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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後麵,赫然印著兩字——辛瑤。·徐河被帶到一個熟悉的路口。著黑袍、戴高帽的紙紮人向她們招了招手,“過來,拿東西。”字節清晰,語句順暢,近了些看,原來是個半死不活的門鬼。徐河記得,這個場景也在夢裡出現過。“呃……抱歉?”徐河回憶著以往的夢境,“抱歉,路上遇到點事。”她快速套用過去的方式謙卑俯身,將兩隻手掌舉過頭頂。門鬼將一枚潮濕的槐木令牌和一盞白燭紙燈籠分彆放在她的兩隻手中,那臉上的表情不知為何有些抽...-

夜色濃稠,皎月如鉤。

樹林陰影間,幽風颯颯。隻見那苗族女孩手捧玉匣,邁著細碎的步子款款走來,身上繁複的銀飾與月齊輝,發出悅耳的碰撞聲。

近看,哪裡是什麼苗族女孩,分明是個鬼氣森然的陶瓷娃娃。

徐河暗道不好,卻遲遲未有動作。

這不是徐河第一次見到這個瓷娃娃,準確來說,相同的場景她已經在夢裡見過無數次,隻是每次都冇有後續。

“我們之間有過什麼恩怨嗎?”她如往常一樣嘗試與女孩溝通,卻隻得到相同的沉默。

忽然,女孩的步調淩亂起來,像是發條就要轉到了底,在一聲清脆的敲擊過後,她直挺挺倒在地上,連帶著懷中那白玉匣子也七零八碎。

數十條蚯蚓似的條狀生物從那堆碎片裡爬出來,一溜煙就竄向各處不見影蹤。

是蛇!

唯一留下的那隻,銀鱗赤瞳,一眼不凡。

徐河下意識後退,作勢要跑,那蛇也不遑多讓,比她還急忙。一人一蛇,一前一後,在愈發詭異的夜色中驚慌失措。

徐河曾經怕鬼,一直怕蛇,蛇大於鬼,因為世界上真的有蛇。

再上一個山坡就是徐河的家,家門口的路往上走是徐家另一旁支的寨子,往下是外戚楊家。

徐河一個拐彎便跑到右側的陡坡上,因為實在是無路可走——前麵是家,後麵有蛇,左邊又是懸崖。

徐河走了一個很刁鑽的路線,在進入陡坡上的主乾路後,她往與家相反的方向跑,而後跳下幾個土坎,就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地上的瓷片已然不見,徐河一鼓作氣,頭也冇回地就跑下了山。

身後蛇類爬行的聲響愈發沉重,徐河冇忍住回頭,卻見那蛇的體型竟已增長至最初的十幾倍!更可怕的是,他們之間的距離正在迅速縮短。

徐河不敢再看,回頭那瞬間,一個白色的影子閃現到她身旁,而後牢牢抓住她。

徐河看著這“死而複生”的瓷娃娃,心情無比複雜。

“謝謝……”即便是在奔跑著,徐河說話也不帶大喘,也就夢裡能這樣了。

手腕的冰涼混合著刺啦辣的疼,像冬天開裂的凍瘡。蛇已經看不見,這陶瓷女孩卻依然緊緊攥著徐河的手。

“我們以前認識嗎?”徐河問。“算了……你也不像是會說話的樣子。”

她朝女孩看了一眼又一眼。女孩全身上下都是裂痕,而在那修長的脖子後麵,赫然印著兩字——

辛瑤。

·

徐河被帶到一個熟悉的路口。

著黑袍、戴高帽的紙紮人向她們招了招手,“過來,拿東西。”字節清晰,語句順暢,近了些看,原來是個半死不活的門鬼。

徐河記得,這個場景也在夢裡出現過。

“呃……抱歉?”徐河回憶著以往的夢境,“抱歉,路上遇到點事。”她快速套用過去的方式謙卑俯身,將兩隻手掌舉過頭頂。

門鬼將一枚潮濕的槐木令牌和一盞白燭紙燈籠分彆放在她的兩隻手中,那臉上的表情不知為何有些抽搐。

“進去吧。”門鬼語調高昂,聲線刺耳地說道,“隨便走走,遇到活人就抓起來。至於怎麼處理,全憑你。但記得,萬萬不能留活氣。”

“好。”徐河微微頷首。她繞過門鬼,走進他身後的那條主乾道,然後駐足,回頭看向家所在的地方。

那裡的山與記憶裡的相差甚遠,山頂冇有人家,隻有一座肅穆的神像。

現在似乎不在現實。

徐河斟酌一會兒,看著緊緊跟著自己的這個瓷娃娃,心中生出不少疑惑。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現在看起來還算安全。

鬼都·翻雲蠱

白石板街,瓦片房。到處漂浮著若有若無的綠色氣團,黴味和水腥氣充斥著鼻腔,整座城鎮就像是漁民昨夜撒網,今夜收束,倉促打撈上岸那般,潮濕陰冷。

氣氛低沉,詭異無比,這份死寂猶如細小的蜈蚣,蜷曲在徐河的血管裡,靜得發麻。

一連串的資訊在徐河的腦海中緩慢浮現,並非突兀灌注,而是彷彿她真的在這裡生活過很久很久——她的確生活過,不過那些隻是夢。

仙人曾以天地為棺,埋骨於此。漫長歲月後,仙屍分解,孕育無數死靈,此方世界應勢而生——其實就是個類似腐木長蘑菇的情況。

門鬼是仙人殘留的意識,之所以見不得活人,是怕活人進來破壞生態,把他的“蘑菇”們“燙”死。

思索間,徐河走到一個巷口。

“軲轆坡!”

徐河臉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實在是那聲音過於滑稽刺耳。她停頓腳步,而後吐了口氣,呲牙咧嘴地在心裡罵著:什麼死動靜!

隻聽巷口那人又在叫喚:“軲轆坡!有去無回……有去無回!”徐河偏頭看過去,“你說什麼?”

那兩隻瘦鬼一見她,跟見了閻王似的,你推我搡地哭道:“有去無回……有去無回啊……大人!”它們越哭越狠,“死亦是死,生卻不詳……謂死謂生……謂死謂生……”

“不過黃粱!”

徐河麵無表情地比了個大拇指:“……好詩”。她詢問:“兩位,有什麼難處?可需援助?”

“難處……”兩隻瘦鬼同步說道,“難處……”它們嘴裡唸唸有詞,神情越發瘋魔。它們思索許久,忽然平靜道,“難處?冇有。”

徐河:“……行。”

辛瑤遲緩地轉著腦袋,像是發現什麼,猛地把她拽走。

“你怎麼還在?”徐河想不通,雖然她的夢偶爾會重複,但人物串門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你這是在……嗅?”

辛瑤轉了轉脖子,而後歪著腦袋,盯著附近的一家飯館,那神態頗有幾分狐狸的靈性。

等等……碎了又自己拚起來,她不會是什麼寄生在陶瓷裡的妖怪吧?之前抱著白玉匣子的那一幕,不禁讓徐河想起曾經某個“送子”的妖。

“嘖……”在徐河聽過的民間故事裡,妖多是邪性的。鬼至少還是人曾經的同類,妖嘛……吃人。

辛瑤拉著徐河來到門口,門正上方,榆木製成的招牌上刻著“風順飯館”四個大字。

幾秒後,旅館的門微微敞開,一顆刺蝟頭從裡麵探出來,“辛瑤?”男人詫異地看著女孩,繼而打量徐河,“這位是?”

“徐河。”她道,“你不認識我?”

巡判使總共也就十幾個,且個個成天都在瞎逛,這地方雖然不小,但十幾年甚至幾百年地閒逛,這些人包括她在內的,應該都被認熟了。

男人這才注意到她手裡的東西,故而誠惶道:“原來是巡判大人。”他把門開到最大,然後撣了撣圍裙上不存在的灰,作出邀請的手勢,“請。”

巡判,一邊巡邏,一邊審判。

遇到不公的事情就上去評個理,反正這地方的死靈個個頭腦發育不全,幾句話就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遇到活人,冇犯事的就扔出去,犯事的……也扔出去。

以上便是徐河曾在夢裡做過的種種行為。

刺蝟頭招呼她們坐下後,急忙走進後廚。

徐河掃視一圈,這飯館昏暗無比,無一處佈置了燈,犄角旮旯裡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瑟瑟縮縮抱成一團。

刺蝟頭端來一杯綠油油的東西,據說是這裡的油茶。

“請慢用。”

油有色而無味,茶有形而無實——真是酒肉穿腸過,肚比錢囊空。

徐河冇動那茶,而是問刺蝟頭:“你知道她想讓我乾什麼嗎?”她指了指辛瑤。

“不知道。但她應該會帶你去某些地方,然後讓你解決問題。”

“看樣子,你們認識。可以跟我說說她嗎?”

“十幾年前她來我們這裡,被吃到隻剩一點殘魂。那時她還懷著孕。”

懷孕?徐河又想到那個抱著孩子追她十幾座山的妖怪。

“她是妖,還是彆的?”

“不知道。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妖。我當時冇想過這個問題,隻是見她冇了,就把她裝進不久前才燒好的陶瓷裡。”

“那……原本會住在這件陶瓷裡的那個人,現在是找到新的軀殼了嗎?還是往後你又重新燒了一件?”

“您都把我問懵了。”

看來這陶瓷原來不是裝人的。

刺蝟頭解釋道:“我就是燒個花瓶。辛瑤進去後,花瓶就長成了人的模樣,我後來從人間給她買了衣服,然後又給她畫了臉。”

此間與人間有聯絡的人徐河還是第一次見。

“原來如此。”徐河問他:“考慮做巡判嗎?這活兒很簡單,而且不累,你這樣熱心腸的人,很適合呢。”

刺蝟頭晃了晃手:“不了不了,我每天守著小房子做飯就挺好。”

徐河“哦”了一聲:“不忘初心呐。”不知為什麼,徐河總覺得這飯館的菜就是那幾堆死靈。

刺蝟頭:“是啊。巡判們早就脫離原生狀態,對情緒的感知很薄弱,所以基本不會關注到群眾們的心理狀況。我做的東西混合著一點陽間氣息,能起到緩解它們負麵情緒的作用。放心,長週期少量食用不會有副作用。”

徐河:“好強。”

旁邊的瓷娃娃從進來就冇再有動靜,刺蝟頭說是正常現象,等一段時間就恢複。於是徐河便提著燈籠開始閒逛了。

巡判使基本閒不下來,上任那一刻,履行職責的行為就被刻在潛意識裡,有事偶爾停留,冇事就在翻雲蠱一直逛。

徐河倒是冇來得及逛。

一聲淒厲的慘叫把還在後廚忙活的刺蝟頭喚了出來,以為顧客們被陽氣燙到的他出來後隻見到滿臉崩潰的顧客和腦袋滋滋冒血的徐河。

這下他也開始叫了。

不過冇多久,這驚悚的畫麵就消失了。死靈們也跟忽然失憶一樣,麵色恢複如常。隻有刺蝟頭被嚇得有了心理陰影。

-走。“謝謝你……”周圍的景象總算有這些變化,白燭的火焰也由白變紅,愈發妖冶起來。“不過話說,你是不是一直在這附近。”徐河看著辛瑤,注意到她身上的裂痕淡了很多。附近稀稀落落地分佈著一些畸形的死靈,和之前一樣。臨近又一個巷口,燈籠裡的火焰轟的一聲猛烈燃燒,從一縷變成一個火球,點燃了整個架子。徐河把它往前麵一甩,不滿道:“你瘋了?”這份不滿冇有源頭,對於總對兩個死物不滿這件事,讓她懷疑這兩個東西以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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