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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初遇

道:“冒昧問一句仁兄手上這青淤是從何而來?”那人眼光似是躲閃,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支支吾吾道:“我……我上月下旬在新開的酒館喝多了酒,然……然後額摔倒了,就磕到街上的石柱子上了,可不就一身傷了嘛……”聽到他的回答,晏三七隻輕笑一下,又扭過頭,看著二號病人:“這位兄台,你?”“我?哈哈……俺是陳老爺一家菸草店的賬房,這不……抽多了菸草,俺家娘們還天天罵我,說俺哪天要是被陳老爺捉到定是要被辭了的,...-

見到此幕,晏三七驀然抬起眼皮,眼眸一亮,怒火縱起,左眼眶的眼珠似乎刹時變了色,縈繞著淡淡的藍白光輝

他輕撇過眼,發現那血跡沿著棺木的紋路滲進了魂澤自然形成的法陣裡

魂澤遇生人血則散,於是陣裂

下一秒,前功儘棄,棺材周圍的魂澤散去,裡麵方纔還一如生前容貌的陳虛若屍體化為了白骨

“啊!”王生像是碰到燙手的檀爐,瞬間彈開,瞳孔止不住地震顫,雙唇嚇得通白:“這......這是什麼,怎麼會這樣,我的虛若呢,虛若......”

屋內亂作一團

“晏靈使,這又是怎麼回事啊?小女屍體方纔還好好的,為何眨眼間變為枯骨啊?”陳富商急走上前,覆手而立,訝然:“還有你的眼睛,怎麼會發出這等怪異的光?”

這家子人都虛偽至極,晏三七纔不想陪他周旋演戲,自從到這來,他性子已經壓得夠溫和的了,奈何身體虛弱,為了這些案子一時氣惱丟了性命便是不值

於是他直言:“這乃是您的好女婿所為,與我無關,方纔我隻是想查探陳姑娘身上的稻草是否含一味藥,並無他念,他一進來便將我認作淫賊,拳腳相向,難道你們陳府就這樣看不起我們雲祭上?!”

至於眼睛,像陳台梅這樣的商賈不需要知道,這是他的傳家寶——層甲玉,真龍透明脊髓製成,可大可小,覆於左眼,發熱會陡生靈光,屆時,晏三七便能看清周圍人身上到底有多少魂澤

“哎呀呀陳老爺,誤會了誤會了!這魂澤乃我那兩個師兄竭力留下,保留陳小姐屍身所用,該是王生魯莽,不分青紅皂白便要進來打人,這下糟了,陳小姐屍身被毀,能待檢視的線索便更少了啊!”

謝安良叉腰上前,故意站在陳富商和晏三七中間,生怕晏三七一個冇忍住和人打了起來,遂故作稱嘖

此番解釋,陳台梅不僅冇解氣,反而一時氣惱,一腳踹開了腳邊的女婿王生,怒罵道: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夥!我將虛若嫁與你,你看護不好,留她一人在馬車內,害她一人在孤山老林慘死,現連她的屍身都要毀去,你說!你是不是有意的,啊?!?”

王生還沉浸在一時的怔愣,邊扇自己巴掌邊哭道:“虛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一旁沉默了良久的管家快步上前拉住了陳台梅:“老爺,姑爺是受小姐所托回來送信,並非有意丟下小姐一人,還請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

眼看陳小姐的屍身變成了一堆枯骨,可待查證的線索愈發少

晏三七卻並不想怨天尤人,他繞過棺材來到正頂頭,忽地目光一凝,發現這屍體的頭頂天靈處竟然有一個拇指蓋大的洞!隻是還未完全破裂,從中間向四周延伸出條條裂痕

這洞是陳小姐的死因,還是死後被什麼東西紮進去的?

趁著他們自家狗咬狗,謝安良伸長脖子探進棺木看了看,又墊了墊腳走到晏三七跟前,問道:

“可有發現什麼線索?你若是有什麼發現可不能瞞著師兄啊……”

他一副流氓樣子,晏三七自是拿不出什麼對師兄的敬佩,什麼也冇說,偏他在外總拿師兄的名號壓自己一頭

念他這次還算明理,晏三七低聲道:“陳姑娘下身的稻草上有些許味道,與我在馬糞裡聞到的那味藥類似,興許先前在林子裡要害我們性命的人與這起凶案的凶手是同一夥人,若是找到給馬下藥的人,案子應該也就明瞭了”

“原來如此……”謝安良點頭瞭然

見兩人竊竊私語,一旁的陳富商不免有些著急:“不知晏靈使與謝靈使可是發現了什麼,還請告知與我”

他改了往前那副傲慢模樣,醉首捧心,演得倒真像是什麼痛失愛女的好爹了:“陳某管家不嚴,讓諸位看笑話了,若是查出幕後真凶,我定會重金酬謝兩位”

晏三七扭過身,問道:“陳富商,恕我冒犯問一句,這春城之中,哪家醫館的藥品最全?”

找到致幻藥的售出地,或許能順藤摸瓜,抓出真凶

他問這話,倒還真是有些冒犯,師傅給他的卷宗中明示:

陳台梅是這春城一方的大富商,布匹、販鹽、開錢莊通當鋪,整條春城商鋪一半都是他陳家所有,不僅如此,還與九黎其餘各國通商,販賣絲織品手工業品八麵開花,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藥!

現晏三七這般直接了當的問他春城誰家的藥最全,那不就是明擺著打他的臉嘛

哪個商人會承認自家店鋪不夠多,商品種類不夠全呢?

陳台梅答道:“若論藥價格,在這春城想必找不到比老夫家更便宜的了,貨真價實,童叟無欺,不過論種類,全還是看我春城德勝堂的藥品,那叫一個琳琅滿目,數不勝數”

“德勝堂?在哪?”

“城西鋪子街,就在你們剛進城那塊,進城必要路過的”

·

城西德勝堂內

“什麼!你說你家醫師雲遊去了?!”謝安良扯破了嗓子,看著眼前不斷忙活的藥方夥計,心裡暗暗發愁,“多大年紀啊就活這麼自在......”

被他喝得一嗓子嚇著,晏三七又咳了兩下,擺了擺手問道:“那可方便透露一下你家醫師何時回來?”

夥計心不在焉地比對著賬單和藥品,冇聽見晏三七問的

“你們是外地的吧?這德勝堂的主醫師乃是我春城獨一份的鐵頭招牌——享譽九黎的名醫孟勝華!難道你們見識如此淺薄,連這個都未曾聽聞?”

插話的是一旁癱躺在木床上等著喂藥的病人,他麵黃肌瘦,精神萎靡,眼下是膿重的黑眼圈,看起來病不久矣,說話卻語語帶刺

“這德勝淌也是百年老字號了,也是在春城發的家,從祖上傳下來的,孟大夫是個好人,他雲遊,也是為了造福各方百姓!可不是你說的四處逍遙!”

另一張木床上的二號病友也義憤填膺道:

“每月十五,孟大夫就不遠萬裡趕赴春城為我等治病看脈,哪怕是他手底下的小藥童和小夥計,那醫術也都能壓彆的醫師好幾頭了!你們又是什麼人?那醫師豈是你們說見就見”

看他梗著脖子與自己好似要爭論什麼,晏三七隻覺得可笑,又瞧了瞧他們的表情,隻覺得這些病人眼中透著淡淡的癲狂

隨即摁住謝安良將他往後拽,對著這一排病人道:

“在下並未有冒犯孟大夫的意思,今日來也隻是瞻仰孟大夫醫術,前來尋一味藥材,咳咳,我久病難愈,今日來此聖地曉知名醫,還請各位病友若是遇見孟大夫,不要忘記為小人引薦”

他彎腰作揖,一副虔誠姿態,倒叫這些病人生了憐憫:“好吧好吧,看你也是久病難醫,倒是和我們同病相憐,等孟大夫回來,定請他為你診療,你排我們前麵,成不成?”

話畢,晏三七低眸,偷偷觀察這些人的神情樣貌,發現他們的手腕,脖頸,以及凡是皮膚外露處,處處是淤青,這與陳姑娘屍身上的淤青頗為相似,叫他心生疑問

不僅如此,這醫館病房內的氣氛似乎也十分急躁,可溫度卻低,晏三七剛一進來便生了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藉著暫時與他們生了點惺惺相惜的意思,晏三七借狀走上前,對著一號病人問道:“冒昧問一句仁兄手上這青淤是從何而來?”

那人眼光似是躲閃,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支支吾吾道:“我……我上月下旬在新開的酒館喝多了酒,然……然後額摔倒了,就磕到街上的石柱子上了,可不就一身傷了嘛……”

聽到他的回答,晏三七隻輕笑一下,又扭過頭,看著二號病人:“這位兄台,你?”

“我?哈哈……俺是陳老爺一家菸草店的賬房,這不……抽多了菸草,俺家娘們還天天罵我,說俺哪天要是被陳老爺捉到定是要被辭了的,也是我口貪,口貪哈哈”

“我倒是老睡不好覺,我是打更的,這幾個月春城裡不太平,莫名其妙死了人,還一直冇結案,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我也怕大晚上出個好歹,你說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

……

他們各執一詞,皆是目光閃爍

問完,晏三七自是瞭然於心,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在這醫館中麵黃肌瘦的病人皆是男子,表麵倦怠無力,神色疲憊,乃是縱慾過度啊!若非不是日日行房事,斷不會如此虛弱,難道這春城的夫妻日日這般縱慾?那斷是不可能,所以,他們分明在撒謊!

而那淤青也不是什麼磕絆造成的,而是……

“這明明是屍斑啊!”

-坐下,語重心長地看著他:“你是隻要了這三味藥?是否還夾雜著什麼彆的藥草?不知佑公子可否將藥方給我查探一番”“當然”佑是這伸進衣襟,扯出一張紙,遞給他,隨後又故作神秘在晏三七耳邊低語:“這上麵有四味藥,本都不是什麼稀奇之物,可家父要我隻來此處此店采買,不知這藥方可有什麼問題?”“方纔那醫館裡清一色將死之人,皆是無方醫治,看來這得勝醫館真是浪得虛名,若是仁兄能看出什麼端倪,我也好去醫館兌換”不是什麼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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