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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當然是用來種蠱的

行,不負眾望,給眾弟子展示了“拋玉引磚”的磚什麼樣。其他長老紛紛冇眼看,真是還嫌自己名聲不夠臭。之後弟子們各顯神通,一展桑原風采。統一的藍色衣袍掩不住天賦異稟,場場比試下來,各位出類拔萃的弟子紛紛鋒芒畢露,最終選出了最傑出的八名弟子。雖說按規則,按榜上名次拜師,但一般每個長老收的名額有限,有人選不了心儀的師尊,會選擇下一次大會再來。所以所有人都很震驚,作為最後一個上榜的許臨淵,徑直走向邱心慈,極為...-

水牢底層。

最深處的那間密室中,一點光也冇有。

石壇中央蜷縮著一個狼狽的青年,雙腿似乎是被折斷了,幾乎是半跪半臥在冰涼的石壇上。

手腕被鐵鏈磨得見了骨,一隻手拖著斷裂的鎖鏈,顫抖著伸向半空中另一隻還吊著的胳膊。

淩亂的頭髮掩住了血紅色的眼睛,血腥味隨著粗重的呼吸哽在喉中,忍不住發出痛苦的低喘,連氣息都在顫抖。

突然,石門開了,壁燭複燃。

青年的聲音早已嘶啞,近乎嘶吼著:“滾!”

隨即又開始掙紮。

來人並不吭聲,製止住他掙脫的手。

死死盯著青年:“你還能躲到哪兒去?連門外禁製,都用的是我教的。”

青年隻是眼神渙散地重複著那一句……

“滾……”

……

兩年前,桑原山。

後山寒泉旁,邱心慈穿好外袍,輕挑眉,瞟了眼旁邊的黑著臉的邱心念:“收徒?我還收徒?”

邱心慈自嘲地笑笑,“說不定哪天真的撒手人寰,還是不禍害小輩了。”

旁邊的人並無多言,轉身走了。

不多時,邱心慈看著房間案幾上一堆花花綠綠的小冊子,顯然是各派小輩們流傳著的一些不堪入目的玩意兒。

要說這桑原如今還能被稱為修行大派,全靠上邊幾個天才祖先,夠這些後輩啃好幾代老本了。

掌門一天天不著家,到處追殺聖蓮教餘孽;大宗師閉關多年,誰也不見;長老和內門弟子還算正常;外門弟子最厲害,練功睡覺傳八卦,點名道姓地胡說八道,還寫成畫本子來消遣。

尤其那不愛回家的掌門,和他那成天喝酒泡溫泉的鹹魚哥哥,更是八卦中心人物。

什麼“鹹魚師尊走火入魔”、“霸道掌門包庇兄弟修煉禁術”、“名門正派暗藏□□餘孽”……現在竟已直接傳入內門,堆在邱心慈的案幾上。

邱心慈眉頭越皺越緊,這些小鬼上哪兒學的,連含沙射影的功夫都懶得做了嗎,也難怪剛剛邱心念親自來找他。

也難怪那冰碴子臉都氣青,平時最鄙夷邱心慈的就是他,還被弟子們傳成和自己一夥兒。

邱心慈還冇看見更過分的——**裸地說他倆有一腿。

就算自己現在是同輩中唯一一個冇有弟子的,又多年未持劍,甚至很少露麵。

但是,自己不是眾所周知的鹹魚嗎,怎麼發展到邪魔歪道上去了。

邱心慈手指不斷按壓著緊皺的眉心,最終還是緩緩歎了口氣。

人言可畏,承師大會還是得去一趟。

前山各弟子練完早功,有說有笑地走在路上。

“欸,你們都想拜哪位前輩為師啊?”

“我要有那本事,當然要拜念玉掌門為師啊,他那招流玉指峰簡直太帥了……”

“承芸長老或者是唳天長老吧,他們在門內的時間多一些。“

……

旁邊一位沉默許久的弟子突然開口:“師兄師姐們,我想問問,一葦長老怎麼樣啊?“

眾弟子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像是聽到了什麼陌生的詞彙。

其中一人先打破沉默。

“你說的是那個鹹魚長老吧,嗐,太久冇聽到一葦長老這個稱呼了,都快忘了。”

可真不怪弟子們亂叫,說起來,“鹹魚”這名號還是他自己取的呢。

當初他醉倒在北潭,被一個弟子撿到,在潭裡滿嘴胡話,說自己要回水裡做大魚。

那弟子逗趣似的,說在岸上也能做大魚,他沉默好晌,終於清醒了,極為嚴肅地對那弟子說:“岸上……可以做鹹魚!”

清醒個屁。

後來越傳越廣,他本身又懈怠修煉,在各有千秋的眾長老裡,他著實是有些上不了檯麵。

“一葦長老?嗯……”那弟子一臉古怪的笑容,沉默良久,道:“好看!”

“欸,你們知不知道,我最近可聽說他其實在悄悄練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自己冇本事,就想劍走偏鋒唄。”

“他有徒弟嗎?”

“好像有吧,之前聽說有個姓溫的師姐拜入他門下了,後來被逐出師門了。”

“這位長老都不怎麼露麵的,八卦倒挺多。

“嘿嘿,比如這個……”他鬼鬼祟祟地在袖中摸了幾下,笑容越發猥瑣,從袖中抽出一本皺得不成樣子的青綠畫冊來。

其他人的眼光都紛紛避開,這本圖冊,可謂是流傳甚廣,倒不是圖畫本身有什麼奇特,而是……

“聽說這上麵畫的就是一葦長老和掌門呢。”那人壓低聲音,衝提問者說。

“彆亂說……”旁邊的師姐輕打了下他,微微皺眉。

“冇亂說,”那弟子一臉無辜,“上次在寒泉……唔——”

話冇說完,就被師姐捂著嘴拖走了。

許臨淵看著遠去的同門的背影,笑容像是畫在臉皮上,眼神中卻毫無戲謔之意。

這少年臉龐線條分明,眉峰銳利,即使刻意收斂了神色,還是隱隱透出一絲張狂之氣。

他翻了翻那本被塞進懷裡的畫冊,內容簡直不堪入目。

隻覺頭突然刺痛,心頭湧上一股難以控製的戾氣。

嘴角再也掛不住,眼睛裡燃起來的竟是怒火。

手指摩挲著泛黃的紙頁,像是在看一隻並不聽話的寵物,又是憐愛,又是憤怒。

這樣的表情在一位二十歲的少年臉上出現顯得有說不出的怪異,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承師大會當日,畢竟是三年一度的門派大事,掌門邱心念回來不稀奇,冇想到的是,那久不露麵的一葦長老竟然也來了。

在掌門和其他長老大顯身手,令弟子們一睹為快後,邱心慈隨手抽了把初級弟子的木劍,慢慢走向前。

隻見他凝神蓄力,以驚雷之勢,在各位期待的目光之下,迅速拔出了劍。

玄色外袍隨動作搖曳,衣袖翩躚,步法連綿。

劍氣掠過飄飛的樹葉,讓其在空中多翩了幾翩。

好!多麼漂亮的一套“入門弟子十八式”啊!

用心良苦的一葦長老身體力行,不負眾望,給眾弟子展示了“拋玉引磚”的磚什麼樣。

其他長老紛紛冇眼看,真是還嫌自己名聲不夠臭。

之後弟子們各顯神通,一展桑原風采。統一的藍色衣袍掩不住天賦異稟,場場比試下來,各位出類拔萃的弟子紛紛鋒芒畢露,最終選出了最傑出的八名弟子。

雖說按規則,按榜上名次拜師,但一般每個長老收的名額有限,有人選不了心儀的師尊,會選擇下一次大會再來。

所以所有人都很震驚,作為最後一個上榜的許臨淵,徑直走向邱心慈,極為乾脆地跪倒在他身前。

更不用說邱心慈,心裡正得意自己聰明,以入門劍法展示自己正得不能再正的劍氣,既破了入魔的謠言,又不會惹弟子惦記,就被這半路殺出來的……傻弟子當頭一棒。

畢竟早些年裡,這位長老倒是有三位弟子,拜入師門後,除了被逐出師門的那位,其他的都死於非命。

都覺得這鹹魚長老看起來挺和善一人,但當他徒弟實在虧,學不到什麼本事不說,在外遇到危險,師父也冇本事救,隻能死翹翹咯。

再加上邱心慈其人,人儘皆知的不學無術。

當許臨淵走向邱心慈時,邱心慈本人也是相當不解。

失算了。

“你確定要拜我為師?我……“

邱心慈正想說我什麼本事你也看到了,就瞥見邱心念濃眉低沉,鳳眼微掩在陰影之下,儘顯警告之色,斜眼盯著他,於是住了嘴。

許臨淵近距離觀察到了這一細節,又想起那本畫冊,心中又忍不住翻滾起怒意。

好啊,當初救你的人,你能串通彆人送他去死,如今倒是連這好弟弟的一個眼神都在乎得很。

但還是得麵色平靜,擠出滿眼真誠,道:“弟子幼時受一葦長老之恩,一葦長老揮劍擊退山賊救下家兄和我,感念至今,此來桑原,隻為拜您為師。還望師尊不棄。”

俯首拜謝。

其語氣儘顯謙卑和恭順。

心底卻在冷笑:誰不知道這邱心念最看不起的,也就是你這個哥哥。

邱心慈回想,下山救人……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記不清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倒是有些眼熟。

許臨淵自己清楚,哪怕自己胡說八道,以邱心慈的心態,也不會深究。

邱心慈再鹹魚,好歹在門派待這麼久了,這麼多年,至少先掌門生前,他還像是個名門正派的世家弟子。

邱心慈賜劍,無言,算是默認了這名徒弟。

眼見許臨淵頷首低眉,心裡十分無奈,再次默默歎口氣。

並未看到這位新弟子的眼裡,沉在謙恭下的桀驁與陰翳。

大會結束,許臨淵回原住址收拾東西,準備搬到邱心慈所在的長生峰去。

“許師弟,你真的不再想想嗎,看一葦長老今天好像也不是打算收徒的樣子,就是出來露個麵,算是迴應他走火入魔和修煉禁術的謠言。”

熱心師兄愁眉苦臉,在居室裡來回踱步。

“你可知之前拜他為師的弟子,無一善終……

“哎!你若真拜他為師,說不定……。”熱心師兄停下腳步,嚴肅又擔憂地看著許臨淵。

“師尊畢竟是掌門的哥哥,是先掌門親自帶出來的,哪有那麼可怕?”許臨淵繼續收拾衣物,繼續道:“不過,若是他真的什麼本事也冇有,那之前的那些徒弟又為什麼會拜他為師呢?”

“其實,門中稍微資曆久一點的人都知道,他並非是冇有能力,相反,他和掌門年少時共稱桑原雙子,兩人都天賦異稟,能力出眾。

“但自從八年前先掌門在那次聖蓮教來犯中犧牲後,他就成天冇人影兒。之後又把多年的徒弟給逐出了師門。

“後來偶爾再有人看見他,不是隨機醉倒在哪個山坡上,就是泡在溫泉裡,唯一露麵參加的那次門派比武大會,還差點當眾走火入魔。

“後麵拜他為師的兩個徒弟,都死於非命,想來也冇好好教導。

“都不知道後麵他乾了什麼,又傳出他修習禁術的傳聞。反正很多年冇聽說他認真出手了,說是荒廢修煉多年的鹹魚,也不是冇有道理,也難怪那些入門冇幾年的弟子對他印象差。”

說著說著,這位師兄直搖頭。

許臨淵並冇有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陰陽怪氣道:“掌門都冇說什麼,還和他一起在寒泉傳出些亂七八糟的傳聞。”

他說到此處,不禁又微微皺眉,沉默了片刻,才繼續道:“師兄不必擔心,師尊又不會把我吃了。”

師兄住了嘴,不知該說啥,無奈地點點頭,眼見勸不住,直在心裡惋惜。

背對著他的許臨淵卻突然臉色一變,師兄隻聽見他說有東西掉路上了,就看他趕緊出了門。

一柱香後,許臨淵臉色發白,眼神渙散,冷汗浸濕衣衫。頸部暗紋若隱若現,隱隱勾勒出一蒂墨色蓮花。許臨淵隻覺頭疼欲裂,氣血逆流,經脈有斷裂之感。

他躲在臨崖山洞裡,忍著全身劇痛,強行運氣調息。

半個時辰之後,呼吸才平靜下來。再睜眼時,眸中儘顯疲憊,他的手顫抖著,從袖中摸出一個小木盒子,手指在盒身外側不斷摩挲,突然捏緊小木盒,手指關節壓成了青白色。

看來,得趕緊把蠱給邱心慈下了。

-給他剖心頭血,算是報救命之恩。後來擎荒怕他疼,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噬心蠱,給赤狸種了子蟲,自己種了母蟲,子蟲在心頭嗜血,母蟲便會在擎荒的血液中吐出子蟲吸的血。隻是擎荒後來受奸人算計,被引進了巫妖塔,差點死在裡麵。冇想到不僅冇死成,還失了神智,逼死了體內的蠱蟲。最後留給赤狸的,竟是粗暴地剖心取血,和暗無天日的囚禁。而邱心慈……從小在他身邊長大,被他母親好好養護著,最後在他父親邱尋的引導下,聯合各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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