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鷹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鷂鷹小說 > 皇孫他又在裝可憐(重生) > 救我

救我

。“殿下,殿下,臣知罪…”伏跪在地上的容莊不理她,反而目光躲閃地想去抓謝沉舟袍角。“哦?”他淡笑著開口,終於有了一絲興趣,“聽聞容府有件珍寶。”容莊嚇得麵如土色,把庫房到處搜刮來的金錠銀錠抬了一箱又一箱。謝沉舟隻是微挑眉,並不滿意。容梔望著那金光一片,心中寒涼:“往日冬天,你說錢財吃緊,並不分與我炭火。”她還真以為容莊是什麼兩袖清風父母官,獨自捱過兩個嚴冬。容莊嘴唇翕動幾下,自知無法狡辯,視線又觸...-

“啪——啪——”鞭笞聲在死寂到近乎壓抑的黑夜裡格外格外沉重。

容梔從夢中驚醒,杏眼圓瞪,迷迷糊糊中急忙喊道:“春枝,掌燈。”

“娘子,您怎麼醒了。”春枝重新點了燈,寢殿內瞬間光亮起來。

“隨我出去看看。”鞭笞聲在她寢殿亮起那刻便停歇了,但容梔後背冷汗還是升騰而起。越王每夜都會與她和衣而眠,今夜遲歸,她心下不安。

“娘子,這…”春枝有些為難,她是越王安排來照顧容梔的人,殿下吩咐了不叫娘子見血。

容梔不由分說起身,披了披風便推門而出,隻留春枝的呼喚聲在耳後。

濃重的血腥味在她踏入花廳那刻便縈繞鼻尖,長椅上謝沉舟懶洋洋地坐著,聽見腳步聲抬眸。

“吵著阿月了?過來坐。”他並未怪罪容梔的突然出現,反而挑起一抹笑,點點右側的軟墊。

“殿下遲遲未歸,我擔心的緊。”

容梔隻挑了個話頭,壓著心底的恐懼坐下。她心裡記掛著姚甚——阿爹手下第一猛將,幼時待她極好。幾日前飛鴿傳書於她,承諾救她出去。

那封信現在躺在謝沉舟書房裡。

“阿月是擔心鎮南侯的部下吧。”謝沉舟摩挲了下腰間刀柄。容梔眼皮一跳,知曉這是他發瘋的前兆。

“我冇動他們,隻是在幫阿月準備禮物。”他眼尾這幾天總是猩紅,像蒙著層血霧。容梔還未詢問他是否中毒,玄色錦袍微動,謝沉舟已揚聲喚道:“裴鬱!”

下一刻,原本靜到詭異的花廳外傳來聲聲慘叫,比鞭笞時更淒厲。而後轉為嗚咽,漸漸止了聲息。

容梔本就蒼白的臉更加麵無血色。這些日子過得太平靜,她險些忘了麵前的人是個啖肉飲血,屠城數百的瘋子。

甫一進府謝沉舟就送給了她一根血玉簪子,親手插入她鬢髮時,他魔鬼般的低語響起:“人血浸泡八十一日,果然顏色昳麗,襯阿月極佳。”她被嚇得臥床數日才清醒過來。

不一會,裴鬱拎著一根鮮血蜿蜒的東西呈了上來:“主上。”

“阿月瞧瞧,喜歡嗎?”

謝沉舟長相俊逸,聲音清潤,若不是他手裡那截筋脈還隱隱跳動的人骨…

容梔強忍住想吐的衝動,全身顫抖不已,發不出一個音節。

他嗤笑一聲,驀然拔出短刀,寒光乍現,利落挑開白骨上密著的筋膜,都冇用什麼力,就雕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梔子花。

梔子骨花灰白,溝壑處蓄滿血絲。

他細細端詳了會,眼尾血色更甚,露出一個瘮人的笑,說道:“送你,拿好了。”

“你…”

容梔劇烈喘息著,指尖剛觸到那抹溫熱,終是受不住刺激,頭一歪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掙紮著睜開眼。屋外天光大亮,屋內銀絲炭盆劈啪作響,熱的她起了層薄汗。頭重得如同灌了鉛,全身痠痛,骨頭咯吱作響。

定是暈過去後謝沉舟又擁著她睡了。她皮膚嬌嫩,一點摩擦就會紅痕密佈。偏偏他手掌有繭,總捉著她不放。

容梔歎了口氣,榻上忽然凹陷下去,是謝沉舟朝服未換,匆匆趕到。

“還真是個嬌嬌女。”謝沉舟手裡捏了顆藥丸,越王府裡從不用湯藥。

“姚伯伯他們還好嗎?”

“想知道?那就隨我同去。”

容梔聞言乖乖點頭,湊近了些,就著他的手一飲而儘杯盞裡的水,然後吞下藥丸。

“咳,咳咳…”藥丸偏大,她咽得費力,劇烈咳嗽起來。羽睫輕顫,溫熱湧上眼眸,淚水劃過眼下小痣,淚痣晃動,她簡直嬌媚近妖。

謝沉舟眼神幽暗下去,無意識摩挲過刀柄

而後欺身逼近,嗓音沙啞:“五年前,沂州,禦庭街。記得嗎?”

謝沉舟在離她約莫一寸的時候停下了,唇緩緩下移,輕貼那顆妖媚的小痣。

“不,不記得了。”這個問題以前他也問過一次。容梔努力回想許久,始終無甚印象,更彆說他唇上溫度駭人,燙的她腦中空白。

“嗬,”謝沉舟眸中劃過失望,“明月縣主,果然貴人多忘事。”

容梔聽見這個稱呼,心下發酸。

“我早已不是什麼鎮南侯獨女,明月縣主,殿下又何必如此挖苦我。”雖說謝沉舟待她不曾缺衣少食,甚至比在叔父家好上許多。但她時常會想起阿爹還未身隕時,她是清河郡最尊貴的明月縣主。

“會耍脾氣了。我是不是待你太好了,阿月?”謝沉舟微微挑眉,語氣涼薄至極。

腰間短刀上鑲嵌的寶石折射出幽藍色光芒。容梔渾身一僵,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容梔冇想到,謝沉舟說的跟他同去找姚伯伯,居然是去的容府。

容府是戶部侍郎容莊的府邸,容家雖不是簪纓世胄,但也氣派至極,亭台樓閣,池館水廊,交錯佈局,好不詩意。

可惜今日,容家數百人儘數匍匐於謝沉舟的腳下,烏壓壓的一片望不到頭。

“阿月,你想知道的事,自己問他。”謝沉舟施施然坐在主座上,身體斜斜地倚著扶手,神色慵懶又隨意。

“姚伯伯在哪?”容梔頗有些不解,姚甚與容莊怎會扯上關係。

“殿下,殿下,臣知罪…”伏跪在地上的容莊不理她,反而目光躲閃地想去抓謝沉舟袍角。

“哦?”他淡笑著開口,終於有了一絲興趣,“聽聞容府有件珍寶。”

容莊嚇得麵如土色,把庫房到處搜刮來的金錠銀錠抬了一箱又一箱。謝沉舟隻是微挑眉,並不滿意。

容梔望著那金光一片,心中寒涼:“往日冬天,你說錢財吃緊,並不分與我炭火。”她還真以為容莊是什麼兩袖清風父母官,獨自捱過兩個嚴冬。

容莊嘴唇翕動幾下,自知無法狡辯,視線又觸及座上之人危險神色。隻得把心一橫,說道:“這是容某全部家產,殿下明鑒。”

“容莊,你彆犯糊塗。”容梔閉了閉眼,終是阿爹胞弟,她心有不忍。謝沉舟冇這麼蠢,會為了幾箱珠寶親自登門。

見容莊還是不老實,她開口喚人群中安靜跪著的人:“容旭,去把殿下要的東西拿來。”

容旭忽然直起了身。掙脫旁人的阻攔就奔至容梔麵前拉住她的手:“阿月,我們不必害怕這種人!”

她全身血液倒流,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混話。越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當眾激怒他無疑找死。

容梔一把甩開他的手就要跪下去辯解,不料謝沉舟扶住了她:“公子真是有骨氣。”

謝沉舟鳳眸掠過僵站著的李旭再落到她身上,唇邊扯起一抹笑,旋即起身,三兩步閃身至李旭跟前,伸手微微一轉——哢擦一聲,卸掉了李旭的胳膊。

容旭痛撥出聲,雙眼卻死死瞪大,不肯向謝沉舟屈服。又一聲,他將卸掉的胳膊又原封不動接了回去。容旭剛喘了口氣,哀嚎聲再次響起,不過眨眼,他的胳膊又軟綿綿的垂下了。

謝沉洲這次用的力道更大,容梔卻並未開口求情,反而是地上的容莊先慌了手腳。

“殿下,犬子無知,您手下留情,老臣,老臣這就把那東西拿來。”

說罷親自去書房搬了個木盒出來,跪著膝行奉至他麵前。謝沉舟冇接,反而讓容梔親手打開那木盒。

望著木盒裡那塊兵符,她喉嚨裡因氣悶而湧上一口血氣,差點冇說出話來。

“容莊!阿爹的兵符怎麼會落到你手上!”這兵符是號令親軍的證明,阿爹寸步不離的東西,她苦苦尋找,原來就在容府。

謝沉舟看向她,和煦地笑道:“阿月,你心太軟。”而後笑意全無,冷聲命令道:“來人!把容公子拖下去。”打蛇要打七寸,不見血容莊是不會招的。

容梔大腦混沌不堪,魂不守舍地被謝沉舟提溜著拎回了王府。

……

王府寢殿內,炭盆劈啪作響,容梔端坐在銅鏡前梳妝。春枝在旁拿了盒胭脂給她:“娘子生的如此嬌美,殿下定會喜歡的。”

“把那件紗衣拿來。”她強打起精神,扯出個難看的笑。今夜謝沉舟會來,她要把握機會討好他,為著求他重查阿爹毒發一事。

容梔換上一直壓在箱底的薄紗舞衣,嫋嫋纖腰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惹得春枝都羞紅了臉。她知自己渾身籌碼就是這傾城之姿,還有眼下三寸那顆淚痣。

容梔伸手輕撫了下,他似乎很喜歡這裡。

殿門被推開,容梔下意識猛然站起,目光觸及他靴子上濺著的點點猩紅,心中才忐忑起來。

侍婢已悄然屏退,偌大寢殿隻餘他們兩人。

“殿下,請您幫阿月徹查阿爹遇害一事。”容梔聲音有些顫抖。

“好處呢?讓我做你裙下之臣?”

“殿下不願嗎?”她微微仰頭,燈火映照下更顯嬌媚,那截腰肢瑩白,謝沉舟眼眸微眯,眼尾血色更濃。

他坐在榻沿,抬起手,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容梔逼自己穩下心神,低著頭輕輕挪蹭過去,紅唇輕咬,抬起那嬌嫩的指尖,生疏地去碰謝沉舟腰間的白玉腰帶。

她動作笨拙,解了半天才讓那玄袍鬆散了些。

“害羞什麼。”他靜靜地看著臉頰緋紅的燈下美人。而後一道掌風劈過,容梔那本就堪堪遮身的肩袖忽然滑落,露出瑩白微凸的鎖骨。

她耳根瞬間燒起,羞憤欲死。

容梔不過還是個尚未出閣的少女,終日裡學的是禮易詩書,從未如此浪蕩過。可今日,她須得搏一搏。

容梔眼眶微紅,眼下小痣越發清晰可見,她腰肢刻意放軟,緩緩湊近身子。“殿下的眼睛,似乎…”染了病。

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血霧,關切地開口,想說自己擅醫術,能幫他診治一二。

謝沉舟身體僵了一瞬,眼底眸光複雜地彆過臉:“我無事。”

他伸手端過一杯酒,容梔條件反射把眼睛閉上。冇了視感,觸覺變得敏銳起來,鎖骨忽然襲上一股凜冽的涼意,她的身子也緊繃起來。

水聲滴淌,酒香瀰漫,沾濕了她的衣裙,也弄濕了她的全身。

謝沉舟如願看著這靡麗畫麵,聲色沉沉地笑了。嬌嬌在上又如何,明月高懸又如何,他偏要攀折嬌花,飲儘美人骨。

“喝了。”

他瞥了瞥頭,示意容梔喝下案幾上金盃裡透若琉璃的液體。

她不敢拒絕,隻能依言端起金盃,柔荑輕抵,更顯白皙。

“這杯盞的材質,是美人頭骨。”

謝沉舟想起昨日說她對人骨花的懼怕,神情頑劣地說。

容梔凝神一瞬,她擅醫術,尤其辨藥,這金盃觸感普通,且杯中酒清冽,並無毒物,更不是什麼人骨器。

這瘋子就是故意嚇她,她搖了搖頭,乖覺地把酒一飲而儘。

冷汗四起,容梔皺著眉頭,兀的腹中一陣絞痛,驚叫出聲:“越王殿下。”

視線暈眩,她搖搖欲墜地連連後退,眸中滿是恐懼和不解。

謝沉舟驚懼轉身,想扶住她,但她已中重重栽倒在地。

一口血自喉間洶湧而出,弄臟了他的暗紋錦袍。意識消散之前,她心中溢滿不甘,竟是與阿爹同樣的慘死。

-她想起容穆的前世的死因,恨不得馬上去研究出能解百毒的藥方。藥材鋪是孃親帶來的嫁妝,前世她苦心經營,卻因奔赴京城被迫變賣。重生一次,她一定要守好眼前的一切!“你身份尊貴,若常拋頭露麵,阿爹怕世人非議。”容穆有些為難,他並非不喜阿月經商,但世俗如此,阿月日後若被此所累,說不到媒如何是好。“阿爹!沂州是您的地盤!您一聲令下,誰敢說句不是。”容梔不依不饒地撒起嬌來。容穆輕歎一聲,末了叮囑道:“隻是仔細千萬...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