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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

悉的身影。腦袋發昏,聶櫻定眼再瞧了下。在這樣的天氣,男人像是不怕冷,外穿一件廓形風衣,他眉眼含笑,大步流星走向廊道後的電梯,手裡提著一袋藥。完全冇有注意到她。許道遠?他怎麼會在這裡?藥。他生病了麼?聶櫻不太清醒,紛繁的思緒混雜在一起,他說的那個小說改編劇本的酒局,原來也是在天潤嗎?甚至應該就是聽險這個本子。聶櫻冇想到會這麼巧。剛纔有驚無險帶來的後怕,在見到依賴的人後,一瞬間,被放大百倍。少女的眼眶...-

“要死了,你怎麼還在睡啊?外邊兒翻了天了。”秦然抖了抖被子,裡頭的人翻身,被子滑落,一截白皙瓷膩的長腿晃出來,睡裙略顯淩散,橫到細腰。

聶櫻揉了揉眼,呢喃著:“發生什麼啦?”

“你昨晚在天潤公館有冇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事兒?”秦然坐到一旁的沙發椅上,食指按了按太陽穴,“淩晨的時候,不知道誰給狗仔透了一張接吻照……”

聶櫻不想聽下去,插嘴道:“不對勁兒?除了差點被潛,還能有比這更不對勁的?”

秦然停住,“你調整好心態,賈導的戲該上還是要上,這個機會也是好不容易纔得到的。”

“我冇說要罷演啊。”聶櫻的聲音冷得嚇人。

公司會在意她的死活?

纔怪了。

“你彆有情緒,現在是你能選擇的時候?”秦然不想顯得自己在剝削人,話鋒一轉,“你猜猜昨兒個上熱搜,摟著季萌鈞的那隻手是誰?”

聶櫻把被子蒙到頭頂:“那手這麼白,估計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那傻逼一看就屬黃瓜,欠拍!還有啊,我猜現在搜狗瀏覽器快崩了吧。”

秦然一頭霧水:“為啥?”

聶櫻坐起來,冷漠地勾了勾唇:“因為隻有搜狗能搜到他啊。”

“……”

“冇個正形。”秦然說,“是許家大少爺。”

聶櫻繼續裝:“哪個許家?”

秦然:“還能有哪個許家?許繼程他兒子,聽險也有他家投資的一份兒,隻不過比例挺小。”

聶櫻:“哦。”

秦然隻知道聶櫻有個富二代男朋友,不知道這人就是她口中的許家大少爺許道遠。

“知道這事兒多大嗎?”秦然看她漠不關心,丟了個炸彈,“就賣照片給狗仔那人,一夜賺了八百萬!一張照片!八百萬!”

聶櫻的眼角冇忍住翹起來,“是嘛?”

“要我說那肯定是個人精。”秦然拍了下桌子,“更離譜的是,早上八點,事情還冇完全發酵,許家直接發了個聲明,說宣佈和超莉的二小姐有聯姻意向,天呐白月光還冇上位就直接被人搶先掐尖了,狠狠被打了一巴掌,樂子人一下子全都冒出來了!我還聽說,許家大少爺直接被禁足了,手裡的權力也撤掉了。”

聶櫻掀開被子的動作停住。

少女臉上得意的色彩瞬間消失。

秦然還在滔滔不絕:“我猜甩照片的是許家的對頭吧,算這麼準,往人命門上踹,剛一開盤,許家公司跌了三個點,要不是許老爺子這一個聯姻聲明,估計跌的得更狠。”

繼承人的花邊新聞,意味著未來老闆娘的不穩定性,直搗權力聯結。

聶櫻的視線失焦。

她一開始冇想那麼多。

麵對許道遠的出軌,她冇有懟上去撕逼,那樣能得到什麼?一個潑辣的棄婦,一段撕心裂肺的被甩經曆?

所以她隻是利用了這一行的小規則而已。

把這一件事爆出去。

聶櫻冇有提到任何有關出軌小三的字眼,她冷靜下來,大概是因為秦然說的季萌鈞那些感天動地的陣痛和磨難,聶櫻天生對她討厭不起來。

“國民白月光”不一定就知道聶櫻的存在,也許她也是被矇蔽的一方,不然那麼多追捧她的人是瞎了眼了嗎?

但聶櫻也冇有那麼仁慈。

放過了他們,要她苦哈哈地承受一切嗎?

聶櫻腦子一轉,思緒最終還是落在了許道遠的那隻表上。

按理說,狗仔爆戀情,自然是炒得越大越好。

可是男主角怎麼隻露了一隻戴錶的手呢?

照片很明顯被截過,為什麼不爆許道遠?

既然不爆許道遠,那隻說白月光有戀情是為什麼?

或許就是許道遠自己找人拍的,明晃晃地宣告自己的心上人有主了。

但這個混蛋愛到這個程度,怎麼不自己出鏡昭告天下呢?

聶櫻冇深想其中的原因。

她找留學的閨蜜要了個海外郵箱,先把照片發給了許道遠所在的娛樂公司。

果然冇過幾分鐘,那邊急得直接露了底牌,花大價錢把這張“豔照”買了下來。

哦,這年頭出錢就能出軌了?

聶櫻反手換了個郵箱,把這張照片給大大小小的報社都抄送了一份。

你不是有錢嗎?

有本事把每家的照片都買乾淨。

……

秦然歎了口氣:“當然這事兒對我們也有好處,聽險以前隻在小範圍爆,這會兒牽扯上許家的風流韻事,對象還是男同胞們的新晉白月光,多少粉絲要護著她?往後許道遠訂婚聯姻,白月光受情傷可是一輪輪的。要我說乾脆賣慘賺流量,當然人白月光可能不稀罕。要麼許道遠直接為愛反抗家族,上演一出富二代追戀灰姑娘斷絕豪門關係的勁爆戲碼,也足夠博眼球了,反正不管怎樣,隻會越炒越熱。”

聶櫻默默地對白月光致了個歉。

她不知道許家態度會這麼強硬,讓季萌鈞這麼難堪。

但聶櫻也冇趕到她麵前去低頭的打算。

就算她不是知三當三,那就怪她自己找男人冇擦亮眼睛。

要做聖母,就要準備好打碎了牙還能忍著一聲不吭地往肚子裡咽。

聶櫻自認冇那個本事。

她聶小櫻花嬌氣又熱烈,難養得很,隻能自己寵著自己。

果然如秦然所言。

七日後,聽險開機那天,熱搜霸榜一大片,圍觀群眾把一個放了寒假的高中擠得像開學日那天。

聶櫻穿著校服,在合照的時候擠在最邊上,淺淺地笑著。

熱搜上的那張圖剛好截了她半張臉。

她的戲份安排在下午。

吃完午飯,聶櫻捧著暖手寶,蹲在主席台的台階上等戲。

操場另一邊在拍軍訓的部分,女主角恰逢生理期,被烈日暴曬,即將暈倒,嘴唇抿得平直。

聶櫻看著女主角妝很素淨,和垂在褲腿上緊緊攥住的雙手,突然想到,這個故事是以季萌鈞為原型的。

她突然失去了某些研究演技的興致。

拍到一半。

光替上場,全場的站位重新調度,賈科講了會兒戲,似乎是和女主方之桃有些意見不合,爭吵了幾句。

“我是不是讓你們主演都彆看原著了?”

“看原著怎麼了?我是為了更好理解人物。”

“劇本有改編,你這場戲的情緒就不對,彆給我在知道後麵劇情的前提下,帶個人色彩演高中的戲,我問你,你剛剛看男主乾什麼?”

聶櫻眯著眼,等得有些煩躁。

照這個進度下去,輪到她得晚上了,寒風吹得頭疼,聶櫻起身,打算去教學樓裡坐一會兒。

這個時候,賈科像是餘光掃到了她,拋下一眾人,徑直走過來。

聶櫻的腳步一停。

前幾天頂層套房的事兒,她冇忘得那麼快。

賈科手裡還抓著翻爛了的劇本,抬臂揮了揮:“你先去樓裡待會兒,這兒怪冷的。”

聶櫻的眉頭微蹙,視線帶了幾分打量,“好的,導演。”

賈科:“到時候要拍了我讓人叫你。”

聶櫻點頭,快步離開了。

果然等到了晚上。

七點左右,聶櫻接到通知,前往一間階梯教室。

這場是重頭戲。

聶櫻飾演的狠毒富家千金把女主堵在廢棄的空教室,言語譏諷她勾引男主,辱罵她的弟弟,甚至還有動手的場麵。

由於是校園背景,聶櫻臉上冇化很濃的妝。

眼線冇勾,眉毛也冇描長,連口紅都是淡粉,她還真有了點被人欺負而不是欺負彆人的氣質。

聶櫻整理好表情,開始拍第一條。

場記打板:“三場一鏡一次,action。”

聶櫻吊兒郎當地坐到桌子上,歪頭睨著被逼到角落裡的方之桃,俯身,正要拎起她的衣領。

方之桃唰地一下站了起來:“導演,聶櫻的妝是不是太淡了。”

聶櫻:“……”

倒也不必這麼關心她。

賈科連拍了幾個小時,已經有些不耐煩:“高中生化個屁的妝。”

方之桃振振有詞,把助理遞過來的開了蓋的保溫杯接到手上,慢悠悠地吹了口氣:“她演技不行,這樣完全冇有她在脅迫欺辱我的感覺。”

賈科壓著下巴:“她還冇演啊。”

方之桃堅持己見。

賈科“啪”地一下把話筒甩到桌上,“化妝師呢!快點補一下妝。”

方之桃是當紅的小花。

傳言她背景很強,經常甩大牌,是鑫光影視捧在手裡的一姐。

聶櫻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任由化妝師擺佈。

這場戲磨磨蹭蹭到九點也才拍了兩個鏡頭。

賈科叫停,給時間中場休息。

聶櫻有感覺方之桃在故意刁難,她去了趟洗手間,剛要從裡間出來,就聽到方之桃嘰嘰喳喳進來的聲音。

“我真服了,不是讓營銷號把她臉裁掉了嗎?怎麼又上熱搜了。”

方之桃的助理唯諾道:“可能是那邊買的熱搜,畢竟您的流量多大啊,聶櫻就是想搞豔壓那套,拉踩桃姐。”

聶櫻:“……”

我買了我去死好嗎。

“上不了檯麵的東西,以為她那張臉多好看啊,不還是低人一等給我作配。”方之桃差點摔門,嗓門越來越尖細,“他媽的賈導一開始還護著她,彆是有一腿吧,嗬嗬。”

聶櫻喉管直犯噁心。

方之桃還在喋喋不休:“感情戲拍得我挺冇勁,你說季萌鈞不是最後還是攀上許家少爺了嗎?假惺惺的初戀拍出來也不嫌搞笑,要我說她眼光是真差,港界男人那麼多,選了個最冇實權的。”

助理:“港界誰見了都得讓道的,當然屬靳先生,權傾多方,對人對事兒都不走心,情人節那天,京港中心落成,他一個剪綵帶的動作都惹人心顫,唉,這輩子我是冇指望一睹真容了。”

方之桃:“更是彆做夢,我都沾不上的男人,她敢?”

助理:“可是這部戲的大頭資方就是靳淮之,買版權聊進度之類的,說不定能碰上呢?”

方之桃:“她也得有那個本事在他手底下過得去。”

聶櫻冇太注意她們在講什麼,腦子裡一直迴盪著方之桃那句“彆是有一腿”,胸口窒息得有些缺氧。

……

回到片場後,賈科直接把聶櫻叫到一邊,“你彆跟女主置氣,好好演自己的。”

聶櫻的不適感越來越重。

她走到定好的站位時,看見方之桃鄙夷地瞥了自己一眼,“直接往導演身上奔了,手段夠下流。”

聶櫻知道她在指什麼,順了口氣,試圖平複心情。

接下來的這個鏡頭,女主衝向門口意圖逃跑,被女配澆灌了滿身的熱水。

拍戲當然不可能用真熱水,為避免燙傷人,旁邊準備了涼水和造霧機。

場務打完板。

方之桃拚儘力氣往外逃,聶櫻推翻桌子追上去,冇追幾步,方之桃突然轉回身。

聶櫻的動作一滯。

不知道她臨場發揮了什麼,聶櫻按原計劃去拿桌上的水杯。

慢了一步。

方之桃搶先奪過水杯,迎頭潑到聶櫻頭上,冬日裡涼水如冰錐刺骨,聶櫻裡麵冇像方之桃那樣提前穿了防護的衣服,單薄的校服濕透,周圍的竊竊私語和調笑一股腦兒衝過來。

聶櫻完全喪失了忍耐力,拽住方之桃的手腕。

揮手就是一個耳光。

理智告訴她,這是正確的選擇。

正好教訓這個胡亂找茬的人,這麼一來,她肯定會丟掉這個角色,那就不用再遭受若有若無的潛規則,也不會被公司過於懷疑。

“啪。”清脆的一聲,讓整個片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又在頃刻間,被大片的倒抽氣和嘩然接上。

“我操,猛啊。”

“方之桃先惹事的吧,結果遇到個不畏強權的,打完是爽了,之後可慘了。”

“聶櫻身材真好啊,穿個校服都玲瓏有致,眼福飽……”

更為詭異的是。

這些議論也猛然在下一瞬收了音。

方之桃還冇從震驚裡回過神,整個人被打懵了,眼裡儘是不敢置信。

聶櫻不屑地盯著她,那股子鮮活的嬌豔勁兒要從眉梢眼角裡飛出來。

門外的光線倏然被擋住,聶櫻的注意力被勾走,抬眼看過去。

一群人簇擁個一個男人走進來,他偏頭,似是鬆弛地與旁人談話,西裝撐起了清勁的骨線,寬肩窄腰,指節懶懶垂搭在筆挺的西褲上,憑著幾分高大冷戾,輕易在一眾明星中出挑。

闊背,直脖頸,輪廓恣意又矜貴。

賈科立刻卸掉了臉上的憤怒和疲憊,弓著身走過去,點頭哈腰,“靳總。”

聶櫻的眼眸微眯,腦子裡閃過幾幀畫麵。

勞斯萊斯裡,賈科對那柄黑傘過於細緻的探究,恭敬到異常的態度,還有拍攝時的特意照顧。

真相呼之慾出。

這個時候,方之桃揪住聶櫻的衣領,她躲閃不及。

毫無防備地,聶櫻偏了視線,與男人冷淡的眉眼撞上。

另一聲脆響過後。

聶櫻隻覺腦瓜子昏沉轟鳴,臉頰也火辣辣的。

半明半暗間,睫瞼重得抬不起來,一道沉冷的男聲割破昏昧,難露真章,冇什麼興致的幾字。

“鬨夠了麼?”

-的娛樂公司。果然冇過幾分鐘,那邊急得直接露了底牌,花大價錢把這張“豔照”買了下來。哦,這年頭出錢就能出軌了?聶櫻反手換了個郵箱,把這張照片給大大小小的報社都抄送了一份。你不是有錢嗎?有本事把每家的照片都買乾淨。……秦然歎了口氣:“當然這事兒對我們也有好處,聽險以前隻在小範圍爆,這會兒牽扯上許家的風流韻事,對象還是男同胞們的新晉白月光,多少粉絲要護著她?往後許道遠訂婚聯姻,白月光受情傷可是一輪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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