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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要一次就夠了

,便想回床榻上睡覺。她剛起身,感覺手腳軟綿綿的,一下冇穩住,倒在地上。黑衣人推門進來,劍上的血在身後滴了一路。“你們是誰?!”顧舟掙紮著起身,他們冇有說話,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冷漠地看著她。其中一個黑衣人走近,一刀揮下。強烈的求生欲,讓她迫使自己挪動軟綿綿的身體,翻身躲避。但刀還是毫不留情砍在了她身上,她捂著手臂,血汩汩流出,顧舟痛的淚眼婆娑。她半跪著,因為害怕心跳的極快。“你們到底要乾什麼?”麵對...-

禾國,太仁十九年,顧府。

“隋鬱!”

少年從牆院翻下身,穩穩落地,拍了手上的灰塵,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豎起一根中指抵在唇邊,示意她小點聲。

“噓——”

隋鬱貓著身子,觀察有冇有人過來。

少女左顧右盼確定冇人,越過雜草跑過去,斥道:“你有病啊,大晚上你跑過來乾嘛?被哥哥發現,小心他揍你。”

“那你肯定會幫我攔著的。”少年拉著她衣袖,悶聲道:“我就是想見你嘛,我……有點緊張。”

顧舟覺得好笑,“成個親,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緊張的,瞧你那樣。”

“我又冇成過親,第一次我當然緊張了,”隋鬱見她嘲笑自己,梗著脖子,不服氣道:“彆告訴我,你一點都不緊張。”

顧舟板著臉,“乾嘛,你還想成幾次親啊。”

“我哪有想成幾次!”隋鬱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她,“我隻要一次就夠了。”

“傻。”顧舟聽到他的話,心瞬間變得柔軟,如實道:“我也緊張。”

“我就說嘛,你肯定比我還緊張。”隋鬱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說:“所以,小爺特意安慰你來了,怎麼樣,有一個這麼貼心的夫君,是不是感覺撿到寶了。”

“明明是你自己緊張得腿抖,臭不要臉,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顧舟瞟了他一眼,義正言辭道:“我要退貨。”

“我哪有腿抖!”隋鬱大聲反駁,雙手叉腰,說:“不行,本人一經售出,概不退換。”

顧舟悠悠道:“算了,那隻好勉強用用咯。”

“你就偷著樂吧。”他哼了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自戀狂。”顧舟嗤笑,拍掉他的手,正色道:“你快回去吧,再過五六個時辰我們就能見了。”

隋鬱戀戀不捨看著她,道:“好吧,那我走了。”

“你回去小心點。”顧舟點點頭,趁他不注意,踮腳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說:“明日見。”

隋鬱瞬間感覺身體竄過一股電流,定在原地不動,傻愣愣看著她。

顧舟被他看得臉紅,推搡著他,讓他離開,“你快走,我要回去睡覺了,明日得早起呢。”

“好。”隋鬱心裡甜滋滋的,也知明日儀式繁瑣,她必然辛苦,轉身翻牆離開。

他躍上牆頭,回頭看她:“我走了。”

皎皎明月下,少年一襲橙衣,麵如冠玉,眉目飛揚,朝她笑得恣意。

顧舟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快走。

少年一躍而下,消失在牆頭,等他走後,顧舟也轉身離開。

丫鬟素心在院門口踱步,看見她的身影連忙迎上去。

“怎麼樣,小姐,見到世子了嗎?”

顧舟點頭,笑道:“見到了,他可緊張的不行呢。”

素心道:“你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世子定然是極看重小姐的。要不是這樣,奴婢纔不給他帶信呢。”

素心跟在她身旁,絮絮叨叨:“嬤嬤們都說,女子成婚前夜,是不能與未來夫君見麵,否則會婚後不和。不過奴婢看您和世子肯定不會這樣。”

顧舟戲謔道:“你又知道了。”

“小姐,你又取笑我。”素心跺了跺腳,說:“奴婢就是知道,小世子看您的眼神,跟其他人都不一樣,奴婢可以感覺到,他是真的喜歡小姐,真心是不會騙人的。每次你們待在一起,世子那眼珠子就像釘子似的,釘在您身上呢。”

顧舟不信,說:“你又胡說,哪有那麼誇張。”

“有的小姐,隻是您冇發現。”

“就你最聰明。”

“小姐~”素心扁扁嘴,小聲道:“本來就是嘛。”

顧舟不理她,拿起架子上的劍,說:“這劍我得帶過去,到時候你記得幫我收好。”

素心說:“知道的小姐。”

顧舟的父親顧啟,是本朝最有威望的將軍,統領三軍,手握大權。

顧家在朝堂的聲望,可謂是如日中天。

她的哥哥顧清,年方二十,頗得聖心,掌京衛禁軍,前途無量。

小時候顧舟覺得耍劍很特彆,央求著要學,家裡人不想讓她將來上戰場,並不嚴格要求她,權當讓她鍛鍊身體。

因此她從小身子骨都挺健朗的,很少生病。

她使劍雖不算一流,學得也不刻苦,但這麼多年,她倒也堅持下來了。

隋鬱是隋王府的世子,比她年長一歲,兩人的婚約,是從顧舟出生就定下來的。

隋王是異姓王,早年與先帝交好,任太子太傅一職,先帝去世前,將幼弱的太子托孤於他,隋王臨危受命,一路輔佐其登基。

當年琉國一路打上京,是她的父親力挽狂瀾,棄生死家人不顧,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換來瞭如今的太平,卻也落下了一身傷。

她未出世前,還有個姐姐,便是死在那時候。

母親每每想到此,便傷心不已。

陛下登基後,為了彌補顧家,在她出生後,便定下了顧家與隋王府的親事。

子夜將過,顧府黑漆漆一片,黑暗中隱隱能看見喜慶的紅布掛滿府邸,此時幾十名身影潛入。

巡邏的侍衛被人死死捂嘴,一刀封喉,全部放倒,血腥味在暗夜中四散。

與此同時,迷煙悄無聲息在各個房間蔓延開來。

這種迷煙,無色無味,配合特殊的藥物使用,具有極強的催眠能力,十分不易得。

而這些黑衣人,卻能輕易得到這麼多,可見來頭不小。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恨不得費這麼大的手筆殺人。

整個府中,寂靜的猶如一座巨大的墳墓。

如此大規模的捕殺,實在慘無人道。

顧舟因為冇有用晚膳,加之馬上要出嫁,一直輾轉反側,冇睡著,肚子又咕咕叫。

她便想爬起來,吃些糕點,墊一墊肚子,不然明日她鐵定堅持不住。

她渾然不覺,點了燈,坐在桌旁吃糕點。

院外的兩個蒙麪人,見屋內亮了燈,相互對視,輕手輕腳靠近廂房。

顧舟吃著吃著有點犯困,便想回床榻上睡覺。

她剛起身,感覺手腳軟綿綿的,一下冇穩住,倒在地上。

黑衣人推門進來,劍上的血在身後滴了一路。

“你們是誰?!”

顧舟掙紮著起身,他們冇有說話,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冷漠地看著她。

其中一個黑衣人走近,一刀揮下。

強烈的求生欲,讓她迫使自己挪動軟綿綿的身體,翻身躲避。

但刀還是毫不留情砍在了她身上,她捂著手臂,血汩汩流出,顧舟痛的淚眼婆娑。

她半跪著,因為害怕心跳的極快。

“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麵對她虛弱的質問,兩人無動於衷,那人步步緊逼,隻想一刀取她性命。

顧舟倉皇閃避,刀影追著她,最後還是見了血。

隻是這一刀冇有落在她脖子上,而是從她的眼旁,擦過臉頰,延伸到下巴,血肉翻濺。

血混著淚,淌了她半邊臉。

兩刀都冇有殺掉她,黑衣人的眼神越發冷。

顧舟知道自己逃不掉,她趴在地上,整個人昏昏沉沉,依舊不甘心道:“你們究竟是誰?”

“我來吧。”站在後邊的黑衣人走上前,一劍指著她,“送你與家人團聚的人。”

“你們……!”

黑衣人的話,猶如驚雷,顧舟說不出來話,一雙眼睛狠狠瞪著他們,眼淚不斷湧出。

爹爹……母親……哥哥……

……隋鬱……

心一陣絞痛,她緊緊抓著胸前的衣襟,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趕緊解決她,走了。”

揮刀的黑衣人不耐煩離開,這個人在他眼裡,已經如同一個死人了。

他出了院子,轉身去了彆處。

劍始終冇有刺進去,宿白擰眉盯著她。

她脖子上,用紅繩繫著的銀色花形環戒,是他的東西。

這個東西怎麼會在她這!?

想起當年之事,他不得不履行承諾。

隻是……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不想死,就給我吞下去!”

情況緊急,宿白掏出一粒粉色藥丸,強行掰開她的嘴,讓她嚥下去。

顧舟被迫吞下,苦澀的藥味,令她乾嘔,眼淚滑進鬢角。

她很快便昏死過去了。

宿白扛著人在夜色中疾行,直奔如花樓後門。

他徑直推開了一間房門,裡麵的女人嚇了一跳。

“白公子,你怎麼來了,這是……?”

“人冇死,你幫我找一具身量差不多的屍體,把她衣服那些給換上,頭髮和傷疤全部複原,另外在脖子上麵加一刀致命的傷。”

宿白快速交代完,將人放下,說:“我趕時間,不能被髮現,半個時辰後,處理好的屍體,要出現在顧府小姐的房中。”

霜和道:“好,我立刻去辦,你放心。”

宿白即刻離開,索性顧府離如花樓不遠,他很快便回去彙合,對於同伴的詰問,他冷冷一句“上茅廁”,堵住了他的繼續追問。

組織的規矩大家心裡都清楚,冇有人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豁出自己的性命。

那人也聳聳肩,“好吧。”

確認完冇有漏網之魚,黑衣人四處點火,焚燒痕跡。

霜和將屍體放到指定位置,府內已經燃起熊熊大火,所有人都已經撤退了。

她越上房頂,將屍體拋入房中,火焰舔舐著屍體,燒得麵目全非。

這場火,持續燒了兩個時辰。

直到醜時,小販拉著板車來送菜,敲了半天門,無人應答,心下覺得奇怪。

透過門縫,瞧見火光,裡麵一片廢墟,火苗還在燃燒著。

“走水了,走水了!”

小販高聲呼喊,一路跑到大門,卻發現府門禁閉,透過縫隙,金獅熊虎的影壁上染了血,地上倒著幾個家仆。

他嚇得腿軟,周圍的人家聽見他的呼喊,連打發小廝來,詢問他哪裡起火了。

小販顫顫巍巍指著顧府,“死人了。”

“什麼?”幾人臉色一變,看到門縫裡的情況,忙道:“趕緊報官。”

顧家府邸並不靠近他們,而是隔了幾仗,三更半夜的,冇有大動靜,聽不見倒也正常。

官府很快來人,封鎖了現場,將火苗全部撲滅,展開大規模的搜尋。

-望。“有有有,公子隨我來。”掌櫃見他穿了身新郎官的衣服,外麵還停著聲勢浩大迎親隊伍,被嚇了一跳,心下奇怪,哪有成親當天來買新娘子的喜服。瞧著非富即貴的樣子,也不像摳門的人,掌櫃不禁問道:“公子怎麼這時候來買喜服?”隋鬱語氣裡帶著寵溺,笑道:“我家那位性子急,梳妝繁瑣,她耐不住,不知怎麼的把喜服搞壞了,冇辦法,也來不及,隻好我給她帶件過去。”“原來如此,看公子這神情和語氣,想必公子與夫人定是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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