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搶貨的勁頭上,她可遠遠不能跟這些蘇聯人相比,隻好見縫插針,從這些人高馬大的人群中間往各個店鋪裡鑽。但挑選好幾樣東西,付款時又遇上了大麻煩,現下東北的貨幣係統簡直和市場一樣亂作一團,一麵是日本人留下的滿洲幣還在使用,一麵是蘇聯士兵們強行用來抵價的軍票,唯獨冇有政府自己的法幣在市場上流通。而且,這幾種貨幣之間兌換的比率也是五花八門,她跑了幾家店,發現折算下來,同一種貨品在不同店裡所需要的花費竟然有高有低,完全不一樣。,他通常是一個脾氣不壞的人,但也並不十分愛笑。她低著頭,實在不敢看他什麼表情,模糊聽見空氣裡飄來輕緩的一聲鼻息,於是又產生確切無比的猜想,他剛剛應該笑了一下。,待到他軍裝大衣的衣角從另一隻眼睛的餘光裡消失,那捲敷料終於掉在了地上。副官模樣的小夥子過來幫她撿起了敷料,順帶接走了她手上的四個大口袋。阮靜秋哪裡敢勞煩他,連忙說:“不要緊,我自己可以拿過去的。”。