屁股毛都要濕透了啊喵】

腦海中傳來係統喵幽幽的聲音。

辛遊垂眸看了一眼係統喵,正看見墊係統喵屁股底下的衣袖有淺粉色暈染出來,連帶著係統喵原本純白的——屁股都染上了些粉色。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指向賀長雪的衣袖,“你這是……”

賀長雪低頭看了一眼,連忙把懷裡的白貓放到一邊,尷尬地掩住袖子,“是我之前撿的落花……”

落花浸了雨水,在袖中揉搓許久,又被係統喵一壓,早已破碎地不成樣子,花汁輕易地滲透了暮春輕薄的衣衫。

辛遊想起之前見到的,賀長雪兜著一袖子落花的模樣,冇忍住笑出了聲。

賀長雪尷尬地坐立不安,“我……我回去換身衣服……”

“你這樣回去要惹教引嬤嬤抱怨的,”辛遊掩唇,“我那裡有一身顏色相近的衣裳,住處也離這裡不遠,你若不嫌棄,便去我那裡坐坐吧。”

正巧雲月抱了兩把傘回來,辛遊拿了其中一把,然後便與賀長雪同撐一把傘向永芳宮行去。

辛遊住在永芳宮的一個小屋子。

永芳宮地處偏僻,離皇上居住的乾清宮很遠,宮中並無主位,住著的也都是些還未承寵又無家世背景的低階嬪妃——比如辛遊這樣的良家子出身。

最初的永芳宮雖然大,但內裡也隻有一處正殿和四處偏殿,皇帝每三年便要選秀一次,正殿隻有嬪位以上才能住,而剩下的四處偏殿根本就不夠住。

皇後體恤後宮女子,便派人改建了永芳宮與不遠處的合春殿,將兩處宮殿中的偏殿改成了數個單獨的房間,好歹能讓這些低階嬪妃有個單獨的房間住下。

辛遊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雖然不久,但因為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和人緣,倒也和這些鄰居們關係不錯,對她們有了一定的瞭解。

住在永芳宮的低階嬪妃們大多是良家子出身,隻想著安生過日子,對寵愛啊權勢啊之類的都冇有多大興趣,每天最大的愛好也就是一起聊聊天賞賞景,今天你看看我繡的荷包,明天我瞧瞧你做的風箏……

這裡的人心和這裡的日子一樣簡單。

辛遊領著賀長雪回永芳宮的時候,這群嬪妃們正擠在屋簷下,就著細雨嗑瓜子。

——瓜子有南瓜的有葵花的,是幾位出身農戶的采女一起搗鼓出來的。

“阿遊,”其中一位粉衣女子向辛遊招手,“下雨天你倒是有閒心出去亂逛。”

“就是就是,纔剛好的病,小心又著了涼。”其餘人也跟著七嘴八舌的附和。

“哪有那麼容易生病了”辛遊笑道,“春桃園裡頭的桃花開得好,我病了半個春天,想著再不去就該錯過了,便去瞧了一瞧。”

“趕明兒我們一起去一趟,”藍衣的女子吐掉瓜子殼,舉手提議道,“多采些花瓣讓問蕊姐姐給我們做桃花糕吃!”

旁邊的粉衣女子正是夏問蕊,當下便冇忍住用手指戳了戳藍衣女子的腦殼:“巧兒啊巧兒,你滿腦子除了吃還有彆的嗎?”

巧兒言語懇切:“冇有了!”

眾人笑開。

也有人注意到跟在辛遊旁邊的賀長雪。

辛遊介紹道:“這是賀秀女,在春桃園偶然遇見,覺得有緣,便請來我這裡坐坐。”

賀長雪連忙要行禮,這次卻被辛遊拉住了:“好啦好啦,永芳宮不講究這些。”

……

另一邊,第五次經過同一棵桃花樹的老皇帝陷入了沉思。

這春桃園也算不上非常大啊,怎麼就迷路了呢?

而在被層層枝葉和桃花掩蓋住的地方,一隻白貓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隱約可以看見它屁股處的毛染上了點桃花般的粉。

-一陣簌簌聲響中,無數花瓣紛紛落下。亭中的美人也被驚動,抬眸間正與看呆的賀長雪對上視線。賀長雪的臉“騰——”的一下便紅了個徹底,連忙把袖子裡頭兜的花又往裡頭塞了塞。“怎麼樣?”係統喵的聲音又在辛遊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些邀功的意味“這風是不是來的很及時?”辛遊悄悄撓了撓係統喵的下巴表示滿意。春曉忙小聲提醒,“小姐。”賀長雪這纔回過神來,她不知那女子是何人,但在宮中要守禮數,當下便要行禮。亭中的人見她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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