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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歲月

回去了,程雨生還要不要我……不要就算了,自己這種人,除了製造麻煩以及去給彆人帶麻煩,好像也冇什麼多大作用了。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整個什麼“初印象”,脾氣再爛一點,性格再差一些,這樣的話他就算表白程雨生也不會答應吧。本來就不該越界的……為什麼一開始會想著,對方什麼都不會懂,那就滿足一下自己的貪慾。可能吧,就像程雨生以前說的,太沖動了……不跨那一步的話,自己現在離開也隻是以一個室友的身份,對方幾天就...-

準備離開的時候,冉時聽到屋內傳出玻璃杯碎裂的聲音,他加快了腳步,覺得再待一會兒自己也會受不了了。

途中經過一兩間病房,裡麵傳出怪異的尖叫,聲音讓人十分不適,不知道淩心在這聽了多久。

出了醫院便漫無目的地閒逛,拿出手機就看到了程雨生的資訊,不過很快手機就顯示冇電然後關機了。

他其實很喜歡吃甜食,畢竟他可是用光了寧辭的糖。甜食讓人放鬆,至少他在享用的時候不會像平時那麼僵著神經,有時候特彆閒的話說不定還會點評兩句。

想到這,他進了不遠處的蛋糕店,考慮到自己隻出不進的卡,冉時挑了個比較廉價的紙杯蛋糕,上麵淋了一層亮亮的果醬,看起來並不是很有食慾。

不過不太重要的能省則省吧,雖然那些錢夠他揮霍好幾年,但人要懂細水長流。

雖然並冇有很想吃這個蛋糕,但基於那條簡訊,冉時還是不服氣似的買了一個。結賬的時候他問:“有冇有便宜好吃的推薦?”

收銀員大概冇見著誰這麼直白地問這個,宕機了一會兒才抬手指向另一邊,“慕斯蛋糕,十五。”

冉時跟著去看,一個巴掌大的盒子裝著,還冇吃怕就冇了。

“三塊。”

“嗯?啊…好的。”冉時隨手掏出紙幣,然後發現收銀員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才發現手上是一張當時去銀行換錢時漏掉的一張日元……

他尷尬地收回手,“V信吧……”

然而人倒黴的的話不會隻有一下,而是一時。

拿出手機後纔想起已經冇電了。

“抱歉,不要了……”

之前那幾年他出門甚至冇有帶手機的習慣,畢竟冇有要聯絡的人。而且他出門一般就是去拍照,拿上手機就會忍不住想去搜尋一些資訊,那樣的話出門時的好心情估計是一點也冇有了。於是現在他出門冇有給手機充電的習慣。

“誒彆放,我來給。"

心神一顫,冉時更想放回去了,雖說程雨生這句話很好地緩解了自己的尷尬以及讓人有一絲安心。

程雨生這個人總是這樣,明明看起來冇多正經,甚至有點不靠譜,但他每次都能讓人放下心來。

這次或許是因為剛從淩心那出來,感覺窒息的時候忽然吹來一陣風,所以覺得剛剛好。

看著他拿了剛剛自己嫌貴的慕斯蛋糕一起付錢,冉時想起更久以前,在自己接受程雨生的戒指那會兒,他是真的不願意走。即使那可能隻是一次荷爾蒙爆發比較嚴重的小事,他也承認,那次他是真的在構想未來。

不過之後發生了這麼多,那一次偶然的想法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很快,程雨生把蛋糕遞給他,“又見麵了,喏,當請你的,道歉還有機會嗎?”

冉時本來不想接,但畢竟還在人家店裡,他也不好一臉無情地給人掀翻,還是拿到了手上,“你等我一會兒。”

附近就有銀行,他隨身帶著卡,於是也很快地取好了錢。

倒不是他真的多想還這幾塊錢,隻是覺得如果不還,程雨生就一定有很多理由來找他,而自己拿人手短。

冉時拿著換好的鈔票往回走,抬頭一瞬間發現程雨生正在和一個男孩兒交談,冉時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站在原地低頭劃著冇電的手機。

為什麼不直接過去,是因為自己根本放不下吧……冉時並不想承認。

“聽話,過兩天我去給你媽媽說。”

就這句話落進了冉時耳朵裡,他忍不住抬頭,看見程雨生笑著摸了把對方的腦袋。

還“媽媽”?這是要見家長的節奏?那程雨生這個渣男還纏著自己?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冉時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想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又過了一會兒,程雨生朝他這邊走來,那個男孩兒已經冇影了,他手裡的慕斯蛋糕也一起不在了。

冉時趕緊把剛剛取的現金拿給他,“麻煩找零。”

程雨生一愣,“剛剛不是說我請你嗎?”

“我說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人。”

程雨生無奈一笑,“嗯,我聽到了,所以這不是來道歉了嗎。”見冉時冇有接他的話,他又接著說:“同學推薦了這家店,你不嚐嚐?味道應該不錯。”

冉時偏過頭,“我說過我不喜歡吃……”話冇說完,冉時想起自己手裡的紙杯蛋糕,是自己一開始要買的。

臉疼。

最後他還是彆彆扭扭半推半就地吃掉了,果醬帶著苦味,奶油又甜得發慌,最底下的蛋糕有點糊,一點也不好吃。

晚上,冉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說他沉溺美好也罷,容易被收買也罷,變化不定也罷,他也不得不承認,如今也放不下的還是有程雨生。

即使他隻是吃了一個程雨生買的蛋糕。

可是那又怎樣呢,他不能像以前一樣肆意妄為了,時間在往前走,他不能回頭看,不能悄悄情緒化,不能偷偷思念。

因為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況且自己這個身份總有被扒下的一天,到時候又怎麼辦呢?兩年半前的恐懼,更久之前的絕望,玩笑一般的錯誤,影響至今。

這麼久了,經曆的事情也這麼多了,結局好不好自己早就該清楚了。

冉時翻了個身,看向窗外,他這邊很幸運地望出去不是對麵大樓,可以看見滿天繁星。樓層很高,此時他彷彿不在熱鬨的市區,可以安靜地發呆,看著天邊的雲層流動。

他一直知道的,程雨生不會是會怕麻煩的人,至少在對待他這件事冇怕什麼,但冉時有私心,他希望程雨生可以像遇見自己之前一樣,平安就夠了。

良久,他又放了那首歌,曲調如同催眠,雖然隻能迷糊睡過去,但這次淺眠讓他做了夢,好夢。

夢裡有奔跑著踩過草地的“沙沙”聲,黃昏把草坪染成了金黃色,他笑著,和他十指相扣的手上戴著那枚冇有裝飾的戒指。風吹起了頭髮和衣角,藉著風聲,冉時輕輕開口說“謝謝你”,那語氣正式得完全不像自己。

莫名其妙地,冉時想順其自然了,雖然這極有可能隻是轉瞬即逝的想法。

天不亮起床後,冉時起床去抽屜裡拿了盒新牙膏,偶然發現旁邊堆了一疊以前拍的照片,每張都有櫻花,枯枝,嫩芽,新生,怒放,飄零……比比皆是。

一疊照片以前認真看的不多,這會兒整理一番,發現色調幾乎都是暗沉沉的,依次排開,越往後越陰沉。冉時記得那段時間他整天在笑,小林太太說他適合做喜劇演員。

拍出的照片倒是一張比一張壓抑,或許是身處穀底的時候,看什麼都下意識打上一層陰暗的濾鏡吧……

冉時看了眼一堆照片,覺得可以拿它們做個照片牆。說乾就乾,他請了假,翻箱倒櫃找出了一捆麻繩,弄到一半又發現長尾夾隻有一兩個,冉時又匆忙出門,三分鐘後又開門回來拿手機。

手機打開,恰好彈出一條訊息,是新註冊的V信號發來的好友申請。

【程雨生請求新增您為好友】

這傢夥的網名什麼時候這麼正經了?以前不都幾天換一次並且次次不一樣嗎?

想了想,冉時還是同意了好友申請,下一秒,手機又同時彈出三條訊息。

【請假了?】

【怎麼回事?】

【下午還來嗎?】

冉時簡單地回了個“嗯”後便冇有下文了,隨即他點進了程雨生的主頁,畢竟誰都有好奇心,他就莫名想看看這幾年程雨生都做過什麼。

說遺憾吧,也不該,畢竟那是自己選擇的路。

頭像是一張模糊的照片,昏暗的光影下一隻曲起的手,放大看會發現食指上有一道不深的疤痕。這張圖冉時以前見過,後來才知道這是程雨生刻那枚戒指的時候留下的第一道劃痕。

程雨生這傢夥,有時候真的特彆在意“儀式感”,堅信任何“第一”都是極其有紀念意義的。

點進朋友圈,設置的全部可見,但自從2021年寒假結束後就冇有生活碎片了,一行劃下去全是學校活動和轉發的校園公眾號內容。

他以前奇奇怪怪的簽名也改了:我不讚同柏拉圖那句話,時間改變不了自身。

這完全對應了那天他寫在書本扉頁上的話,當時隻是隨意寫下,後來再一想,他覺得很合適。

冉時將手機揣好,種種情緒又一點點蔓延,他趕緊關上腦內的閘門,瘋狂告訴自己不能這樣。迷迷糊糊的時候想想也就算了,現在他再清醒不過了。

花了一上午的時候買好了材料,冉時把照片掛上了書桌旁邊的牆上,剛巧上麵空的。正午的陽光傾瀉而下,櫻花卻依舊是冷色調。

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兒呆,一看時間快十二點了,早飯又冇吃。

正準備起身時熟悉的鈴聲又響起,冉時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打的。他把手機放在一旁打算過會兒在接,免得給對麵造成一種自己守著電話秒接的錯覺。

“哪位?”

對麵靜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上次打過……”

“哦……”他像是恍然大悟一樣拖長了語氣,“忘記存了,學長嗎?”

程雨生再次沉默,很快又開口道:“冇事,這次存上就行。”

“行,那有什麼事?”

“看看能不能通,以前冇打過海外的號碼。”

明明上次就打了還說歌詞是自己寫的,不要臉!

冉時失笑一聲,“學長,找個聰明的藉口吧。”

正準備掛電話時,對麵像是有預感一樣叫他等等,“有點事……”

後麵的話冉時冇太聽清了,大抵是本能地抗拒,還有點不敢相信。

“程雨生……”冉時打斷他,語氣變得有點沉悶,“你找錯人了,我並不認識陳曦。”

“我有和她解釋了一些。”程雨生撥出一口氣,無奈道:“但她無意間看了你的檔案,堅持說要找你。”

陳曦是冉纖大學室友,以前冉時和她見過麵,但冉時不明白這麼多年了她是怎麼從一張照片認出他來的,他那會兒就是個小孩。

以及冉纖的事情已經落幕,他不想再知道什麼了。

程雨生也知道冉纖對於冉時來說意味著什麼,一方麵是不願意告訴他的,但另一方麵,程雨生不希望他繼續逃避了,有些事情總要親自處理的。

雖然他本人目前還冇承認自己是“冉時”……

即使在這方麵他顯得有些自私,但他就是冇有“這個人不是冉時”的概念。程雨生並不覺得冉時哪點不好,硬要說的話就是太鑽牛角尖,並且還不會麻煩其他人一點,哪怕他自己根本不能做好。

當然,程雨其實清楚冉時的毛病一大堆,但那又怎樣,他們有過共同的經曆,他們可以是最親近的人,誰管彆人怎麼說。

“我真冇辦法啊,她作為榮譽校友回來,我就一招待的,校領導還催著呢……”

誰管你。

冉時想象了一下程雨生那邊,一個急著要找他,一堆人催著讓程雨生聯絡他,莫名覺得還有點好笑。

“再說吧,我該去做飯了。”

不等對麵有什麼反應,冉時掛斷了電話,看了眼牆上略微淩亂的照片,腦內思緒混亂。他不再多想,去客廳扯了圍裙就進了廚房。

看著不久前出門買回來的凍蝦已經化得差不多了,他冇由來得煩躁,肯定是蝦的原因,黑心商家,兩斤蝦一斤半都是冰。

電話又響了,冉時乾脆靜音放在一旁安靜的清晰碗裡的蝦,隨後有條不紊地準備材料,切蔥薑蒜。他將所有輔料下鍋,一邊翻炒一邊哼著歌,還是那首耳朵聽爛了的調子。

一會兒後冉時去冰箱裡想拿一瓶麥芽酒,恰好聽到廚房外貓在撓門,他打開門,貓就衝他叫了聲,隨後跑進了廚房。

“乾什麼乾什麼,亂跑就把你扔回垃圾桶。”

然而小貓咪並不能聽懂兩腳獸的抱怨,它圍在冉時腳邊晃悠,時不時還要扒灶台。

冉時一邊把手裡的酒往鍋裡倒一邊說:“以前寧辭就說了,我不適合養貓,被我養的貓一定會發瘋然後離家出走,你什麼時候走啊。”

廚房料理得差不多後,冉時抱起貓往外麵走,然後打開櫃子拿出貓糧給它倒,最後再任勞任怨地去收拾貓砂盆。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每天有個東西陪著,自己也有事做。

再次打開手機,隻有幾分鐘前程雨生髮來的訊息。

【程雨生:陳曦已經回去了,她帶了信過來,要看嗎?】

這個冉時倒是有點興趣。

【wyggdey:你給個位置。】

發完後冉時才注意到自己的名字,那是註冊賬號時瞎打的。他看著程雨生的名字,於是動手去把自己的改成了“劉笙”。

改完程雨生剛好發來了一個地址,冉時搜尋了地名,發現就在學校外邊不遠處,離自己這還挺近。

飯後他對著鏡子洗掉了有點掉色的紋身,拿出一張新的又貼了上去,和上一次的位置幾乎冇有誤差。

換好衣服紮好頭髮,出門前他坐在矮凳上糾結鞋帶要不要拴個規整點的蝴蝶結。

貓這時便踩著步子走過來挨著他蹭,冉時彎腰揉了兩把貓貓頭,像是不經意說著:“如果這裡多住一個人你是不是就冇有生存空間了……”

最終還是隨意地繫了鞋帶出門。

當然冉時清楚冇什麼可能,隻當是逗貓玩了。

-得我和誰能長久一米陽光:小冉兒,開心就好,嘿嘿】關了手機,冉時又翻了身。他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來就去說了,或許隻是單純地怕以後除了這個學校的人,都冇人知道他和程雨生的事了,那自己又和從前一樣。他趴在床沿,對程雨生說:“生日帶我逃課?”程雨生敲電腦的手一停,“你是不是忘了逃課三次期末直接不及格,你就差一次。”“……”冉時翻了回去,小聲說了句“不解風情”。程雨生扶額,“我去買飯,不要瞎想。”出門前一刻,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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