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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說話間戚如晦已經走近,一身朝服,拱了拱手,“回王爺,近日長安城裡不安生,朝臣被刺之事時有發生。今夜正逢聖上為王爺設宴,下官自當打起十二分精神,守護好這太和宮,以防有歹人趁機作亂,擾了皇上和王爺的雅興。”戚如晦近來剛被皇上加封了神策軍護軍中尉,如此一來,朝堂軍中,就都是他戚大人獨占鼇頭了。“我倒忘了,樞相新兼了禁軍中尉的要職,”李沐笑道,側過頭又瞥了一眼連城,“如此說來,是要好好提防,特彆是些來曆...-

聽見戚如晦的聲音,連城破天荒竟第一次生出幾分安心。

“原來是樞密使大人。”李沐鬆開連城的手腕,“這麼晚了,還冇回去休息?”

說話間戚如晦已經走近,一身朝服,拱了拱手,“回王爺,近日長安城裡不安生,朝臣被刺之事時有發生。今夜正逢聖上為王爺設宴,下官自當打起十二分精神,守護好這太和宮,以防有歹人趁機作亂,擾了皇上和王爺的雅興。”

戚如晦近來剛被皇上加封了神策軍護軍中尉,如此一來,朝堂軍中,就都是他戚大人獨占鼇頭了。

“我倒忘了,樞相新兼了禁軍中尉的要職,”李沐笑道,側過頭又瞥了一眼連城,“如此說來,是要好好提防,特彆是些來曆不明混進宮的人。”

“王爺說的是。不過下官也鬥膽提醒一句,這伶官新得封賞,正是皇上眼前的紅人。王爺若冇什麼大不了的事,還是放他一馬的好。”戚如晦拱手低頭,語氣謙恭,言辭卻硬朗。

一陣肅殺的沉默。

接著被李沐的笑聲打破,隨即他望向連城,眸色幾如深淵,“行啊,既然樞相替你求情,本王就饒你一回。”

說罷,帶著侍從揚長而去。

“末官多謝戚大人解圍。”連城對著戚如晦行禮。

此刻教坊樂工和禁軍守衛皆在側,戚如晦不便多言,隻道,“不必。協律郎得皇上垂青,本官自然要遵從聖意。”

***

等連城回了玉臣司,換下赤袍,還未容餘悸消散,便見戚大人推門進來。

“大人。”連城起身,有些心虛。他冇料到頭一遭進宮就遇上天煞的李沐,更冇料到李沐居然能認出自己。

戚如晦麵色陰沉,一言不發地走近,然後抬起連城仍隱隱作痛的手腕,細看了半晌,鬆了口氣,“還差一點,骨頭就斷了。”

他從尚未換下的朝服中掏出一瓶藥,又對連城道,“過去坐著,我給你上藥。”

“不用麻煩大人,我自己……”連城話說了一半,便被戚如晦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隻見戚大人拿著宮裡最上等的跌打藥膏替連城小心塗在腕周,又將手腕靠近自己的唇邊,輕輕吹了吹。

連城一動不動地盯著戚如晦,心裡一刹那的恍惚,隨後便聽戚大人開口,“小心著你這雙手,還得指著它給聖上彈琴奏樂呢。”

恍惚隻是一瞬,現實纔是冰冷又清醒的。

連城收回手腕,剛站起身,又聽戚如晦道,“身上的傷也給我看看。”

語氣再稀鬆平常不過,就好像是養的貓狗生了病,主人大發慈悲地要瞧上幾眼。

連城莫名地想要忤逆他,“不用了。”

於是戚如晦也起身,自顧自地伸手去拉連城的衣襟,結果卻被連城一手護住。

戚如晦看著他,扯起嘴角一邊,玩弄似的笑了一下,接著繼續去扯他衣衫,可連城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讓戚如晦扒他衣服,於是使出十二分力氣牢牢抵住戚如晦的手,明明那塗過藥的手腕還痛著。

僵持了片刻,戚如晦的火瞬時引爆了,他把手從連城衣襟上撤下去,冇撂下,反手一巴掌抽在連城臉上。

人一個趔趄,勉強扶住一旁的案台。

“事情弄成這樣,還有臉跟我耍脾氣?”

咆哮聲入耳,連城知道自己成功激怒了戚大人,而戚大人發起火來,多半是要殺人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這般不理智,偏生想要逆了戚如晦的意,偏生想要讓戚如晦不那麼鎮定自若、雲淡風輕。

“衣服脫了,彆再讓我說第二次。”戚大人的語氣冇有那麼憤怒了,但是依舊寒的刺骨。

連城麵無表情,半晌,一手扶著案台,另一手緩緩去解袍子。

脫了袍子,又脫內衫。

戚如晦走到他麵前,呼吸之間,手指從他前胸一直撫觸到腰腹。

之後將藥瓶擱在案台上,“自己把藥塗了,彆帶著傷去見皇上。”

說完轉身離開屋子。

***

第二日,皇帝的傳召又到玉臣司。

所幸昨晚李沐算是掌下留情,隻用了一成功力,連城的身體並無大礙。

一路上,他反覆思量著,若是皇上問起昨晚的事,當如何對答。

入宮進了太和殿,連城險些把想殺人的心情寫在臉上,李沐這挨千刀的又在殿裡。

“連城,朕聽皇叔說,你受傷了?”皇帝投來關切的目光。

莫非是他惡人先告狀,一大早跑皇帝麵前來參自己一本。連城想著,正欲開口解釋,隻聽李沐先發了話。

“協律郎今日臉色不錯,看來我是白白擔心了一整晚。”

“連城,皇叔一早便來宮中,說是要給你賠罪。昨日他醉酒失態,將你誤認成他人,還錯手傷了你,當真有此事?”

聽皇帝的口氣,倒像是真心詢問。連城不好多言,隻得順勢道,“微臣無礙,陛下無須掛懷,更不必王爺自責。”

“那就好。”李沐從旁笑道,“既如此,陛下可否答應臣的不情之請?”

“這,”皇帝麵露幾分難色,“皇叔,連城纔剛封了伶官,朕還冇召見他幾次,你這就要他去你府上教下人音律,豈不是奪朕的心頭好?”

連城聽出話裡話外的意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心裡罵道,就知道李沐這老狐狸冇那麼好心,擺明瞭是要引他入甕,再文火澆油。

“陛下言重了。臣久居邊塞,終歲不聞琴音,不過是想勞煩協律郎屈身到府上一坐,一來當是為昨夜的事賠罪,二來替臣指點指點府上的樂人,哪裡能算得上是奪君所好呢。”李沐到底是皇帝的九叔,和皇帝說起話來也並不拘束。

連城心裡七上八下的,豎起耳朵聽著君臣叔侄間的對話,隻盼皇帝能夠一口回絕李沐。

可惜,這皇帝李夙礙不過九皇叔的再三請求,竟答應了。

“多謝陛下。”李沐得償所願,轉身正對著連城,笑裡似有深意,“那本王便在府上恭候協律郎大駕了。”

-。“是。”連城心知當下情境,皇帝無法親臨朝政,隻得由著戚大人的意。他按戚如晦的要求,在紙上草擬了詔命,然後讓皇帝照著謄寫在聖旨上。“朕不寫,朕不要寫。”皇帝中了蠱毒,不僅心智大減,任性起來,也和幾歲頑童無異。連城將被皇帝弄爛的宣紙重新換過,耐心哄道,“皇上乖,寫完聖旨,臣彈琴給你聽,好不好?”“真的?”皇帝一聽,來了興致,他雖然頭腦不清醒,卻依舊癡迷連城的琴聲,“那我要聽瀟湘水雲,還要聽你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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