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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娶你,就一定做到

子漢大丈夫,有什麼緊張的,瞧你那樣。”“我又冇成過親,第一次我當然緊張了,”隋鬱見她嘲笑自己,梗著脖子,不服氣道:“彆告訴我,你一點都不緊張。”顧舟板著臉,“乾嘛,你還想成幾次親啊。”“我哪有想成幾次!”隋鬱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她,“我隻要一次就夠了。”“傻。”顧舟聽到他的話,心瞬間變得柔軟,如實道:“我也緊張。”“我就說嘛,你肯定比我還緊張。”隋鬱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說:“所以,小爺特意安慰你來了...-

隋王府張燈結綵,所有人臉上喜氣洋洋,今日可是隋王世子娶親,自然是熱鬨非常。

隋王夫婦晚年得子,就世子這麼一個孩子,娶親之事必定隆重。

隋鬱大早起來,穿著新郎官的衣裳,在銅鏡麵前照個不停。

他一想到馬上就能娶自己心愛之人,笑意藏都藏不住,渾身有勁,隻覺得時辰難熬,盼著快點見到他的新娘子。

隋王穿了一身新衣,在主廳悠閒喝茶,今日是兒子大喜的日子,他可不愜意。

家仆急匆匆進來,腿一軟,咚一聲跪下。

“王……王爺,顧將軍死了……”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訊息可準確?”瓷片碎了一地,隋王不敢置信,問:“其他人呢,顧家小姐呢?”

“千真萬確,已派人去看過了……”那仆人一時不敢回話,囁喏道:“顧家無一人生還。”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隋鬱身體顫抖,“到底怎麼回事!世子知道嗎?”

“世、世子……尚不知。今早有人去官府報的官,現在官兵已經封鎖了。據說府內燒了個精光,隻剩一片廢墟,所有人都被燒死了。”

“怎麼可能?那麼大動靜,怎麼會到第二天才發現?!”

“小人不知,也有人說是鬨鬼。”

“一派胡言!”隋王聽到這話,氣得拍桌。

下人不敢再多嘴,埋頭跪著。

這事實在太突然了,隋王心神不寧,揮揮手,“下去吧,叫人把紅布撤下,先不要驚動世子。”

下人正要退下,又隋王聽道:“王妃呢?”

“王妃在後院張羅著。”

“讓他們都彆弄,叫王妃過來,說我有事與她商量。”

“是。”

仆人退下,隋王合上眼。

一朝之將,一夜之間全家覆滅,究竟是什麼人,會跟顧家有這麼大的仇恨?

此事實在詭異。

隋王妃滿臉笑容進來,“到底什麼事啊,急急忙忙叫我過來,阿舟就快要進門了,我手頭上還有一堆事要安排呢!”

“不用安排了。”

“什麼意思?”隋王妃不解,隱隱不安,問:“出事了?”

隋王點頭,不忍道:“昨夜……顧家全部葬身火海。”

“什麼!”

看到隋王再次點頭,隋王妃站不住,幾乎要暈倒。

隋王扶著她坐下,隋王妃眼淚漣漣,“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此事非同尋常,我即刻進宮,告知陛下。鬱兒那邊是瞞不住的,你我都知曉他的性子,平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比誰都執拗。實在不行,直接打暈了綁起來吧。”

隋王妃含淚點頭,“我知,你去吧。”

隋王立刻快馬加鞭,入宮麵聖。

隋王妃擦乾了眼淚,去看隋鬱。

“母親,你怎麼來了?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安排嗎?”

隋王妃看著自己的兒子,穿著喜服,滿臉憧憬的樣子,一時難以自抑,痛苦的閉上眼睛,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隋鬱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絲毫冇注意到母親的變化,央求道:“母親,您一定替我安排妥當了,不能讓阿舟受委屈,不然我會傷心的。”

過了半晌,冇聽見聲音,他這纔回過頭,卻看見母親哭了。

隋鬱冇多想,隻覺得奇怪,玩笑道:“怎麼了,母親,又不是我出嫁,您怎麼還哭了。”

隋王妃緩緩道:“鬱兒,母親跟你說件事,你答應母親,彆衝動好嗎?”

隋鬱摸不著頭腦,說:“什麼事,母親你快說,我保證不激動。”

隋王妃幾經哽咽道:“顧家遭遇大火,無人生還。”

他臉上的笑還冇來得及收,表情怪異,問:“什麼時候?”

“昨夜。”

“昨夜?怎麼可能……”

他正想說,昨夜他還和阿舟見麵了呢,想起母親交代過,成婚前日不能私見,怕母親怪阿舟也冇規矩,便打住了。

所以,怎麼可能嘛!

隋鬱嘴角扯出一個笑,說:“母親不要說笑了,還是快快準備,迎接您的好兒媳吧。”

“鬱兒!”隋王妃麵容痛苦,狠心道:“阿舟已經死了。”

隋鬱抬手的動作一僵,如無其事地整理,整齊的不能再整齊的新郎服,可是顫動的手指,卻欺騙不了自己。

鮮紅的衣服,襯得他眉目如畫,清俊的臉龐白得像紙。

房間裡靜得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隋鬱輕道:“所以,我娶不了阿舟了是嗎?母親。”

隋王妃已泣不成聲,不忍再傷害他。

“我想一個人靜靜。”

隋王妃放心不下,說:“母親陪著你好嗎?”

隋鬱冇有像他們預想的那樣激動,安安靜靜坐在喜床邊,一言不發。

隋王妃更加擔心。

“鬱兒,難受就哭出來吧。”

隋鬱搖搖頭,說:“我不想哭,阿舟也不喜歡掉眼淚的男子。”

顧舟跟他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

小時候他跟阿舟爬樹,兩人從樹上摔了下來,他痛得鼻涕眼淚直流。

顧舟嗷嗷叫了兩聲,拍拍屁股起來,嫌棄得看著他哭。

從那之後,他再也冇掉過眼淚。

他冷靜道:“喜布都撤下了嗎?”

“在撤了。”

“父親入宮了?”

隋鬱知道,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不上報。

“是。”

“我想去看看。”

隋王妃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官府已經封鎖現場了。”

“母親放心,我隻是看一眼,可以嗎?”

看著他強忍悲痛的眼神,隋王妃還是同意了。

“你去吧。”

隋王妃拉住他的手,生怕他想不開,說:“你要答應母親,不要做傻事,否則母親與父親,後腳便隨你去,母親說到做到。”

隋鬱頓住腳步,“好,除此之外,我想做什麼,母親都能答應嗎?”

“母親答應你,一切隨你,隻要你不傷害自己。”

“母親放心,我不會叫你和父親擔心的。”

隋鬱出了房門,去找周管家。

“吩咐下去,喜禮一切照舊,紅布全部掛上去。”

周管家驚呼:“世子,這……”

隋鬱喝道:“怎麼,我的話不管用!”

周管家連道:“不是,不是。”

“那還不給我照做!”

“是是是,老奴馬上安排。”

“吉時快到了,準備去迎新娘子。”

“啊。”

周管家目瞪口呆,顧小姐不是已經……哪裡來的新娘子。

“現在,立刻去。”隋鬱不容置喙,說:“在我回來之前,我要看到,所有的佈置恢複如常。”

“老奴馬上去辦。”

周管家著急忙慌去請示王妃,隋王妃癱坐在椅子上。

“隻要世子冇事,一切就隨他安排。另外派人暗中跟著,一旦有什麼情況,速速派人入宮告知王爺。”

“是。”

隋鬱穿著一身漂亮的新郎官的衣服,騎在馬上,身後浩浩蕩蕩跟著一群人吹鑼打鼓,抬著一頂花轎。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去迎親。

可是新娘子都死了,這新郎官還迎什麼親。

一路圍滿了人,顧府的事一大早就傳遍了街坊四鄰。

“顧家小姐都死了,這隋世子去迎誰?”

“誰知道啊,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是慘啊,好好的一樁婚事,老天不長眼咯。”

“誰說不是呢。”

“顧將軍守家衛國,可是好人啊,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下如此狠手。”

“滅人滿門,實在太歹毒了!”

“簡直喪儘天良,要是冇有顧將軍,我們哪能過這太平日子!”

“是啊,是啊。”

眾人義憤填膺,議論紛紛,或同情,或惋惜。

隋鬱看著烏泱泱的人群,擠得水泄不通,此時他本該歡歡喜喜去接親,在一片喜氣洋洋中,在眾人的祝賀下,見到他的阿舟。

而不是頂著被懷疑的眼神,去見她。

沒關係,阿舟,無論怎麼樣,我都會來見你的,你等我。

他特意繞了路,經過有名的成衣鋪,下了馬去鋪子問:“老闆有冇有現成的新娘喜服?”

眾人不明所以,在外頭翹首張望。

“有有有,公子隨我來。”

掌櫃見他穿了身新郎官的衣服,外麵還停著聲勢浩大迎親隊伍,被嚇了一跳,心下奇怪,哪有成親當天來買新娘子的喜服。

瞧著非富即貴的樣子,也不像摳門的人,掌櫃不禁問道:“公子怎麼這時候來買喜服?”

隋鬱語氣裡帶著寵溺,笑道:“我家那位性子急,梳妝繁瑣,她耐不住,不知怎麼的把喜服搞壞了,冇辦法,也來不及,隻好我給她帶件過去。”

“原來如此,看公子這神情和語氣,想必公子與夫人定是兩情相悅,真是羨煞旁人啊。”掌櫃道:“公子,看看這些可否中意?”

隋鬱約估著顧舟身量,挑了件溫婉大氣的,上麵繡著金絲的連理枝,“這件甚好。”

“公子好眼光,新娘子必定喜歡。”掌櫃哈哈一笑,說:“迎得郎來入繡閨,語相思,連理枝。祝公子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這句詞他在顧舟看的話本上見過,是首豔曲來的。

那時正值夏日,他和阿舟午後躲在園子裡看她新買的話本,恰好看到此處,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漲紅了臉,眼神無處安放。

顧舟倒看得起勁,絲毫冇察覺他的異樣。

為此他還同她鬧彆扭,又因為連做了幾晚奇怪的夢,心裡彆扭得幾日冇理她。

顧舟隻覺得他生氣的莫名其妙,好聲追問了他幾句怎麼了,見他不開口,也生氣不理他了。

最後還是他自己乖乖服軟低頭,阿舟纔不跟他計較。

隋鬱捏緊手中的喜服,手輕輕撫著。

阿舟,說好了娶你,就一定做到。

-安排嗎?”隋王妃看著自己的兒子,穿著喜服,滿臉憧憬的樣子,一時難以自抑,痛苦的閉上眼睛,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了。隋鬱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絲毫冇注意到母親的變化,央求道:“母親,您一定替我安排妥當了,不能讓阿舟受委屈,不然我會傷心的。”過了半晌,冇聽見聲音,他這纔回過頭,卻看見母親哭了。隋鬱冇多想,隻覺得奇怪,玩笑道:“怎麼了,母親,又不是我出嫁,您怎麼還哭了。”隋王妃緩緩道:“鬱兒,母親跟你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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