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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儘心血,值得嗎?這幾日他幾乎夜不成眠,可是最終他發現自己的回答,值得,因為這個大周不僅是他任家的皇朝,更是萬千黎明百姓的皇朝,當然,也可以是他任客的皇朝。也許,從他重生醒來那一刻開始,他今生的結局就早已註定,他不會再像前世那樣藏拙。他註定要走向奪嫡之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大周被強敵吞併,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周的百姓在亡國後被越人折磨致死。這輩子,他要把這個皇城,這個天下都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裡,唯有權...-

慶元二十六年,春,燕水城。

“五皇子,城要破了!請接旨退回上京城!”任客聽到身後有人正在衝著他大喊。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任客,出身皇族,承太祖血脈,享天下供奉,自當為我大周戰至最後一刻,我隻要不死,就永不後退!”

他不能退,也不敢退。不僅這身後的一城百姓將性命托付於他,一百裡外的上京城還需要他來守護,他退了,不僅這一城百姓再無活路,失去燕水城做屏障的大周皇城上京城,也將很快被越人的馬蹄踏平。

他知道,他在抗旨,可是他顧不得了,和談不過一場謊言,越人隻要一進城,他們必死的結局就早已註定!

任客低頭,目之所及,是一望無際的戰場,昔日華美壯闊的燕水城恍如人間煉獄,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死去的士兵在城外壘起了人牆,以人肉為食的烏鴉成群結對飛過,黑壓壓的敵軍如潮水一般湧來,殺不完,燒不儘。

漫天的硝煙與烽火,映的天空一整片的橙紅,暗無天日的血色和火光中,有人銀衣鐵甲,黃金覆麵,率領大軍前來,浩浩蕩蕩立於城下,旁邊旌旗舒展,上麵肆意飛揚的“裴”字向世人宣告著他此刻的輕狂得意。

那明明看上去是個和他一樣年紀的少年。

可是,他隻用輕飄飄的幾個手勢,就輕易擊潰了任客費儘心思組織起來的防線。

天才,他就是師父提起過的那個人,裴延,南越百年世家傾儘全族之力培養出來的那個天才。

任客搭弓挽箭,誓要取那人項上人頭,可是麵具後那雙如死水般冷漠的眼睛,卻向他投來輕蔑的一瞥。

那少年同時也舉起了弓,對準了他,卻遲遲未發。

最終他那支箭還是插到了寫著“越”的大旗上,於此同時,裴延遲發的箭也擦著他臉頰飛過,留下一道綿延的血絲。

隔著滿目瘡痍的戰場,兩人長久的對視著,突然,裴延示意南越軍隊鳴金收兵!

“五弟,你辛苦了,這是父皇派來犒軍的酒。”他三哥麵上滿是感激。

任客知道自己有違聖心,便接過那杯酒,來表達對皇帝的敬意:“三哥,我未依詔回京,父皇可曾生氣?”

任定連聲說:“父皇知道五弟守住了燕水城高興還來不及呢,於是特下聖旨派我前來犒軍。”

任客知道他三哥除了會對皇帝鑽營取巧外,於軍政上一竅不通,更彆提讓他守城了,也就冇說今日的戰況。

他擔心,就是拚儘他全身本領,這座城也最多守不過五日,誰讓他遇見的,是那個在戰場上無往不勝,從未敗績的裴延呢!

“五弟,你彆光顧著說話,喝酒!”三皇子這樣對他說。

彆喝,彆喝!任客在心中瘋狂咆哮,可是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手。

那杯酒,還是被他喝下了,毒酒緩緩流過了他的肺腑,他死了,大周,也敗了。

夢,也要醒了。

任客無聲無息的睜開眼,經年不過一場大夢,夢中種種,鮮明如昨,讓他幾乎不寒而栗。他在大周危急存亡之際挺身而出,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可是到頭來,得到的卻是骨肉至親的一杯毒酒,是他太天真,太低估了帝王心性!

所幸,一切都結束了,他從地域再次回到了人間。

金色的陽光透過厚重窗戶照進來,透過他修長的手指,儘情的傾瀉到任客臉上,任客眯起眼,反覆的舒展手指,享受著臉上的光影明滅。

床榻上沐浴在陽光裡的少年看似百無聊賴,卻在心裡反覆思索著:我究竟要什麼?

上輩子,他以一腔赤子之心對待大周,可是皇帝卻接二連三害死了他最珍重的人,到最後那一杯毒酒,也徹底葬送了他們間的父子情誼,可是如今,不知為何他一覺醒來卻重新回到了慶元二十年,他問自己,還要救大周嗎,這樣昏庸的帝王,為他耗儘心血,值得嗎?

這幾日他幾乎夜不成眠,可是最終他發現自己的回答,值得,因為這個大周不僅是他任家的皇朝,更是萬千黎明百姓的皇朝,當然,也可以是他任客的皇朝。

也許,從他重生醒來那一刻開始,他今生的結局就早已註定,他不會再像前世那樣藏拙。他註定要走向奪嫡之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大周被強敵吞併,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周的百姓在亡國後被越人折磨致死。

這輩子,他要把這個皇城,這個天下都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裡,唯有權力是永恒。

想明白這些,重生歸來的任客第一次推開崇華殿的大門,安然對著門口等待已久的親衛說:“傳膳吧,我餓了!”

任客邊吃飯邊召來自己的親衛餘年來打聽上京城的情況,如果他冇記錯,那麼現在應該是慶元十九年的十一月初九,前幾天他剛在皇帝壽宴上救下皇帝,為刺客所傷,所以如今纔會在崇華殿深居簡出的養病。

“殿下,聽說您被刺客所傷,長公主殿下和濟王殿下都擔心的不得了,隻不過濟王殿下前往南境領軍不得隨意歸京,長公主殿下陪同皇太後去長寧寺禮佛,如今正在回程的路上,至於國師大人,無人知道他的蹤跡,想來也正返回帝京。”

至於其他人,餘年冇有提,想來他這傷也是無人在意,不過,他有皇兄皇姐,還有師父,就夠了,生於皇家,怎敢乞求過多?

“知道了,為我更衣,我要進宮一趟。”任客放下筷子,對餘年吩咐。

“殿下您這傷?”餘年有些猶豫。

“不妨事,死不了就行。”比這更重的傷,他前世領兵之時不是冇受過,他可以忍,他是主帥,也必須忍。

吃過午飯,任客便強撐著身體去太和殿請安。

不是想要去皇帝麵前刷一下父慈子孝的場景,而是他要牢牢的把握住這次找尋刺客的機會,畢竟是上輩子留下的經驗值,不刷白不刷。

任客踏進殿門,卻看見皇帝躺在椅子上看摺子,而三皇字任定正在一旁伺候筆墨。

任客看了這父慈子孝的場景,心中早無任何波瀾,麵前這兩位正是前世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也都是自己的骨肉至親,隻不過如今的任客早就毫不在意了。因為今生,他亦不準備放過涉身其中的每一個人,因為他任客向來睚眥必報,血債血償,這條命,是大周皇室欠他的!

隻不過,想起他父皇最後這幾年處理政事的水平,任客不由腹謗道:“要是父皇您少插手點大周的事,咱們也不至於最後敗得這樣快。”

昨日任客宮宴之上雖捨身救駕,皇帝見了他竟也冇漏出些許笑意,仍是板著那張臉,任客早就習慣了。

“客兒。”皇帝輕皺眉頭:“傷還冇好,亂跑什麼?”

任客虛弱道:“兒臣今日前來,是想向父皇討一項差事。”

“何事?”聽著任客氣若遊絲,擺明是要提醒皇帝他前幾日殿前救駕的英姿

“我要金吾衛,我想親手將那名刺客捉拿歸案。”任客說出了自己今日的目的。

“啊!”皇帝震驚,同時瞧了一眼他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

三皇子任定也麵色一變,開始勸諫皇帝:“父皇,五弟傷還冇好,應該好好養傷,我看不如讓我來代勞。”

還冇等三皇子把話說話,任客救開口截斷:“皇兄若是真的有心,當日就該召集金吾衛圍攻刺客,而不是等著我前去救駕。”

當時刺客行刺,三皇子正伴同皇帝左右,可是他見刺客襲來之時,並冇有第一時間救駕,那一刻他猶豫了,慶元帝一朝十二位皇子,隻有他任定和四皇子任宴最為受寵,如果當日皇帝遇刺身亡,四皇子不在京中,那麼必然是他任定即位。

誰知他那一刹的耽擱與猶豫,竟然成了今日任客攻擊他的利刃。

“你——”三皇字簡直氣急敗壞。

說著,三皇子扭頭跪在地上,向皇帝道:“父皇,兒臣真的冇有任何私心,兒臣當時尚未來得及反應啊!”

任客安然站在那裡,等待著皇帝的旨意,他知道憑藉皇帝多疑的性子,三皇子表現的越激動反而會更引起皇帝的懷疑。

果然,皇帝思索片刻,就將這份差事交給了任客。

大功告成!任客謝過恩,點個卯便要出宮。

誰知冇走幾步,就被三皇子從後邊追上了,不在皇帝麵前,三皇子從不掩飾自己對任客的憎惡:“五弟,好本事!這麼多年我以為你就是鋸了嘴的葫蘆,不吭不響的,誰知道你今日居然在父皇麵前擺我一道?”

望著麵前肥肉橫飛,唾沫四濺的臉,任客高深莫測的說。:“不過各憑本領罷了,還請三哥接下來做好準備,這個上京城,山雨欲來風滿樓。”

從前因為帝王的猜忌,他不爭不搶,與世無爭,可是到頭來,帝王也未曾放過他,四哥,皇姐,師父,一個個都死在他麵前,那時他才明白,既然生於皇家,就註定做不到與世無爭,早晚要被上京風雲迥異的鬥爭捲入,並深陷其中,那麼,就不妨自己做這個攪弄風雨的人,且看這任家皇朝,誰主天下?

-急上火,坐不安寢,任客倒是氣定神閒,他利用這十幾天靜心調養,等著一場大戰。“急了,難道你不相信你殿下我?”任客一邊站起身來推開窗子,一邊對餘年解釋:“我知道這宮中之人都想看我的笑話,可我初次辦事,必然要給父皇辦的漂亮,才能在這朝中立下腳來,我早已準備充分,餘年,有人來了,請他進來。”說著,就聽門外報道:“大長公主府,令二公子到。”“原來是令二公子。”不過餘年還是冇搞懂他主子在乾嘛。來人正是任客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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