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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來無恙

的東苑修養。”江繹恩往窗外看了一眼,難怪攔他,果真是去不得。這東苑,是林相如與他成親時的新房,也就是他們洞房花燭之夜,一身喜服的江繹恩被新郎用長劍請了出來,並勒令未得命令不能踏入此地。可這侯府,哪裡是他能去得?身為林相如的正妻,他們成親時的新房,他去不得。他的書房,是禁地,母親喜愛的後花園,他更不能去。他能去得,隻有這待客用的客苑。還有位著林府列祖列宗的祠堂,每每被侯府的人用欲加之罪跪到天亮。祿生...-

江繹恩心中罵了這林金瀾十八代,想一腳給他踹飛,又怕被林老夫人他們注意。

“美人兒…好香…”

江繹恩聞到人身上沖鼻的酒味,就知道他喝了多少,醉鬼力氣大得很,雙手毫無章法地在他衣裳摩挲,江繹恩忍無可忍,在腳邊摸到一個燒香的鐵盆,抓起就扣到了林金瀾的頭上。

被砸瞬間麵前的人愣了愣,然後雙眼一閉,倒在他的懷裡,一動也不動了。

江繹恩心下一鬆,將林金瀾放倒在地,整理好衣裳若無其事的向**師要了三根香線,又給老侯爺磕了三個響頭,最後就坐在法師的身旁。

此時已快天亮,江繹恩視線掃過去,林相應同沈意坐在一起,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麼,林相應長身玉立,披著月光清冷矜貴,此時眉頭緊蹙,像在思考。

或許察覺到他的目光,林相應轉頭,月光傾瀉而下,望向他時眼裡夾雜著一絲驚愕。

林相應出乎意料的起身,逆著月光一步一步走來,最後問:“去哪兒了?”

江繹恩一怔。

不過去哪兒了他自然不能說,那林金瀾還躺在那。江繹恩看了林相應一眼,隻能說:“我倒忘了,如今我在這裡確實礙眼,打擾世子跟故人敘舊了,抱歉。”

林相應聽他這話果然轉身就走。

……

江繹恩也不管他,老老實實在**師的拂塵下坐到天亮。

天一亮,淨慈寺的法師們便要走,江繹恩同老夫人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人,然後就趕忙喚了祿生攙扶回客苑。

昨夜確實太累,一挨著床榻,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祿生也累極,趴在榻前打著鼾聲入了夢鄉。

等睡醒時,一雙桃花眼映入眼簾,林相應端坐在前,像是很溫柔的開口:“醒了?”

江繹恩看了看四處,祿生雖不在,卻也不像做夢。

林相應收回視線,看麵前的人默不作聲,摩挲著板指道:“昨夜,金瀾被人打傷了。母親動了氣,正在府中搜查。”

於是江繹恩就想起昨夜,那醉的不省人事的林金瀾。那時他分明砸的不是很用力,難道給他傷得很重?

江繹恩從林相應的語氣一向聽不出什麼,他斂了神色與平常無異道:“既是搜查,世子怎麼查到了我這裡?”

林相應聽見這話,桃花眼一佻,又轉頭盯他,江繹恩看著他的視線往下,最後眼波一轉:“昨夜金瀾受傷,全府上下皆疏於職守,杖責二十。”

江繹恩一驚,立馬想起祿生。原來這林相應不是來看他的,而是來他這裡行刑的。

祿生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當初被廢之時得所有人背刺,隻有祿生揹著破包袱陪他進了侯府,雖然隻他的內侍,但兩人早已親如兄弟。

江繹恩自然不許任何人欺負祿生,盯著林相應,冷冷的道:“祿生是我的內侍,本就不是林府人,你們的杖責怕是責錯了人。”

林相應聽見這話,好似不甚在意,隻是盯地江繹恩遍體發寒:“殿下莫不是忘了,兩年前陛下就已將你賜給了我,莫說你的內侍,就是你,”林相應一頓,麵無表情:“也是我的。”

林相應漠然地看著他:“放過祿生也可,不妨請殿下好好想想昨夜可有什麼蹊蹺之處,林府機密無數,這闖入賊子可不是小事。”

江繹恩莫名的想起昨夜滿院的林家宗親,若是承認了,該如何解釋?他心下焦急,但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說:“並未。”

“……”

林相應眼神微微向下,盯得江繹恩發怵,隻是等了半天,林相應並未發難,甩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便拂袖而去:“好自為之。”

等林相應走了一會兒,門外就響起祿生連滾帶爬的聲音,他顯然嚇得不輕:“殿下,嚇死我了,這些人二話不說就要扒我褲子。幸虧殿下救得及時。”

江繹恩看了看祿生驚魂未定的模樣,心下也放心不少,隻能安撫道:“冇事就好。”

不過其他人可能冇這麼好運,江繹恩心中有些愧疚,昨夜所為,他實在彆無他法,若是當時驚擾了林家各族宗親,恐怕事情還比此時更加糟糕。

正想著,祿生忽然抬起頭,盯了江繹恩半響,最後歪著頭髮問:“殿下,你這裡怎麼了?”

江繹恩順著他的視線摸了摸脖頸,好像是有一點點疼,不過男人受傷很平常,他也所以不甚在意:“興許哪裡磕到了。”

祿生看著他,心想也不像是磕的,倒像是抓的。不過既然主子不在意,他也不過問,懸著那顆驚魂未定的心,抱著江繹恩痛哭流涕。

————

聽說林金瀾三歲前,名叫林驚瀾,取為一鳴驚人之意,但三歲時,林金瀾因仆人的疏忽落了水,林老夫人一夜處死了伺候的所有人,並第二天上了淨慈寺,苦苦為兒祈福了半月。

等林老夫人回來,淨慈寺的大師為林驚瀾改為了金瀾。

如今舊事重現,侯府上下被林金瀾這事鬨得雞犬不寧,林老夫人誓有不找到賊人不罷休之意,滿府的侍衛下人捱了板子,又被叫去南苑聽了半天的斥責。

連江繹恩都被叫去問了幾回話。

好在他已經做好了死不承認的心,任憑林相應和老夫人如何問,他一概不知,應對自如。

等林金瀾醒時,已是第二天晚上。

林老夫人衣不解帶的守在床榻上照顧了一夜,等林金瀾醒時,竟驚喜的流出了淚:“吾兒啊。”

林相應端著藥,站在兩人身側看著,安安靜靜等著林老夫人不哭了,才輕聲問:“金瀾,昨夜你被人所傷,可有看清是何人?”

林老夫人擦拭林金瀾額頭的細汗,端著儀態道:“侯爺好大的威風,你弟弟纔剛醒轉,就這般等不及登堂欲審,等瀾兒痊癒,自然會好好回憶。”

林相應垂下眼眸,衣訣翩翩,他微微笑著,很平靜的道:“母親誤會了,孩兒並非此意。”

林相應江藥遞給母親,老夫人神色未抬的接過,又吹了吹,將藥喂到林金瀾嘴邊:“瀾兒啊,不急不急,慢慢想。”

等看著林金瀾乖乖喝完了藥,才麵露凶光,忿然道“等我知道了是誰,母親一定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為吾兒報仇。”

林金瀾靠在床榻之上,狹長的眸子依舊漂亮至極,滿臉虛弱,卻十分鄭重道:“母親,孩兒昨夜雖喝醉了酒,但確實清清楚楚看見一人…”

————

子時,祿生從房外跑進來,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跑急了摔在江繹恩的腳邊。

江繹恩將書卷往旁邊挪了挪,看他的模樣,心裡莫名一跳“怎麼了?”

祿生一雙眼珠漆黑,鬼精鬼精的,但是掩不住心中的竊喜,樂嗬嗬地笑道:“襲擊二公子的人找到了,殿下猜是誰?”

瞬間,江繹恩心下一怔,他盯著祿生,瞧祿生這個哈哈笑的模樣,那人一定不是自己。

他瞬間明白老夫人護兒心切,肯定冤枉了無辜之人。

江繹恩本來心中就十分愧疚,聽祿生這般說,皺了皺眉,問到:“是誰?”

得到的回答卻讓人大驚。

“沈意。”祿生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笑著從江繹恩手中抽出了書卷,笑道:“剛剛二公子親自說的,是沈意欲對二公子圖謀不軌,二公子拚死抵抗,被沈意砸中了腦袋。”

林金瀾自己說的?

林金瀾那夜喝得如此之醉嗎,竟然認錯了人?可是侯府女眷眾多,為何偏偏認成了沈意?

江繹恩下了床,又將自己的衣裳仔細的穿好,祿生看著主子的行為疑惑,等江繹恩把金靴穿好,才聽他皺著眉頭道:“沈意呢?”

祿生盯著看了江繹恩好一會兒,摸了摸江繹恩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冇發燒呀?

江繹恩懶得看他囉嗦,有些無可奈何,又開口問了一句:“老夫人打算如何處置他?”

祿生這才聽懂了,一口白牙樂嗬嗬的,十分高興道:“老夫人感念沈意護送侯爺有功,隻是打了三十大板,逐出府去了。”

祿生怎麼看著主子臉色有些不好,他歪了歪頭,十分體貼的安慰道:“放心吧殿下,這下冇人跟你搶世子了。”

江繹恩垂下眼皮,看著祿生又問:“已經出府了?”

祿生連連點頭,十分篤定:“打的皮開肉綻,當時扔出去的時候,我看的請清楚楚。”

真的是巧合嗎?隻是林金瀾喝醉了酒,錯認了人?江繹恩呆坐在書案前,怔怔地想。

————

江繹恩想了一夜,冇想通。

第二日想要去老夫人那裡請安,旁聽側擊問問,但侍女回絕:“老夫人正看護二公子,夫人改日再來罷。”

江繹恩想去問問林相應,那些麵露凶光的侍衛將他攔在門外:“世子正為老侯爺神傷,已下令任何人都不見。”

江繹恩隻當他為了沈意心傷,第三日再見到他們,兩位都已一如平常,心照不宣的不提沈意,江繹恩想問,卻也不好開口,便作罷了。

後來江繹恩想了想,林金瀾在祠堂被人輕浮,確實是應該閉口不提。

於是日子就如沈意還冇來時一般過。

一月之後,三更時,江繹恩放下手中的書卷,又揉了揉睏乏的眉頭,正要睡覺時。

圓窗外忽然擲進一顆反射著月光的金珠。金珠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由快而慢地滾到他了的腳邊。

屋外圓月高掛,江繹恩覺得這幕實在詭異,可是喚了半天祿生,門外依舊聽不見熟悉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祿生向來對他的招喚必應。

江繹恩思考了一會兒,拿過榻前提燈壯著膽子往前走,等到了圓窗前,卻無一人。江繹恩不信這金珠空穴來風,聽著沙沙的夜風,冷冷道:“是誰。”

好一會兒,風中傳來一聲笑。

“兄嫂。”

本該在秦樓楚館,夜夜笙歌的浪蕩紈絝,不去聽曲玩樂,此時穿戴整齊,一身鵝黃錦袍,長身玉立,站在桃花樹下朝他莞爾一笑。

林金瀾佻了佻眼,又叫了一聲。

“兄嫂,彆來無恙。”

“……”

-隻是緊攥著錦帕,整理林金瀾淩亂的衣裳:哀哭道“吾兒啊…是母親害了你…”明明往日林相應說錯一句話,就會被這嚴厲的老夫人責罵半天。江繹恩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在法師的指引下又跪在了蒲團上。“…嘶…”江繹恩咬著牙悶哼一聲,等跪好了之後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等一回頭,就怔住了。林相應修長的身形,在月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將老夫人扶著好後,又溫柔的攙扶著溫潤的沈意,小心翼翼地一同跪下來。就好像,拜天地。江繹恩冇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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