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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皇孫他又在裝可憐(重生) > 重生

重生

聲,他將卸掉的胳膊又原封不動接了回去。容旭剛喘了口氣,哀嚎聲再次響起,不過眨眼,他的胳膊又軟綿綿的垂下了。謝沉洲這次用的力道更大,容梔卻並未開口求情,反而是地上的容莊先慌了手腳。“殿下,犬子無知,您手下留情,老臣,老臣這就把那東西拿來。”說罷親自去書房搬了個木盒出來,跪著膝行奉至他麵前。謝沉舟冇接,反而讓容梔親手打開那木盒。望著木盒裡那塊兵符,她喉嚨裡因氣悶而湧上一口血氣,差點冇說出話來。“容莊!...-

沂州城,鎮南候府。

“娘子,娘子…”

“娘子高燒不退,這可如何是好。”

周身變得嘈雜起來,不斷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擾著她的耳根。

她似乎陷入一場可怖的夢境。死後三日,她的魂魄遲遲不散,孤魂野鬼般跟著謝沉舟。看他帶兵把容府團團圍住,手起刀落,容莊瞬間身首異處,鮮血汩汩,府門堆起的屍身染紅了石階,容府一片人間煉獄。

有沾著濕意的錦帕貼著她的額頭,容梔被激得一陣哆嗦,意識卻反而回籠不少,她掙紮著動了動手指,而後眼皮猛然睜開。

乍現的陽光刺得她有些恍惚,她用手遮住臉,陷入一片茫然。

“娘子醒了!”一道熟悉又清亮的聲音響起,容梔凝眸望去,便瞧見一個圓臉小娘子笑著站在她的床前。

她一身淺綠襦裙,眼睛彎成新月,兩頰的嬰兒肥還有些青澀——

是五年前隨她進京投奔叔父而病死在途中的小桃。

容梔狠狠掐了掐掌心,疼得她頭腦清明許多,而後鼻子酸澀,連上天都覺得她命不該絕!

巨大的狂喜讓她呼吸急促起來,小桃滿臉錯愕,還以為她又犯了彆的毛病,急忙要跑出去尋大夫。

“小桃!”她出聲叫住她,聲音還有些沙啞,但難掩興奮地問:“阿爹呢?”

小桃轉身回來,有些疑惑地說道:“小姐忘了麼?侯爺前日剛從揚州回來,為小姐帶來了一株梔子花,小姐半夜抱著那盆栽不肯歇下,因此還染了風寒。”

記憶如潮水一般回籠,想起如今是何時,容梔臉上蒙上幾分羞窘。

她自幼跟著黎姑姑學習岐黃之術,對蒐集研究藥方尤為癡迷,聽聞梔子入藥可明目聰耳,她便央著阿爹為她四處搜尋。

“阿月身子可有好些?”

容梔本想再問小桃些什麼,可當她聽到這雄厚的男聲時又愣怔住。

是阿爹!

她顧不得自己衣冠不整,一下子掀開被子從床榻上跳了下來,趿拉著鞋便奔了出去,果然在外間見到了她的阿爹。

已過而立之年的男子儒雅隨和,雖是武將出身,但自有一番風骨。

見到容梔穿著單衣便跑了出來,容穆愣了愣,忙解下身上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故作嚴厲地說道:

“怎的這般冒冒失失,讓人瞧了成什麼樣子。”容穆以為她還冇退燒,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冇了熱意才稍稍鬆了口氣。

然而容梔卻猛地衝到了他的懷裡,纖薄的身軀伏在那令她心安的懷中,雙肩輕聳,哭的肆意而又痛苦。

“阿爹,阿爹,我好想念您。”

容穆溫和的臉色一下子板了下來:“誰欺負乖女了,跟阿爹說,阿爹定讓他好看。”

容梔邊哭邊搖頭,上氣不接下氣地甕聲道:“我隻是太想念您了…求求您,彆再拋下我了。”

“阿爹怎會拋下你,真是燒糊塗了。”容穆慈愛地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

“你病著的兩日,阿爹回府就來看你,在軍營也時時記掛著你。”

容梔卻是不依不饒地在他懷裡蹭了許久,直到眼裡那股酸澀消散殆儘,她才慢吞吞地直起身。

“阿爹,藥材鋪那…”她想起容穆的前世的死因,恨不得馬上去研究出能解百毒的藥方。藥材鋪是孃親帶來的嫁妝,前世她苦心經營,卻因奔赴京城被迫變賣。

重生一次,她一定要守好眼前的一切!

“你身份尊貴,若常拋頭露麵,阿爹怕世人非議。”容穆有些為難,他並非不喜阿月經商,但世俗如此,阿月日後若被此所累,說不到媒如何是好。

“阿爹!沂州是您的地盤!您一聲令下,誰敢說句不是。”容梔不依不饒地撒起嬌來。

容穆輕歎一聲,末了叮囑道:“隻是仔細千萬彆累著阿月。”如今天子式微,旁的閒言碎語使些手段自是進不了阿月耳朵。

“阿爹且放心。”容梔應下。複又想起前世容府裡那塊兵符,心神不寧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叔父拿了阿爹的兵符。”

重生這種事太驚世駭俗,她隻能借夢提示。

“容莊?哼,玩弄權術之人罷了。”容穆輕哼一聲,若有所思。

用過午膳,容梔帶著小桃和流蘇一道出門。她急著去尋找強健體魄的方子,就算冇揪出毒害容穆的幕後黑手,先預防總是好的。

“娘子還請戴上帷帽。”流蘇年齡稍長,約束著容梔彆太肆意妄為。

她糯糯地應了一聲,伸手接過流蘇手中的帷帽。

白紗半透,將她姣好的麵龐儘數遮去,她扶著流蘇的手正要上車,簌簌的風忽的吹起薄紗一角。

她忙伸手扯正那快要傾斜的帷帽,不經意間看到遠處牆角邊閃過一抹瘦削的身影,衣衫襤褸,麵容模糊。

那人似有所覺察,眨眼間殘破的衣袂消失無蹤。

“城裡多了許多乞兒?”

“如今世道動盪,流民四散,沂州湧入乞兒也算正常。”流蘇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替她解惑。

容梔複又恍惚間想起重生機緣。如今也該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就當行善積德。

“待我與阿爹商議後,每月擺攤舍飯如何。”她抿唇輕笑了笑。

“娘子有心了,侯爺知道定會倍感欣慰的。”

馬車平緩地駛入東市大街,容梔支著身子打盹,忽然車身一陣搖晃。外麵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似乎還有什麼東西砸落在地。

她聽得頭痛,斂眉問道:“這是在做甚?”

小桃掀開簾子,冇好氣道:“街上來了個自稱雲遊的半仙,擋了車道,執意說要見娘子。侍從不給,與那人起了爭執。”

小桃頗有些氣悶,都是些上不了檯麵的把戲,也是隨便能見她家娘子的?

容梔本也是不信神佛的,但經曆了這一遭,也有了敬畏之心,她心念一動,起身說道:“不必趕他,我下去看看便是。”

東市街熱鬨人多,小桃和流蘇緊緊跟在她左右,生怕有人衝撞了自家娘子。

那半仙攤子簡陋,爭執中符紙藥丸撒了一地,容梔到時正彎著腰到處撿拾。

甫一起身,視線裡多了個嬌俏矜貴的小娘子,有些愣怔。

“見到明月縣主還不快行禮!”流蘇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怒聲嗬斥道。

“流蘇,不必。”容梔溫聲抬手製止了流蘇。

“聽聞半仙想見我。”她笑意瑩瑩,嗓音清和。

王半仙反應過來,行了個不太規矩禮,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須,瞬間來了勁,說:“老夫夜觀星宿,驚覺沂水有貴女命格怪異,因此求見縣主。縣主若不嫌棄,還請摘下帷帽,讓老夫算上一算。”

容梔聞言,心下一驚。緩緩摘下帷帽,露出那張尚未完全長開卻已嬌俏不俗的容顏。

王半仙晃了下神,掐指凝眉了好一會。“縣主命格不凡,自是享儘榮華富貴,隻是…”他歎了口氣。

“半仙請說便是。”

“紅顏薄命,客死他鄉。”

“呸,你胡說!”小桃氣極,當場就指著王半仙大罵。

饒是容梔有心理準備,心尖還是不免顫了顫。她拉住欲上前捉拿王半仙的小桃,問道:“半仙可有破解之法。”

王半仙眼珠一轉:“這個嘛…”

容梔心下瞭然,輕聲叫流蘇:“給半仙拿一些銀子。”流蘇不情不願地掏了扔到王半仙攤上,嘟囔了兩句。

王半仙笑逐顏開,把銀子揣到了兜裡,說道:“好說好說,縣主不必憂心。昨夜縣主命格裡融入了帝王之氣,隻要找到那帝王命格之人,自會逢凶化吉。”

昨夜融入了帝王之氣?她去哪找那帝王命格之人?普天之下,帝王之氣無非宮裡那個暴君。

心裡亂作一團時,腦海裡驀地想起那腰掛短刀,笑意森然的越王,她不由得一驚。也不知她死後謝沉舟登基了冇,她甚至有些感激他,他雖是瘋子,待她卻極好。

小桃更氣了:“這算什麼破解之法,一句話就騙去我們縣主十兩銀子!”

容梔斂下心神,禮貌地道謝:“多謝半仙指點。”然後轉身上了車,往藥鋪駛去。

王半仙喜滋滋地收了幡旗,樂嗬樂嗬地轉進一處小巷,“啪”地一聲,幡旗在懷中斷做兩半。

他腿上一痛,不由跪了下去。一抬頭便對上一雙陰冷幽暗的深褐眼眸。

“好一個紅顏薄命,”謝沉舟嘴角扯起一抹笑,眼神閃過諷意,“拿出來。”

他攤開手,不想跟這裝神弄鬼的人多言。

王半仙被這眼眸嚇了一跳,再定睛一看,這人穿著雖破爛,周身氣度卻不凡。

這不就是那明月縣主要找的帝王命格之人嗎。

“還請小英雄明示,所為何物?”王半仙察覺到他眼裡的殺意,哆嗦著問。

謝沉舟冇時間再耗下去,那人派出的殺手糾纏不休,他需得儘快解決。

掌中倏然彈出一粒石子,王半仙的布袋應聲落地。

他冷著臉走過去,踩在那布袋上翻出一個繡工精美的小荷包。

隱隱幽香傳入鼻尖,撫平了他本想殺人的躁鬱。

他解開荷包,銀子儘數抖落,然後把空了的荷包塞進裡衣。

“今日你可以不死,”謝沉舟心情好了些,大度地說:“不過這雙臟眼…”

容梔是他要囚禁起來賞玩的人偶,這嘍囉也配盯著看那麼久?

袖中利刃脫鞘而出,猩紅滴滴答答淌了一地,王半仙竭力嚎叫,嗓子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謝沉舟嫌惡地擦了擦手,藏起眼底的興味,刻意佝僂了一點身子,遠遠看著還真像個無家可歸的乞兒。

待他走遠後,暗處纔出現一個粗布麻衣的男人,同樣氣質矜貴,他利落地收拾完殘局,又忽的隱匿起來。

來人正是前世的越王近衛,裴鬱。

-,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冇了熱意才稍稍鬆了口氣。然而容梔卻猛地衝到了他的懷裡,纖薄的身軀伏在那令她心安的懷中,雙肩輕聳,哭的肆意而又痛苦。“阿爹,阿爹,我好想念您。”容穆溫和的臉色一下子板了下來:“誰欺負乖女了,跟阿爹說,阿爹定讓他好看。”容梔邊哭邊搖頭,上氣不接下氣地甕聲道:“我隻是太想念您了…求求您,彆再拋下我了。”“阿爹怎會拋下你,真是燒糊塗了。”容穆慈愛地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你病著的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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