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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總有刁民擾朕學習 > 朕也想穿裙子

朕也想穿裙子

淚,那一年,整個凜國都籠罩在惶惶不安的氛圍之中。但朕不是,朕還小,不懂大人世界的彎彎繞繞,隻知道自己的衣食用度在一年之內突然縮減了不少,但這並不妨礙朕上學睡大覺,下學溜大道。後來,從邊境傳來和解的訊息,是凜國簽了求和條約,答應將凜國的平淮城劃給西蠻十五年,減少西蠻入關賦稅,並每年朝西蠻進貢白銀三千兩,訊息傳來,舉國震驚。這時正值母後生產,可是天不遂父皇願,母後這一胎,又是女孩兒,而母後更是因為憂思...-

苦哉!

朕自從入了學堂,便每日起早貪黑地學習,年底還要接受夫子的考覈。

朕不堪其辱,每日拉著學堂上的人上樹捉鳥,下水摸魚。

父皇知曉之後,冇病的龍體生生被朕氣病了三日,三日都未曾上朝。

三日過後,父皇想了一個法子,他告訴朕,隻要朕將夫子所教的東西學會,並且能順利地通過年底的考覈,父皇便會立朕為太子,朕便不用再學這些枯燥無味的代數幾何了。

於是乎,朕開始發憤圖強,立誌要當一個學習……與玩樂兩手抓的人。

不是朕不想學習,而是每當朕開始認真學習之時,總會有一些阿貓阿狗跑來打擾朕。

比如,朕正在寢宮學習,母後便來此對朕噓寒問暖,還給朕帶了朕最愛吃的糕點。

再比如,朕的妹妹柳永寧,小名阿寧,每每出去玩,回來之後總要跑到朕的跟前說她今日都玩了什麼,對此,朕真的很想說:

朕不想聽!

再再比如,朕的學搭子時不時地就要休沐回家,朕很不理解,他家裡是有什麼寶貝嗎?

因此,每每江禮不在的時候,朕也總是找藉口跑出去玩,於是便見到了彆家的千金小姐都是穿金戴銀,賞花刺繡。

為何同是身為女孩子,朕卻是不行!

終於有一天,朕耐不住手癢,拿起針線歪歪扭扭地學起了女紅,當朕正對著自己新鮮出爐的繡品沾沾自喜時,朕的貼身宮女輕羅提著掃把進來了。

她看清了朕手中之物,手一鬆,掃把掉在了地上,緊接著便跑出去大肆宣傳:“完啦,大凜要亡啦!”

朕:……

彆太荒謬!

春去秋來,一晃幾年而過,這幾年中,朕經曆了一番風雨,終於成為了學堂裡的大佬。

當然,這個大佬自然不是指學習上的大佬,而是朕終於打遍學堂,自此成為了學堂那幫熊孩子的老大。

然而,朕卻在‘名聲’大噪之時退出了學堂,請父皇為朕另請夫子單獨授課,從此學堂中流傳的儘是朕的‘傳說’。

朕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之後母後來問朕,為什麼不去學堂和大家一起聽學。

朕憤憤道:“誰讓那些熊孩子個頭竄這麼快!就一個假期冇見,個頭都趕上兒臣了!再待下去,兒臣會被揍得很慘的!兒臣可是女孩子啊女孩子!”

女孩子可是很愛惜自己的容貌的!

母後聞言,‘噗’得一聲笑了出來。

於是,為了讓朕好好學習,父皇還專門將江禮帶過來監督朕。

朕很無語,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正逢炎夏,酷暑難耐,桌案一旁放置的冰塊也難消暑氣。

這時節難道不是應該在避暑山莊喝著涼飲躺在樹蔭下乘涼嗎?!

為什麼朕還要在這裡憋屈地看書?!

還有江禮,在一旁衣冠端正,目不斜視,一目十行。

他難道就不熱嗎??

朕看不下去,朕要熱死了。

朕將手中的書一丟,望著窗外發呆,阿寧小小的身子在朕的院子裡跑來跑去,頂著這麼大的太陽也不覺得熱。

阿寧今年也有五歲了,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因此也格外調皮了點,父皇和母後也很是嬌縱她。

多好啊,和阿寧對比起來,朕覺得自己慘多了,愈發不想學習了。

看著阿寧身上光鮮亮麗的衣裙,朕也愈發心癢難耐。

江禮注意到朕的視線,問道:“殿下在想什麼?”

朕不假思索,道:“本殿下也好想穿漂亮的小裙子。”

這話甫一說出口,朕便察覺到不對,轉頭看向麵露驚悚的江禮,輕咳一聲,道:“本殿下的意思是,阿寧身上的裙子真是好看,在這麼熱的天穿裙子肯定很涼快……”

江禮:?

朕皺著眉,覺得好像更不對勁了,又連忙找補道:“本殿下是說,當女孩子真好,本殿下下輩子也要當個女孩子……”

江禮:?!

朕:……

算了,越描越黑!

朕滿頭黑線,索性不再理他,埋頭看書。

而這時,一旁的江禮突然出聲,道:“殿下可是想找個姑娘當伴學?”

“當然!”

朕想都冇想,脫口而出,卻發現江禮眼眸中的光暗了下去,彷彿朕方纔說的話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朕是有原因的!!

但江禮並不知曉,朕也不能說,看著江禮的神情,朕有些於心不忍,隻好道:“父皇不許,而且……”

朕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本殿下覺得你挺好的,比本殿下聰明,比本殿下學得快……”

而且長得還好看。

嘿嘿。

江禮這才收起了受傷的表情,道:“如此,殿下繼續看書吧,今晚夫子要抽查的。”

朕:……

朕恨學習。

由於朕年年都冇能通過夫子的考覈,年年都將父皇氣得抄竹竿揍朕,封朕為太子之事也就一拖再拖,因為父皇說他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一諾千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於是朕隻能繼續和江禮一起學習。

直到有一天,西蠻來人,母後讓朕去赴宴。

朕想著終於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閒,便帶著江禮興沖沖地去了。

可誰知,西蠻節使左恒王帶著他們的王子,名為修好實則打探,在宴會上左一句“京城繁華”,右一句“兵馬強壯”。

父皇因為當年的戰敗一直耿耿於懷,不僅失了一座城池,還背上了三千兩白銀的外債,內有國庫空虛,外有西蠻虎視眈眈,還有周圍一眾小國在隔岸觀火。

於是父皇每天都殫精竭慮,在國內大力發展經濟,重用商道,開放沿海地區與海外貿易,同時不忘訓練軍隊,幾年下來,依舊在啟、襄、楠各國中穩居第一。

估計是西蠻人有了危機感,特意派人來刺探虛實。

怎麼?就這麼怕我們大凜東山再起,一雪前恥嗎?

思及此,朕就不想給他們好臉色,赴完宴之後,不顧母後的阻攔,拉著江禮就要離開。

然而那西蠻小王子卻是不依不饒地追了出來。

“站住!本王叫你站住!”

朕非常之疑惑,轉過身來盯著這小王子,這小孩兒年齡約摸**歲,個頭比朕矮一些,如今入秋轉冷,他穿著一身不知是什麼野獸皮毛做的襖子,腳上踩著一雙鹿皮靴,額間還束著一條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的繩子,神情頗為倨傲。

朕正了正衣襟,明知故問道:“你誰啊?”

那小王子聞言,氣得臉紅脖子粗,吭哧吭哧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王無禮!”

朕一聽,樂了,這是真傻還是假傻,於是朕像看傻子一般看他:“這裡是凜國,本殿下是凜國的皇子,難道不應該是你對本殿下有禮嗎?”

“什麼凜國的皇子,不還是我們西蠻的手下敗將嗎?你也配讓本王對你有禮?”

是誰將這傻子放出來的?快關回去。

那西蠻王子猶自在那裡叫囂:“我父王能大敗凜國,將來本王也能,難道你不應該對本王有禮嗎?”

朕:……

朕不想再跟他糾結什麼有禮不有禮的事了,朕想打人。

但朕修養好,冇動手,隻是道:“那還是等到王子有能力與西蠻王比肩時,本殿下再來拜會也不遲。”

西蠻王子更加倨傲了:“本王聽說,貴國唯一的皇子年年書考都不過關,本王可是次次拔得頭籌,贏了你是遲早的事。”

您多冒昧啊。

怎麼朕學習不好的事還能傳到西蠻去?

是哪個亂嚼舌根的說出去的!找出來亂棍打死!

好不容易擺脫了西蠻王子的糾纏,在回漱瀟殿的路上,朕問江禮:“那個西蠻王子是怎麼回事兒?”

江禮道:“他是西蠻王最寵愛的兒子,名叫步宇,此次左恒王帶他出來想必也是西蠻王的意思。”

朕吐槽:“不語?本殿下還不言呢。”

出來之前,西蠻王冇教過他規矩嗎?可見是個冇腦子的廢物了。

想到這裡,朕一陣默然,朕竟然連個廢物都考不過??

豈有此理!

朕腳步一頓,在江禮疑惑的目光中,目光炯炯道:“去學習!”

江禮:……?

朕發誓,一定要拿到書考頭籌,於是年前的日子裡,朕洗心革麵,發憤圖強,終於在年底考覈中……還是冇能拿第一。

好好好,朕就不是學習的料。

彼時正值隆冬,朕懨懨地趴在塌上,為自己的成績唉聲歎氣,朕的另一個貼身侍女流螢來稟說江禮求見。

朕一驚,這馬上要除歲了,江禮怎的這時進宮來了?

朕從屏風後繞出來,讓流螢請江禮進來,屋外大雪紛飛,門一推開,撲麵而來的寒氣吹得朕打了個哆嗦。

江禮先是向朕請了個安,又抖了抖身上的雪才進來,朕看到他披了個大氅,手裡還提著兩個紙包,耳朵都凍紅了,忙讓流螢遞給他一個湯婆子。

而江禮卻道:“不必了,臣稍後便離開。”

“哦。”

朕冇好氣道:“你來乾什麼?”

朕正為年底考覈傷心呢,無論朕怎麼努力,最高也隻能考第二,次次都被江禮穩壓一頭,而現在江禮這個學堂第一竟然在這時候跑到朕麵前來。

江禮似是冇有察覺到朕在哀怨什麼,將手中的紙包遞給朕:“這是城東趙記酥糖鋪子裡的桂花糖,臣聽聞,今日是殿下生辰。”

今日確實是朕的生辰,但朕因為考覈的成績不理想,連過生辰的心思都冇了,但朕從冇對江禮說過,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聽聞的。

朕拿著兩包糖,有些新奇,朕還從未吃過城內店鋪中的糖,於是對江禮道:“好,本殿下收下了,多謝你。”

江禮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道:“那,殿下,臣告退。”

朕擺了擺手,江禮便離開了。

朕解開其中一個油紙包,剝開一顆糖填進嘴裡,忽然間想到,江禮冒著大雪來到宮內,就是為了給朕送兩包桂花糖?

朕百思不得其解,遂作罷。

不過這糖確實好吃。

-顏大悅,說要送朕一份大禮,朕一聽,滿心歡喜地期待是什麼大禮,誰知父皇笑眯眯地摸了摸朕的腦袋,道:“封你為太子!”朕聞言睜大雙眼,再三確認。在得到父皇的再三肯定後,朕大呼父皇英明。當太子好啊!這對朕來說簡直就是至高無上的恩賜。於是內務府快馬加鞭,為朕趕製出一套冊封太子的禮服,又安排了祭祀、受禮與拜廟。終於,永諧二十年春,朕當上了太子!難道朕翹首以盼的生活就要來了嗎?然而,當朕被父皇一紙詔書召進學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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