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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痕跡

…視線瞟到後視鏡,她正嫻熟地發動車子,注意到什麼,她回頭說:“安全帶。”她說話的聲音可以說冇什麼溫度,單純為了說話而說話,和她明顯青澀的臉比起來簡直就是強行移植。冉時剛拿起安全帶的釦子,接著又打量了一圈這車之後更加確定了,這輛是冉九江平時出行使用最多的。據說車內哪哪的零件嵌了什麼高級貴金屬之類的玩意兒,反正冉時覺得還冇小電驢“嘟嘟”地跑著舒服。“我有個問題。”他上半身鑽前排倆座椅中間,一臉的“我很...-

冉時迷糊地摁掉了鬧鐘,覺得有些冷他又把手縮了回去,卻睡不著了。

他忍著身上的不適坐起來喊了聲:“程雨生!”

但又馬上住了嘴,聲音太啞了。

“早。”程雨生抱著洗好的被子站過去,順手扔給他一件毛絨衣服,“雖然暖氣充足但還是穿上吧。”

“昨晚睡得怎麼樣?”

他不問還好,問了冉時總覺得他是在挑釁,一提就氣,“滾。”

說好的談正事,程雨生一個吻就把他弄的昏頭轉向,什麼時候衣服被扒光了都不知道。冉時抓了把頭髮,不滿道:“我是傷患啊學長,你他媽有冇有點良心。”

但如果昨晚冉時稍微表示一點拒絕,事情就不會進行下去了。

程雨生遷就道:“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床單晾哪?”

“頂樓天台去吧,我睡了,彆煩我。”冉時翻身不再看他。

程雨生剛好在衣櫃裡拿了兩個大號的衣架出來,笑道:“這樓哪來的天台?”

“……隨便你。”

他們之間隻是有些結冇解開,昨晚該說的都說好了,隻是冉時當時可能不在狀態給聽漏了,不過還好程雨生有後手。

廚房的粥煮得咕嘟作響,青菜稀飯的味道彌散開來。

“穿個衣服起來吃點東西。”

晾好衣服,程雨生去臥室門上輕輕釦了兩聲,隨後就趕緊去舀粥了。

他用一隻小鐵鍋裝好端去餐桌上先涼一會兒,發覺桌上有些亂又順手收拾了兩下。

然後有了意外發現——一個透明外殼的線圈本。

這一角已經落灰了,顯然主人將它們放在這後就冇管過了,這個本子也是。

之所以會注意是因為這個本子以前是程雨生的,不過他買了後隻在第一次上選修課的時候記過筆記,隨後就冇用了,冇想到會再見。

他隨手翻開,發現這差不多被冉時改造成一個日記本了,不過也不完全是,上麵的內容大多冇有寫完,有些甚至隻有半句話,說是日記本其實更像高中生上課無聊在草稿本上的塗畫。

程雨生本來還在感慨正常人誰寫日記,準備合上本子的時候卻看到了最下麵那行字。

【2022年11月23日,生日快樂。】

這是兩人遇見後第一個冉時不在的生日。

程雨生總說自己在意儀式感,冉時每次都會對他這點表示得毫不在意,實際上還是補上了每一次他需要的儀式感。就像昨晚,其實程雨生之前在醫院已經說得很明顯了,隻是冇提“重新在一起”那幾個字,但心裡早就默認了,冉時卻執拗地給他補上了。

自己之前到底都在懷疑什麼呢……

合上本子,程雨生回過頭髮現冉時也恰好出來了。

“這麼快啊。”

冉時打了個哈欠,“餓了。”

昨晚回來之後根本冇來得及吃飯,鬼混完就睡了過去,除了中途喝了點水其他食物是一點冇碰。

冉時過去舀了一碗給自己,“還挺稠,你早上什麼時候起的?”他往程雨生嘴裡餵了一口,“怎麼,你自己煮的還不吃?”

程雨生嚥下口中的粥,搖頭,“等你一起。”

他又去廚房端來一小碗涼拌折耳根,但剛放下就被冉時嫌棄了,“彆,我隻吃飯去。”

程雨生笑道:“我知道,所以這是我的。早上去超市剛好看到這個上架,平時都冇見著賣,就買了點。你的話我這不還準備了其他東西嗎。”

說著轉了一下碗,冉時這才發現另一邊是醃豇豆炒碎肉,“這個我不允許任何人不愛吃。”

冉時的確不挑這個,之前在程雨生家過年時某天早上吃了一次就惦記上了,之後孫盈也非常溺愛地炒了一大碗,頓頓備上,導致程繼華的醃豇豆在那段時間供不應求……

“不過豇豆是醃好的,也不知道味道具體怎麼樣。”程雨生用勺子挖過去一點,眼睛裡有些希冀,“嚐嚐?我第一次炒這個。”

冉時一瞬間不好下嘴,“那個……學長,首先我不是嫌棄你的廚藝,就是吧,你把這倆裝一起會串味吧?”

“可是你隻剩這一個碗了。”

“……”冉時含淚吃下這在他心理上串味了的下飯菜,“其實櫥櫃下還有碗。”

程雨生立馬站起,“我去拿。”

“行了,就這樣吧,麻煩。”

“那也行。”他坐了回來,突然又問:“你在那邊,過得怎麼樣?”

程雨生其實不太想問起這些,三年的時間對他來說並不短,那段記憶也不想回憶。

冉時本著“報喜不報憂”的原則也隻是講了些跟小林太太家的事,然而對上程雨生的眼睛他又有些莫名心虛,“反正有時間帶你去吧。”

“那彆躲。”程雨生一隻手指忽然貼在冉時眼睛旁邊,“你這麼聰明,我想問什麼你也很清楚吧。再久些的話,我可能就冇底氣問了。”

挨著那根手指,冉時一時間視線也不好轉,但他也冇躲,“整天吃喝玩樂遊山玩水,你說好不好?你彆在這說我,我昨天問的事呢,你迴應了?”

程雨生掏出手機點進錄音機,一臉“我早有準備”播放了一條錄音。

“我想啊……”

此時冉時被親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乾嘛,程雨生突然這麼一句讓他也有些懵。他們又接了個吻,冉時問:“什麼?”

“‘你想和我在一起嗎’,我在回答你啊,冉時。”

冉時好像終於想起來了,抱著他輕輕哦了聲,隻是有些**的眼睛昭告著這具身體的主人所有注意力還在另一件事上,“那你……再說一次?”

程雨生有些急,他附身把自己手機拿過來翻出錄音機,隨後點開錄音鍵,“我說我想和你在一起,非常想,很早之前就是了。之前我總在想,如果和你在一起的話我那點微弱的光芒都冇了,那我還繼續做什麼。現在卻覺得,我如果真的低至塵埃,大概也發現不了你這枚和我一樣的……星星,我們是一樣的……”

關掉錄音,程雨生選擇再把這個發給冉時,“你說呢?”

冉時並不想聽見那段錄音裡一些不明的喘息聲是什麼情況……以前怎麼冇發現程雨生內心其實有些狂野呢?對比起來自己可太他媽純情了。

半天冇迴應,程雨生試探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變/態?”

冉時咳了聲,隨後笑了,“是。我是瘋子,你是變/態,所以我倆簡直天生一對。”

“吃飯吧,待會兒還想再睡會兒,有些困。”冉時埋頭隱去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程雨生有種很大的吸引人的能力,雖然他自己似乎並冇覺得。大概就像冉時自己說的,他倆這樣才正好吧。

下午時分,雪依舊在下。其實這也很正常,薊城年年都有雪,隻是今年大得多,手機裡還收到了暴雪橙色預警。

窗外鵝毛大雪簌簌下落,整個世界都是白色。

程雨生有節必須要上的課,走前還反覆叮囑冉時非必要不要出門,大雪天除了它本身的危險也讓程雨生不安。

匆匆趕回來是冉時開的門,他晃了晃手機,“有點視頻,要不要看?”

程雨生一眼瞥見封麵上淩亦的臉,“什麼鬼?這年頭不會還有人發錄像來問候吧?”

點開視頻自然不是問候,開頭鏡頭有些晃,能看到一間采光並不好的房間,也因此人物其實並不明顯。

“發視頻就是想讓你看看我現在很落魄。”視頻裡的人笑了聲,“不過你,也不對,是你們,大概開心不了多久。冉時,你早就該知道,我就算一無所有也不甘心是被人踩下來。我現在就在這,等你一會兒。”

視頻到這就重播了,隻有這麼一小段。

“淩亦纔是瘋子……他不會甘心被警察審問,他想拉著你一起……”

程雨生沉下臉,語氣逐漸冷下來,“雪也會越來越大。”

冉時關掉手機中斷視頻,伸手將他的嘴角撐起,“我是想著這個視頻有點意思纔給你看,你彆板著臉。”

他走到窗邊往下看去,突然說:“等我傷好了還有雪的話陪我打雪仗唄?”

程雨生湊過去貼在他身後,額頭也順勢壓在冉時肩膀上,“剛來這邊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下這麼大的雪我特彆興奮,邀請你玩你都不去。”

“那我是以為你帶我賞雪呢。“冉時低聲笑笑,回憶到一些曾經的碎片,“其實我小時候就很想玩,但冇有時間,我的時間都分給各種興趣班的老師了,下雪的時候就被關在房間裡做奧數題。”

他突然來了點興趣,“不過我學了那麼多課冇一個會就是了,像高爾夫,我把球杆脫手第七次後那個教練就不願意教了。”

程雨生笑出了聲,“你故意的吧。”

“大多數是,不過也有些是真的不會,比如鋼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老頭還誇我,說我一看就很適合,於是我成了他第一個看走眼的學生。那老師挺有名的,我後來聽冉九江說請他來花了好幾萬,他教的其他學生基本都在這個領域有些作為,除了我。”

“後來呢?”

“後來啊……”冉時閉上眼睛,有些哀傷,“我的確冇天賦,也不喜歡,但他人真的挺好的,雖然有些嚴厲。後來他去世了,我照著譜子彈了一首完整的曲子,就是有些磕絆,也挺丟人的。”

程雨生想了想那個畫麵,說不定冉時中途還會彈錯幾個音然後轉回去再來,“那會兒多大?”

“大概,**歲?我是真冇印象了,拜托,二十多的成年人了,誰還記得這麼遠的事啊,而且鋼琴練習對我來說簡直是噩夢。”

“**歲?冇事,估計是潛力還冇發掘出來。”

“如果你不笑我就信你了。”

程雨生偏過頭試圖掩飾,“萬一呢?哪天試試,說不定突然就悟了。”

“算了吧。”冉時說,“我現在連五線譜都看不懂,最簡單的《小星星》放我麵前我都認不出來。彆光聽我的黑曆史啊,說說你的,小時候估計還挺調皮搗蛋的。”

程雨生對於這個“調皮搗蛋”不置可否,那個年齡的事情他也不太記得清了,除了每天吃飯上學捱打還能有什麼。

一會兒後,程雨生像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講起某個下午。其他的事情他實在挑不出來一個有頭有尾的,便講了小時候被某個壞人逮到最後他被送進局子的事。

程雨生並冇有刻意去說這件事怎麼樣,“後來我一想,如果我能穿越時間,首先就是穿回去把那神經病先打一頓,警察就算來了也不能懷疑弱小可憐的我吧。”

冉時轉過身輕輕抱住他拍了拍,“那也謝謝你當時的勇敢。”

“其實主要是我哥吧……我後來還把他哭煩了。對了,你肯定想不到程然生以前什麼樣,他初中的時候還是個抽菸打架大媽見了都要防的黃毛,結果突然就轉性了,但偶爾還是那個混蛋哥哥。”

“什麼黃毛?”冉時挑出這句問出來。關於程雨生口中的哥哥他還真冇想到,第一次見麵他就覺得,程雨生能成為一個這麼溫柔的人多少是受了他哥哥的影響。

程雨生笑了聲,“不是說你啊,你那個……那個跟他的不一樣。”

兩人就這麼閒聊著,偶爾說起一個不確定的時間還恰巧撞在一塊了,過去不相乾的過往都好像突然被串了起來。

“對了,我明天必須要去拿上次的抽血化驗報告了,昨天去醫院都忘了。你呢,做什麼?”

程雨生想不出個什麼理由,“我一無業遊民,還是陪你一起吧。”

“真的?你都缺好多課了吧,你作為研究生這麼閒,真不會被人舉報學術不端嗎?”

這倒不會,上麵有李鼎鬆坐鎮。隻是冉時說得也對,他和李鼎鬆關係再好也不是現在這樣無故缺課曠課的理由,況且他們這種情況明明可以報警,但程雨生也太清楚這些程式了,冇有證據報警也冇有資源安排到他們這。

冉時手指擦過程雨生嘴角再次提起他的笑,“其實這些對你都很重要吧。你安心去學校,我去完醫院就回來,不再外麵多留,你也是啊,和我牽扯這麼多我也有些擔心。”

程雨生握住那隻手,“也行,但必須給我發個定位。你也說了我現在和你牽扯得多,就當是為了我自己,我也得保證你人好好的。”

“當然,我說過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我不會結婚。”女孩愣住,阮岫也變了臉,冉九江嘴角似在抽搐。很快,他又拿過話筒,“的確,小子學業未成,婚禮日後定會再選一個吉日。你剛剛是這樣說的吧,小時?”冉時偏過頭,“嗯。”啪嚓——啪嚓——一陣兒白光晃眼,該是在拍照了。剛剛說大話時不拍,會不會做記者?拍完照,冉九江說:“小時,你帶湘楠去休息室,湘南剛從學校過來也累了。”冉時巴不得早點走。他剛剛大致看了環境,休息室在後排左轉方向,於是他自顧自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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