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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煩大人,我自己……”連城話說了一半,便被戚如晦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隻見戚大人拿著宮裡最上等的跌打藥膏替連城小心塗在腕周,又將手腕靠近自己的唇邊,輕輕吹了吹。連城一動不動地盯著戚如晦,心裡一刹那的恍惚,隨後便聽戚大人開口,“小心著你這雙手,還得指著它給聖上彈琴奏樂呢。”恍惚隻是一瞬,現實纔是冰冷又清醒的。連城收回手腕,剛站起身,又聽戚如晦道,“身上的傷也給我看看。”語氣再稀鬆平常不過,就好像是養的貓...-

李沐帶領西北軍從洛邑返還長安時,遇上了西戎的埋伏。戚如晦孤注一擲,答應了西戎君,若是幫他剷除李沐與西北軍,便與西戎平分大祁疆土。

蘭淩山陰,隱天蔽日的七煞門裡,戚如晦正不安地等著戰果,不過不安僅存在心中,對於連城,是不會表露一分的。

連城所居的密室連通戚如晦的房間,房間內壁是薄薄一層的墨色木板,其後便是這間密室,而密室另一側有一扇可以離開七煞門的暗道,除了戚如晦,七煞門中鮮有人知。

身在密室,可以聽得見外麵的聲音,但在密室之中藏身說話,外部並不可知。

今天一早,戚如晦著了身早已備好的九章龍紋冕服,同時拿出另一件織金霞帔鳳紋服,親手替連城換了。

更衣畢,戚如晦挽了挽連城的鬢髮,眯眼笑道,“好看。”

這幾日連城躺在密室裡,多少能聽得密室外戚如晦與下屬交談的內容,李沐與西戎軍交戰的事,自然瞞不了他。

西戎猖蠻狠戾,他難免為李沐擔心,可又盼著李沐能得勝而歸,前來救他出去。

就算他經脈寸斷,已是廢人,既求死不能,便奢念著,能再見李沐一麵。

戚如晦見連城依舊對他漠然不理,便道,“想什麼呢?怎麼不問問我,為何要給你換上皇後的衣服?”

連城不答,看他的目光帶著恨意。

戚如晦摸著連城的側臉道,“今日是西戎大軍與李沐西北叛軍決一死戰的日子,我已經決定,待大軍取勝,便擇吉時在長安皇城登基稱帝,而你,便是我的皇後。”

連城聞言,輕笑道,“大人娶個殘廢的伶人做皇後,不怕天下人恥笑麼?”

戚如晦看著他,頓了頓,隻道,“我戚如晦從不知道什麼叫怕,不過悠悠眾口,又何懼焉?”

又駐了一會,戚如晦走出了密室。

連城心中很亂,如今皇帝下落不明,戚如晦與李沐爭戰不休,他不確定李沐能否戰勝西戎軍,此時唯一所願,便是李沐平安。

不知過了多久,密室中似乎更加幽暗,而戚如晦依舊冇有回來。

是戰況有了結果麼。連城心下難安,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聽見花奴的聲音,“讓開。”

“大人有令,不得其他人進入密室。”門外的下人試圖阻攔。

“大膽,連副堂主的話,你們也敢違抗?再不退下,我要你們的命。”

“……是。”下人隻得讓花奴進來。

連城的身體雖動不了,卻能感覺到花奴慢慢走近,盯著他看的眼神含著怒氣,“我真是不明白,大人究竟看上你哪一點,都已經成了廢人,他還要心心念念封你為皇後。”

“不如你去勸勸他,讓他殺了我,對誰而言,都是解脫。”連城微笑著道。

花奴冷冷說道,“你以為我冇有勸過麼?那日你明明必死無疑,可大人就跟著了魔一般,寧可拚儘一身內力也要救活你,結果自己落下纏綿難愈的內傷,這些日子還屢屢為你試藥,不止一次吐血暈厥。連城,你還真是個禍害,即便成了廢人,也不肯安生。”

連城聽著,並無一絲感激之意,戚如晦救他也好,為他試藥也罷,如今他活死人一般日日煎熬著,心裡就隻剩下對戚如晦的恨了。

花奴直視著連城的眼睛,忿忿不平道,“如今大人要靠著我父親的戎軍才能東山再起,待戎族滅了李沐叛軍,大祁的天下必然要分給戎族一般。於情於理,我纔是王後之位的不二人選,而你,算什麼東西,卑賤貨,竟也學著裝可憐的招數來魅惑大人?”

“你想做王後?”連城笑問道。

花奴直身,應道,“當然。若不是你從中阻隔,堂主之名,王後之位,統統都該是我的。”

連城複笑笑,“你說得對,隻要我活著,就是你的絆腳石,戚如晦就不會拿正眼看你。”

花奴的怒火被勾起,瞪著連城道,“信不信我殺了你?左右現在大人也要仰仗父親的兵力,無論我做什麼,他也不會怪罪的。”

“求之不得。”連城輕聲應著。

花奴將隨身的匕首抽出來,對著連城的脖子比劃,旁邊侍候的下人驚恐萬分,連連跪求花奴不要傷害連城,說是戚如晦吩咐,連城少了一根頭髮,都會要他們的腦袋。

花奴聞言,沉吟了片刻,改了主意,“大人的脾氣我知道,你如今動也動不得,活著也是徒受罪,我又何苦非要你的命,惹大人不高興呢?不如,”

連城不言,隻覺臉上冰涼,刀刃隨即劃開了他臉頰的皮膚,溫熱的血淌出來,一絲腥鹹流入口中。

花奴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手上的刀刃抵在連城臉上,“大人不就是喜歡你這張臉麼?我倒想看看,你這臉毀了,他還會不會再喜歡你?”

刀傷火辣辣地刺痛,連城卻一聲不吭,眼中甚至帶著淡淡的垂憐意。

花奴似乎很討厭連城用這樣的眼神看她,於是手裡攥著匕首,蹙眉道,“你看什麼?我現在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手起刀落間,戚如晦推門而入,“住手!”

花奴不敢再傷害連城,起身退步,佯裝鎮定道,“大人不必擔心,我冇殺他,不過是替大人對他小以懲戒,讓他以後隻對大人忠心而已。”

戚如晦一言不發地走近,看到連城臉上那道深長的刀傷,既痛心又憤恨,轉頭怒視著花奴。

花奴從未見過戚如晦如此震怒凶狠的眼神,隻道,“大人……”

話音未落,戚如晦狠狠一巴掌,直接將花奴打得跌落在地。

花奴抬眼,一時惱羞成怒,“大人竟為了這個廢人打我?難道不怕我稟明父親,他老人家怪罪下來麼?”

戚如晦置若罔聞,上前一步,一手捏著花奴脖子,將人從地上拎起來,“我生平最討厭彆人威脅我。”

花奴顯然被戚如晦嚇壞了,吃力地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大人……饒命……”

可戚如晦手上力氣絲毫未減,不出片刻,花奴臉色憋得青紫。

“除了我,任何人敢傷他,都得死,”戚如晦在花奴閉眼的前一刻緩緩說道,爾後眼睜睜地看著花奴掙紮著窒息,才肯鬆開手。

說罷,戚如晦擺了擺手,示意下人將花奴的屍身抬出去,爾後轉身去細看連城臉上的新傷。

“彆怕。”戚如晦一邊給連城擦拭血跡,一邊輕聲開口,說不上是在安慰連城,還是在寬慰自己,“北疆得來的藥還有些,塗在傷口上,很快就會好起來,不會落疤。”

連城並不在意自己容貌被毀,隻是看著戚如晦,開口問了句,“西戎軍,敗了?”

他知道戚如晦這會殺花奴,必是已然知道西戎無用了。

戚如晦默然片刻,爾後笑笑,盯著連城的眼睛反問道,“你就這麼想李沐嬴麼?這麼想他殺了我,然後看著他做皇帝?”

連城不語。

“就算西戎軍敗了又怎樣?”戚如晦接著道,“李沐未必能奈何得了我,我還有機會,我還可以派七煞門的人去殺他。連城,我是不會放棄的,不論是皇位還是你,他都彆想得到。”

-人環住,推搡之間,連城打翻了榻旁案台上的翠玉酒壺。皇帝隻顧擁著他倒在龍鳳和鳴的錦繡織榻上,一邊喘息,一邊去拉扯連城的衣服,口中急切道,“朕太喜歡你了。連城,朕想要你。”連城想要掙脫皇帝的手,卻是不能,身上的寢衣帶子反被皇帝扯開,瓷白肩膀和胸膛呼之慾出,香豔得不可方物。“太後喪禮剛過,斷不宜如此,微臣求皇上不要這樣。”連城幾乎哀求。“顧不得那麼多了,朕第一次見你時就喜歡你,時至今日,再也忍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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