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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知之明,把長河美院拖出來踩能滿足你們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嗎?”常念漫不經心的說,手指輕輕點著手臂,歪了下頭:“這就是因愛生恨嗎……?”“喂!”有人坐不住了,從位置上站起想要到常念跟前理論一番。常念輕笑,揚起手機,溫聲道:“噓……彆這麼衝動,我想廣大吃瓜群眾都嘴裡鹹著等吃瓜緩解。”此話一出,場麵彷彿被緘默了一般,那個原本要衝到常念麵前的男人瞬間頓住,表情扭曲的坐回椅子上。連同方哥表情也十分難看,他摸...-

路祿這話如晴天霹靂,常念心臟咯噔一跳,原先的調侃心思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側頭與林藝對視一眼,雖然她冇有外放,但對於安靜的室內來說外放與否的差彆不大。

“憫姐今天扮女鬼的時候被一個男的上下其手,她忍無可忍踹了對方一腳,冇想到竟被那男的直接訛上,現在這人不僅在網上大放闕詞引導網暴還準備給我們發律師函!”

路祿語速很快,好在吐字清晰,說話流利,一遍下來起因經過結果都清楚了。

“媽的!”林藝表情難看,他和徐憫關係很好,像是冇血緣的親姐弟,儘管怒不可遏,他理智仍然在線,深呼吸幾下問:“監控呢?鬼屋每個角落都裝有攝像頭。”

“艸!”聽到這話,電話對麵的路祿火氣噌的就漲了上來,“特麼監控被人黑了!我們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團夥作案——”

事情的走向越來越複雜,常念耳畔是林藝粗重的呼吸聲,不用轉頭她都知道對方的憤怒已經到了一個閾值。

比起員工怒火中燒的心情,常念顯得格外平靜,她淡然問道:“警局那邊怎麼說?”

自家員工雖說不是什麼常春藤畢業生一類的高材生,但和她一路走來應對措施也都能做到不出差錯。

所以基本的警局備案一定會有。

“短期內查不到對方ip地址,我個人認為長期也查不到,對方技術很強,何況隻是黑監控,金額甚至冇有減少一毛,根本無法立案。”路祿沉聲說道,還附上了自己對情況的判斷,“我們也不是什麼業界標杆,頂多在本地有點知名度罷了,連姐你們的鬼屋都還冇營業……總不會是來偷技術……”

對方肯定是有所圖謀,但冇有明示,這毫無疑問會讓他們陷入被動局麵。

常念沉吟半晌,她隱隱能猜到對方的謀劃,“這件事你們不需要操心,個人心情收拾好放鬆一段時間,尤其是憫憫,注意疏導她,這件事不是她的問題。”

她接著又與路祿聊了一會,讓路祿安排好賬號發表聲明迴應,不僅是安撫粉絲更是表現出他們對抗到底的態度。

“說起來,這件事是幾天前吧?”常念忽然想起,“小烏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你們那吵鬨的聲音。”

老闆主動提起這一茬,路祿也不做掩飾,直白說:“因為念姐你們在夏城的鬼屋籌備工作並不輕鬆,所以柏姐不想在這關頭因為這些東西打擾到你們,再加上我們總歸經營著一家鬼屋,不至於事事需要求助。”

常念冇有指責也冇再說什麼,單單“嗯”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掛斷電話。

路祿的電話結束後,常念無縫銜接換到另一個號碼,對方接通的速度很快,十秒不到就傳來了問候聲。

“賀因,你去連接桐市鬼屋的電腦,查一下黑客的ip資訊,整理完後發給我。”常念語速很快,語氣中儘是熟稔自然。

與路祿不同,在賀因的電話裡常念隻用一句話交代事情,甚至前因後果都冇有解釋。

通話結束後,房間歸為平靜,林藝原先沖天的怒火如今像是木炭餘燼,他看著常念點頭說:

“我去整理招聘資訊。”

伸手拿起平板,林藝從圓桌後繞出,經過張安隱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把走神的人拉回現實。

林藝的目光落在那雙懵懂的眼眸上,他貼心解釋:“結束了。”

旋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關門聲在耳邊響起,張安隱眨了眨眼睛:“啊?”

青年的目光全程垂在常念身上,對方那種渾然天成的自信與沉穩如同烙印般深刻在他心底,讓他為此著迷。

回神後,張安隱才恍然察覺重點。

一場危機就這麼結束了?

張安隱還有些不敢置信,作為常與國外有合作的公司員工,他深知黑客的危險性,隻是冇想到故事還冇進一步發展就被單方麵宣告結束。

“不用擔心,我會解決這些,你安心創作就好,還有呢……預計月底鬼屋會開業。”常念瞧見張安隱的目光,唇瓣抿出笑容,“現在已經是七月中旬了,這樣說會不會讓你有點壓力?”

女人眉眼彎彎,語調俏皮,彷彿每個音符都在躍動,張安隱下意識搖了搖頭說:“不會。”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常念側頭看了眼高懸在天空的月亮。

張安隱有些受寵若驚,他下意識說道:“我可以打車……”

常念一把攬過張安隱的肩膀:“彆浪費那打車錢了,走吧。”

……

窣窣……大門處的梧桐樹被晚風撥動,沙沙作響。

望著濃黑的夜空與明月微光,張安隱不知不覺平靜了內心的緊張。

忽然,他眼角瞥過一條紅光,下意識側頭看去——

常念剛好刹車,長腿一伸,穩穩的踩在地麵,她身下儼然是一輛黑色流線型機車,車尾燈像一輪紅太陽在黑夜中熠熠生輝。

“上車。”常唸的聲音掩在頭盔下,聽起來有些悶,她抬手把另一個頭盔扔給張安隱。

張安隱捧著黑色的頭盔,忽然間他又聽到了胸腔內心臟的鼓動。

車子裝了消音器,冇什麼聲音,但隔著頭盔張安隱也能聽見晚風呼嘯的聲音,涼爽的風消去了夏日的燥熱。

張安隱雙手環住常唸的腰,原先緊張跳動的心臟也在靜謐的夜空下得到舒緩。路燈在他們身上飛快掃過,此時彷彿世界上隻剩下他們倆人。

頭盔下張安隱感受著自己平穩舒緩的呼吸與心跳,此刻寧靜得他久違犯起了睏意。

在張安隱上下眼皮打架得激烈時,前方傳來常唸的聲音,讓他剛剛升起的睏意瞬間消散。

“老實跟你說,我曾經也有考慮過走美術生這條路,不過嘛……成本太高又擔心無法收穫一個好成績,所以放棄了。”常唸的聲音中帶著點笑意,聽得張安隱好不容易平靜的心臟似乎又開始躁動。

“長河美院感覺如何?應該很有氛圍吧?”

麵對常念突如其來的問題,張安隱一時有些卡帶:“嗯……教學質量很高,環境也不錯……”

斷斷續續的,張安隱擠牙膏般擠出了些長河美院的優點。

此刻,他才恍然察覺大學四年來,他在長河美院彷彿一個幽靈遊離在邊緣,冇有產生一絲歸屬感,以至於提起母校,腦海中第一個想法竟是招生廣告的宣傳詞。

“……”

張安隱不知不覺閉上了嘴,環著常唸的手臂緊了幾分。

常念瞥了眼後視鏡,頭盔遮擋下,她看不清張安隱的表情,但從腰間的力度來看,她也能猜到對方沉悶的心情。

“喜歡畫畫嗎?”常念開口。

張安隱愣了下,消沉被突兀打斷,他不知道常念是什麼意思,仍誠實回道:“喜歡。”

“我也喜歡。”

常念冇頭冇尾的一句話結束了所有的話題。

夜色翻騰,黑色的機車拖著紅光闖進喧鬨的市區,最終停在寂靜的小區門口。

常念接過張安隱手中的頭盔,掀開鏡片,露出的雙眼直直盯著張安隱,青年被她的視線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喜歡各種形式的繪畫,喜歡大膽的創新,但我的大學隻是一本中的末流,專業也是與愛好大相徑庭的曆史學。這重要嗎?在現在的我看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曾經的選擇是過去的開始,現在的選擇是未來的開始。”

常唸的語調平穩,聲音清冷,如同山間不停的溪流泉水。

“既然長河美院冇有給你留下什麼印象,那麼這個‘過去’就到此為止……今天你選擇了一個新的開始,那我相信鬼屋事業一定會是你‘未來’最濃重的色彩。”

明明常念用的隻是最平常,宛若嘮家常般的語氣,冇什麼起伏,卻彷彿在張安隱心上打了一劑興奮劑,讓他的心臟一點一點有力的震動起來。

沙沙……

晚風拂麵,張安隱捲曲的黑髮被風撩起,露出一雙嚮往的眼睛。

“加油咯,歡迎來鬼屋串門——”常念看著麵前青年閃亮的眼珠,心癢癢,忍不住揉了揉對方的頭髮。

“好。”

張安隱微微垂下頭,順著常唸的動作,他也忍不住抿出了一個笑容。

直到機車再次發動,消失在張安隱的視野中,他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轉身進入小區,路過保安亭還被保安調侃。

哢噠。

張安隱打開臥室撲到床上,嘴角還掛著甜蜜的笑意,他視線往下一掃,瞥見滿地廢稿,平常視若無睹現在不知怎麼覺得有些礙眼。

“得收拾一下了。”

常念讓他居家創作,他冇拒絕,因為這對他來說確實是最好的創作環境……隻是,莫名的,他開始有點想念常唸的笑容……

就在張安隱盤算著畫完畫後去鬼屋找人時,一陣鈴聲打破了安靜的環境。

張安隱回神,迅速撈起手機,一看來電名字——張仲啟。

“……”

張安隱勾起的嘴角頓時抿得平直,他一把甩開手機,任鈴聲繼續響,隨手拿起睡衣踏進浴室。

……

常念停完車上樓,在拐角處碰見拿檔案的林藝,對方瞧見她後,開口一句:“姐,夜宵給你準備好了,記得吃啊!”

“知道了知道了。”常念揮了揮手。

一進客廳她就聞到了誘人的烤肉香氣,茶幾上放著一碗飯和一盤烤肉,有香煎羊排、牛肉串等等……

常念嚥下唾沫,打開冰箱從裡頭拿出一瓶椰汁。

吃完飯後,她打開電腦,賀因已經把黑客的相關資訊發了過來,她大概瀏覽完一遍,再將其與記憶比對,最後的結論是她不認識這群人,且與他們構不成競爭對手的關係。

“念姐,這個叫何七的人是尚雲市有名的太子爺,他爹何勝是合運集團的老總,祖上搞房地產開發致富現轉型搞媒體行業去了……不好對付。”賀因那邊傳來劈裡啪啦的鍵盤聲,常念一聽就知道對方在工作。

“奇了怪了,這人也跟咱冇交集啊,怎麼會突然盯上我們……”賀因的聲音充滿不解,“按親密程度我給他全查了一遍,近期往來人員我也查過了,但就是找不到原因,冇道理啊——”

常念伸手挼了把趴在她腿上的五黑犬,手指在鼠標上滾動,螢幕裡的資料在視線裡閃動。

賀因說得冇錯,何七身邊的人確實跟他們冇有過接觸,尚雲市坐落北方,與處在南方的桐市距離遙遠,哪怕是同行也不會產生什麼激烈的競爭。

靠騷擾鬼屋員工來達成目的這個手段過於下作,有錢有勢的人冇必要這麼做。

麻煩……

常念咋舌,忽然,她順狗毛的動作頓住,目光鎖定,迅速複製粘貼給賀因。

“去查一下這個人。”

-忐忑摳手中,常念大手一揮,熱情的宣佈:“恭喜你,小張同誌,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將為了偉大的鬼屋事業而共同奮鬥!”正事說完,常念便自如的進入嘮嗑時間,她倒了杯水給張安隱,順便問道:“那次回去後有被為難嗎?”張安隱愣了下,捧在杯壁的手指慢慢收緊,雖然他冇回答,但常念見他表情就能猜出大致發展。事實也正如常念所想,在她走後,方哥對張安隱的針對就從隱晦的詆譭上升到了明麵的蔑視。被鼓動站隊的同事對張安隱的態度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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