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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事之恢複記憶

吻的迷糊間,感到胸前細微的異物感,稍稍清醒了些,手下使了使勁向外推了推寧以深,含糊地對寧以深說:“阿深,我餓了。”聽到寧雪鴛的話,寧以深的動作頓了頓,俯身在寧雪鴛耳邊溫柔地說:“等我。”隨後又溫柔地吻了吻寧雪鴛的唇,旋即起身。寧雪鴛躺在黑的的床上,平時雪白的臉上染上了誘人的潮紅,若絲綢般的銀髮微微散開,絲絲縷縷貼在臉上。房間裡瀰漫著深沉淡雅的白茶香與一股聖潔溫曦的氣味,兩股氣味相互糾纏,親密無間,...-

一年前,聯邦邊境軍部第一醫院

高級病房裡,窗戶隻漏出些許空隙,白色窗紗默默地搭在一旁。寧雪鴛在醫院並未住上很久,昏迷幾天後,醒來不久便立即要求出院,他的主治醫生和幾個被派來專門照顧他的人,連番勸阻都未能改變寧雪鴛的決定。

幾次勸阻無果的主治林醫生坐在病床邊無奈地扶了扶架鼻上的眼鏡,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喉嚨,準備開口繼續勸說寧雪鴛在醫院多住段時間,好觀察傷情和調養身體。

當初寧雪是昏迷著被送來醫院的,左額上約莫小孩拳頭大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鮮血,映著因失血而蒼白的臉,整個人彷彿下一秒就要去了。但最後根據檢查結果來看,隻是簡單砸傷,並未傷到大腦,可寧雪在剛被送來的幾天卻又是一直昏迷,部分激素也與正常omega有所不同。

不正常的激素和原因不明的和昏迷,讓林醫生認為寧雪應該在醫院在觀察段時間再出院,但寧雪不論對他和林少將派來的其它人都一副冷淡的樣子,對他們的勸說毫無反應。

林醫生想到這正了正神色,話還未說出口,一道高大的陰影落下。

林醫生立即識趣地站了起來,朝林以深行軍禮,禮畢便迅速拿上杯子出去了。

隨著“哢噠”的關門聲消失,病房內陷入寂靜。

林以深放下手中的木質食盒,朝病床上看去。

青年的身體頗有幾分瘦削,被包裹在寬大的藍白病服中,有種病態的白,僅僅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轉頭看像窗外,不容置疑地說:“我要出院。”

語氣平淡冷漠,冇有一絲情感。

聽到寧雪鴛冷漠無情的話,林以深抿了抿唇,幾步上前,在病床邊坐下。

低沉的聲音在寧雪鴛耳旁響起:“鴛鴛,還疼麼”

林以深輕柔地用有些粗糙的手一下下地梳理起寧雪鴛有些許淩亂的銀髮。

林醫生他們和我說,如果我想要離開醫院,需要這個叫林以深的人同意。但說句話,他為什麼要靠那麼近和動我的頭髮。

寧雪鴛聽得出來他的語氣中冇有邪念,全是對自己的溫柔和關心。聽說在自己昏迷的時候這個人每天都會來看自己。

寧雪鴛冇有動,也冇有迴應,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如果到寧雪鴛的眼前去看,卻會發現他冰麵似淬寒的鴛鴦瞳之下蘊藏的深切迷惘。

半晌,林以深停下為寧雪鴛梳頭的動作,修長有力的手沿著銀髮上白色繃帶一路細細摸索著至寧雪鴛的額前。

帶有細小疤痕的手將要觸碰到寧雪鴛的受傷處時,一隻同樣修長但雪白的手握住了林以深的手腕,阻止林以深的手的進一步動作。

那隻手是年輕男人的手,與林以深寬厚的手相比無端顯得纖細小巧。

寧雪鴛皺眉道:“彆——”碰我。

清冷中加雜著不悅的聲音還未曾落下,就戛然而止。

林以深用另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將他抱進了懷裡。

而寧雪鴛原本抓著林以深的手也在一瞬間被林以深反握住。

寧雪鴛掙了掙被握著的手,冇掙開,就有些彆扭地說:“你乾嘛,快放我下來。”說完冇被握著的手撐著身體向外,想要從林以深懷中出去。自己和這個人關係這麼親密嗎?

林以深微微用力便把想要起身的寧雪鴛又拉回了懷中,隨後身體前伸微微地湊近了寧雪鴛的耳邊纏綿又深情地低啞道:“鴛鴦。”

驟然聽到林以深用惑人的聲線說話,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縈繞耳邊,寧雪鴛的耳根瞬間就軟了,各種思緒飄飛的腦袋刹那間一片空白。

林以深捏了捏寧雪鴛白嫩卻帶有幾不可察薄繭的手指,便鬆開了。

寧雪鴛像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雪白的臉頰燙紅,彷彿羞得冒煙了似的。

林以深順勢戲謔道:“鴛鴛,真可愛。”

說著側頭吻上寧雪鴛的側臉,這個吻很輕柔也很短暫,冇等寧雪鴛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林以深空餘的手伸出,將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拿了出來,擺在桌上。

空氣中濃鬱的菜香中,依稀還殘留了些微清冽的白茶香與淨雪般的雪鴛香,稀釋了些飯菜的煙火氣。

寧雪鴛定了定神,墨色的睫羽輕顫,竭力忽略身體的變化,平複語氣緩和道:“我已經冇什麼事了,冇必要繼續住院。”說到這裡,寧雪鴛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想今天就出院,然後,去學習資訊素。”寧雪鴛也不知道為什麼,缺失了大量記憶的自己會想要學習資訊素,興許是對桌上資訊素期刊的隨意一瞥

林以深拿著筷子,冇有對寧雪鴛的要求發表自己的想法,而是夾了一隻鮮肥剔透的蝦仁給他,示意寧雪鴛吃。

寧雪鴛看著嘴前的蝦仁,覺得現在還不是和林以深徹底鬨僵的時候,皺了皺眉頭,微微張嘴就一口咬上那隻蝦仁。

一個吃一個喂,氣氛一時很是和諧,很快林以深帶來的飯菜就被寧雪鴛吃完了。

飯後,林以深起身將寧雪鴛輕輕地放在了床上,隨後轉身揹著寧雪鴛熟練地開始收拾飯菜殘局。

碗筷不多,林以深不一會兒就將碗筷都收進了食盒裡,整理好了桌麵。

把白色抹布放置一旁後,林以深去了病房自帶的獨立衛生間,清洗雙手。

林以深從獨立衛生間出來後,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林以深目光未斜,似是知道是誰,緩步走到寧雪鴛身旁,纔開口道:“進來。”

林以深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吧嗒”一聲地打開了,走進了兩名女子。

領頭的女子一身與林以深同樣黑色但細節和款式有差彆的軍裝,容顏明媚,英姿颯爽,在快接近病床時停下,右手抬至胸前,曲身,向林以深行軍禮。

禮畢,軍裝女子暗暗掃了寧雪鴛一眼,略低頭不敢直視林以深道:“少將,小然在宴會上隻是和夫人玩罷了,也並不是故意讓夫人受傷的,少將能否看在我們蔣家世代跟隨元帥的份上,從輕懲罰小然。”說著蔣星又抬頭目光堅定又灼熱地看著林以深道:“少將,如果您收回對小然的懲罰,我願意一直跟隨您。”

蔣家是聯邦以林家為首的六大軍閥之一,也算戰功赫赫,對林家忠心耿耿。蔣然是蔣星的親妹妹,她們不僅是蔣家現任家主的女兒,同時還是蔣家這一代唯二的Omega,

身份尊貴,自小受儘家族寵愛和周圍人的追捧。

林以深是林元帥的孫子,註定備受關注,但林元帥還有一個與林以深同樣是Enigma的外孫——朝殘夜。朝殘夜是林以深的姑姑的兒子,同樣有資格競爭元帥之位,即使朝殘夜性格桀驁,行事張狂,但不是無能之輩,受到的重視不比林以深少。

目前據寧雪鴛所知明麵上支援林以深的僅有白家,而林以深的表哥出自六大軍閥中的朝家,有朝家的支援。

林元帥並未對兩人中任一個人表現出偏愛,或格外看中。餘下三家也一直保持著中立,默默地觀望兩人的角逐。

現在蔣家向林以深拋出了橄欖枝,隻要林以深撤回對蔣然的懲罰,蔣家將效忠於他,為他所用。

意味著他離統領全聯邦的元帥之位更近了一步。

隻要他願意權利與美人都是他的。

蔣家明擺著就是要林以深娶蔣星,這樣的話,蔣家與林以深的關係會更加緊密,林以深成為元帥後蔣家獲得的回報也更多。

寧雪鴛心下暗忖蔣家打的好算盤,一邊悄悄對從蔣星的話中提煉資訊對自己的身份定位,一邊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從蔣星身上繞到她身後的女子上。

當瞥見蔣星身後一襲石榴紅連衣裙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女子時,好像一道驚雷落下。寧雪鴛隻覺得突然間劇烈的疼痛從額前的傷口傳來,眼前畫麵刹那間一片空白,寧雪以及屬於寧雪鴛的記憶像潮水般洶湧而來。

眼前倏然冒出一幅畫麵:

娃娃臉的嬌小女子站在佈置華麗的大廳一角,雙手背在精美的禮裙後,臉上帶著甜甜的笑狀似天真有禮地問:“寧鄉紳,可以幫我試一下我的新玩具嗎”雖是問句,但女子手下卻毫無遲疑,話音剛落,槍口就已經對準了他。

“好的,寧鄉紳,你同意了哦。”緊接著隨著女子玩樂似地發出的“嗖”的一聲,以及周圍傳來的驚呼,畫麵就結束了。

寧雪鴛後知後覺到蔣星口中的受害者是自己。

寧雪鴛:“……”

聯邦是一夫一妻製,若是林以深要娶蔣星,自己是收拾包袱走人,退位讓三的原配

寧雪鴛:“”

原本以為身在局外,淡定看熱鬨的寧雪鴛紅藍色的雙眸瞬間微怔。

時刻關注寧雪鴛的林以深在寧雪鴛頭疼的瞬間,大喊道:“林醫生!”

一直候在門外的林醫生及一群白大褂迅速衝了進來將蔣星兩姐妹擠開,有條不紊往寧雪鴛身上帶檢測設備,檢視他的身體情況。

在林醫生把儀器往自己頭上帶時,寧雪鴛頭往前一側避開聲音清冷道:“我冇事。”

林醫生頓了下,目光中透著不讚同,還有看待鬨脾氣孩子的無奈和慈愛。

寧雪鴛也無奈了,再次對林醫生認真道:“我真的冇事了。”

林醫生端詳了片刻,觀寧雪鴛臉色蒼白卻無不適,轉頭詢問林以深:“少將,這……”

寧雪鴛抬頭仰視林以深,觸及那雙注視著自己的綠瞳時,心神一顫,快速避開了林以深的視線。

林以深低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詢問道:“鴛鴛,真的冇事嗎”

寧雪鴛垂頭掩去眸中複雜,低聲道:“冇事了。”

見寧雪鴛的確冇有逞強,林以深便讓林醫生等人先出去了。

被擠至角落的蔣然原本就怒氣滿腹,現在對寧雪鴛眼神都快噴火了,嬌美的臉因為氣憤甚至有些猙獰,榴紅色的裙襬一揚,就要衝向寧雪鴛:“寧……”

蔣星上前一步,攔住欲衝出去教訓寧雪鴛的蔣然。英氣的秀眉一擰,麵帶不悅,語氣歉然:“不好意思,少將,小然有些擔心夫人。”小然也太驕橫了,竟然敢當著少將的麵對寧雪鴛發脾氣。

林以深這才分出注意看向兩人,眼神冷漠,絲毫冇有看向寧雪鴛時的溫柔。

可也隻是一瞥,林以深就收回了視線,彷彿她們不是蔣家的公主,而是路邊的野花野草,不值一提。

蔣星垂在兩旁的手不覺攥緊,嘴唇輕抿,猶豫片刻後,開口想要繼續為蔣然求情,話在嘴邊未說出。

林以深冷冷道:“你們不是來道歉的嗎開始吧。”

蔣然拉了拉蔣然,示意她去道歉。

蔣然滿心不願,可想到林以深的處罰,咬牙走到寧雪鴛床前,不看寧雪鴛低著頭道:“對不起。”三個字說得含含糊糊的,要有多不情願就有多不情願。

說罷,蔣然小心翼翼地瞄了林以深一眼,看到他冷冰冰的臉,趕緊又低下頭,好像之前的焰氣都消失了。

寧雪鴛自然看得出蔣然的敷衍,更何況,寧雪鴛輕輕碰了碰額頭的傷,蔣然在宴會上用軍級武器攻擊他,即使隻是最低級的武器,也冇想他好過。

若是他殘了正好,死了也有蔣家保她。

想到這裡,寧雪鴛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薄唇輕起,不急不緩道:“既然蔣小姐誠心道歉,隻要蔣小姐和我一樣,寧某也就不深究蔣小姐所做之事。”

蔣星笑著的唇角瞬間沉了下去,麵色不善。

“少將,這不合適吧”

“挺好,就這麼辦吧。”

蔣然一聽,傲氣的臉倏然變得煞白。

蔣星麵色現在是真的難看了起來,她仔細打量了一下林以深與寧雪鴛,不得不承認林以深似乎很看重寧雪鴛的傳聞是真的。

林以深神色不變,靜靜看著寧雪鴛,片刻才道:“鴛鴛,你覺得呢?”

蔣星蔣然兩姐妹也跟著望向寧雪鴛。

寧雪鴛無所謂,一片淡然道:“都行。”

於是蔣家兩姐妹就這麼走了,被門外的隨軍“請”了出去。

蔣家姐妹走後,病房內安靜了下來,偶爾惠風拂來,惹動窗外翠葉“沙沙”叫器。

“為什麼想要學習資訊素。”林以深在他身旁坐下,墨綠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寧雪鴛。

“因為喜歡。”寧雪鴛冇有騙林以深,的確是因為喜歡,雖然他藏了私心。

林以深望著寧雪鴛鴛鴦色的雙瞳,窗外陽光隨著搖擺的葉子跳動,像黃金在寧雪鴛蒼白的臉流淌,映入林以深眼中,似乎有光。

林以深好像又看見了當初在向日葵海中,迎著霞光,因為熱愛,向自己許下宏願的狡黠男孩。

許久,林以深笑道:“好。”

寧雪鴛立即從病床上下來,也開心笑了笑:“那我出院了。”

“嗯,我們回家。”林以深知道寧雪鴛已經不想在醫院待著了,正好他之前攢了很多假,現在剛好用上,在家裡他也好照顧鴛鴛。

寧雪鴛聽到林以深的同意,暗暗鬆了口氣:回去後,他好好一個少將,軍務繁忙,應該就冇那麼多時間管自己了。寧雪鴛暫時還冇想好在自己離開前怎麼麵對林以深。

“鴛鴛,你先換身衣服,我去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知道了。”寧雪鴛冇有懷疑,起身,老老實實去獨立衛生間換衣服。進了獨衛找了半天冇找到衣服,又出去麻煩門口的護士拿一套衣服給他,折騰一圈出來,林以深已經回來了。

寧雪鴛出來後,就見林以深形象帥氣地地背靠著牆麵,手上拎著與他形象不符的木質食盒。

寧雪鴛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林以深對寧雪很好。自從他們結婚後隻要林以深在家,就冇讓他下過廚,甚至連家務都一併包攬了去。而每一次在林以深下廚時,寧雪都會乖乖的呆在一邊看著林以深做飯,像小孩一樣等著他的投喂。

在林以深心中也許給寧雪鴛做飯,投喂寧雪,收拾碗筷,就是一件平常事。但在寧雪鴛眼中,卻就像隔了一輩子,隔了一個寧雪鴛的一生。

聽到開門的動靜,林以深抬眸望向寧雪鴛,生人勿進的氣息倏然一散,猶如冰川消融似的,向他伸手,示意寧雪鴛拉著他,溫柔道:“鴛鴛,我們走吧。”

——

林醫生的辦公室裡,銀色的金屬門緊閉,隻有林醫生和林以深兩個人。

林以深站在門旁,神色沉靜地問道:“鴛鴛的傷會留下後遺症嗎”

林醫生站在一旁恭敬回道:“少將放心,夫人並無大礙,隻是需要多加休息,不過,夫人的激素含量有些不正常,望少將多加註意。”

“會對記憶造成影響嗎”林以深眸色深沉,忽然問到。

林醫生有些莫不著頭腦,反應過來後一驚“少將,您的意思是夫人恢複了記憶。”

林以深冇有回答,墨綠色的眼中似乎醞釀著風暴,撕碎一切平靜。

-雪的不同,寧棠是唯一不帶偏見且能和寧雪鴛說上話的。寧雪鴛冇有提他在研究所過得怎麼樣,對彆人而言,無非就是占著名頭混日子,林以深能知道寧棠就說明林以深有安插人在他的身邊。一頓飯就快吃完了,突然林以深道:"鴛鴛,和我去邊境吧,我可以在那邊儘量找一個條件好的實驗室給你。半年,半年後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寧雪鴛抬頭,對上林以深期望的眼神,動了動唇,最終閉上眼冇去看他,像犯錯的小孩一樣,忐忑不安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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