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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抑止的慌亂與己焦急讓我想馬上找到它的來源。可是我冇有辦法迴應,喉嚨像是被緊緊扼住,呼吸都覺得困難……那個聲音裡我越來越近,我猛地一回頭,頓時被滾滾的濃煙嗆住。我驚恐地發現在我背後燃起了大火,火勢猛烈,似乎已將我圍困。雙腳像是紮在地上無法移動。我害怕地流下眼淚,卻又不願放棄希望,抬起頭,視線越過大火找尋那個聲音。“苡初,溫苡初……”我耳邊可以很清楚地聽到,眼睛卻怎樣也無法看到,我感覺心裡漸漸疲倦,無...-

韓以霂一連好幾天都冇有來上學,上課的時候偶爾瞥一眼他的位置會有不經意的走神。景瑤也一直冇有理我,因為作弊的事情她被全校通報批評,老師對她的態度也一改從前的和藹可親,當著全班的麵把她大罵了一通。我看著她眼圈泛紅,也不肯在眾人麵前落淚,微微歎口氣,心裡多少生出幾分不忍,也讓我更加認定要找韓以霂說清楚。放學的時候我攔住了韓以霂的一位朋友。我有些躊躇,想了想問:“你知道韓以霂在哪嗎?”

他斜睨了我一眼,口氣中略帶些嘲諷,漫不經心地說:“怎麼?你也會關心他嗎?”

他是知道我和韓以霂從前關係的人,不過我也不在乎了。隻是輕笑著說:“我找他有事。”

他終究是冇有再為難我,冷哼了一聲,不情願地說:“韓哥知道你會找他的,讓你去浮世酒吧找他。”

怎麼又是這個地方?我有些遲疑,下定決心就用這次機會好好和他說清楚,以後再不會有什麼瓜葛了。

我找了家餐廳隨便吃了幾口飯,便去了浮世酒吧。雖然纔是五點鐘,但因為是冬天,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地麵上的積雪凝結成冰,又濕又滑。我一邊小心避開,一邊在心裡罵韓以霂,為什麼非要挑這個地方。

一進酒吧門口,一股熱氣便撲麵而來,倒是暖和了不少。但耳邊嘈雜的音樂聲惹得人心頭煩亂,我皺了皺眉,四下環顧了一圈。這時迎麵走上來一個服務員,依舊是戴著遮住半張臉的麵具,神情意味不明。他低下頭,禮貌地說:“是秦意小姐嗎?”

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不安,冇有說話,隻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他微笑著,伸出手指向裡麵的包房一側,溫和地說:“韓以霂先生在五號包房等您。”

我愣了愣,心裡有些奇怪,但依舊點點頭,遲疑著往五號包房走去。心裡反覆演練我要說的話,爭取早一些離開這裡。

我站在包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看到巨大的玻璃門倒映著我的身影。把手冰涼,,因為時間長了,有微微的粗糙感。我咬了咬牙,閉著眼睛使勁地推開門,走了進去。腳踏著柔軟的地毯,望著坐在沙發上的人,我愣住,心裡不光是詫異,更有一種莫名的害怕的感覺一直徘徊。手緊緊地握緊,喘氣有些急促。

顧煙。時隔半年我終於又見到了她。感覺她有了些細微的變化。留長了頭髮,但隻到肩膀的位置,淺淺的茶色,反而更加突出那一雙半眯著,帶著絲絲笑意的眸子。依舊是利落簡單的打扮,依舊是手不離煙。此時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微微側頭,毫無顧忌地打量我,唇角略微勾起,閃著細膩的光澤,隻是一笑便讓我猶豫了一下,隻聽她說:“秦意,好久不見啊。”

我隻是應付地對她笑笑,隨即又轉過頭,看向另一側。韓以霂坐在沙發的角落裡,有些沉默,右手夾著根香菸,點點火光映著他蒼白模糊的側臉。我覺得他抽菸的樣子是很醜的,厭惡地退後了兩步,試探著問:“韓以霂?”

他抬頭看我,淡淡地笑了笑,站起身,走向我,聲音有些沙啞地問:“找我做什麼?”

我低頭避開他的眼神,平複了一下心情,說出心裡想好的話:“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景瑤那些事情?”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無所謂地攤開手,輕笑著說:“他跑過來問過為什麼不接受她,我當然就告訴實情了。”

“可是我們不是說好再也不提那些事了嗎?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無理取鬨?!”我生氣地說。

他的眼眸暗了暗,聲音突然低沉了不少,咬著牙說:“在你眼裡,那些過去就那麼讓你丟臉嗎?”

“是,”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冷靜地告訴他:“我就是不想再回到從前,我要把這裡的一切都忘了,你為什麼總是來阻攔我?”

他愣住,神情有些恍惚,喘氣聲有些沉重,笑得無措,欲言又止,無奈地搖搖頭,退後了幾步。

顧煙走上前,眼眸輕落在我身上,聲音冷清:“秦意,你是不是違反規則了?”

我呼吸有些急促,著急地解釋道:“我不想來這裡,是他讓的。”

她淡淡地笑,低頭想了想說:“你上個月好像也來過這裡吧?”

“那也是他……”

“關鍵取決於你自己吧,”她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凝眸望著我,說:“犯錯誤就要受到懲罰吧?”

我心裡冷下來,知道她今晚是不會放過我的,抬起頭鎮定地說:“你想怎麼樣?”

她微笑了一下,指了指桌上了幾瓶洋酒,冷漠地說:“把它們都喝下去,你就可以走了。”

韓以霂掃了一眼桌上的酒,抬眸看了看顧煙,想要說什麼,但終究是冇有說出口。

我低頭看著桌上的酒,心裡的涼意蔓延,咬住嘴唇,呼吸急促。整整五瓶,深紅色的液體顯得越發渾濁,玻璃瓶上的文字我看不懂。我咬著牙,抬頭看了一眼顧煙,又微微側過頭,看向韓以霂,冷聲說:“是不是我把他們喝下,他也不會再糾纏我了。”

顧煙微笑著點頭。韓以霂轉過身背對著我。

冇有什麼遲疑,我俯下身用啟瓶器打開了那五瓶洋酒。拿起一個,雙手握住,瓶身微透著些涼意。我冇再猶豫,仰起頭,閉上眼睛開始灌酒。酒的味道又苦又澀,那股清涼的水果味在我的喉嚨中揮之不散,胃裡泛起一陣噁心。我努力壓製住那些感覺,提醒自己不要在意這些,去想些彆的事情。不知不覺中,一瓶已經空了。我把空酒瓶放在桌上,眨了眨眼睛看向麵前的顧煙,感覺她在晃來晃去。我再拿起第二瓶,用同樣的辦法逼迫自己喝下去。

終於,麵前桌子上擺了五個空酒瓶,我支援不住,冇站穩摔倒在地上,一點也冇有疼的感覺。韓以霂連忙走過來要扶我,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動作大得感覺胳膊扭了一下。我半眯著眼睛,笑著對他說:“從今以後咱倆冇什麼關係了……你,你要記住。”

我冇再看他們的反應,胃裡的那股翻湧越來越剋製不住。我半爬著到了門口,費力地推開門,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冷氣迎麵撲來,讓我有一瞬間的清醒。我顧不得什麼,直奔旁邊的洗手間,找到一個位置,便關上門,俯下身“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過了好長時間,我才從洗手間裡出來,胃裡好受了一些,可是腦袋一直是迷迷糊糊的,還疼得厲害。我走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俯下身,洗了洗臉。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聲音響亮,連續。隨之眼淚也落了下來,喉嚨裡響起一陣嗚咽。我狠狠地擦掉眼淚,無奈越聚越多,順著鼻子落下來。

這時感覺有人輕拍我的背,一下一下,緩慢而有節奏,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我慌亂地避開回頭,仔細看了看眼前模糊的人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是誰啊?”

他愣了一下,隨即溫和地笑了笑,聲音溫暖而平靜:“小刺蝟,怎麼每次都是在酒吧遇見你啊?”

是慕容徵。

據他之後回憶這段,他常常會打趣和我說,那個時候我滿臉是眼淚鼻涕,眼睛還紅紅的,大著舌頭口齒不清的樣子,把他嚇得不輕。我是記不清了,但應該是從那個時候,我對他的印象徹底好轉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他,突然傻笑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說:“我當是誰啊,原來是大律師啊?怎麼……你,你又有什麼證據啦?”

他無奈地搖搖頭,走上前來扶住我,皺著眉說:“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回事啊?”

我揮了揮手,不在意地說:“冇,冇什麼,咳咳,”我又抬起頭,抓住他的袖子,口齒不清地說:“送我回家,我要回家。”

“啊?”他低頭想了想,有些為難的樣子,隨即又展開眉,輕歎口氣笑著說:“好吧,我送你回家,你帶鑰匙了吧?”

“啊?什麼鑰匙?”我皺著眉摸了摸褲子口袋,又放下肩上了書包,低頭翻起來,可是,並冇有找到鑰匙。

我抬起頭笑著說:“鑰匙,鑰匙不見了哦,嗬嗬……”

在那之後我就感覺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昏昏沉沉中,彷彿是能聽到冷冽的冰雪簌簌地敲打被霜凝結的玻璃窗的聲音,我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光暈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左手不自覺地揉了揉腫脹的眼眶,微微抬起身離開溫暖乾燥的棉被,瞬間便牽扯起一股莫名的冷意,打了個寒顫。我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疑惑地望瞭望四周,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一切都是黑白灰三色調的,整潔如新。我捂住腦袋,力圖緩解清晰的疼痛感。掀開被子走下床,發現自己仍穿著昨天晚上的衣服,衣服的前襟還殘留一絲酒漬。我走到窗邊,發現這裡處在高層,向下看有些暈眩的感覺。眼見著天邊一角晦澀的蒼白漸漸隱去,似是風吹落進了無限的暖意,日光暈染,隻是冇過多久,依舊被濃重的陰雲遮掩住了。應該是又要下雪了。我清醒過來,慢慢感覺一絲慌張浮現於心底,我仔細地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好像……最後,我遇到了,慕容徵?

我心裡一沉,轉過身,看到床邊的地上放著一雙棉拖鞋,此時才感覺到腳底冰涼,連忙走過去穿上。走到房間的門口,又回頭掃視了一圈,才慢慢打開門,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才發現這個房子有兩層,旋轉式樓梯是通體的白色,旁邊放著幾盆嫩綠色的盆栽,倒是恰到好處的點綴。我輕扶著把手,慢慢地走下樓,客廳簡單而空曠,慕容徵坐在淺色的複古沙發上隨意地翻閱報紙。他穿著件深灰色的毛衣,袖子挽了幾下,,整個人看起來簡單又舒適。我站在樓梯上,有些遲疑地試探著叫他:“喂?”

他聞聲抬頭,見是我,微微一笑,眼眸沉靜地望著我,開口道:“起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撫了撫頭髮低頭問:“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看著我,頓了頓,然後放下報紙,起身向我走來,一隻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微笑著卻又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說:“是,你昨天讓我送你回家,結果你忘帶鑰匙了,又昏倒了,我隻好帶你來我的住處了。不過你放心,這房子是我和一個朋友合租的,他昨天晚上冇有回來。”

感覺到他低頭直視我的目光,我的臉頰越來越燙,心裡暗罵自己還能再丟臉一些嗎?我剛想抬起頭和他說聲謝謝,就聽到慕容徵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不過你昨天晚上比平時可愛多了,至少冇有那麼多刺了,嗬嗬……”

我很是窘迫,但無奈他幫助過我,隻能配合著尷尬地笑笑。

聽到慕容徵繼續說:“你跟我來。”

他帶我去了客廳前麵的餐廳,原木的長方形餐桌上鋪著潔白的格子圖案桌布。他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在餐桌邊,自己則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往餐桌上放了三樣東西。他指著一個白瓷碗裡的橘黃色液體說:“這個是醒酒湯,先喝這個,會讓人精神好一些,味道是甜的,”頓了頓又指著邊上的玻璃杯說:“這是檸檬蜂蜜水,開胃的,”最後他把一碗冒著熱氣的麪條推到我跟前,眼眸裡的笑意越發明顯,輕咳了幾聲,說:“這是魚麵,味道清淡,但又有魚肉可以補充些體力,腥味我已經去除掉了。算是對你上回請我吃麪的報答吧。嗯……請品嚐吧,這些都是為你做的哦。”

我目瞪口呆地低頭望著桌子上的東西,微微咬住嘴唇,有些難以置信,遲疑地問:“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他唇角勾起,有些得意。

我抬頭詫異地問:“你的生活好像很有條理嘛。”

他望著我,淡淡地笑著搖頭,說:“你彆忘了我是律師,這是最基本的要求。快吃吧,不然就涼了。”

“哦,”我連忙低頭端起那碗醒酒湯,輕輕吸了口氣,然後一仰頭喝了下去。味道微甜,濃稠著帶有橘子的香氣。到了胃裡感覺涼涼的,果然精神了很多,冇有剛纔那麼難受了。我剛要放下碗,忽然看到慕容徵眉眼沉沉,嘴角的笑意味不明地正盯著我,我嚇得連忙放下瓷碗,忍不住低頭劇烈的咳嗽起來,心有餘悸,感覺耳朵都變紅了。

這時門鈴聲響起,他回過神,朝我歉意地一笑,便穿過客廳要去開門。我連忙站起來,低頭簡單地撲了撲衣服,我想應該是他那個朋友回來了。

聽到門開的聲音,隨即響起溫涼好聽的男聲:“阿徵,我昨天加班到很晚耶,你小子跑哪去了?”

微微往前探身,看到一個高個子男生走在慕容徵的前麵,低下頭隨意拍打掉肩上的積雪,黑色的外套隨意地敞開懷,他稍一抬眸,清傲漂亮的眼睛微微詫異地望著我,又輕眯了一下,笑著回頭掃了一眼慕容徵,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他的肩。

我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些什麼,我發現那個男生就是那天我去浮世酒吧找景瑤,走錯房間,和我說話的那個男生,當時他醉得很厲害,估計他現在應該認不出我了。

慕容徵依舊是平時冷靜的樣子,不急不慢地開口說:“尚,認識一下,這位是秦意,嗯……

她是俞先生那個案子裡的原告人。”隨即他又朝我笑笑,說:“這是黎尚,我朋友,和我合開了慕光律師事務所,又和我同租了這間房子。”

那個黎尚聽到我的身份後愣了好久,有些詫異地摸摸腦袋,說:“這大早上的,你們該不會是正在開展法庭辯論吧?這關係也太複雜了……”

我撫了撫頭髮,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想了一下,抬起頭用和慕容徵一樣處事不驚的口吻說:“你好……我是秦意,多有打擾。”我有些躊躇地四下望瞭望,說:“那……我先走了。謝謝你們。”我剛要走到門口去拿我的外套和書包,慕容徵便攔住我,低頭笑了笑,說:“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我退後了幾步,搖了搖頭。

慕容徵望著我隻是略一停頓,又轉過頭斜睨了黎尚一眼,說:“讓他送你吧,我待會有事。”

“啊?”我連連擺手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黎尚走上前朝我笑笑,他的笑顯得比慕容徵開朗很多,嘴角有細小的梨渦,倒是很好相處的樣子,他說:“外麵雪挺大的,你一個人走不安全,我送你吧。”

-衝動,但想到那個男的說,他們知道關於我媽媽的事情,我隻好忍了下來,慢慢地走到她坐著的桌邊,儘量沉住氣,冷聲問:“請問有什麼事?”她看著我不說話,眼神停留在我身上有些打量的意味,隨即開口說話,聲音溫柔優雅:“你好,想必你應該認識我了,我是,顧憶久的妻子,白慕宜。”“你知道些什麼嗎?”我放慢語氣試探著問。“坐下說吧,”她淡淡地說,眼眸裡卻有絲精明一閃而過。我點點頭,把書包放在一邊,坐了下來。“你要喝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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